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是我從巴黎特意給你買的香水,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這家夥說著,單膝在龔暢麗的麵前跪了下去,學起了那些西歐紳士。

“抱歉,我從來就不用香水。你收回去吧!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龔暢麗臉若冰霜地答道。

“暢麗,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窮小子吧!”那家夥說這話的時候,一臉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沒錯,我就喜歡他怎麽了?”說著,龔暢麗當著他的麵,摟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看到沒有,我們正準備親熱呢!你卻一點也不識好歹,這時候來破壞我們的好事。”龔暢麗氣急敗壞道。

看上去,她真的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氣壞了。

我在想,她接下來,肯定還會後悔的。看得出,她很忌諱那男子說的那些話,怕他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她的父母。

可是她現在這麽做,就等於公開承認了和我的關係。在我的印象中,龔暢麗是不願意把我們的關係公開的。可今天她卻做了一件失去了理智的事情。

“暢麗,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吧!”康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沒有和你玩笑,我就是喜歡程宇,怎麽了?我都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沒有可能。你為什麽要一而再而三的對我,耍這種小聰明呢!我最反感你這樣了。你知道嗎?你把你的東西拿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龔暢麗狠狠地朝對方說道。

“好,龔暢麗。這是你逼我的。你別後悔。”康華把那一瓶香水收回了包裏,氣衝衝地轉過了身,出了門去。

望著,康華離去的背影,龔暢麗雙手捂著臉,在沙發上嚶嚶地抽泣起來,“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這麽逼我呢!我根本就不喜歡別人來主宰我的命運。”

我將一隻手搭了龔暢的後背上,輕輕地拍打著,輕聲安慰道:“丫頭,沒事的。一切都會成為過去的。”

龔暢麗“哇”地一聲,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我不希望別人來主宰我的生活,我不希望……”

這時燕妮也上來了,她一臉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姐姐、哥哥!這是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嗎?”

龔暢麗見燕妮進來了,用手輕輕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沒事,姐姐隻是被剛才那個家夥給氣的。”

燕妮聽了,立馬瞪大了眼睛,“姐姐!是不是剛才那個姓康的又來了?”

“恩!”龔暢麗朝燕妮點了點頭道。

“哥哥!下次要是姓康的再來壞擾姐姐的話,你就要挺身而出了,把他揍一頓。”燕妮嘟起了小嘴巴,揚了揚手中的拳頭道。

這個動作惹得龔暢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這裏,我也學著燕妮的樣子,揚了揚手中的拳頭,“燕妮說得沒錯。果那家夥還來壞擾我們的暢麗大小姐的話,那我這個當保鏢的,就要挺身而出了,把他揍趴下。”

龔暢麗

聽了,朝我白了一眼道,“你拉倒吧!那小子,在大學裏可是拿過校園的拳擊冠軍呢!”

奶奶的,幸好沒有和那小子發生衝突,要不然我還真的搞不過人家呢!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能這麽說。

我不服氣地朝龔暢麗答道:“我還學過楊氏太極呢!信不信,我一掌發人於十米之外?”

“對啊!我看哥哥,也是練過的。你沒看到他剛才和那姓康的握手的時候,把那姓康的手都弄痛了嗎?姐姐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我們江西流傳於民間的一種非常厲害的功夫,叫‘五百錢’。”

燕妮瞪大了眼睛地向龔暢麗說道。

“五百錢是什麽?”龔暢麗有些好奇地問。

“五百錢就是一種點穴術,流傳於江西境內,據說這門功夫非常的陰獨,被點了穴的人,絲毫沒有感覺,但半個月後,可能身體就會急速的衰弱下去,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能夠在一個月之內瘦到八十九斤,而且,還特別能吃。有的甚至會死去。這個就要看下功夫的人出手的輕重了。”燕妮頭頭是道地和龔暢麗吹起牛來。

龔暢麗一臉好奇地望著我,“你不會真的學了‘五百錢’吧!”

“切,你聽這丫頭瞎說。那是流傳江西境內的一種點穴功夫而已,究竟有沒有,我也沒有見識過。不過,小時候,經常會聽到有一些做盡壞事的人,被人‘拿’了。在我們那邊把點穴叫‘拿’,人們一般都不敢惹那些學過‘五百錢’的人,因為都怕被‘拿’,也正因為如此,即使有人學過‘五百錢’也不會輕易的向外人展示,怕惹麻煩。”

我向龔暢麗解釋道。

“是嗎?有這麽神奇的事情。快講來聽聽。”龔暢麗滿眼好奇地眨巴著眼睛,讓我繼續講下去。

見這丫頭心情好,我便開始講起故事來。

“要說‘五百錢’啊!我倒想起了我們村頭的牛大爺了。聽人說,年輕的時候,他和人練過幾趟王八拳,略懂‘五百錢’。為此,還惹了不少麻煩呢!”

