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老板眼睛一亮:“哎,小兄弟,你自己說的,這說話要算數啊,要反悔給不夠爺們了,三千我忍痛賣給你!怎麽樣?”

陳林咧咧嘴。

戰薇薇氣得一跺腳:“陳林!就你這樣的,怪不得沒女人喜歡你,什麽破爛啊這是?這還三千?我不理你了,你自己在這玩吧……”

戰薇薇氣呼呼的往外走。

老板娘和花卉老板卻滿臉喜悅,就等著陳林掏錢,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反悔似的。

陳林歎了口氣、咬咬牙:“行,三千就三千,大男人說話不算數算什麽男人!”

陳林說著掏出錢遞了過去。

隨後抱起這髒兮兮的瓷器往外走,轉眼消失了。

花卉老板和老板娘喜滋滋的走回來:“老婆,看見沒,三千塊,哈哈,真有傻逼啊?”

老板娘臉上掩飾不住喜悅道:“幸虧沒扔,不然三千塊就打水漂了。咦?”

這老板娘忽然驚訝道:“老頭子,這不是那小夥子剛才買的那盆蘭花麽?怎麽沒拿走?”

老板也愣了,撓撓頭道:“可能是忘在這了吧,我先找地方躲起來,一會兒小夥子要是回來取蘭花你就給他,要是回來退瓷器,你就說我不在,你兜裏沒錢也做不了主。”

“嗯,明白。”老板娘晃了晃粗肥的水桶腰,做出一副要吵架不講理的樣子了。

不過,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陳林回來取忘在這裏的蘭花,這也是兩千多塊啊。

花卉老板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不過眉頭深皺。

他老婆還奇怪的自語:“這小夥子記性也太差了……”

花卉老板忽然一拍大腿大聲道:“他記性查個屁!老婆子,咱快點去車站!這小子肯定跑了!咱們的那個瓷器沒準是個寶貝!哎呀!不怕沒有貨,就怕不識貨!老子我這次讓個小崽子耍了……”

春城的建築極具特色,窄窄的街道尤其是在中午的時候,絕對能夠保證寸步難行,花卉老板和老板娘,開著私家車,走了幾個胡同變被堵住了。

還好,他們急中生智,把私家車放到了一邊,步行了一段距離,最後上了正路,打車往前行進。

春城的出租車,這麽多年在這窄窄的街道中,司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在這窄窄的車來車往又人來人往,到處有冷冷闖紅燈的情況下,終於到車站。

車站前方有個轉盤,本來是為了讓車輛減速的,當這些車輛一個比一個快就像是急的投胎,從轉盤走到車站這百米距離,玩的就是膽量和心跳。

車戰內人來人往,用摩肩接踵接踵的人流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別說找不到人,就算你看見的人,想擠過去都難……

本來陳林想買一張臥鋪的火車票了。

但由於著急,怕讓人追上,隻能臨時買火車票,跟戰微微上了火車,

雖然不是春運階段,但趕上了八月份學生返校的高峰期,別說臥鋪票,連個硬座都沒有。

陳琳咧咧嘴,這次我算是感受到了,此時,車廂內擠的透不過氣來。

而列車車廂之間的小背投上,還播放著貝爺野外求生的片段。

陳林心想:讓貝爺來體驗一把天朝列車高峰期試試……看看能不能也那麽從容。

這時,戰微微嘟囔著說道:“陳林,你抱著這個破瓶子離我遠點,看這破玩意多髒啊?再說了,你這麽著急回瀚城幹什麽?不是說好再呆一天的麽?”

“恩。臨時改了。”陳林嗬嗬笑。

但戰微微可笑不出來:“怎麽辦?連個座位都沒有,從這到瀚城難道還要站著幾個小時啊?真是的……”

這時,列車開動了,列車員跟火車上賣貨的艱難的往這邊擠。

陳林問到:“那個……能補臥鋪嗎?”

“沒有!”列車員大聲說了一句。

戰微微歎了口氣,晃著小辮子衝陳林直運氣。

陳林低低道:“沒關係,我有辦法,咱們可以去餐車。”

一般前麵再擠,去餐車便會緩解的。

陳林領著戰微微再落腳都難的車廂裏不斷擠著,終於到了餐車的那節車廂,果然寬鬆了不少。

但再這必須得消費了。

陳林點了幾個菜,一人一碗飯,看著東西不怎麽樣,但也花了一百多。

火車上的飯菜難吃而且沒便宜的。

陳林也沒顧得吃,坐下來便開始擦拭著那個瓷器。

戰微微緊著鼻子,皺著眉頭吃這火車上的飯菜。

這家夥幾乎不挑食,什麽都吃,但吃這玩意也不禁一陣的胃疼。

白了眼陳林道:“這玩意兒是人吃的麽?你總擦那破玩意兒幹啥?一會兒我就把它從窗戶扔出去……”

陳林嗬嗬笑著的道:“,我去廁所一趟,微微你幫我看著點。”

戰微微輕哼一聲道:“就這破玩意兒誰能要啊?”

