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落千丈,相對於老魔術師來之前,還算好的,收入上巨大的落差,讓酒吧老板鬱悶透了,一個人坐在酒吧外的小欄杆內側,望著人來人往的行人,他一會兒搖頭歎息,一會兒無病呻吟兩聲,偶爾老板娘過來催他做事情,老板對女人翻翻白眼珠,身子動都不動。一臉無精打采的神色,讓老板娘心頭惱火,又不敢發出火來,瞪了自家男人兩眼,回去招呼客人了。

從早上一直到中午時分,塞耶爾他們的汽車緩緩在酒吧門外停下了,老板眼尖,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震,幾輛豪華車,絕對的有錢人,他趕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主動前去打招呼。

“哈嘍,幾位先生來消費的?”

“消費,花錢,no,no,no,我們來打聽消息的,”塞耶爾的司機晃動食指道。

“什麽,不是來消費,打聽消息的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老板臉一耷拉,轉身準備離開,坐在後排座的塞耶爾手指啪啪一抖,清脆的美鈔聲,讓老板的神經猛地一震,驚悚的目光回視到塞耶爾身上。高大英俊,氣質不凡,坐在車座上的塞耶爾,照樣給人一種,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他的手指撚著五張美鈔,全部百元大鈔。

老板嘴角哈喇子流出來了,諂媚道:“先生,有什麽打聽的,盡管問好了,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很好,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最近見過不同尋常的陌生人嗎?”塞耶爾的問話,搞得老板糊裏糊塗,不知男人所雲什麽意思?陌生人,還不同尋常,不知道這個不同尋常的標準是什麽?

看到老板狐疑的神色盯著自己看,塞耶爾冷笑了一聲,道:“看起來古怪,或者有本事的那種,也許三個人,也許兩個人,或許四五個人也不一定。”

“呃”了一聲,老板被外國佬的問話,弄得雲山霧罩的暈頭了,他睜大眼睛,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這兩天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開車,”塞耶爾啪的一聲,手中的美鈔,化作一簇煙花,渺無蹤跡,老板著急的叫了出來,“我的報酬!”

“想要的話,下地獄,和閻王老子要去,”塞耶爾的華夏打手,猖狂的大笑一聲,啟動汽車準備離開,老板氣急敗壞的跺了一腳,罵罵咧咧道:“狗東西,玩老子開心呢。”

他也不看看對方是誰,一句話,讓塞耶爾的手下當場怒了,沒等汽車停下,有人打開車門一個箭步,躥了出來,砰的一腳,把人蹬翻,酒吧老板被人玩了一個狗啃泥,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臉頰也破了,嘴角滲出了血絲,老板的表情苦不堪言。

他也知道不小心捅了簍子,愣是趴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哭聲哀求道:“諸位先生,諸位先生,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你們饒了我吧。”

“饒了你,剛才罵誰呢,狗東西,”那名打手,狠狠踹到老板的腰椎骨上,老家夥撲哧一聲趴在地麵上,一嘴的狗牙鬆動了,塞耶爾冷蔑的笑了一聲

,道:“吉爾,別在這裏耗費時間,蹬斷他的肋骨走人。”

“嗬嗬,老大,我聽你的,”吉爾嘿然一聲大笑,腳抬了起來,酒吧老板傻眼了,經不起的大呼小叫道:“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啊!我想起來了,有陌生人來過的,他們的確很奇怪。”

“呃,想起來了,不錯啊!你倒說說看,”塞耶爾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清冷的眼神,淡漠的停留在酒吧老板身上,吉爾看到自家老大的表情,識時務的把腿收了回來。

老板結結巴巴的,身子抽搐了半天,道:“是有三個人挺可疑的,他們前兩天,在我這裏表演魔術來著,很厲害,很有水平,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隨身帶著好幾個行李箱,裏麵裝著魔術道具。魔術師六十歲出頭了,……是中等級大魔術師,一個女人,四十歲上下的模樣,長得挺標致,還有一個小姑娘,樣子清秀,年齡十七八歲。他們行事挺詭秘的,依我看,這三個人的本事都不低。”

“哦,那個小女孩,個頭有多高?”塞耶爾隨口追問了一句。

“女孩的身高一米四五,不過,表演的時候,她的身高能“長”成一米六,甚至一米六五,”老板戰戰兢兢,囁啜道:“最讓人奇怪的,他們做事低調,在我的酒吧表演一場,才有一萬元的報酬,其實他們每場報酬起碼應該在三五十萬上下的。”

“一萬,三五十萬!”塞耶爾精神為之一震,身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有錢不賺,不就為了藏身,不讓人發現嗎?這樣看起來,老板所說的三個人,有著相當大的嫌疑。

冷雲門大世界後台走廊內。

一個妖媚的女人,忙著和應浩淼打招呼道:“周老先生,您的表演很出彩啊!公眾情緒被你鼓動了,看下麵的熱情,您還得表演一個拿手的節目。”

“呃,”應浩淼抬頭望了女人一眼,說話的是負責魔術雜技的團長,亢奮的模樣,大姨媽來了的悸動,鮮紅的舌尖不停輕舔著,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女人估計今晚有不少的收益,或者說,得到肖哥的“臨幸”也難說,男人平和的語氣,道:“再表演一個嗎?好啊,大家喜歡的話,多表演兩個沒問題,反正我這把老骨頭還扛得住。”

他說完了,目光朝著不遠處的秦霓裳望了一眼,女人含著笑意走了過來,道:“團長,今天的觀眾人挺多的,你一定忙壞了,怎麽不坐下來,休息休息?”

