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那一刻,水如煙的心被震顫了,如同刀割,血肉之軀飽受著利刃刺痛的傷感,淚水潸然而下。父親是世界頂尖的魔術師,不是頂尖的逃生魔術師,以前也就罷了,女孩對父親的手段有著充分地自信心,這一次如此得不同。

臨分別的一幕,一次次在水如煙心中沉渣泛起,內心中的苦澀,從滋滋流淌的清泉,最終泛濫成巨大的洪流,將水如煙無盡的心悸吞沒了,剩下數不盡的傷痛和悲哀。

父親,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嗎?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水如煙怎麽也想不清楚,貼身藏好的紙條,有如千斤重擔壓在了女孩的肩膀上,無力支撐嬌軀,女孩痛苦的靠坐在長椅上,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

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遇到什麽了?貌似要出大問題啊!

“大哥,女人精神失常了,你看她的眼睛,一點神采沒有,空洞的像塑料做得模特。”

“傻瓜,這女人,是被我們嚇到了,”大漢的另一個兄弟道。

“是這樣嗎?她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我們啊!”大漢越看越稀奇,女孩怎麽會得罪王濤這般的大人物,她真的神經失常了,還是假裝?下意識地大漢又一次伸出手,在女孩的眼前來回晃**了兩下。

“慘了!”站在不遠處的應浩淼低低的一聲驚呼,大漢要倒黴了。

噗的一團火焰在水如煙掌心著了起來,沸騰的火苗,猛地躥到了大漢的眉毛上,即使火焰的溫度不是那麽高,大漢的眉毛也被燎了個七零八落,慘叫了一聲,一屁股蹲坐到了廣場地板磚上,哢嚓一聲脆響,大屁股險些骨頭碎裂了。

“你他媽的找死!”大漢怒了,真心怒了,還以為用不著大動幹戈呢,哪裏知道立馬吃虧了。兩邊的手下有人過去攙扶他,被他憤怒推開,遞了一個眼神,另外的一名手下,衝著女孩衝了過去,手臂一掄,一根指頭粗的鋼筋,被他從袖口裏抽了出來,毫不留情地朝著女孩肩膀下手了。

本來空洞無神的眼神,倏忽間凶芒爆閃,水如煙單臂揮舞了出去,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砰的一聲,女孩的手臂繞過了鋼筋,纏打在打手的手肘關節上,當啷一聲脆響,鋼筋被水如煙震落在地麵,出手的小子驚呆了。

“他媽的高手,弟兄們給我一起上!”大漢大吼一聲,發威了。

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落日大瀑布上方的水濤天,繩索**揚的幅度越來越小,形勢更加危機。主持人情緒激動了,聲嘶力竭的喊著,給水濤天加油鼓勁。

觀眾能夠通過近距離攝像頭,看到水濤天身上的繩索不斷被解開,首先脫困的是他的腰部,隨後,雙腿也能自由活動了,接近兩分鍾的時候,水濤天的左腿繞到了背後,把後背的繩索也挑開了。

足足還有一分鍾的時間,繩索才有斷裂的可能,這樣的繩索是特製的,延遲斷裂的可能性有,提前斷裂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在人們以為水濤天要逃生成功之時,哢嚓一聲,繩索意外地撕裂了,最讓人吃驚地,繩子斷裂的位置不是水濤天頭頂上

方,是在他的胸前。

隨著捆綁在身上的繩索斷裂,意外沒有抓緊繩索的水濤天,身體劇烈地擺動了一下,已經要全部脫困的他,身上沒有了任何的憑借,忽地從高空墜落,猶如炮彈朝著洪水濤天砸了下去。

死亡的陰影一瞬間降臨了,主持人嚇得神色異常,手中的話筒控製不住的跌落在地,驚呼道:“OhmyGod!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應浩淼眼看著水如煙淚水崩潰了,決堤一般,淚意汪洋。

“父親,你不會死的,你絕不會死的,”水如煙咬緊牙關,身心痛苦地呼喚道。

“這女人瘋了嗎?自言自語,”大漢不管不顧了,一個飛腿朝著女孩小腹踹了出去,動作剛猛,毫無一點憐花惜玉的念頭。

“你敢打我!”眼中凶光暴露,電閃雷鳴般讓大漢為之驚詫,動作倏忽停止,他的腿落不下來,水如煙一腳蹬踹了出去,大漢超過一百八十斤重的身體,被女孩踹起了一米多高,重重摔到了地麵上,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大漢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昏迷了過去。

“你們統統去死吧!”怒喝一聲的水如煙,發了瘋似的手指彈射,“啪啪啪”三聲詭異的聲響傳出,應浩淼傻眼了,女孩下手忒歹毒了吧?三顆魔術爆裂球在三個歹徒的臉上炸響,這三個人成了張飛的臉孔,烏漆墨黑的,眼前看不清晰了。

“老大,我的眼睛被女人炸瞎了!”

