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路順利。”裴財並無多言,與西集風別後,坐上跑車就返程了。

如果西集風反悔,仍按計劃,繞過西豐市,在大草原插道,進入內陸省市,那這趟差事便完美了。但李楓為人坦**,他西集風怎能失信。西集風便帶著三輛卡車返回黑鷹王集團,頂多挨大鷹王一頓責罰,畢竟貨物仍在。

梁冬明越想越氣憤,他早已打了報告給首都的領導,放走人沒問題,他可以自圓其說,但那三卡車貨物,事關重大,他才上任這個西部總隊長多久,出了紕漏難辭其咎。

“李楓!”梁冬明班也不上了,親自駕車去找李楓。

李楓剛回拳館,還沒坐下,就被梁冬明攔在練拳廣場上。

“梁隊長,你來我拳館,那就裏麵請坐,不必在這裏站著吧。我的拳館剛剛恢複,可不能打架啊。”李楓跟他開句玩笑,緩解氣氛。

沒想到梁冬明怒衝著他,“李楓,那兩個人,我就算是給藍兒和你麵子,放了就放了。那三輛車的貨物,你必須交出來。”

李楓回道:“梁隊長,其實我是在幫你,國家特警隊牛逼,伸張正義,對此我也極其擁護,但有時候也要靈活對待特殊事件,不要死板硬套。”

“你說我不會變通,是吧。這是原則問題。你給我交出來!”梁冬明氣紅了眼,洪鍾的聲音刺耳。

李楓凝了凝眉頭,“梁隊長,你油鹽不進呀。你要給我講原則,那你拿出證據來,我就交貨。”

梁冬明便從身上摸出一把槍,對著李楓,“你別以為幹掉了寡婦拳,就無法無天了。這西部也屬於華夏管轄,國家特警隊有責任義務保衛安全。”

李楓本以為梁冬明說說,氣氣,也就算了。哪知竟然拿槍對著他。這讓李楓極其不爽。往日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

兩人正在對峙的時候,從拳館門外走進來一人,見此跑上來,攔住了梁冬明。

“冬明哥,你幹什麽!拿槍對著自己人?”吳藍兒動聽的聲音裏有一絲疑問與氣憤。

當著吳藍兒,梁冬明冒出來的氣,收回去了。收了槍說:“藍兒,你怎麽來了?我,我隻是讓李楓交出違禁貨物。”

李楓趁此解說:“梁隊長,我會讓你對上麵領導有個交代。不會讓你交不了差。你也放心,那些東西,絕不會流落到內陸省市。”

“你說的最好是真實,否則!”梁冬明一甩手便要離開,卻看了看吳藍兒。

吳藍兒便道:“冬明哥,我等會去找你。”

梁冬明便大步大步離開了。

李楓朝吳藍兒作禮拱手:“多謝藍兒小姐。”

梁冬明一走,吳藍兒就變了腔調:“哼,你拿什麽謝我?我還以為你救人也就罷了,原來你還把收繳的貨物帶走了,難怪冬明哥那麽生氣。”

李楓對此不便解釋,隻說:“這事說小了,也對國家特警隊有利,說大了,關係到以後西部,甚至整個華夏的安全布局。”

吳藍兒認真的瞧著李楓,他還以為拳王勢力,隻為自己的地盤考慮,沒想到李楓居然設想那麽長遠。這可能就是爸爸器重他的原因。

為了擴大慶典的影響力,李楓給華夏

各地的勢力人物,都發去了邀請函,就連與自己水火不容的南侯爺,他都發了請帖。這明麵上的事兒,他不能失了大度容人的身份。南侯爺欠他的好幾筆血賬,很快就會討回來。

南侯爺自從上次黃鼓山受挫後,不僅把鷹扇飛行器搞壞了,還受了傷。後來聽說寡婦拳戰敗,生死不明,他就保持高度警惕,讓手下人密切關注李楓動靜,同時在南方各大城市布下眾多高手。防止李楓反撲找他尋仇。

但李楓實力太凶殘了,尤其是那火拳烈焰,簡直是焚燒屍體的火蛇。南侯爺隻有去找劍無影組織南方分舵的儲德。

自從儲厚死後,儲德雖然仍舊管轄南方分舵,卻已收買了很多內部組織人員,好幾個分舵的分舵長,都擁護他。原先還有一個儲厚跟他爭總舵長之位,現在情勢明朗,總舵長早遲不等都要傳位給他。所以,分舵長們早早靠近儲德,拉上關係,以後做點事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南侯爺親自驅車來到儲德位於城郊的別墅村的大別墅拜訪,一路上,到處可見形跡可疑的人員。南侯爺知道,在儲德住處周圍全都布滿了眼線和高手,可見儲德警惕性非常高。

開到別墅門口,電子眼掃描了一遍,就有兩個魁梧的黑衣漢子走出來。

南侯爺下車說:“勞煩兩位通報,就說南方總集團南侯爺拜訪。”

“等著。”其中一個黑衣漢子便跑進屋去通報。一會出來,便叫南侯爺進去。

南侯爺在黑衣漢子帶領下,沒有去客廳,而是繞過別墅樓,來到了後麵的大花園,此時儲德在花園亭子裏正與一個女孩在一起。隔著一些距離,就聽見二人哪裏是在說話,分明是在吵嘴。