“休息,哎呦,我哪裏像你們這麽得閑啊!隨隨便便幾場演出,幾十萬到手了,這一整天的忙下來,收入有沒有一兩萬,還說不定呢,”語句蠻遺憾的,表情挺樂嗬,嬌軀一扭一扭,別有一種情調,女人模樣平庸,從裏到外透出的**,讓男人看得挺歡樂。

應浩淼心裏樂嗬著呢,秦霓裳在他的身後偷偷掐了一把,男人立馬收斂了表情,不做聲了。

“師父,待會兒,你們兩個演出好了,我不參加了,”女魔術團長走後,女孩冷不

丁的一句話,讓應浩淼詫愕的回頭看了一眼,水如煙不屑的語氣,道:“我的大姨媽來了,不能亂動身子。”

真有女人來大姨媽啊!男人目定口呆的盯著丫頭看,水如煙也不解釋,拎了一個皮箱朝後門走去,秦霓裳吐了吐舌頭,示意應浩淼不要發火,男人瞪大眼睛看了半晌,閉嘴了。心中為柳若絮自求多福了,估計小丫頭撐不下去了,要對女人動用極刑。秦霓裳倒也沒有特別的在意,和男人走到了另一側,商量下一個節目該怎麽演出?

水如煙拎著皮箱,一個人從後台的小門走了出去,外麵天色漆黑,唯有不遠處別墅的燈光,暗暗發亮,借著一絲光線的照射,丫頭,悶哼了一聲,把皮箱擱到地上,打開了,玩偶安安靜靜躺在裏麵一動不動,四肢繞在一起,壓在胸脯上麵,沒有生命的無波無瀾。

“該死的東西!多少天了,一點動靜沒有,”一肚子怨氣的女孩,也沒有把玩偶從箱子裏拿出來,涼鞋甩到了一邊,纖細的小腳丫,一腳踩到上麵,玩偶發出了,吱吱吱泄氣的聲音,水如煙一邊踩著,一邊低聲臭罵,“沒皮沒臉,沒姿沒色的老妖精,就會故弄玄虛,除了騙吃騙喝,你還能做什麽?有本事你勾引一個男人啊!有本事你脫光衣服,讓男人看啊!看看誰喜歡你了!”

女孩踩完了左腳,又踩右腳,兩隻腳踩完了,又一屁股蹲坐到了箱子裏麵,本就壓縮成一團的玩偶,被水如煙毫不留情地坐下去,快爆裂開了。不管女孩如何的折騰,玩偶套裏的女人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能夠聽到的是玩偶套裝撐不住的摩擦聲。

呃,女人的確昏迷不醒了,不然的話,還不暴起和自己拚命啊!發泄後的水如煙,想起女人的手段,激靈靈打了寒顫,女孩穿好鞋子,木愣愣站起來,回視了玩偶一眼,玩偶的樣子變形了,臉壓平了,身子堆砌在箱子裏,看不清楚手腳四肢,胸部屁股整個填塞到箱子裏,顯得極為怪誕。水如煙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醒得的話,承受力夠大的,被自己這麽一番折騰。

想著想著,丫頭撲哧一聲又樂了,唉,為什麽和柳若絮斤斤計較呢?四個人坐在一條船上,一旦女人出了事情,自己哪裏有好果子吃?自個兒出了狀況的話,女人也不會安心的。

這麽一想,加上剛才的一通發泄,女孩想開了,她蹲到地麵上,小心的把手掌蹭進去,把玩偶的形狀重新規整好看了。

在她注意力放到箱子裏的時候,塞耶爾倏忽出現在她的身後,忽然而至的危險預感,讓水如煙神色變化了一下,沒等她做出後續反應,塞耶爾手臂探出去,在女孩的後背上一敲一搭,丫頭當場昏迷了過去。

這個丫頭會是要找的女孩嗎?塞耶爾盯著看女孩的嬌軀看了幾眼,沒有多想,他的手臂伸出去,輕若無物的把水如煙抱了起來,轉身慢吞吞地離開了。等到他們走了,箱子詭異的空了,裏麵的玩偶倏忽不見了蹤跡,被人看到了,還不以為見到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