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江湖

明微庭直到次日才悠悠轉醒,睜眼便看見花潮色睡在自己身邊,幾乎是同時,花潮色陡然睜眼,同時醒來。明微庭還來不及說“嚇死我了”,花潮色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明微庭心髒猛地一跳,麵上竟然一絲表情也沒有,仿佛跟不上思維。他麵無表情的和花潮色相對凝視了兩息,然後一副剛睡醒的迷糊樣子,揉了揉眼睛,茫然的道:“想起什麽?”

花潮色直勾勾的盯著他,明微庭手心盡是汗,他不知道花潮色如何又知道了什麽,隻能一搏,賭他根本不確定。

果然,片刻後花潮色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沒什麽,隻是你睡覺時說夢話。”

明微庭剛放鬆的心又提起來了,期期艾艾的道;“我說了什麽夢話?”

花潮色瞥他一眼,“罵我。”

“什麽?”明微庭頓時一僵,幹笑道:“不會吧……我罵你什麽了?”

花潮色道:“你想知道嗎?”

明微庭果斷拒絕,“算了!”想也知道他會罵什麽了,他又幹笑幾聲,“爹,前塵往事如雲煙,就讓它們散了吧,從前兒子對你有什麽不敬之處,您切莫放在心上啊。”

花潮色伸手環住他,一手輕撫他的臉頰,用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緩緩道:“隻要你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你說呢?”

明微庭被看得心都要漏跳一拍,隻覺花潮色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勾人,那眉心一點美人痣簡直活色生香,讓小**賊呼吸急促起來。

花潮色捏著他的下巴,貼近了問:“乖兒子,舒向晚有沒有碰過你?”

明微庭迷迷糊糊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被色誘到沒有思考能力,隻聽見自己軟綿綿的回答:“有……”

花潮色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都怎麽碰了呢……”

明微庭一手鑽進花潮色的衣服,頭一側就親在他嘴角,伸出一點點嫩紅的舌尖舔了一下,“這樣碰……”手掌在腰身揉捏,“這樣碰……”最後大膽放肆的移下去,隔著褻褲罩在下/身,“還有這樣……”

花潮色輕笑了一下,就好像看出明微庭在乘機吃豆腐,一隻手握住他那不老實的手,另一隻手竟移到了明微庭身後臀部上,大掌捏了捏他的臀肉,“那這樣呢?”

明微庭舒服得險些哼哼出來,他眯著眼縮在花潮色懷裏,嘟噥道:“沒有……”

從上路開始,明微庭可是很久沒有解決過來,加上花潮色美色動人,竟惹得他忘了此人的可惡之處,主動挑逗起來。

“乖兒子……那讓爹弄弄可好?”花潮色本也不過是開開玩笑,不想明微庭反應當真可愛,心中竟有些歡喜,欲/望也沒挑的高漲,呼吸粗重起來,壓著明微庭摸他,邊摸就邊問了。

聽著花潮色的問話,明微庭就覺有一把火被刺啦一下點起來了,臉又紅又熱,眼睛濕乎乎的看著他。

完了,這會兒怎麽完全想不起花潮色作弄他的時的可惡樣子了呢?

也許是精蟲上腦,或者腦子昨天燒壞了,反正明微庭怎麽都覺得無比舒服,換了身體後已經很久也沒享受性/愛,仿佛積攢下來的欲/望這會兒全爆開了。

花潮色向來是個隨性而為的,壓著明微庭就啃吻上他的脖頸,明微庭抱著他的頭**,兩人都不說話,壓抑的糾纏在一起。

花潮色第一次親吻明微庭,含上他軟軟的唇瓣,舌頭順利抵入齒關,與軟舌勾在一處,吮舔的嘖嘖有聲。

明微庭初時有些生澀,後來便找到了久違的感覺,和花潮色鬥得不相上下。

不過相比花潮色,明微庭的動作更肆無忌憚,帶著容易傷人的野性一般,在花潮色身上撓了好幾道紅痕。

他摟住花潮色的脖子在他身上舔咬,花潮色的手在他身上揉捏,於是爽到受不了了,他就惡意的在花潮色耳邊軟趴趴的喊:“爹……”

喊得花潮色下腹比鐵還堅硬了,光是聽這一聲喊就通體舒爽,用力抓他的臀肉,下/身相蹭,“再叫……”