“有一次他去鎮上玩,在一家飯店裏吃飯的時候,和幾個人吹起了牛皮,有一位男子聽說,牛大爺在年輕的時候練過武術,便和他開玩笑,說要過過招,兩人就動了一會兒手。當時牛大爺吃了一點虧,丟了麵子。”

“牛大爺在表麵上看是吃了虧,兩人過了招以後,牛大爺輕輕在那男子的背上拍了拍,誇他功夫好,那男子自然是一臉的得意。”

“可就是這麽一拍,那男子回去後,整個人就不好了,一天天憔悴下去,一個壯漢,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瘦得像吸了毒的人一樣。後來,男子想起在飯店裏和牛大爺動過手,懷疑自己是被人‘拿’壞了,便打聽到了牛大爺的家裏。”

“那男子所在的村莊大,他帶著同族的幾十個壯漢到了來我們村子裏,把牛大爺家的牛都給牽走了,說是牛大爺如果不把那男子的病治好的話,他們就跟他沒完。那會兒,我們村子小,在農村就是這點不好,小村莊容易受外人欺負。沒有人

敢站出來替牛大爺說話。”

“沒辦法,牛大爺承認了這事。但他卻隻會放,不會收。聽說這‘五百錢’也有放與收之說,高手不但會把人‘拿’壞,還可以把人治好。學武的人流傳著一句民顏,‘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藥,等於沒學到。’”

“大致的意思就是,一個人的內功會隨著練功時間的累積,而變得精純,學拳的人如果不練功的話,到老了便會發現空練了一生。可是如果一個武師光會打架,不會治病療傷的話,到了關鍵時刻,就等於沒學過一樣了。因為,點穴是每一個武師追求的追高境界,而解穴的唯一辦法就是推拿和草藥。”

我向龔暢麗說道,其實有很多,我也隻是聽說過,那會兒在武術隊裏,經常有人拿“五百錢”說事,我還親眼看過兩次秘本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喂!後來到底怎麽樣了,那牛大爺到底有沒有事啊,他怎麽化解危機的?會不會像影視裏的那些高手一樣,關鍵時刻使用絕招,以一退十啊!還有那個男子會不會死掉啊!”龔暢麗關心地問道。

聽了這丫頭的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放心吧!牛大爺沒那麽厲害,‘五百錢’也沒有那麽神奇,點穴這門功夫,雖然有,但絕對不是那麽好用的,在打鬥的過程中,人是活的,能不能碰到別人還是個問題呢!更別說點穴了!”

“後來牛大爺答應去找一個高人給他治,結果花了他五百多塊錢。最終找到了一位鄉間的武師,把那男子的病給治好了。打那後,就沒有人敢和牛大爺做朋友了。所以,在我們家鄉,一般的人學了‘五百錢’也不會說出來。”

“據說,學了也不能隨便用呢!像牛大爺那種,叫小拿法,拿中了,也不會死人。會死人的是大拿法,一般師傅不會輕易教人的,連親兒子也未必會傳。聽說傳點穴,是會損陰德的。”

“在我們農村那一輩的人非常看重這個。一般誰家沒有後了,人們一定會議論,是他祖上沒有積陰德。所以,鄉間的武師把習武者的品德看得很重,脾氣暴躁的,哪怕是親兒子也不會教。”

“我聽一位同學說過,像取人性命的大拿手,隻有三種情況是可以用的。一、遇到強盜土匪可以用;二、他人欲奪我命可以用;三、搶我妻女可以用。功夫功夫,平時練練,急時用。”

說起這事兒,我倒有些激動了。不知不覺,就在龔暢麗的麵前吹了差不多有半個鍾子。直到肚子咕咕叫,才停了下來。

我朝龔暢麗呶了呶嘴,望了望廚房,示意她去做中飯。

“糟了,我們還沒有做中飯呢!”龔暢麗一拍大腿,忽然叫了起來。

她看了看時間,“啊!都快一點鍾了。算了,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好吧!走,我請客。”說著,我把我的那個肩包背了起來。

就在這時,燕妮轉身跑進了房間裏,“哥哥!等等,姐姐上次帶我到北京玩。我特意給你買了一點禮物,還沒有來得及送給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