老大個屁啊!你們的老大早就被人踹暈過去了。

厲害,太厲害了,女人何止凶殘啊!簡直慘無人道了!剩下的兩個歹徒,撒丫子想逃,水如煙手臂一揚,兩個沉重地金屬球被她彈射出去,砸在對方後腰眼上,“哎呦”“哎呦”兩聲,這兩個家夥,也被女人一手報銷了。

乖乖地,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被女人解決了五個人。這速度,這水準,應浩淼默默逃開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人啊,是有自知之明的。

應浩淼沒有工作,錯,他有工作,男人不務正業,你答對了,他的確走得旁門左道。

別看應浩淼外表放浪不羈,這小子內心狡詐得很,男人嚐試的一切是一種掩飾,準確地說,他是……小偷,可稱之為大盜的竊賊。

盜亦有道,應浩淼盜得是貪官,汙吏,盜得是金銀財寶,珠寶玉器,他也偷盜女人的心,占據女人柔軟的身軀,享受做賊的快樂(隻是這種快樂,暫時沒有獲得而已)。

應浩淼對此樂而不疲。誰說小偷沒有快樂?當你把喜歡的東西,不花錢的弄到手,當你把成千上萬的鈔票交到一個素未謀麵,卻因缺錢痛苦的人手中,你會享受到一種快樂,快樂如此得與眾不同,讓人身心愉悅。

經曆了一白天的波折,男人仍舊決定晚上行動,南城的一家私人博物館,館主是一位貪財好色之徒,應浩淼早就打聽清楚了,此人前不久強買了一件清初的青花瓷。

這件大尊的青花瓷,胎釉細膩幼滑,色調柔和勻稱,層次感極其清晰,造型方麵,牛首昂揚氣勢十足,

敦厚中不失線條的流暢,清雅莊重,別具一格。

不過這樣的文物不是應浩淼能夠隨便拿得走的,偷去了,也不好出手,男人還不想把精力放在偷盜文物上,他的目標明確,館主能夠拿出十萬的錢財,買這麽貴重的文物,豈不同樣在他的保險櫃裏,有著驚人可觀的財物,等著自己去盜取。

想法成型,應浩淼不願意輕易地放過機會。

夜色如媚,清冷的月色播撒出淡青色的光澤,深色調的博物館,外形像極了古樸的小型城堡,佇立於寧靜的南城水湖邊緣。別墅一層是寬闊的大廳,地板磚透出水波紋的豔色,人走在上麵,踏動湖麵般清涼舒適。

在這稍顯潮熱的夏日,難得有一處僻冷的場所,讓人享受得淡漠而清冷。

“少爺,你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鶯聲燕爾,聽音調就有靡靡之樂的滋味在心頭湧動,貓一樣的目光凝視成一線,掛在天花板上的應浩淼,看到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子推門進入了大廳。

“小雯,這麽晚了,你還不睡覺,是不是又等不及了?”

“少爺你瞎說,人家哪裏有那樣的心思,我擔心你而已……。”

“而已嗎?”少爺邪惡的笑了,手指輕佻的挑起女孩下巴,仔細欣賞了片刻,色迷迷的道:“小雯,越長越漂亮了,這皮膚比青花瓷還要潔淨,真水靈啊!”

“少爺不要亂動手動腳,老爺還在呢。”

“老爺,他管得著我嗎?我給他收購了那麽多的東西,算對得起他了,”少爺神色不悅道,目光朝著樓上瞟了一眼,眼底暴露出貪婪之色。

少爺不經意的一瞥,昭示了他的狼子野心,給應浩淼指出了一條明路,在少爺強行擁吻女孩的間隙,應浩淼身形猶如跳躍的狸貓,無聲息地躥了出去。幾個呼吸的空檔他憑借著靈巧身手,依靠凸出的柱子邊緣,躍上了二樓。

與一樓的寬敞明亮不同,二樓雜亂的多,分布成若幹的小房間,察覺到走廊裏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測儀器,男人並沒有冒冒失失的隨便闖入,身形貼緊了屋頂牆麵,小心移動著。

動作稍顯吃力,應浩淼的功夫說得過去,將就而已,還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身手敏捷的他憑借著機敏的觀察力,不斷化解著危險,直到最終靠近了一個稍大的房間,博物館館主的收藏室。

別墅一樓大廳為展示大廳,不是所有的藏品擺放在那裏,最珍貴,被館主最看重的藏品,在這個房間被小心珍藏著。東西凝聚了館主所有的寄托,算得上重中之重的所在,卻被應浩淼一見端倪了。

現在的時間晚上十點鍾,身子貼在門子上,傾聽了房間裏的動靜。混濁的呼吸聲,讓應浩淼霍然吃驚,這館主真他媽的夠種,找一隻大型的獵犬保護財物,這對於盜竊高手來說,毫無任何的威脅性,當然了,低能兒的盜賊除外。

身子趴在地麵上,從身上摸出一根細管子,在門縫裏伸了進去,找到了迷煙石打火之後,把彌散出來的煙霧吸到嘴裏,應浩淼用嘴抿住吸管,把煙氣吐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