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緊緊地相擁,並親了對方。一陣浪漫過後。
我們平靜地坐在草地上。一起看著公園裏的人來人往。我們一起聊童年生活,一起聊打工的日子。
她說,她的童年是孤獨的,小時候也吃了不少苦。讀大學時,雖然父親已經富甲一方,但她從內心裏排斥父親。所以一直過著很勤儉的日子。
讀大學的時候,她基本上很少出去玩,一有時間就出去看圖書。
忽然,她苦笑了一下,“我是一個比較愚笨的人,雖然讀書很用功,卻隻上了一個很普通的專科。”
“我還是初中畢業呢!”我笑著打趣道。
“你少在我麵前臭美了。我想,你應該也是在鄉村中學讀的書吧!”
“恩!你怎麽知道?”我驚訝於她的預知能力。
她朝我宛爾一笑,“當然知道了,你忘了我可是懂星座和算命喲!”
她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其實,鄉村中學裏埋沒了很多人才。我記得我們班上也有過一些類似你一樣的‘神童’,最後都成了普普通通的農民或打工仔。”
“我怎麽在你眼裏成神童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卻在暗暗的佩服這丫頭的洞察力。
“我當然知道你是神童了。因為你的記憶力特別的好,而且你的腦子轉得特別的快。”她笑著對我說,忽然就此打住,繼續先前的話題。
“我想如果我是在縣城重點中學讀書的話,我應該不止,隻考一個考科。你知道嗎?我當年可是我們中學裏的前三。可盡管如此,我還隻是考取了一個專科。鄉村中學裏的教學質量太差了。有些老師的普通話都講不好。那時的學生也特別的難管,平時農活又多,不是老師請假,便是學生請假。”
說到這裏,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這也是我恨我爸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她當年聽我奶奶的話,回老家,去縣裏做點什麽小生意或找點副業做,我肯定就能夠在縣城中學讀書。當時,我中考時,分數線可是超過了重點高中的取錄線二十多分。”
說著,她的眼角忽然泛起了淚光,“可是,爸爸沒有聽奶奶的。他說,他剛剛在外麵混出一點名堂,為了我的以後,他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就這樣,我拿著重點中學的錄取通知書,最終卻隻選擇了離家最近的鄉村中學。因為我們家裏離縣城遠,奶奶怕我出事。她年紀又大,這也是無奈的選擇。”
忽然,她放聲大哭起來。我緊緊地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寶貝!不哭,以後有我照顧你。”
就在我的手落在了她脖子上的時候,不由得一陣顫抖,她的後麵居然有一顆苦情痣。沒錯,按照相書上的說法,長在脖子後麵正中央一寸範圍內的大痣叫苦情痣。
擁有這種痣的女人大多愛情艱難。甚至有的會曆經生離死別之痛。
雖然,我對這種說法,也隻是抱著一種娛樂的心太,可當我真正的發現這顆苦情痣長在我心愛的女人的身上時,心裏卻像是掉到冰海裏去了。
我真的害怕,害怕再來一段痛不欲生的戀情。世間苦,莫過於情苦。
“怎麽了?”忽然,她好奇地望著我。
我的手正好落在她的那一顆苦情痣上。
忽然,她擠出了一個微笑,“你是不是在想我,後頸上的那一顆苦情痣啊!”
“原來,你也知道啊!”我朝她微微一笑,盡量去掩飾內心裏的那一份慌亂。
“這個,以前算命先生也和我說過,她說我不要輕易談戀愛,晚婚最好。當然,開始我也隻是抱著一種好奇的心態去算的。可後來,我在一些相學書上,看到了,幾乎都是這麽說的。於是我開始有些相信了。或許我這麽多年來,沒有戀愛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這顆痣吧!”
她說完的時候,用手掠了一下頭發,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想想那時候多傻啊!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麽能夠相信這種亂七八糟,封建迷信的東西呢!”
