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姐的話,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談不上恨。但忽然間,卻對眼前的這個頗有心機的女人有些反感。

我用力推開了她。金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偏不放手,摟著我親個不停,嘴裏喘著粗氣道:“親愛的,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之所以這麽做也完全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讓嚴矮胖傷害你。如果有一天真的讓嚴矮胖發現了,我就公開做你的女人,我決不讓嚴胖子傷害你。”

望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有些心軟了,雙手摟住了她細軟的腰身。金姐滿眼含情地望著我,似乎還想和我再恩愛一次,而我好像也有了這種念頭。

就在這時,忽然眼前變得黑暗,有幾道身影擋在了車窗的前麵。我慌張地推開了身上的女人,“金姐!有人在偷看我們。”

金姐一聽,慌亂地從我身子上下來,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裳。

“操!不想混了。”她氣衝衝地打開了車門。

我也跟著下了車。

隻見三個黃頭小子猥猥瑣瑣地朝金姐笑著。

“看看看,有什麽好看,還不快給老娘滾!”金姐朝他們大聲喊道。

“喲!這娘們不錯啊!”忽然從車的兩側出現兩名彪形大漢,他們的手裏還拿了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

金姐快速掃了一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小聲對我說,“不好!這夥人是打劫的。快!先回車裏。”

然而,已經晚了,車門被這兩人擋住了。這兩人每人手持一把半米來長的砍刀擋在了車門的前麵。

這兩個家夥要比剛才看到的那三人強悍很多,一看就知道是耍狠的主兒。

我和金姐互望了一眼。

“怎麽辦?”我問道。

“看對方怎麽說。”金姐滿臉平靜地答道。

“你們剛才在裏麵玩得挺開心嘛!我都看得有點舍不得下手了。哈哈!”一名手持長刀的平頭男子,用手推了推鼻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金姐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望著,已經握緊了拳頭,看樣子,是想找準機會反擊了。可是我的心裏沒底。說實話,如果這五人都是空手還好一點。可是其中有兩個家夥拿了大砍刀啊!

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倆家夥個子又那麽大,就算是拳王泰森來了,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那鋒利的刀劃一下,可能就是長長的口子。

想想都有些頭皮發麻。

“我們是來求財的,隻要你們把錢乖乖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們。”持長刀的平頭男子提著手中的刀朝金姐一步步逼近。

忽然,那名男子伸出了右手在金姐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好白嫩的皮膚啊!手感真不錯。”

金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應該是在等待出手的機會,畢竟那家夥的手裏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美女!今晚和哥幾個玩一玩,我就放你走,怎麽樣?”說著,平頭男子的手往金姐的胸部摸去。

我心裏萬分焦急,老實說,我和金姐雖談不上愛情,但要我看著這幾個混蛋當著我的麵把金姐給拱了,我

辦不到。

“喂!你們不是要錢嘛!我這裏有一千塊,你們拿去就是了。”我把褲兜裏準備用來交房租的一千塊錢掏了出來,往地上一灑,“來啊!這裏都是錢。”

我以為他們會像電視裏一樣,圍著去搶地上的錢。誰知這幫家夥,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根本就沒有人上前。

這時,另一名手持長刀的男子朝我大聲吼道:“快給我撿起來,我要你送到我們手上。還有,今晚這娘們我們上定了。”

當時,我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真想從那家夥的手裏奪過刀,給他一頓痛快。然而,當我看到那家夥舉起長長的刀,在我眼前晃了晃時,我又有些心虛了。

我朝金姐那邊望去,金姐朝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先跑路。可是這時候,我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我的內心很矛盾,跑,我隻是損失一千塊。如果留在這裏,我很有可能會被亂刀砍死,雖然持刀的隻有兩人,但其他三人也不是吃幹飯的,沒準他們手裏也有家夥也難說。

“程宇!快走啊!你別管我。”金姐忽然大聲叫道。

那名平頭男子回頭朝我望了一眼,大聲朝他的手下喊道:“先把這小子放……”

“啪!”平頭男子的話沒有說話,一記重拳便打在他的臉上,緊接著,如雨點一般的組合拳擊打在男子的頭部。

很快那名男子便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著。

“漂亮!”我忘乎所以地朝金姐豎起了大姆指。不愧是練拳擊出身的,果真出手不凡。

“哥!你怎麽了?”一名男子大聲哭喊道。

另一名手持長刀的男子見狀,並沒有理會,而是提著長刀朝我追了過來,大聲喊道:“先把這男的搞定。逮住他。”

