魏少馗的表情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還不能趕和藤郡主下車,隻好坐到駕駛座位上。和藤郡主就心滿意足的賞給他一個得逞笑臉。

跑車不一會開到了酒店門口,和藤郡主卻不下車。魏少馗提醒她道,“哎,下車了,你到了。”

和藤郡主撅了撅嘴:“誰到了,你到了呀,你難道要住酒店?”

“我是說到了你住的酒店,下車吧。”魏少馗把話說得直白。

和藤郡主將腦袋湊過來,瞧著他說:“你平時住哪?”

魏少馗沒覺察出和藤郡主的問話用意,隨口道:“飛燕拳館啊,怎了?”

“嘻嘻,你都知道節儉,我也要學著。我跟你住一起。”和藤郡主一巴掌拍過去,算是作為一個獎賞。

“你……”魏少馗真不知說什麽好。

和藤郡主就舉著小手兒,叫著:“快呀,去飛燕拳館。”

魏少馗還能咋辦,隻有掉個頭,將車開去了拳館街的飛燕拳館。

和藤郡主在飛燕拳館可是熟客了,在此住宿過多次。這次理所應當的就去了以前她住的那間小房間。

廖箏在前麵帶路,進屋打開燈後,笑著說:“和藤小姐,這還是上次你來住的枕頭被子,沒人動過。”

和藤郡主一瞧,便不樂意了:“廖阿姨,你不愛幹淨啊。”

魏少馗在後麵拉了拉和藤郡主,“怎麽說話的。”

廖箏卻並不在意,“和藤小姐,這間屋子,很少人住,有幾次無心住過。這裏麵的床單,被子,枕頭,每月我都會讓拳館的弟子清洗一次,桌椅每周都會擦洗。你就安心住。”

聽廖箏這麽講述,和藤郡主便放心了,“恩,這才像話嘛。廖阿姨,謝謝你,住了這麽多次,你也不收錢,魏少馗也住你們這裏,你也不收錢,總不能虧著你吧。明天我讓人支付一筆費用,就當是住宿費。”

“和藤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少魁,是李楓的結拜兄弟了,李楓現在可是聖醫門的掌門人了。少魁不是外人。你是少魁的未婚妻,更不是外人。你要支付費用,我可不答應。”廖箏連忙推拒。

和藤郡主用手指指魏少馗:“廖阿姨,他呀,就還是一個小器鬼,一點不成熟。我問你廖阿姨,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嗎?”

“不是。”廖箏不知和藤郡主想說什麽。

“對啦,我們又不是血緣關係的親人,其他關係歸其他關係。有句俗話叫親兄弟明算賬。人家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我們就讓你這麽吃虧下去呀,那我們也太不會做人了。所以,付錢應該,你要不收,我跟魏少馗就不住這裏了。”

這一番話,讓廖箏有些吃驚,前幾次見麵,和藤郡主還是一個隻會拉著魏少馗撒嬌的女孩,哪裏懂得這些人情世故?現在居然分析得這麽透徹,頭頭是道的言論,真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魏少馗卻沒那麽想,“你不是吵著困了,那就快睡。別煩著廖阿姨。”

“我哪裏是煩人,這就是正事。廖阿姨對嗎?”和藤郡主睜著大眼睛,很認真的看廖箏。

廖箏就道:“和藤小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嘛,你休息吧。”

和藤郡主便歡歡喜喜的換上了拖鞋,一副安然享受小臥室的樣子。

魏少馗本來也想回自己屋,廖箏卻叫住他,在門口對他說道:“少魁,和藤郡主對你如此上心,你就不要冷漠拒絕了。拋開她的身份不說,有這樣一個為你著想,替你掙麵子的女孩,是你福氣。聽阿姨的話,不要錯過了。”

魏少馗摸了摸後腦勺,“廖阿姨,我也不是很討厭她呀,隻是,隻是……”

“行了,我知道了。我提醒你,你記著就好。”廖箏不再多言,便放開腳步走了。

魏少馗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麽了,先前的確很抵觸和藤郡主,後來不那麽討厭她了。但一想到跟她結婚什麽的,他就覺得有點扯,還有點離譜。

當晚,李楓跟好多位商界精英聊到很晚,大小姐沈櫻櫻與芮秋小姐,早早回了別墅的家,也沒打電話催李楓。

李楓得著空閑一般,大談自己對集團公司的規劃,讓商界精英們見識到了他的膽識與氣魄。

趁著去洗手間的當兒,李楓給武崗,哦,應該叫羅無敵,發了一個微信。讓他到拳館等著,有事找他。

從洗手間出來,李楓瞥到老舅劉盛科帶著老婆離開。李楓想了想,便叫著上前攔著。

“老舅,舅母,你們要走,也不打個招呼,這是在怪我招待不周嗎?”李楓站在走道上,瞧著二人。

劉盛科推推眼鏡說:“李楓啊,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我這個做老舅的,臉上也有光彩,你舅母要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飛去南方,所以我們早點回去。”

李楓瞧著張氏,雖然身材不錯,那胸脯看著好像比年輕女孩都挺,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棉墊的效果。“嗬嗬,舅母飛去南方,難道舅母要出差旅遊?”

