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陳副總略作思考，“要不，我現在就給我們劉總打個電話。”
說罷，他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
不一會兒，他又把電話交給了張蘭，“張經理！我們劉總有話對你說。”
“哎呀！老劉！你就讓一步吧！每個月也才多花你兩百塊錢而已，你讓我回公司好和上司交差，下個月我給你多下一張單就是了。這外派合作協議就這麽訂了。”張蘭和劉總聊著，有說有笑，一會兒便把電話給掛了。看樣子是談攏了。
想想劉總這人，真是越來越難懂，請我們花銷時，幾千塊錢眼都不眨一下，可是談到合同的事，分角必爭。
這老板的境界，果真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明白的啊！
晚上，劉總請我們去佛山一家不錯的海鮮酒樓吃了海鮮，陳副總也來了。張蘭和我點了菜後，劉總還特意單點了一個生蠔。
我們陪張蘭喝著紅酒，吃著海鮮，整個桌上張蘭是主角，兩人說著一些恭維的話，連我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但張蘭卻得津津有味。
當然，劉總也沒有少勸我吃菜。他指著那一大盤子生蠔說，“來！程課長！男人要多吃一點這意玩，很補的。”
張蘭聽了，會意一笑，親手為我夾了一個生蠔，“這個真的不錯，男人吃了補腎，壯陽。”
那桃花眼，眨了眨，看那架勢，今晚是非要把老子搞定了。都想著給我壯陽了，這壞娘們的意圖是非常的明顯啊！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生蠔是啥滋味。以前在武漢讀大學，這玩意雖然見過，但因為窮，還真沒有吃過。食堂裏也不會配這玩意。
我也不管它補不補腎，拿了一個便剝著殼啃咬起來。味道還不錯，我接連吃了三個。
張蘭看著我，滿意地笑了笑，估計這壞娘們以為我真是在給自己加油呢！我也懶得理她。隻顧埋頭大吃，中間還鬧了一個笑話。
劉總點了一個烤全豬，看著一隻被烤得黃金的小豬仔，開始我不敢動手。後來，劉總一個勁地對我說，味道不錯，勸我償兩口。
我這才試著動了筷子，結果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這道菜似乎大家都比較感興趣，幾下就吃得隻剩豬頭了。一會兒，服務員過來了，把豬頭給端走了。
“喂！這豬頭別端走啊！”豬頭可是我的最愛，當時，我想把最好的留到最後吃呢！誰知被端走了。
美女驚訝地望著我，不知所措。這時張蘭笑了起來，扯了扯我的衣角，“這豬頭是要收回去的。”
“啊！”我不好意思地朝服務員揮了揮手，“拿走吧！我和你開玩笑的。”
還好劉總和陳總他們沒有笑話我，要不然我真想找個地洞給鑽了進去。
酒足飯飽後，劉總問張蘭要不要出去樂一樂，張蘭朝他搖了搖手，說，“明天還要回深圳，不用了，今晚我們早點休息吧！”
說完這話時，她朝我望了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小程！今晚活動就到此結束吧？你看呢！”
“經理！聽你安排就好了。”我說。
張蘭笑
了，朝劉總招了招手，“老劉，帶我們去酒店吧！”
“是！女王陛下。”劉總朝張蘭敬了一個軍禮，臉上露出了熱誠的笑容。
這一幕把我給看得迷糊了，有時我甚至會想張蘭不會和劉總有一腿吧！張蘭有時稱呼她老劉，又時又叫他劉總，這玩的是哪出啊！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張蘭和這家夥都認識很多年了，至於有沒有一腿，我就不知道了。
總之兩人的關係，看上去很好，但似乎又不那麽好，商場上的事情，真不好說。我也懶得去想那麽複雜。
劉總送我們到酒店便離開了。走時，他還給了我一個紅包，說是見麵禮。他說，明天他沒有時間，會安派司機來送我們，這紅包就提前給我了。
當時，我想推辭。張蘭會意地朝我點了點頭，“收下吧！這是劉總的一份心意。”
我摸著那厚厚的紅包，心裏有些激動，心想這麽厚，少說也有一千塊吧！大半個月工資啊！這采購來錢真快，出個差就是收入好幾千。
不過，劉總沒有給張蘭紅包，這讓我感到很納悶。後來，我思考了很久，才想明白，我想張蘭這樣重量級的人物，給的好處，恐怕用紅包也裝不下來，所以也就不用當著我的麵給了。
和劉總道別後，張蘭與我一起進了酒店的電梯。她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程！怎麽樣？喜不喜歡和經理一起出差？”
“喜歡！經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其實我心裏想說，這紅包拿得真舒服。
“你好好表現，以後這種機會大大的有。”說著，她挽住了我的臂彎，當光滑如玉肌膚滑過我的手臂時，我像觸了電一般，身子微微一顫。
而她卻像老情人一樣，依在了我的肩膀上。當時，我隻覺耳根子火辣辣的。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叮”電梯門開了，迎麵走過來一位年輕靚麗的服務員。