陳琳笑而不語。

從火車廁所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隻麻布,還有一瓶水。

仔仔細細擦著這瓶子。

這瓶子差不多三尺高了,也比較粗。

擦著也有些費勁。

時不時的有餐車乘客問這是啥玩意兒。

陳林隻是說鄉下的東西,旁邊的戰微微也及表示不屑。

也就沒人搭腔了。

火車走過幾個站,慢慢的,這瓷器恢複了本來的麵貌。

但還是給人一種不好看的感覺,灰突突的,而且表明的釉色和花紋從哪個角度審美都不好看,尤其那個水龍頭,鏽跡斑斑的更是讓人惡心了。

最後一站到瀚城。

火車也提速了,途經幾個小站讓也下去了差不多,餐車離更是沒幾個讓了,當最後一對男女拎著行李下車之後,列車從新啟動,開往最後的目的地瀚城。

陳林這才嗬嗬笑道:“微微,你看這是什麽東西?”

陳林說著指了指瓷器邊緣的晶體。

他那樣子賊兮兮的,這瓷器邊緣的晶體剛出都是烏塗塗的,這時候閃出光亮來,晶瑩的,綠的,紅的,黃的……

“呐,什麽玩

意兒?”戰微微喝了一口水眨動著大眼睛問。

“嗬嗬,你猜猜?”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東西,也不會是古董,古董沒加過這種花紋的,也沒有安裝水龍頭的!”

戰微微撇撇嘴,又極為自信的說:“雖然我不懂的古董,但這幾天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這東西就是現代瓷器……”

陳林嗬嗬笑道:“恩,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大多數人都會這麽想的,所以這寶貝也就沒有人發現了,唉……說到底還是和我有緣啊……”

“恩?”戰微微聽到了話外之音,瞪著眼睛問:“陳林,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玩意兒怎麽可能說寶貝?”

陳林指著這釉色,又看了看車廂沒人,這才輕聲道:“微微,這東西年頭是不長,可能是清末的,或者說民國初年的,但你看這花紋和一些風格都比較粗曠,但也大氣,這不是天朝的審美觀,或者說,這不是天朝的東西,而是國外的……你在看這周圍向前的東西,是俄羅斯的礦石,這些東西說那邊開采的貓眼、祖母綠,藍寶石等……還有這個,亮晶晶的說小鑽石,應該說鑽石製品剩下的渣子,鑲嵌這這上麵了,正因為這東西不倫不類才沒讓注意,而且這上麵髒兮兮的,別人都以為說點彩了……這個東西應該說清末民國初年清王朝出口俄羅斯的瓷器,後俄羅斯經過深加工這這上麵不惜成本的點綴寶石又不倫不類的安裝跟水龍頭,雖然這天朝不值錢,但不用說別的,把這貓眼扣下來一顆最少值兩三萬了,你看看這一圈多少顆?”

“呀!”戰微微大眼睛放光道:“陳林,我發現了,我又被你騙了……”

戰微微伸出小手摸著這瓷器,不再覺得這東西難看了。

“我扣下倆一顆……”她說著摸了摸小顆粒的鑽石。

陳林搖頭道:“別弄壞了,這東西這天朝不行,如果有機會拿到俄羅斯去可就值錢了,我覺得這應該說沙俄時期宮廷裏麵的東西,或者說貴族的製品,很值錢的。”

“切!小氣!陳林,你真行啊你?我算是看出來了,我跟這你後麵就是瞎跑,遇見好東西你也不知聲,然後吃獨食,不行,這東西說我先發現的,賣了錢必須給我一半……”

“呷?是你自己不要的好吧?”陳林撇著嘴。

戰薇薇哼哼道:“我……我,我哪知道這玩意值錢啊,你也不說,那就……老規矩,九一,至少給我一層。”

“好吧,我給你兩層。”

“哼,算你良心發現!”戰薇薇哼哼著,把這瓷器抱在懷裏,愛不釋手的。

嘻嘻笑著:“寶貝啊寶貝,終於讓我得到了。”

……

下了火車,陳林給龍七打過去電話,說已經到了瀚城了。

龍七唉了一聲:“你這小子,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真拿你沒辦法,我這去接你。”

陳林本來不想用他接站的。

但忽然想到:給柳冰冰買的禮物沒來得及拿了。

索性讓戰薇薇抱著瓷器,自己在車站附近轉轉,想買點稀奇的東西送給柳冰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