張氏不拿正眼看李楓,劉盛科說道:“她接了南方影視的一部電視劇,去當個什麽角色?”

“哦,哈哈,舅母演戲,該不會去當個配角?”

張氏不爽了,指著李楓:“你知道什麽,南方影視的大老板請我去飾演一個主角,你才當配角呢。”

李楓在腦子了一轉,“噢,原來是南侯爺請舅母演戲啊,舅母,我看你老就不必了,改天我開一家影視公司,請你演慈禧太後。”

張氏氣的耳朵冒煙,“李楓,你敢羞辱我,哼,別以為你靠著沈膏發達了,就自以為是了。走,盛科。”說著就拽著劉盛科離開。

李楓卻擋住道路,“舅母,我是主,你是客,你走,我怎麽說也要送一份禮物給你。”

李楓朝走來的一個大堂經理招招手,在大堂經理耳邊低語幾聲,大堂經理便下去了,不一會抱著兩隻木盒上來。

“舅母,我記得一年多前,去你們家拜訪,不小心喝了你們家的紅酒。那紅酒一百

萬一瓶。這不,我現在賠給你一瓶紅酒,另一瓶是我送給你的。”李楓手上示意一下,大堂經理便把兩隻盒子送到張氏麵前,打開了盒子。

張氏瞟了眼,根本不信。“就你,能賠我一百萬的紅酒,還送一瓶?”

大堂經理以專業術語講道:“這位太太,這兩瓶是前天從法國最大的葡酒莊園空運來的,據說米國的第一位大總統華盛頓都曾盛讚該葡萄酒。這兩瓶珍藏了兩百年。為了安全抵達,李先生保價兩千萬。”

一番介紹,聽得劉盛科與張氏瞪大眼睛。

李楓卻雲淡風輕笑笑:“老舅,舅母,我怎麽說也是你們的外甥,這點小心意,不算啥。不過,我還是建議舅母不要去當演員了。老舅,你要能分清是非對錯和形勢,南方和咱們西部,可不同。”

說後,李楓便轉身走進了宴會廳。

張氏接過兩隻木盒子,滿眼都是虛榮的星星,劉盛科畢竟是男人,在生意場這麽多年,聽得懂李楓的話。的確,他是寡婦拳這麵的人,利益是和寡婦拳綁在一起的,然而老婆卻跑去南侯爺的南方影視演戲。——可是麵對這個老婆,他的耳根子就是硬不起來。

劉盛科與張氏來到跑車前,還沒上車,幾個踩著滑板的少年,橫衝直撞過去,一下子就撞到了張氏身上,張氏沒留神,提著的兩隻木盒子扔到了地上,兩聲碎裂的聲音響起,就有一些赭紅色的水流出來,一會就遍地皆是。

“你們,你們這幾個毛頭混蛋小子!”張氏瞧著地上的紅酒盒子,氣的臉綠。

劉盛科也有一些心疼,畢竟兩瓶紅酒價值幾百萬,這麽撞一下,就完蛋了。

而李楓知道這事後,隻是輕鬆的笑笑。紅酒的確是從法國空運來的。保價的確是兩千萬。不同的是,紅酒平安抵達這座城市後,他隻需要支付十萬塊的保價費。那兩瓶紅酒,每瓶五十萬。而一年多前,劉盛科家的那瓶紅酒,其實十萬都不到,拍賣搞活動的紅酒,賺一個噱頭罷了。

夜已經很深了,李楓回到正太拳館,哦,不對,從這天起,應該叫李氏五行拳館,簡稱五行拳館。

羅無敵(武崗)還在前廳等著他,見了他,羅無敵站起來上前說道:“李楓,我看你喝了不少酒。”

李楓卻沒醉意,他坐到木椅上,“坐吧,我讓蘇蕊做了一點甜點來,你吃吃。”

這時蘇蕊端著甜點和一碗醒酒湯走進前廳,放到了李楓和羅無敵麵前,“李楓,你喝了酒,喝喝這醒酒湯會好點。羅先生,你也慢用。”

蘇蕊下去後,羅無敵問道:“怎麽那位蘇蕊小姐叫我羅先生,她不是知道我叫武崗?”

“哈哈,你以後就別叫武崗了。你的先祖是唐朝最帥的大將軍羅成,你再叫武崗,羅成將軍泉下有知,一定會責怪你這個子孫的。”李楓端著醒酒湯,聞著溫熱的氣味,就感覺清新舒服。

羅無敵歎口氣道:“大家都叫習慣了。我這時候改名字,恐怕人家會覺得我這人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