服務員禮貌性地朝我們點頭笑了笑，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正是那一個在超市裏與我相撞，聽說我要買絲襪，罵我神精病的女孩。
我慌亂地從張蘭的臂彎裏掙脫出來。誰知，張蘭再次挽住了我，“怕什麽，這裏又沒有熟人看到。”
女孩從我們麵前走過，我想剛才張蘭說的話已經被她聽見了，當時我的臉火辣辣的。我覺得很丟人。
不過，我卻沒有勇氣把張蘭的手從臂彎裏拽出來，隻是任由她挽著。
我回頭朝女孩望了一眼，她臉上保持著笑容，臉上顯露出淺淺的酒窩，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楊雲嫣。
那個在驕陽下，身穿一襲白色長裙，長發披肩，笑起來有一對酒窩的姑娘。那可是我曾經的最愛啊！可現在呢，我這算什麽？
當時，我心裏有一陣莫名的痛。
我回頭時，女孩剛好也在回頭看我，當她的目光與我相碰的一刹那，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像冰凍了一般，比在超市裏罵我“神精病”時還難看。
我從她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打心眼裏看不起我。我想，她肯定以為我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可事實上我又何償
不是呢？
想到此，我心裏一陣難過。手不由自主地再次從張蘭的臂彎裏抽了出來。
“張經理！別這樣，讓人看到不好。”我小聲說道，臉上滾燙滾燙的。
“你說什麽？”張蘭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滿臉慍怒地望著我。
當時，我想她是真的發脾氣了。
我不敢與她淩厲的目光相望，低下了頭，目光落在自己腳上那一雙別人花八百多塊錢買來的皮鞋上。
我在想，如果我得罪了張蘭，不會再有八百塊錢的皮鞋穿，以後還得穿回那種聞起來有一股臭味的地攤貨。
還有，我的課長也當不成了。
以後想出差，也是不可能的事。我可能會被她想辦法擠走，最後再次回寶安的興達人才市場，住五元店，去找工作。
也許我能夠找一份一千把塊錢的工作，但我能找到像現在一樣舒服，被人當爺一樣侍候的工作嗎？
到那時，我可能連養自己的妻子也養不起。如果養不起，李燕她還得繼續做她的業務。還得像中午那個叫李珍的性感女子一樣，陪客戶吃飯、逛街甚至上床。
想到這，我心裏的硬氣就去了一半，最終揚起臉，露出了笑容。“經理！我是說，你累了，要早點休息。”
“恩！這還差不多。”說罷，她從包裏取出了門牌，往我手裏遞了過來，“幫我把房門開一下。”細軟的身子，已經往我肩頭上靠過來，雙手再次環住了我的臂彎。
我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然而，卻再也找不到先前的衝動與興奮了。
不知為何，我一想起那女孩鄙夷的目光，我就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我感覺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行吧！吃軟飯就吃軟飯吧！總比自己女人被人泡強。”我打開了房門，無力地在床的邊緣坐了下來。
張蘭見我坐在床頭上一動不動，有意把腳搭在了我的大腿上，微微眨了眨，那一雙惹火的桃花眼，“小程！幫我捏捏腿吧！”
我像一個木偶人一般，機械地幫她按壓起來。
她見我木然無表情，便朝我身邊靠了過來，有意用胸蹭了蹭我，一隻手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不喜歡我嗎？”
“經理你很漂亮。”我讚美道，但不是很情願。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我違心地答道。其實，那會兒，我覺得很惡心。因為我一想起，剛才出電梯時，那女孩鄙夷的目光，我心裏對她就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我覺得自己很下賤。
“不夠誠意。”張蘭有些不滿意地搖了搖頭，說罷，抓住了我的雙手，往她胸前送。
我隻是無力地坐在那裏，任由她擺布。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壞女人竟然還有更大膽的動作。她一下爬到了我的身上，往我在大腿上坐了下來，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喜歡我的話，今晚我就給你。親愛的！讓姐姐好好的陪你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吧！”
她的腰身有意扭了扭，那動作極其的嫵媚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