我一把將她摟緊了,“沒事,無論以後發生什麽,我都願意照顧你。永遠的守護在你身邊。”
那一刻,我是發自內心的。有時男人就有這麽的自負,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許下的諾言,會認真的去履行。
可事實上,太多的諾言變成了謊言。當然,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多數時候是真心的,也曾想過要兌現,無奈在現實麵前,愛情總是這麽脆弱,絲毫經不起考驗。
就好比我現在摟著的美人兒,她是多麽的信任我。我當然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可是過了今晚,我真的能夠做到永遠嗎?答案誰也不知道。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戀愛的結果如何,隻要我遇到了,我就要大膽的去愛。我要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艾菲菲忽然揚想臉,認真地望著我,“程宇,我愛你。真的!從今天起,我隻愛你一個人。一生一世。哪怕情苦我也願意。”
看得出這丫頭是認真的。那一刻,我被她的那一番狂熱的表白給徹底的感動了。我溫柔的手指落在了她白晰的臉寵上,繞過了她烏黑細密的頭發,輕輕撫慰著她那一顆苦情痣。
我輕輕地在她溫熱的唇上親吻了一口,“寶貝,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心裏隻認你。哪怕情再苦,我也認了。你記住,我的真名叫程宇,我是一名大學生。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今往後,他隻愛你。”
那一刻,我是發自內心的向她表白。我覺得,自己曆經千辛萬苦後,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歸宿。沒錯,就是這個與我有著相仿年紀,有著共同經曆,有著同樣興趣好的女人。
我愛她,我想對著天空中大聲呼喊,“艾菲菲,我愛你!”
當一個人經曆過許多,失去過許多,方才能夠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所求的又是什麽。沒錯,我生命裏要找的就是這麽一個懂我,愛我,而我也懂她愛她的女人。
她抱緊了我,開始嚶嚶抽泣起來:“程宇!我愛你,你就是我等了二十年的男人。我不
管你叫什麽名字,不管你身處何境,我都愛你。”
我們緊緊地相擁著,瘋狂地親了起來。我們目空一切地在公園裏相擁,在草地上打起了滾,也不管地麵髒還是幹淨,那一刻隻有愛。
許久許久,我們才停了下來。相望著,仍舊不肯將目光移開半秒。
我望著她,她也望著我。忽兒,我們相互一笑,似乎在那一個瞬間,彼此已經讀懂了對方的心意。
沒錯,她想說,愛我。而這話正是我要對她說的。可是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表白,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我輕輕地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緊緊地擁住了她,我們一起仰望天空,望著那公園裏,來來往往的人群。
愛,在那一刻,變得甜蜜,變得溫柔,變得持久。
她像隻綿羊一般依在我的懷裏,數著我胸口的衣扣。
忽然,她朝我眨巴了一下,那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親愛的,等5月25日過生日的時候,我把我的身子給你,我要徹底的做你的女人。那一天晚上,我哪兒也不去。我就陪著你。”
我被她的這一番話感動了。我輕輕地摟住了她,幸福地笑了。我想,我的這一生是夠了。有如此一個愛你的女子還有什麽不能知足呢!
我,是該好好回頭做一回人了。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職責和使命,給我身旁這一位美人兒真正的幸福。
那一刻,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偉大,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英雄,一個敢於去愛的真男人。
我們在公園裏坐到很晚,直到天空飄零起綿綿細雨,我們才離開。我開著張蘭的車子送她回到了廠裏的宿舍。
一路上,我在想,等張蘭回來,我們是該好好做一個了斷了。還有龔暢麗。唉!女人啊!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好了,你在這在裏停下吧!如果讓廠裏的保安看到了肯定會說的。”她對我說。
忽然間,我心裏升湧起一陣淡淡的失落感和自卑感。說到底,她還是怕廠裏的保安知道我和她的戀情,不想讓她那個有錢的老爹知道罷了。
“怎麽了?你生氣了。”艾菲菲一把摟緊了我,在我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笑道:“親愛的,我知道你肯定會有想法。其實,我並不怕外麵的人怎麽看我們,我是擔心外麵的阻力。你放心,我會帶你去見我父親。我會好好和他溝通,但不是現在。”
忽然,她附在我耳邊輕聲低語道:“親愛的,等我們生米煮成了熟飯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大膽的公開了。就算那時我爸反對也沒有用。”
“恩!我願意等你。”我激動地答道。我們相互望著,又在車廂裏麵一陣激吻。
她摟著我的脖子,很不舍地望著我,“恐怕我們又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麵了。明天我答應陪舅舅、舅媽一起去廣州玩,五一期間恐怕都不會再有時間陪你了。”
我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唉!隻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我心愛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