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牧封就說:“你有什麽難處,跟我們說,我們替你解決。”

“這個倒不是。兩位前輩對我信任,我自然不敢辜負厚望。隻是,我當上這個西部拳王沒多久,又來管理南方這麽大地盤。分身無術。”

芮殿城一瞪眼,教訓道:“年紀輕輕,就像一個糟老頭子,還分身無術了?”

吳牧封在旁邊說:“芮老弟,李楓的話有些道理,南方省市李楓也不熟,而且他這麽年輕,很多人可能不會服氣。”

“誰不服氣,我就打他服氣!”芮殿城提著拳頭,怒目金剛一般。

李楓不願讓二老失望,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需要人手。

芮殿城就鬆開了拳頭說:“你需要哪方麵的人,我給你找來,你必須給我幹好,不然我也不放心將來把秋秋交給你。”

這倒給李楓增加了擔子的分量,尤其是芮殿城把芮秋交給他,李楓隻能默認下這個事兒。“芮老前輩,我想找你要兩個人。一個是你的得意大弟子端木潤禾,一個是你的得意徒孫程破冬。”

芮殿城幾乎沒有考慮一下,當即就答應了。這讓李楓甚為感激。這二人,是他最看好的實力高手,也跟他非常投緣。若有他們相助,那麽管理南方省市,就輕鬆自如。

程破冬盡管怨憎李楓沒有救下他的師父費長仁,聽了梁冬明的講述,雖然沒那麽怨憎了,仍是心有芥蒂。當師祖讓他跟著李楓留在南方,聽候差遣時,就不太願意了。

“師祖,我想回北方,我師父雖然死了。但還有師父留下來的很多事沒幹,我想替師父完成。”

芮殿城讚歎道:“你有這個心,長仁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但是南方拳界的穩定事關重大,必須有人來掌舵。李楓一個人沒有幫手,所以你和你師叔端木潤禾,就做他的左右手,一同將南方管理好。這也是你獨擋一麵的好機會,可不能讓我失望。”

程破冬知道師祖下的決定,很難更改,隻得遵命了。

安葬完了南方拳王後,芮殿城就帶著費長仁的屍體,回了北方。吳牧封也回了首都。同時,端木潤禾啟程來了南方第一大城市。

李楓在豪華酒店,訂了酒席,專門給端木潤禾接風。席桌雖大,可就他們三人。

端木潤禾一臉晦暗,與李楓寒暄後,李楓就問他為何如此神色,難道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端木潤禾歎道:“北方出事了。”

原來國家特警隊接到匿名舉報,在北方貿易集團旗下的很多公司貨物中,都查到了白粉,還在很多拳市查到了槍支彈藥。好幾個師兄互掐,打了起來。孟濟變在中間調停,卻沒用。就在昨天,師兄們又打起來了,許多弟子都受了傷。

李楓不由一皺眉,“北方新晉拳王們,要是互相不信任,打起來了,那芮老前輩的勢力,就會受到影響。而且北方貿易集團,是北方最大的貿易集團,如果名譽受損,那麽將會給華夏與俄國的貿易帶來極大負麵影響。”

端木潤禾點點頭:“所以這些事,我沒敢打電話給師父。隻有讓師父回去處理。”

“對了,你離開了。梅昀小姐沒事吧。”

“上次因為萬峻的

事,梅昀已經停止了商城的職務工作。沒事。”

李楓還是不太放心,“這樣吧,端木兄,我讓芮老前輩將梅昀小姐也派過來,這樣你們二人就能出雙入對了。嗬嗬。”李楓說著就笑了。

端木潤禾擺了擺手,“還是不要了。北方潛伏著一股勢力。師父雖然可以掌控全局,可身邊沒人不行。梅昀在北方,師祖就多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端木潤禾的話意,李楓一聽便懂了。芮殿城雖然有幾大入室弟子,可是真正得力與信任的,還真不多,像孟濟變,費長仁,萬峻等輩,別求他們成事了,不壞事就菩薩保佑了。

“不說那些了。端木兄,還有程破冬。咱們三人以後可要團結一心,將南方這地盤管好。切勿辜負了芮老前輩和吳老的期望。”李楓說著舉起了酒杯,麵向二人。

程破冬雖然舉杯,心裏仍不舒坦。

這點李楓早就看出來了,趁著喝酒的時候,他對程破冬說道:“程破冬,既然你師父已不在了。你師祖給你這麽好的曆練機會,記住決不能掉鏈子。你的破拳法雖然不錯,但這次對付南侯爺,你也見識了,遇到真正的拳王高手,你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從明天開始,我教你五行拳法。”

程破冬詫異極了,“你教我五行拳法?憑什麽?”

