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日,我陪張蘭玩了一天,回到她的家裏,下午又和她來了一回,在大廳裏。晚上,她本來要留我在她的吃晚飯,然後過夜。

那隻就在傍晚時分,老八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他騎三輪車把一輛寶馬給撞了,對方有幾個人,把他的車子給扣了下來。

我一聽這消息,便決定先去處理這事。張蘭問我怎麽回事,我便把事情和她說了。她問清了出事地點後,便從家裏的保險櫃裏取了一萬塊錢給我,“拿著,如果有什麽事情搞不定的話,到時打電話給我。”

老八出事的地點是在西鄉,我打了一輛的士趕到那裏。隻見老八的三輪車把寶馬車身上的漆蹭掉了一大塊,車燈也撞壞了。

我心想,這車子估計拿去維修恐怕要好幾千。

車子旁一名光頭男子,嘴裏叼著一根香煙,緩緩吐著煙圈。在他的身旁還有兩名高個子男子。

“老八!你沒事吧!”我下了車關心地問道。

老八見我來了,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程宇!你來了正好。他們要我賠五千塊錢。”

我走過去,向前掃了一眼,心想這車子肯定就是光頭男子的,便笑著和他點了點頭,“大哥,不好意思,這車是我兄弟撞了。大家出門不容易,他一個打工仔也拿不出多少錢,您看能不能少一點。”

“少?”那光頭男子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這車子是拖拉機啊!告訴你吧,就算把你這三輪車賣了也不夠賠。五千塊錢一分也不少。”那光頭男子說。

我想了想,這車不過是一輛八成新的三輪車,兩三千塊錢的貨色而已。他要就讓他拿去拉倒。想到此,我拽著老八的手說,“走!”

“喂!你幹嘛?”那光頭佬大聲吼道。

“這三輪車就送給你吧!”我說。

“那也是錢啊!”老八仍舊有些舍不得。

我輕輕推了推他,小聲道:“算了,不要了。真要賠起來,那寶馬車,我估計沒有三千塊錢下不來。這破車也就值個兩三千塊,給他得了。至於三輪車的損失,我來承擔,你放心。”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老八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錢得慢慢從你工資裏扣,一個月兩百,分十個二月扣清。”我打趣道。

“啊!你這老板也太黑了吧!算了吧,算我倒黴。”老八朝我白了一眼說。

“喂!你們不能走。”那光頭佬衝了上來,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當時,我有點生氣了,心想既然有錢開寶馬,還來訛我這點小錢,五千一分不少,去搶啊!想到此,我便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作出一副要還手的樣子。

“咋了?想打人是嗎?”

哪知這光頭佬是個軟蛋,不經嚇,他見我緊握著磚頭,便退了下去,結結巴巴道:“你幹嘛?”

“沒幹嘛?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了,就剩這三輪車了,已經賠給你了。如果你還要苦苦相逼的話,那我隻好和你拚了。”我冷冷地答道。

那光頭佬的臉上很快便露出青一陣

,白一陣,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便破口大罵:“奶奶的,算了,算我倒黴,碰到倆瘋子。把三輪車騎走吧,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說完,他把三輪摩托車的鑰匙,往地上一扔。轉過身, 招呼那兩名同伴鑽進了寶馬車裏。

老八興奮地跑了過去,撿起摩托車,身子跳上了座,將車鑰匙插進了鎖孔,一扭車鑰匙,發動了三輪摩托,朝我喊了聲:“程宇上車。”

“嗡”地一聲,車子便朝糧油批發店,直奔而去,臀部裏吐出濃濃的黑煙。

我想,是該給老八配一輛車了。先到店裏去看看,賺錢多少錢再說。

到了店子裏,我讓老八把帳本拿出來,看了看,這個月除去她的工資還淨賺八千多。我發達了,加上福永那邊餐店賺的,我現在已經收入破萬了。不過,我還得分給餘靜四千多。

年底了,也是該和餘靜清一清帳目了。

從帳麵數來看,這個月應該能賺兩萬三千多,除去這裏的現金八千,應該還有一萬五。那一筆巨款就是壓在美臨公司的貨款,如果能夠在這個月結的話,那就真的可以賺到兩萬多了。

老八告訴我,他自己又跑了兩家客戶,現在他一個月的大米銷量也快兩萬斤了。

“兄弟,明年我給你配一輛江鈴。待會兒,我陪你去報駕校,先把照給拿了。”我說。

“不用啊!駕照我有。我高中畢業就學車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老八笑著對我說。

“那就更好了,我更省錢了。”我說。

這時,我兜裏的手機響了,是張蘭打來的。她問我事情到底處理得怎麽樣。我說已經處理完了,現在正在自己的糧油店裏。

我本來不想把自己開店的事說給張蘭聽,不想,卻無意中說了出來。

張蘭一聽我開了店,立馬來了精神,當晚便開著車子到我的糧油店來看了。當然,我沒有告訴她是和餘靜合夥開的。

我隻說是老八開的,我不過是入了一點股而已。張蘭高興地對我說,“這事,蘭姐怎麽都要幫你的。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客戶,包你一說就成。”

