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玩了。”燕妮高興地叫了起來。

龔暢麗向我瞥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聲附在我的耳邊道:“哦,對了,你的衣服和褲子,我早上已經幫你洗好了,晾在陽台上。我剛才到超市裏給你買了一套衣服和內衣。如果你穿我的不太舒服的話,就去洗手間換上吧!”

她一臉關心地望著我。我朝她微微一笑,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沒關係,我感覺穿你的還挺舒服的。”

她有些生氣地白了我一眼,“去你的,都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好了,我去幫你們做飯了。”

隻見她扭了扭腰身,往廚房走去,她把花格子圍裙係上了,朝我回眸一笑,“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手藝。”

那模樣兒,還蠻好看的。這女人身材好,真是穿什麽都漂亮。我望著都不由得有些癡了,想想若要是真的和燕妮說的一樣,把美女記者追到手,娶來當妻子也不錯啊!

唉!隻可惜我現在已經是浪人一個啊,又怎麽配得上這出自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那一天,到中午時分,我的燒便退到了三十八度以下,由高燒轉為低燒。整個人的精神好多了,我換上了龔暢麗給我買的衣服。

下午我們三人,哪裏也沒有去,就在家裏打著撲克牌,鬥地主玩。這種感覺很溫馨,忽然間,讓我有一種家的感覺。

我感覺和這兩個女人就是一家人。

正鬥著地主,燕妮忽然來了一句,“姐姐,哥哥說這個星期想請你去歡樂穀玩,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啊!”

“是嗎?”龔暢麗狐疑地望了我一眼,“他好像沒有這麽大方啊!”

“隻要你答應去,我就請。吃喝玩樂全包了,不過到時你得開車送我們。”我說。

“那行,既然有人出錢,那我肯定要給這個麵子。燕妮,到時放開肚子吃,放開膽子玩,我們要好好的把這鐵公雞給宰一頓。”

龔暢麗裂嘴微微笑了笑,那有些偏黑的膚色,襯顯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那一個下午我們玩得很開心,誰輸了,誰就刮鼻子。燕妮成了我和龔暢麗相互拉好的對象,我老慫恿燕妮讓她別叫地主,讓龔暢麗叫。

而龔暢麗也老慫恿燕妮讓我叫地主,還真是有意。我們打玩牌後,又吃零食,到了傍晚時分又一塊兒去超市裏買東西,晚上我親自為她們做了一桌子的菜。

龔暢麗吃得大汗淋漓,她向我豎起大拇指,“程宇,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改天拜你為師。”

這時,燕妮插了一句,“姐姐,我看你幹脆嫁給哥哥得了,以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龔暢麗白了燕妮一眼,“少說話,多吃菜。小小年紀,怎麽操心起大人的事來了。”

燕妮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龔暢麗望了一眼,剛好我們的眼神相碰在一塊兒。

她有意闕起了嘴巴,一臉高傲道:“喂,某人可別想多了啊!我隻是誇你做的飯好而已,真要做我的男朋友嘛,還有很多條件呢!”

“哦!可以說來聽聽嗎?”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龔暢麗把筷子放了下來,掰起了手指,“當我的男人首先要有三心。一有愛心,二要有信心,三要有野心。”

“這個要求倒不是很高,愛心我有,信心也還行,就是這野心小了點。”我說。

“我還沒有說完呢!其次要有三本,一有本科文憑,二要一本正經,三要本地戶口。”

一聽這要求,我直接敗退了。把筷子伸了出去夾了一片扣肉,“吃飯。”

“你看,剛才還說有三心呢,連基本的信心都沒了。算了,不提也罷,吃飯。”她鄙夷地瞟了我一眼,動手夾起菜來。

兩人偶爾望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轉開了。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也有一點怪怪的。

一旁的燕妮見我們這樣不說話,卻又偶爾偷看兩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說了一句,“喂!那你們兩個,星期天還帶不帶我去歡樂穀玩啊!”

