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頓了頓,繼續道:“那時,我剛好做了孩子,身體虛,沒有上班,李燕打電話給我,我就答應了她,便在她的家裏住了下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現在我也轉行了,幹了這個。好久都沒有和她聯係過了。”

聽完她說的話,我愣了好久。

“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她說。

“沒有。”我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離我而去。”

“你傻啊!她當初叫我來試你,肯定是想過要和你一起過的。不過,她走嘛!肯定是嫌你窮了。要不就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不過,據我了解,她以前和一個香港男人好過一陣子,那男人特別有錢,是個有家室的老男人。對了,有可能就是去找那老家夥去了。她這個人也是很愛錢的。”

聽了她的話,我的心裏升湧起一陣莫名的憤怒和悲傷,想不到到頭來,我卻落入了人家的圈套,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隻是到現在為止,我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唉!

“喂!你如果要找她,幹嘛不去她家裏找啊!”

“算了,當一個女人決定要走的時候,我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我苦笑一下說。其實,我連她的家在哪裏都不知道,當然我可以叫餘靜幫忙,查到她家的住址,但找到了那又如何?她既然會帶著孩子跑路,肯定是想好了退路。

她的家裏人又怎麽會告訴我,她去了哪裏呢!算了,我對這個女人徹底死心了。

想到此,我心裏舒坦了許多。

“好了,不提她吧!”我說。我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美人兒身上。

她笑了笑,用手去解我的皮帶:“對了,先在開始做服務嗎?”

“啊!”我心裏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什麽啊!你花錢點了我,肯定就是來圖快活的。今晚你就是我的客戶,我要給你提供最優質的服務。來吧!先把這玩意脫了。”

說著,她把我的西褲脫了。

望著藍雪那嫵媚動人的樣子,我心裏開始有些激動了。

“做服務是什麽啊?”我問。

她驚訝地望了我一眼,“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

“恩!”我點了點頭。

“做服務就是陪你一起洗澡,幫你按摩、推……哎呀,做了你就知道了。走吧!我們先去洗個澡。”說話的同時,她拎上了那隻金黃色的小包包,將我帶進了衝涼房。

我的心裏很忐忑,也很緊張。猶豫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向她擠出了一句話。

“算了吧!幫我把衣服穿上,好好給我捏捏背吧!”

她愣了一會兒,繼而擠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行吧!”

後來,她牽著我到了那一張水**。我讓她幫我把衣服穿上了。她才開始幫我捏起背來。

“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心裏想得不得了,卻還要強忍住。這又何苦呢?”她冷笑一聲道。

我沒有說話。李燕的離開,對我是個不小的打擊,想起這事,心裏倍感失落,哪還有心情想別的。

她幫我捏了一下後背和脖子後,我讓她坐

下來休息一會兒,又陪著我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到了時間。

出門時,她溫情綿綿地挽住了我的手臂,往電梯口走去。

我以為她真的對我動情了,便打趣道:“是不是還舍不得我啊!”

她淡然笑了笑,“這是流程,整套服務的最後一道工序,必須麵帶柔情地把客戶送到電梯口。”說完,她又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口,小聲道:“別打我小報告,說我沒有給你做服務。”

我笑著朝她點了點頭,“你放心吧!”

說完,我正準備進電梯。忽然,她叫住了我,“你不記一下我的號碼嗎?”

我想了想,又轉過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好吧!你把你的號碼告訴我。”

後來,我們互留了號碼。走時,她仍舊有些依依不舍,我以為這也隻是一個流程而已。

哪知她走到我的麵前,又親了我一口,小聲在我耳邊低語道:“改天有空的時候,你帶我去玩,我想和你做個朋友。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要是我真有一個你這麽好的姐夫,該多好啊!”

她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嫵媚一笑,搖了搖手,“拜拜!”

“拜拜!”

電梯門已關上。

奶奶的,這風月場聲的女人,真會挑逗男人。被她這麽一逗,我現在又有些後悔,剛才在房間裏沒有讓她幫我做服務了。

這服務裏頭到底包含了些啥內容,我至今都不明白。

我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兒,段總也出來了。

他見了我,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怎麽樣?兄弟,今晚玩得很開心吧!”

