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祖訓
薛楠歎了口氣，對怪物說，“既然你不能說話，那我問，你來回答。”
那怪物點了點頭，姿勢怪異的蹲在地上，似猴似人。
薛楠轉頭看了看白小尤，白小尤臉色蒼白強裝鎮定，對他點了點頭。
“李叔，你家世代都在收集這些屍體是嗎？”薛楠從最基礎的問題開始問起，那怪物點了點頭。
薛楠繼續問，“宋春就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從這裏倉皇離開的是嗎？”
那怪物似乎想說什麽，看了看四周，最後用那骷髏一樣的手指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剛寫的時候，一截長長的指甲咯吱下一斷了。他也不覺得疼，掰掉那半截指甲接續寫。
“他知道我不是瘸子。”
“他偷看到你是嗎？”
怪物點了點頭，用手指繼續寫下去，他的手指似乎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寫字很慢。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倆。
自從白小尤告訴宋春她聽到老李頭院子裏有人挑水的聲音，宋春就是開始注意他。
小花媽入殮的那天，宋春突然找到老李頭，把他拉到一邊說，“李叔，小花媽的死跟你有關吧，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他家門口鬼鬼祟祟。”
老李頭一驚，卻很快鎮定下來，聲音沙啞的說：“春，你看錯了吧，我腿腳不方便，晚上從來不出門的。”
宋春嗬嗬一笑，看了看老李頭的瘸腿，“叔，你的腳咋回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會跟別人說，我就想知道你是咋把小花媽弄死的。”
“你~~”老李頭氣的臉上的肌肉直跳，一手推開宋春，一瘸一拐的往停屍房去。
宋春看著老李頭的腿一陣冷笑，小花媽的死因跟自己的姐姐一模一樣，他要知道，老李頭是不是殺害他姐姐的凶手。因為當年自己給姐姐吃了‘見天’菇，讓他一直沉浸在內疚當中。
第二天他再去到停屍房找老李頭的時候，看到他正跟白小尤發生爭執。白小尤還說了床下有水的事情，宋春記得，自己的姐姐當年停屍的時候也發生過這種現象。
他偷偷躲在門外，聽他們的談話。
意外看到老李頭摔倒，也看到老李頭對那些苔蘚的厭惡，心中懷疑那些苔蘚必定有鬼。他怕白小尤接觸到老李頭，也傳染上那種怪病，便急忙走進來阻止，謊稱老爹找老李頭商量事情。
他把老李頭找到外麵，直接問他，自己姐姐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係，老李頭當時很震驚，想否定這件事，又怕宋春會一直纏著自己不放，到時候村裏人都知道自己的秘密就完了。迫不得已，他才對宋春說了實情。
很久以前，霧村的風水不好，土地幹旱糧食顆粒無收。後來來了一個老道，幫霧村改了風水，這裏的人才可以吃上飽飯。那個道士就是自己的祖先，他們雖然改了風水，可是要把風水維持下去卻很難。
於是自己的祖上就有了不成文的遺訓，每年的陰曆八月十五，都要收屍到地下，聚集屍氣。至於到底選那戶人家，完全是抽簽決定。辦法就是那天宋春偷偷看到的，老李頭家裏的祖傳‘寶貝’，一把黃土。
《深山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