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巧此時不想笑,但憋的胃疼,也吃吃吃的臉通紅的笑了起來。

而這時,電話裏傳來龍九冷冷的聲音:“陳楚,你怎麽回事?”

“師傅,我也不知道,就是體內有骨氣亂竄,然後現在腳底湧泉穴死熱死熱的,像是火燒一樣。”

“啊?你……你竟然……竟然衝脈了……”

“衝脈?”

龍九咬著紅唇道:“是衝脈……衝脈就是體內氣流亂竄,那是強大的力量在功法的運行下衝脈,莫不是古天給你吃了什麽大補品?也不對,哪有那麽力量強橫的大補品啊?陳楚,你現在已經衝突了第一重經脈,湧泉穴了。你……”

龍九忽然臉紅了,自己剛才還罵他三年也別想衝第一重經脈,但人家才半天時間竟然衝脈成功第一重,而自己當年在老爹強大的補品和輸入真氣的情況下,也是在第二十一天衝突了湧泉穴,當時自己也是以為放屁了,害羞的要命。

“嗨,可惜。”龍九歎息一聲:“你剛才出去的氣流如果噴到飛劍上就好了,那飛劍也能吸收不少的,一般這種氣息從口中或者從股中釋放出去,你從股中釋放也正常,下次記住了,再遇見衝脈一定把飛劍壓在屁股底下,如果衝個七八次,你這飛劍差不多就能真正成型了,不用花那麽多的心思了……”

龍九說著又是歎氣,歎陳林運氣好,這衝脈不禁要靠藥物大補,精湛的功力,有時候也要靠運氣和機緣的,缺一不可。

陳楚這家夥就是走狗屎運的人,龍九歎息:為啥這種不學無術的人偏偏這麽走運呢,為啥自己這麽努力的人就不如他運氣好?老天有時候瞎眼還真不止一次呢。

龍九心裏一陣的羨慕嫉妒恨。

冷冷道:“混小子,去一趟幾天?”

“額……也就兩三天,三四天……”

“行啊,我等你這幾天,回來的時候我就帶你去南疆,那時候你就知道什麽叫做井底之蛙了。”

陳林嘿嘿笑了笑。

龍九也不和他繼續白話了,掛了電話。

陳林明白衝脈成功,心裏一陣興奮,而衝突了湧泉穴,果然感覺身體比以往又輕盈了一些。

龍家功法奧秘,但如果沒有張道宗給的玉扳指,還有這些玉扳指內的大帝舍利顆粒,還有張道宗的運氣強勁心法,這龍家的衝脈也就無從談起了。

或許真像龍九說的那樣,三年也別想衝開,甚至一輩子也衝不開幾道經脈了。

練武的人,很多人窮極一生也沒什麽進展,理想都荒廢掉。

而真正達到頂層的成功者,肯定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循規蹈矩白手起家,肯定有那種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所在,成功者,肯定是有成功的捷徑,或者這樣的捷徑他們把握住了。

陳林心內高興,又咕嚕嚕的喝了不少純淨水。

上麵的張雯雯咳咳道:“樓下的,你給我少喝點,省得喝多了又要放屁了。”她說著嘴裂開笑了笑。

這還是她上車後第一次衝陳林說話,還笑了。

對這種勢利眼的小妞兒,陳林不想去理她,但看在陸

小巧的麵子上,還是不冷不熱的交談了兩句。

話不投機半句多,打個招呼也就是了。

這時,張雯雯跟陸小巧在玩鬥地主。

陸小巧看了看陳林還在閉目。

嗬嗬笑著:“陳楚,你這是要圓寂啊咋的?會玩鬥地主麽?咱們一起玩啊?”

陳林會玩這個,但哪有時間和她們一起扯淡?

自己已經衝突了湧泉穴,再衝脈兩次就鞥吸取天地日月精華,像龍九說的那樣幻化成什麽靈氣飛劍啥的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衝突,達到龍九說的那個層次,而如今的形勢也讓他不得不努力去做了。

“額……我不會玩啊?”陳林說了一句。

張雯雯撇撇嘴:“這都啥年代了,你連鬥地主都不會玩?簡直太遜了,太out了。”

這時,那個四眼天雞忙道:“倆美女,我會玩,我會。”

陸小巧跟張雯雯一聽,從床鋪下來,剛才從陳林放屁風波到現在過去了半個來小時,但旅途還要四個來小時,不玩撲克啥的感覺過的特別慢,沒意思。

兩個女孩兒下了床鋪,那意思讓陳林上去。

但想了想,張雯雯還是撅嘴道:“別了,這家夥是個屁精,別在我的床鋪上放,就讓他在後麵呆著吧。”

把陳林擠到了床鋪的後麵一幾個小角落,陸小巧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張雯雯挨著她。