後來,她又帶我和老八去飯店裏吃晚飯。酒足飯飽後,我與張蘭道了別。這壞娘們,可舍不得我走了。

那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最後,還把我叫到車子上,背著老八親了我一口才算了事。

老八有些羨慕起我來,他笑著打趣道:“兄弟,這馬子是不是你最近釣的?”

我笑了笑開玩笑道:“也談不上馬子,玩得好而已。”

“真的?既然不是你的馬子,那我去勾了,到時你別後悔啊!一看這女人滿身珠光寶氣,便知是個富婆。睡了,就發達了。”

老八笑著說。

“行吧,改天有空你去泡一泡看,沒準,一高興,立馬給你在深圳整一套房。”我打趣道,心裏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鬱悶。

“切!”老八有些鄙視地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別給我裝蒜了,一看就知道這女人和你好上了。我都能從她身上,聞到你留給她的味兒。”

“哦!有這麽厲害嗎?”

“可不是嗎?你瞧她看你時的眼神,簡直就想把你給吞了,好像還在回味著昨晚的浪漫呢!”老八笑道。

奶奶的,這家夥真是太牛了,這也能看出。看來我都拜他為師了。

“兄弟,分享一下你們昨晚的浪漫事吧!這女人走路時,腰扭得好看,我看腰勁一定很好吧,哈哈……”

“兄弟,你真是好眼力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總之,這是一個很會哄男人開心的一個女人,哥們我這腎都有點兒吃不消了。”

我故意裝作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還有意摸了摸 腰。

我知道,老八這家夥一受刺激,會把所有的陳年往事全給抖了出來。

果真,見他把衣袖一擼,一臉得意道:“這算什麽,想當年,老子追皮皮小丫蛋的時候,那可是一夜七次香啊!奶奶的,累得老子第二天走路都扶牆……”

兩個大老爺們,就這樣吹上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

就在這時,忽見一位少婦走了過來,朝老八身上砸了一拳:“喂!老八你這麽厲害,也沒見你到前邊的溫州城去玩一玩。”

說這話的正是隔壁火鍋店的老板娘,隻見她大冬天的還穿著一雙黑色絲襪,雙手抱在胸前,那低垂的圓型衣領處露出一片雪白,身子不停地抖動著。

老八朝老板娘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打趣道:“我每天看你都滿足了,哪還用得著去溫洲城啊!”

那老板娘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她扭了一下腰身,沒好氣地白了老八一眼,“死樣,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嘴上不知吃了老娘多少豆腐了。也沒見你哪天來關照一下我的生意。老娘這個月的大米都給你拿了好幾百斤了。你連個羊肉火鍋都啥不得吃。要賺你那點錢,比拔鐵公雞上的毛還難。”

“快了,我年前一定會來你這裏搞一餐大的。”老八有些難為情撓了撓腦袋。我知道這小子也是窮瘋了。

“切,你要是能來我這裏吃大餐,老娘親你一個。”那女人不屑地白了老八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他。

老八的臉很紅,沒有答腔,隻是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我走到老八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你打電話把那兩個搬運工也叫來,今晚我做東,請你們吃大餐。”

老八聽了這話,底氣足了,挺起了身子一拍胸道,“花老板,來,你隻要敢親我一個,我立馬就招呼兄弟們過來吃大餐,包你吃滿五百,你看怎麽樣?”

老板娘一聽來了興趣:“真的?”

“那當然了,不過,我要問一下,你們店裏有沒有牛鞭啊!如果沒有這個的話,那我們就不吃了。”老八有意走到那老板娘的身邊,將手搭在了那女人的肩膀上。

看來,這兩人關係處得不錯啊!

“當然有了,別說牛鞭,狗鞭都有呢。隻要你有錢,啥沒有啊!”那女人把手放了下來,挺了挺胸道。

這少婦的身材還真是不錯。老八這小子的眼光真是不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