明微庭就聽話的多叫幾聲,“爹……”要幾聲就幾聲。

明微庭如今這具身體尚且年幼,給花潮色一弄,是頭一次的有反應,青澀的幼芽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花潮色一手就握住,嘖嘖道:“小巧玲瓏。”

明微庭臉色緋紅,嘟噥了一句隻有他自己聽見的話,“再小巧也讓你爬不下床……”

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幾下,故意一翻身,騎在花潮色身上,然後極為主動的舔吻他的胸口一直到下腹。

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龐然大物,明微庭眼紅的哼了一下,大有什麽用大有什麽用……好吧,很有用……

明微庭抬眼飛快一掃花潮色,覺得他還清醒得很,現在動手恐怕會直接被拍死,於是一張口,直接將他那物納入口中。

明微庭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從前都是別人為他做,他哪裏做過這等事,方才就是下意識的找個方法讓花潮色迷亂一下,便直接含了進來。

這會兒覺得真是難受,太大了,根本含不住,隻能哼哼一聲,使勁張大嘴,用嘴唇去裹,不讓牙齒碰到。舌尖則上下舔弄,不時戳刺一下前端的小孔。

花潮色那一頭青絲都汗濕了,貼在頰邊頸邊,懶懶的躺在那兒低著頭,一手按在明微庭的頭上,低喘幾聲,舒服得摁明微庭的頭。

明微庭偷偷看著好像差不多了,便一麵舔一麵將一根食指滑向他身後。

好像還沒發現……

那根鬼鬼祟祟的手指抵在了花潮色後麵!

然後明微庭就猛地一下覺得天翻地覆,整個人被拎著翻了個個兒,再定睛一看,已經躺在了花潮色身下。

花潮色臉帶緋紅,一半是因為方才的情/欲,一半則是因為拉明微庭起來時太急了忘記自己那玩意兒還在他口裏,於是……磕了一下。

花潮色咬牙,捏著明微庭的臉頰,“好你個小兔崽子,膽子真大啊。”

明微庭縮成一團,露出討好的笑容,“爹……”

花潮色挑眉。

明微庭眼圈一紅,吸了吸鼻子,“爹,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對的?我們不要做了好不好?”

當然不能再做了!看花潮色這樣子,難免不把他給哢嚓一下就地正法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太難受了!

“你倒又知道不對了?”花潮色一放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你告訴我,是誰教的你這些?”

明微庭果斷回答:“向晚。”

花潮色不快的挑眉,“他還教了你什麽?”

“沒有了……”明微庭看花潮色好像不信的樣子,忙道:“他就直教到這裏,後麵的我們一直沒做過。”這話說得倒是真的,不過沒做那是因為舒向晚一時還不大能接受。

花潮色似乎信了,看明微庭被壓得難受,翻身一躺,“我看他一直不和你做完就是因為你這小混蛋老想著在上麵吧,今日我也不做完了,你給爹舔舔。”

明微庭瞪著他。

這什麽混蛋啊!這樣你還好意思自稱爹了?

明微庭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哎。

明微庭一點也不想再舔,他就裝作沒聽見,伸了個懶腰,整整淩亂的褻衣,躺下來準備睡個回籠覺。

花潮色揪住他的耳朵,“兔崽子,不弄完別睡。”

明微庭眼含熱淚,“爹,你不能這樣啊!”

“……”花潮色不耐的拎著他,“得得得!睡你的!”說罷花潮色又報複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臀肉,下床自行解決去了。

明微庭眼睛轉了幾下,邊穿衣服邊對花潮色說:“爹,我去吃早餐。”

花潮色在裏麵“嗯”了一聲,他倒不怕明微庭跑了,反正這客棧上下都有魔教教眾在守著呢,就算他跟舒向晚接觸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明微庭還就是打算和舒向晚接觸一下,他照了照鏡子,特意沒擦去淚痕,就往外跑。

不知是不是老天助他,才走了幾步就看到舒向晚的身影,他衝過去一頭紮進舒向晚懷裏。

舒向晚有些錯愕的抱住他,這還是明微庭頭一次“投懷送抱”呢。

舒向晚摸不著頭腦,可明微庭衝過來埋頭在他懷裏就不抬頭了,整個人也掛在他身上。

“怎麽了,小庭?”舒向晚柔聲問。

明微庭仍不抬頭,隻是搖了搖頭。

舒向晚拍拍他的背,一錯眼便看見他頸後一點嫣紅,頓時目光一滯,遲疑的道:“小庭,你……”