南侯爺來過儲德這裏好幾次,從未見過這幕,當下便覺有意思。

儲德以教訓的口吻說:“你要在我這裏玩,我就讓人帶你到處去玩。別給我添亂。我可沒有儲厚那樣的好脾氣,處處讓著你。”

這個女孩穿著中國風的衣裙,滿身時尚貴氣,麵容雖然嫵媚,卻有一股冷傲。由於她是歐洲劍橋學院的高材生,所以還透著優雅的氣息。她正是總舵長儲良棟的三女兒儲薰,也是儲德的妹妹。

儲薰剛從歐洲坐飛機回華夏,落腳地便是南方一線大城市。她和二哥儲德見麵敘舊後,便提到分家產的事。儲德最煩這個三妹的無禮訴求。女人都是潑出去的水,他怎能把劍無影組織的資產給她呢?以前儲厚在世時,對儲薰還不錯,但這個二哥儲德,就不同了。

“哼,二哥,我就分一點家產不應該呀。我出嫁了,老爸總要給我嫁妝吧。假如這個家有一百億資產,我最少也應該有三分之一,三十個億呀。”儲薰隨口計算。

其實劍無影組織資產,多達數千億,哪會是幾百億。儲德好笑這個三妹的愚昧無知。盡管組織裏的資產再多,他也不會分給三妹。

“你不是沒出嫁嗎,等你出嫁的時候再說。萬一你嫁一個金龜婿,我們不但省了嫁妝錢,反而要得一筆聘禮錢,嗬嗬。”儲德笑了起來。

“你,哼!”儲薰氣的跺腳,卻拿儲德毫無辦法。幹脆一轉身匆匆跑了。

路過南侯爺身邊時,儲薰停了停,瞪了瞪南侯爺。南侯

爺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

儲德叫來手下吩咐:“去,跟著她。”儲德看了看站在亭外的南侯爺。“南侯爺,請吧,正好這酒還沒喝,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南侯爺就走上去,“儲兄盛情,我求之不得。”

倒上酒後,與儲德碰了一下杯,南侯爺問道:“儲兄,剛才那女孩是?”

儲德說:“噢,她是我三妹。剛大學畢業,都二十大幾了,還像個小孩子,一點不聽話,我剛才替老頭子教訓她。”

“那你三妹還真是可愛天真,有這樣一個妹妹,你老兄好福氣。”南侯爺趁機誇獎一句。

儲德有些煩的說:“好福氣,沒把人煩死。整天纏著分家產。”

南侯爺聽在耳裏,記在心上。

儲德就問:“侯爺,你來我這裏,有事?”

南侯爺客套之後,便提到了西部的局麵。

手下人早就向他匯報了李楓大敗guafu拳的事,他也知道南侯爺參與其中,不過沒討到一點便宜。儲德看得明白,那年西部分舵雖然喪失在儲厚手上,卻是李楓使壞造成的。若非李楓,國家特警隊不會得手。這個仇,儲德不會忘記。不過李楓有幾大拳王勢力做靠山,對付起來不易。

“你說李楓給你送了請帖,嗬嗬,這是給你麵子。”

“這不是麵子,他是試探我,看我敢不敢去。實不相瞞,我跟李楓仇怨難解。我真要去參加慶典,他要是背地裏捅我一刀,損失就大了。”

儲德放下酒杯說:“你放心去。我替你罩著南方。咱們是合作關係嘛。”

南侯爺口頭上感謝,心裏早已計劃好了,他並非是要儲德罩著他,而是提醒儲德,別妄想吞掉他,他們的敵人是李楓和沈膏那群人,如果他們起內訌,彼此不信任,想要把誰吞了,勢必讓李楓得著機會。

南侯爺離開後,儲德冷哼道:“這南侯爺什麽玩意,自己吃了敗仗,不求我幫助,反而來提醒我。來呀。”

不遠處的黑衣人漢子便跑上前來,儲德詢問打探的人回來沒。黑衣人漢子說已回來了。於是儲德叫那個打探的手下前來,得知並無收獲。

這讓儲德鬱悶,他在南方多年,一直想打探南方拳王的下落,卻毫無所獲。他曾試問南侯爺,卻被南侯爺巧妙避開搪塞了。

開車行在別墅村的單行道上,南侯爺看見前麵人行道上走著一個女孩,後麵跟著兩個黑衣漢子。

南侯爺便把車靠到一邊,下車趕上去,那兩個黑衣漢子提防著他。南侯爺便亮出身份。

“哎,是儲薰小姐吧。”南侯爺叫道。

儲薰聽到叫她,停住轉過身來,看見南侯爺一身青衣,額眉上的肉楞子顯示他是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同時也說明他或許是個狡猾之徒。

“這位大叔,叫本小姐有事呀?我可不認識你?”儲薰對大叔沒感覺。

南侯爺上前笑說道:“剛才在你二哥的別墅不是見過了,儲薰小姐年輕漂亮,又有學識,難道想當一個健忘症。”

“哼……看在你誇我年輕漂亮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儲薰不再跟他胡扯,想要借此搭訕她,沒門。她可不是大叔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