“帶!”我和龔暢麗異口同聲道,兩人互望一眼,忍不住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唉!我們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家人。

好像我對眼前這美女大記者也有一點感覺了。我想我完蛋了,不但是個浪人,還想當個多情種。算了吧!人家要的三本,我隻有一本符合,本科,而且還不敢對人說。

這事,也隻是一個短暫的念頭而已。我本想吃過晚飯後便回福永去。哪知,剛吃完晚飯不久,龔暢麗就說不舒服,她先是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說頭痛,說話時,鼻子也帶重音,我一看就是被我傳染了。重感冒。

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後麵用體溫計一量,四十度。沒辦法,我隻好暫時先留了下來,我說帶她去醫院去看病。

她死活不肯,她說去了醫院要打針,她怕打針,家裏有感冒藥,吃一點就沒事了。我隻好給她喂了感冒藥。

我坐在沙發邊,不停地給她換毛巾。我和燕妮輪流著陪她說話,她說她隻想靜一靜。於是我們隻好就這樣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後來,燕妮杠不住,睡著了,我把她抱到了**,又給她蓋好了被子。

我依舊守在龔暢麗的身邊,望著她那紅通通的臉頰,我不禁有些心疼起來。忽然,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程宇,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好嗎?”

她說話時的聲音很小,嘴巴很幹。

“你放心,我不會走。今晚,我留下來陪你。”我知道,當一個人生病時是最為脆弱的時候,龔暢麗提出,讓我留下來陪她,隻是出於精神上的一種需求。

我接了一杯水給她喂下,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那麽滾燙。後來,我又去給她熬了一大碗薑湯,一小口一小口的給她喂下。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她出了一身大汗,高燒很快便退了下去。

我把毛巾取下來了。她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精神也好很多。

“謝謝你!”她微微把頭往上靠了靠,雙手枕在頭發上,靜靜地望著我。她的額頭和臉上也全是汗,我用紙巾給她擦去了臉上和額頭上的汗珠。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手,滿懷感激地望著我,“謝謝你!”

“不用。我生病的時候燕妮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別忘了我們是一家人。”我打趣道。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忽然,她的身子翻轉了一下,有些尷尬又帶著幾份嬌氣地對我說:“我現在渾身是汗,好不舒服啊,你能不能用溫水幫我擦個澡啊!”

“恩!”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去衝涼房裏接了溫水,用毛巾給她擦背和身子。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靜靜地享受著。望著她那雪白的身子,我不禁有些陶醉了。

她臉上的皮膚雖然稍微有些偏黑,但她身上卻是像雪一樣白。這可能和她的職業有關,由於經常曬太陽的緣故。

“怎麽了?你怎麽停下來了?”她問我。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奇怪,你臉上和身上的皮膚,怎麽感覺一個像是天上的白雲,另一個卻又像是……”

後麵半句我沒有說完,因為我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其實她臉上的皮膚雖然有些偏黑,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觀。

“我知道你想說,我身上的皮膚像被煙熏過的臘肉一般,對嗎?”她替我回答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有,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其實你挺漂亮的。”

“我又沒有說我不漂亮。自己長什麽樣子,我心裏還是有數的,你放心,程才子,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再說,像煙熏一樣,也沒有什麽不好啊!難你沒有聽過一種妝容,叫煙熏妝嗎?我就是天然生成的煙熏妝,美得無處藏。”

忽然,她把身子轉了過來,一臉淘氣地望著我。那淘氣的眼神中,帶著許些的愛意,我忍俊不住地,身子哆嗦了一下。

這時,我的手還伸在她的衣服裏,本來是在幫她擦著背,結果她一轉身,手自然地就碰到了她的肌膚。

我低頭一看,立馬把手縮了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而她的臉色也有微微有些紅。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對我說,“要不,你幫我把前麵也擦一下吧!”

“嗯!”我打濕了毛巾,又幫她擦了擦前身。她微微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我對她的每一份溫柔。

忽然,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淚水,竟嚶嚶地抽泣起來。

“怎麽了?”看著她哭的樣子,我嚇了一跳,著急地問道。

她猛地轉過了身,抱緊了我,“謝謝你,真的,長這麽大以來,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我記得小時候生病了,都是保綠姆帶我去打針。從來就沒有人這麽細心的照顧過我。”

她撲在我的懷裏,把壓仰在心裏多年的苦悶都倒了出來。她說,她從小就獨立慣了。母親和父親都忙著工作,很少有時間理會她的學習和生活,也比較少和她交流。

雖然她們家的家庭條件比較好,家裏還請了保姆,但她的精神上卻從來不曾有人關心過。

那晚,她和我說了很多的心裏話。抱著我,哭得稀裏嘩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