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人們並沒有在意，因為人在事情發生的過程中根本就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等到這件事完全展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才會意識到發生的事情有多麽的可怕和嚴重，並且如此的難易挽回——隻是難以，不代表沒有機會挽回。

在困難麵前很多人都顯得無助，像是小孩一樣，對著這個腥風血雨的世界抱有這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毫無縛雞之力，最後要麽就是沉溺其中徹底的被絕望所包圍，要不就是讓自己成長起來開始麵對這些事情。

顯然嬋娟他們都是處於後者，否則小命早就在十幾年前交代在了其他的地方，九頭蛇很多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撘進去，每一次出完任務回來，都是一種成長，現代的三代的九頭蛇絕對沒有想到，嬋娟馮明月之前二代和一代的艱難的處境。

他們缺乏武器和訓練用的護具，很多時候在訓練裏他們都會受傷，為了找一股靶子他們不得不去到賤民區來找尋那些流浪漢來當活靶子訓練技術，或者是深林裏捉來那些小動物給九頭蛇內的那些家夥當靶子，再或者是自己弄出一些什麽東西，缺乏子彈的時候就自己製作出幾把手槍和用廢鐵弄出一堆子彈，那些槍管因為做法不熟練的原因會發熱，甚至會爆炸。

布拉德利的手指因為槍管爆炸二區縫了三四次，這件事在布拉德利的內心裏並沒有留下什麽陰影，雖然嬋娟和馮明月對這件事很少憂心，但是布拉德利很是直接的表示這點小事情還不會使得他不敢拿起槍支去擊殺敵人，而這一點他在許多的任務中也證明了。

搏擊缺乏護具，九頭蛇的老大表示情願聽他們在訓練裏受傷也不要在任務裏失去性命，於是他們就把對方當做沙袋來練習，首當其衝的就是身材健碩的布拉德利，這也是嬋娟為什麽揍他揍的這麽順手的原因，布拉德利為了訓練兩人的搏擊技術身上沒有少受傷，肋骨斷了幾此布拉德利已經記不得了，隻知道又一次斷掉的肋骨插進了肺葉裏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那一次是他和馮明月練習的時候發生的事故，這點直接的導致了馮明月在之後的很長的時間裏對著布拉德利都有著一種愧疚感，而布拉德利卻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繼續和馮明月聯係著，馮明月沒有像是嬋娟那樣養成順手就走布拉德利習慣的原因也是如此，因為她知道，看見布拉德利被推入到急救室的時候，她那一刻內心疼痛的感覺簡直就要了他的性命。

馮明月知道，要是布拉德利那一天交代在哪裏的話，那她也會跟著交代在哪裏，那個時候的馮明月無法懷揣著這樣的一份負罪的感覺存活在這個世界的，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這麽的堅強，麵對什麽事情都可以保持著冷淡的表情，處亂不驚，看著就像是世外高人，真性情的時期馮明月不是沒有過，隻是在時光的磨礪中被消磨了個幹淨。

曾經是那麽的艱難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挺過來了，有的時候為了一點醫藥費，老大要低下頭去找那些委托他們任務的高利貸借錢，剛起步的時候甚至都吃不到肉，熬夜好幾天執行一個毫無意義的任務，那些任務的報酬低廉的像是在嘲笑他們不學無術來混有活力的團體組織一樣，大家都挺過來，沒有人叫苦叫累，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分享著任務裏發生的事情。

苦難把人和人的心結締在一起，而安逸卻很是輕鬆的吧這些好不容易結締起來的情感輕易的給破壞幹淨，這一點讓人的內心很是無奈，但是人的本性就是這樣，貪婪自私狹隘，隻是想到眼前難以看見長遠。這些事情不斷的敲打著布拉德利的心頭，像是在跨年的那一天，他看著滿天的煙火內心忽然翻騰著一種厭惡的感覺。

那些美好的東西稍縱即逝，黑暗中閃爍起來的光芒一瞬間照亮了夜空，但是也就隻有一瞬間，在這瞬間結束了之後，黑暗依舊是黑暗，不同的就是觀看的人會迷戀上這種感覺，想要去擁有這樣的光芒，可是現然這個是一個可笑的念想，沒有人會得到這樣的寵幸，上帝的寵兒也是會死的，黑暗裏的希望顯得可悲又可歎。

布拉德利的內心不斷的提醒著他不能沉溺在這麽美好的感覺裏，他們總歸是在黑暗裏摸爬滾打的人，要是太過沉溺與幸福的後果就是變成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但是布拉德利任然抵禦不住**，一點點的出擊到那些所謂平常人的生活裏，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他二十幾年都沒有享受過的溫馨，那種大家庭一般的感覺，不用互相提防，不用一直告訴著自己大家是因為利益結合在一起，不用恐懼那些事情。

現實的一擊鐵拳打破了布拉德利的妄想，幾乎是同時讓同樣也沉溺於其中呢的嬋娟崩潰，許久沒有見到的眼淚從嬋娟的眼眶中落下的時候，布拉德利感覺到了疼痛，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指甲陷入到了肉裏，挑開了那些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留下，布拉德利身上受過的傷比這個嚴重的多的是，但是他卻從這個傷口裏感覺到了痛。

從內心裏延伸出來的，不斷的彌漫，最後用著這個傷口做借口刺激著布拉德利的神經，他雙眼發紅，嬋娟昏迷的兩天都是他不斷的在照顧著，馮明月在兩天前就不知蹤跡，那天她蹲下身子翻來覆去的轉動地板上顧青峰的屍體，忽然起身去到了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緊緊握著刀柄雙目包含著怒火，布拉德利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馮明月接下來的的舉動然布拉德利的話全部都封閉子啊了嘴巴中。

馮明月在虐屍，刀尖刺入皮膚之中發出悶哼聲，拔起時帶著紅白混合的粘稠**看的很是惡心，馮明月卻還是麵無表情的一刀又一刀刺入到顧青峰的身體內，直到那具屍體變成了一灘爛泥才得以住手。

馮明月因為遭遇到這些變故崩潰了？隻有不了解馮明月的人才這麽覺得，布拉德利隻是麵無表情的看完馮明月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遞給了馮明月一條毛巾。

“收拾幹淨。”馮明月沒有接過毛巾而是把菜刀塞入到了毛巾裏邊，拍了拍手扭頭就走“等我，我想我知道了一些什麽。”

這一走，布拉德利知道想要再見又等上好些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