“還行!”我說。

段總有些得意地從口袋裏抽出了一支香煙,“要不要來一支。”

我搖了搖頭。

他見我不要抽,便翹起二郎腿,悠悠地吐了口煙:“兄弟,今晚我可撿了個寶貝。那妞才十八歲,一身白白的,看不到一顆痣和疤,真他娘的嫩得像水豆腐一樣。漂亮!真是漂亮!”

忽然,他轉過臉問我,“兄弟,咋不見你說話啊!是不是玩得不怎麽開心啊!要不要我再給你點個洋妞。”

“謝謝段總的好意,已經很開心了。”我說。

他笑著吸了口煙,悠然自得地吐了口煙圈笑道,“下回,我給你找八個洋妞過來,在她們的背上,寫上美國、英國、德國、日本、意大利、法國、越南、菲律賓,然後你對她們挨著個兒虐一遍,以報當年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之仇。奶奶的,當年敢用洋槍打我們的祖先,我們就虐他的後人。”

大廳裏的一位服務員聽了忍不住笑了。

我笑著向他糾正道:“段總,八國聯軍好像沒有越南和菲律賓。”

段總猛吸一口煙,又緩緩地吐出,“開個玩笑而已,咱們還真能找擠八個洋妞啊?”

我們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兒後,段總又說要帶我去吃宵夜,我這才跟著他出了酒店。

就在我們剛剛鑽進他那輛豪華大奔時。

一輛金杯麵包車和一輛警車忽然在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很快便從車子裏鑽出,十多名身著製服的警察和兩名手持核實彈的特警。

段總朝望外望了一眼,立馬啟動了車子,“奶奶的,太驚險了。這邊剛出酒店門,警察就來了。估計今晚又要抓走不少男男女女了,還好沒被逮著,要不然,臉丟大了。”

我回頭看了看,警察已經進了酒店。

當時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心道:這種地方還是不能來啊!即使不會傳染病,也怕被警察給逮著了,萬一被家裏人知道了,那臉真是丟大了。

那一晚虛驚了一場。當晚我們便回了福永,第二天我在廠裏美美地睡了一覺,哪裏也沒有去。

周一一上班,我便在想如何和約張蘭,畢竟欠段總這麽大一個人情,肯定是要還的。

現在的張蘭比以前的權力更大了,連生產計劃課也收歸到她的門下了。她成了整個資材部的經理。而吳老頭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副總,一個人掌握著整個工廠的生殺大權,大陸工廠他說了算。

當然,餘靜除外。她直接由台灣的總經理管。

我有好幾個月沒有和張蘭說過話了,偶爾遇見了也隻是點點頭。現在我們好像變得很生疏了,我不知道我再去找她,她還會不會給我這個麵子,答應我陪段總去吃飯。

我本來想打電話和她說,但想想,這事在電話裏又說不清楚。隻好硬著頭皮去了她的辦公室。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雙腿翹著,在電腦麵前玩著那百玩不厭的接龍遊戲。我用手輕輕叩響了門。

“張經理你好,我可以進來和你聊聊嗎?”我說。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繼而臉上露出了微笑,“程宇?快進來。順帶把門關一下。”

我在她的麵前坐了下來。

她溫婉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像看什麽寶貝似的,上下打量著我,“小程呀!這段時間你瘦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放你去行政部受這份罪。”

敢情這女人的心裏還是有我啊!

我心裏不禁有些得意。想起和她曾經在這個辦公室裏無數次的曖昧而又溫馨的場麵,我不禁有些感動了。心裏又有些酸酸的,暖暖的。

“蘭姐!你杯子裏的水沒了。我去幫你接水吧!”我望見她杯子裏的水,快沒了,便朝她討好地笑道。

她會意地笑了笑,把杯子向我遞了過來,“小程啊!想來想去還是你好。提了這麽多人上來,就你說的話我最愛聽,做的事,最讓我滿意。”

她那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與我對眼時,像一道電流經過我的身體,不由得讓我心中一顫。

我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杯子,給了回敬了一個甜蜜的笑。

她的臉上便是一片春波**漾了。

“蘭姐!慢用!”我把大半杯溫冷參半的水放在了她的麵前。

忽然,她的手落在了我的手上,抓住了我的手,關心道:“小程!眼看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今年回去麽?”

望著張蘭那若鳳爪一般可愛的小手,我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渏,想起曾經的過去,心裏多少有些溫暖。

“蘭姐,過年的事,還早,現在還不知道。對了,我想周末請你一起吃一頓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