明微庭抱的更緊了,用力搖了搖頭,舒向晚便不再說話。

舒向晚就這麽抱著他,也不知過了多久,明微庭才緩緩抬頭,雖然在舒向晚衣服上蹭過,卻還是看得出是哭過的,眼睛發紅,眼角有淚痕。

舒向晚抿唇摸了摸他的臉,“這是怎麽了?”他低目一掃,明微庭脖頸上的吻痕展露無疑,頓時證明了他的猜測,隻覺胸口一悶,氣血翻湧。

明微庭踟躕的蹭了半天,才細聲道:“救我。”

舒向晚一震,咬牙道:“他第一次這樣對你?”

明微庭臉漲得通紅,“不是……”

舒向晚詫異。

明微庭幾乎要哭出來,把頭埋得深深的。

舒向晚從未見過他這般神情,細一想,隻覺渾身發涼,如同浸入冰水中,恨不得將花潮色生吞活剝了,真是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明微庭吸吸鼻子,再次道:“你救我麽。”

舒向晚壓抑住怒氣,“當然救!”

明微庭點點頭,猶豫的回頭望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他仿佛害怕一樣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低頭道:“以前我不懂事,對不起了,謝謝你願意救我。”

舒向晚隻是心痛,又不知說什麽好,他真是不喜歡露出這種神情的明微庭,一點也不囂張,一點也不可愛。

明微庭邊走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挑撥人爭風吃醋的戲碼,他從小到大看得還少了麽?沒想到做起來也一點都不費勁嘛,花潮色和舒向晚那麽精明的兩個人,還不是乖乖上當了。

他回了房,花潮色已然穿戴好,坐在桌邊喝茶,見他進來就淡淡的道:“見到舒向晚了?”

明微庭毫不詫異他知道這件事,但他絕不知道他們二人說了些什麽,畢竟舒向晚也不是白吃飯的,這也給了明微庭肆意胡扯的機會,他歎了口氣,“他讓我等他救我。”

花潮色嗤笑一聲。

明微庭看著他。

“看我做什麽,你很想和他走嗎?”花潮色挑眉。

明微庭嘟噥道:“你要是不上我,我就不走了。”

花潮色似笑非笑的道:“難道和他走,他就不上你?”

明微庭認真的點頭,“對呀。”

這倒是令花潮色奇怪了,他還以為舒向晚不碰明微庭是因為覺得明微庭年紀小了點呢,雖然這個年紀的小倌多得是。

於是花潮色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麽嗎?”

明微庭得意洋洋的道:“我當然知道。”

“告訴我。”

明微庭猶豫的道:“不大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我可是你爹。”花潮色理所當然的道。

明微庭在心底暗啐一口,又來了!誰家爹和兒子討論兒子為什麽不被人上啊!

他麵上卻擠出笑容道:“實話說,我雖然覺得你很有親切感,但我到底還沒恢複記憶,想不起你來,讓我在一個陌生的親人麵前說別人的私事,總有些不好的。”

他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花潮色幾乎要相信他果真失憶了。

明微庭歎了口氣,“所以,我還是不要說了。”

可他越這樣,花潮色還就越想知道,於是他掐著明微庭的脖子道:“快說。”

這就是屬於花潮色的方式了,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誒!誒!你怎麽這樣?”明微庭掰他的手,卻掰不開半分,反而越拉越緊,緊得要喘不過氣了,最後隻能大喊:“我說!”

花潮色這才放開他,“說罷。”

明微庭暗暗白他一眼,然後為難的道:“其實是因為……我在上麵,向晚在下麵……”

“……什麽?”花潮色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明微庭卻很自然的攤手,“所以我不在下麵呀,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那些那些的。”

花潮色想起他熟練的伸手往自己後麵摸……難道是真的?如果明微庭真的失憶了,那他說的就是真的,若是沒失憶……到底失憶了沒呢?

花潮色端茶啜了一口,“所以說,竟然是這樣麽……”

明微庭可憐巴巴的道:“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呀。”

花潮色點頭。

得了他的答應,明微庭就放心了。他了解花潮色,隻要是花潮色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所以他不說“你千萬別告訴別人”,而是說“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學乖了,不能先承諾啊!

看,今天更了七千五,TAT我真是勞模啊!上章三千的算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