話音落,有兩人朝我圍了過來。我一個正蹬朝其中一名男子的腹部踹了過去,那人很快便倒在地上。

這時,那名持長刀的男子也揮舞著手中的砍刀,朝我追了上來。“老子,今天就先把你給廢了。”

這時金姐趕了過來,試圖替我解圍。那名持長刀的男子見狀,又轉過身去追金姐,金姐穿著高跟鞋,跑不快,眼看就要追上了。

誰知金姐蹲了下去,由於慣性的作用,那名男子刹車不住,一下從金姐的背上飛了過去。

雪亮的砍刀,順勢滑過金姐的腰際,那黑色超短裙,被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很快便湧了出來,將她的小褲褲也染得一片鮮紅。

“咣當!”

雪亮的長刀掉落在地上,那名男子跌了個狗吃屎。

金姐用手捂了一下後腰,一看滿手是血,罵了聲:“媽的,見血了。今晚我要你死。”

說罷,朝前撲了過去,騎在那名男子的身上便是一頓狠揍。

另外三名男子見狀,朝金姐圍了過去。我從地上撿起那把長刀,攔在了他們身前,“誰敢上來,我就要你們死。”

三名男子沒人再敢上前。

就在這時,忽聽前方傳來一陣喇叭聲,是一輛警車開過來了。

“快跑!警察過來了。”一名男子大聲喊

了一句,說罷,瘋狂地往樹林裏鑽了進去,很快三名男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先前被金姐擊倒的那名男子也爬了起來,走路都有些不穩地向前逃去,可很快便被趕來的警察給逮住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刀,在金姐的身旁蹲了下來。此時,她的臉色蒼白,而她身下的那名男子也被打得滿臉豬頭樣,估計也輕不到哪裏去。

“好了,總算搞定。”金姐有氣無力地答道,身子一軟,便倒了下來,倒在了我的懷裏。

“喂!金姐你快醒醒啊!”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後腰出全部是血。我連忙把上衣脫下,緊緊地圍在她的腰間,給她止血。

“快送醫院吧!走,抱她上來。”一名警察坐在警車上大聲朝我喊道。

沒多久我們便將金姐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醫生說金姐沒有生命危險,但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需要輸血治療。

一會兒,警察又過來找我做了筆錄,他們把在地上撿到的那一千塊錢也還給了我,我用這些錢交了醫藥費。

那晚我在醫院守了一夜,中途李燕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麽還不回來。我向她撒謊說,我們部門晚上聚餐,我喝多了,回不來。李燕有些不高興地掛了電話。我也沒有在意,此時的心全在金姐的身上。

金姐在半夜裏蘇醒過來了。她說想喝粥,我便跑去附近的一家沙鍋粥店給她打了包。

我端著碗吹著熱氣,一小口一小口地給金姐喂粥。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金妹子!你咋了?我的寶貝!”

我回頭一看,是嚴廠長。見了他滿臉橫肉的樣子,我心頭不由得一顫,差點把手中的碗都打掉。

怎麽辦?到時嚴廠長問起來,我怎麽解釋啊!他一定會懷疑我和金姐的關係。

像他這樣有錢有勢,又有名聲的男人肯定很在乎麵子,又怎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給拱了呢!而且是在汽車裏**,還被人差點打劫了,都弄到醫院裏來了。這事傳出去,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他能忍得下這口氣嗎?我想,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心裏開始在打鼓。

嚴廠長來到了金姐身邊,驚訝地望了我一眼,旋即像什麽也沒有看到似的,隻顧著和金姐說話。

這家夥目中無人。還是金姐主動提起我。她說,多虧有我在現場,要不然,她可能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說到這裏,金姐笑著向嚴廠長作了解釋:“哦!對了,他就是租我麵店的那家舒式快餐廳的老板。這兩天我沒有去福永,他就把房租給我送過來了。我都說過幾天再去收,他說剛好路過寶安,便過來把房租給交了。”

金姐這個謊言編得有些勉強。我決定把它編圓一些,裝作一副憨憨的樣子,笑著說,“我剛好路過寶安便過來把房租交了,我過幾天就要回老家,老拖著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嚴廠長聽了這話這才轉過身,向我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我見過,就是那個獲得區裏道德征文比賽第一名的舒什麽來的,對程宇。你主持的節目我看過,還不錯,有些才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