兩個女孩兒都有些瘦弱,不占地方。

陳林摸了摸大水桶,陸小巧在他手上打了一下,那意思不讓他再喝了。

但玩起撲克來,陳林還是抓起了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大口然後放下了。

張雯雯努努嘴,示意陸小巧看看那通水,就剩下一層底了。

陸小巧也一副被打敗的樣子,這也太能喝了吧。

對麵那個四眼天雞隨後看著陳林入定,像是打坐的樣子眯縫著眼睛。

但他心裏卻是一陣的羨慕,覺得還是自己失策了,坐在兩個美女後麵,在兩人一彎腰抓牌的時候可以看到一抹讓人羨慕至極的風景呢……

一桶水報銷了。

陳林之後去了四五次廁所。

但他肚子沒有發生再咕嚕嚕的聲音。

這時,玩牌的三人覺得有些沒意思。

兩個女孩兒懨懨欲睡的樣子爬上了床鋪,兩人睡了一張小床。

陳林卻精神奕奕的,那個四眼天雞有些失望,但在玩牌的時候也問出了兩個女孩兒的姓名和地址,算是得了。

沒衝突第二重穴位衝陽穴,陳林閉目起來,他心底有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的。

但這些記憶碎片就像是霧靄一樣,一碰就消融飄散。

但他耳邊響起陸小巧的聲音,像是一下觸動了什麽似的,神識中竟然又出現了那些記憶的碎片。

冥冥中像是有什麽在指引著,尋找陸小巧這個名字。

在他諸多如同薄霧嫋嫋的記憶碎片中,像是發現了關於陸小巧的零星記憶。

對於她的記憶比例不是很大,陳林有信心攫取。

慢慢的像是一層

層解開記憶。

而記憶中像是灰蒙蒙的老式攝像機,在慢放著那些過去消失記憶的圖像。

一個大眼睛的同桌,有些瞧不起人的樣子,那個大眼睛的女孩兒很傲慢,很不愛說話,但在某一天,她忽然發現這個平時總被人欺負的同桌,那個小男生,忽然混起來了,喜歡打架,拉幫結派,從被人胖揍到天天帶一夥人揍人,慢慢的,兩人熟悉了,說話的次數多了,慢慢的拉手,還抱了一抱。

在一個狂風吹起的下午,他們兩個留下來值日,其他同學都放學回家了。

那個男的抱了那個女的,然後親她,然後兩人進了學校的貯物室,儲物室很小,很窄,兩人都很激動……

“哥們,有煙沒?”

在關鍵時刻,記憶被打斷,陳林睜開眼,見是那個四眼天雞,氣得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成肉泥。

“沒有。”

這四眼天雞愛理不理的轉身出去了。

陳林再次找尋那記憶,根本沒有了。

我擦……

陳林差點氣吐血,後來的情景隻能自己腦補了,或者找到張道宗,如果自己真是陳楚恢複了記憶,那樣就能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但有一點是證實的,那便是和這個陸小巧肯定關係不尋常,最起碼應該再抱一抱,再親一親的。

但他看著在上鋪睡的陸小巧,現在這女孩兒可開朗大方的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嬌羞的內向的小姑娘了,可能就是這大學上的。

大姑娘轉眼能變成大嫂子了。

陳林渾渾噩噩中又去打坐。

期間感覺到陸小巧和張雯雯睡醒了下了床鋪去廁所,回來的時候跟那個四眼天雞還交談了幾句。

那四眼天雞又說自己是京都大學的雲雲。

陸小巧隻是笑,而那個張雯雯則跟這四眼談的更歡了,典型的勢利眼女人。

陳林對她不感興趣,也便不關心了,倒是這個陸小巧,畢竟有記憶的存在,別被人騙了就行。

到了嘉市,已經逛遊到了晚上八點鍾了。

下了火車,人又一溜風的死勁兒往外麵擠,都已經下車了,也都跟玩命逃票似的,仿佛身後有隻大野狼,不快點擠就被咬死似的。

有個女人的高跟鞋被後麵的男的擠掉了。

這女人回頭,狠狠的罵道:“你幾個‘幾把’啊你?”

那男的回答:“一個啊!”

周圍乘客都哈哈哈的笑了。

陸小巧也笑了,那個張雯雯都笑得彎了腰,像是笑岔氣的樣子。

陳林搖搖頭:這上過大學的都不純潔了。嗬嗬,別笑抽過去。

出來站台,那個四眼天雞想請兩個女生吃飯,被謝絕了。

陸小巧想拉陳林一起吃飯,那個張雯雯則拽著她的胳膊,一陣搖頭。

陳林嗬嗬笑:“這樣吧,改天我請你吧。”

陸小巧這時道:“陳楚,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咱們留個聯係方式。”

張雯雯忙插了一句道:“你要是沒時間接電話,留你工地上的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