李楓舉著拳頭,愣眼盯他,“就憑你師祖給你指派的任務。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師父費長仁,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遇到屁大一點事兒,就慌張,亂了步法。自己送死了,差點讓老子都受傷了。他要是經曆過大場麵,何至於會膽小害怕,丟掉性命。”

程破冬氣的嘴歪,一掌拍在酒桌上,跳起來指著李楓,“他是我師父,我不準你隨意評論他。”

一麵上的端木潤禾忙道:“程破冬,費師兄的死,我也聽說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既然事實無可挽回,你要學會麵對現實,走好以後的路,這樣費師兄也能瞑目了。”

李楓冷笑一聲:“程破冬,你是不是想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師祖,還有你的師伯們。費長仁和梁冬明去別墅山莊,怎麽會被南侯爺抓著?而且我去救人的時候,費長仁好像根本一點不害怕,還有閑心跟寡婦拳聊天。”

程破冬捶了捶酒桌,不再那麽硬氣了,隻得坐下了,卻把頭垂著。

李楓繼續道:“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你要是沒有北方大拳王這個師祖,你能幹成什麽事?你程破冬要想成就自己,就不能墨守成規,大北方有北方大拳王撐著,所以很穩定,沒人敢覬覦。但這裏是南方。南侯爺怎樣對待自己的親大哥,你也親眼看見了。你要是不強大,告訴你,隻有死路一條。”

李楓的一番話,雖然無情,很不中聽,卻句句在理。這也是通過一晚上的思考,程破冬終於在第二天一早,跑去見了李楓。既然李楓想要教給他拳法,師祖也默許,那就這麽著了。畢竟光靠他這麽拚命的練拳,進步速度仍舊很慢,想要替師父費長仁報仇,殺了寡婦拳和南侯爺二人,恐怕這輩子都難以辦到。有了李楓的指點,那麽就可事半功倍。

“什麽,你教我火拳!”程破冬瞪圓眼睛,破聲破氣的話裏,充滿驚疑。

李楓坐在紅木座椅裏,很悠

閑一般的說:“火拳威力無窮,如果你練出拳氣,火拳拳氣,便是烈焰,可以融化堅硬的石頭。修為提升了,融化那種最硬的鋼鐵,也不在話下。”

程破冬曾見過李楓打過火拳拳氣,這世上,打出的拳氣成火的,找不出第二個來。而且,他早就聽過五行拳譜乃是至高無上的拳法。在整個拳法體係中,雖然以練出拳氣,擁有拳氣為至高境界,可是選擇什麽拳法,也決定了往後能取得什麽樣的成就。

就如被囚禁折磨致死的南方拳王,從台風中,悟出狂風拳法,而台風的威力,在大自然中,具有相當大的破壞力。所以南方拳王在華夏拳界實力排名第三,便是選擇了狂風拳法作為根基。南侯爺是他的親弟弟,得到他的指點,也練出拳氣了,實力不俗,與寡婦拳不相上下。

而北方大拳王,當年在終南山的極冷天氣裏,悟出寒冰拳法,練出拳氣後,很快就成為華夏獨一無二的強者。那便是寒冰是大自然中凝聚力的最強現象,寒冰到極點,甚至可以將鑽石凍裂開。

而吳牧封,騰哲,他們的拳法,沒有巨大破壞力,沒有借助大自然的威力,所以雖然練出了拳氣,但拳氣境界上,不如寒冰拳氣與狂風拳氣。

天地萬物,分類五行,每一種拳法對應一個分類屬性,一旦練出拳氣,就是大成者。也因此,真正的五行拳法的拳王極少。除了拳譜是李氏家族的傳家寶外,五行拳法,還會擇人,不是誰想練就能成功的。

“程破冬,你師祖的寒冰拳,屬於水,南方拳王的狂風拳法,屬木。騰哲的拳氣,顛簸騰挪,可以把人顛簸散架,其實屬土。寡婦拳的陰毒拳氣,屬金。所有拳王的拳法拳氣,都歸入了五行。他們的拳法雖然厲害,也逃不掉五行的束縛。你直接從五行拳法入手,一旦大成,練出拳氣,可以說,凡是跟你拳法屬性一樣的拳王,都會敗在你手裏。你便是這個屬性拳法的王者。”談到五行拳法,李楓侃侃大論,毫不避諱。

程破冬早就心動了,雖然對李楓的很多做法不太讚同,可李楓畢竟救過他,而且費長仁,的確不是他殺的。程破冬忽然就想通了,不由問道:“你為什麽教我,這五行拳法是李氏家族的拳法,你難道就不怕泄露了,會有很多人來學?”

“哈哈,我怕什麽?就像芮老前輩的寒冰拳,學的人,何止幾千上萬人,練出拳氣來的,就那麽幾個人而已。況且五行拳法,哼,那就更難了。”

“既然這麽難,我不能練出拳氣,還不如直接練我的破拳法,給我兩年時間,我一定練出破拳拳氣。”程破冬對自己還是蠻有信心的。

“嗬嗬。等會告訴你。我先問你,程咬金,你認識嗎?”

這李楓思路太奇葩了,程破冬以為他傻了:“啊,程咬金,他不是隋唐演義裏的混世魔王嗎?”

“是呀,程咬金跟你有關係嗎?”

程破冬摸了摸自己的頭,“程咬金,是大英雄。玩世不恭。我父親那次輸了錢,被債主逼債。他就把家裏的家傳王牌賣了。父親說,那王牌是程咬金當混世魔王時候的王牌……”

聽著,李楓就從座椅上站起來,上前猛拍程破冬肩膀,哈哈笑著:“火拳守護者找到了。程咬金的後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