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秀兒轉過身“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嗚!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是我賤好嗎?你不用管我死活了……”

當我聽到她那悲痛的抽泣聲時,心裏不禁又泛起一陣莫名的同情。我的心裏徹底的淩亂了。

我回頭朝**的秀兒望了一眼,她正嚶嚶地抽泣著。看到她淚水漣漣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禁有些心軟了。

可是當我一想到她到時可能給我生一個野種的時候,我的心便再次硬了起來。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吧!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我說。

她沒有作聲,隻是輕輕地抽泣著,將臉轉向了一邊。有些發愣地望著那一麵髒得發黃的牆。我見她光著身子,便從**拿起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秀兒,先把衣穿上好嗎?要不然,著涼就麻煩了。”

她沒有作聲。我將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她依舊隻是木然地望著那一麵發黃的牆壁。

“秀兒,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再次安慰道。

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來打開門往外邊走去。

我剛一開門,便出現幾個人頭在我的麵前,正是睡在外邊房間裏的那三個姑娘。顯然,我和秀兒剛才說的話,都已經被這三個丫頭聽到了。

那三個丫頭,見我陡然開門,連忙將脖子縮了回去,倒在地鋪上,裝作睡起覺來。我朝剛才那個看書的妹望了望,她有些鄙視地瞟了我一眼。

就這麽一眼,讓我心裏頭一陣冰涼。感覺這丫頭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

難道,她們會以為是我逼著秀兒吃避孕藥?不管她了。先去買了藥再說,秀兒如果不把避孕藥吃了,我心裏怎麽也不踏實。

想到此,我便出了門去,可是我剛一出門,很快背後便傳來一陣議論聲。

“喂!這男人也真是的。”

“是啊!白眼狼一個。”

“我看就是一個陳世美!”

聽到那幾個丫頭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樣子,我心裏就一有陣莫名的難過。敢情我現在成了一個罪大極惡的人似的。

唉!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去碰這個女人啊!

我穿過五元店廳時,那些男人們一個個向我投來了羨慕的目光。看樣子,剛才我和秀兒恩愛候,發出的聲音,就連大廳裏的住客都聽到了。

也難怪,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秀兒又叫得那麽大聲,不聽見才怪。這女人真是個掃把星,去酒店用杜蕾斯多安全啊!偏不聽,這下好了。就整出這檔子事來了。

我心裏開始有些牽怒於秀兒起來。

我下到了樓下,穿過巷道時,碰到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是那種出來賣的女人。

隻見其中一個將臉刷得像土牆一般厚的女人朝我走了過來,“喂!靚仔,去不去玩啊!”

說著,那女人已經將手挽在了我的臂彎裏。

我一臉冰冷地,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女子見我如此的冷漠,自知無趣地“哼”了一聲,便鬆開了我,扭了扭屁股,轉身又站到了巷道的出口去了。

我朝四處望了

望,並沒有看到藥店,便走過去向剛那位站街女打起了招呼。

那女子見我再次回頭,以為生意來了,很快臉上堆滿了笑容,“喂!帥哥,是不是想通了啊!我們一起去玩一玩嘛!才三十塊錢。不貴!”

“大姐,這裏附近哪裏有藥店啊!”我向她禮貌地問道。

“毛病,買藥找我?關我屁事!”那女的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完,便叼著煙,繼續在路上招攬客人。

我隻好繼續朝前走,最後拐了幾個彎才找到了一家藥店。

可要命的是,等我往回走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路了。那裏的房子結構看起來都差不多,加上,我又沒有記門號。

弄得我轉了半天才找到了當初的那一家出租房。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那三個丫頭已經隻剩那個看書的姑娘坐在那裏看書了,其他兩個不見了,大概是去吃晚飯去了。

我進來時,她依舊用鄙視的目光瞟了我一眼。

我也懶得理會,徑直進秀兒的房間走去。這時的秀兒,仍舊側臥著,光著身子,好像已經睡著了。

我把風扇關了,從包包裏抽出了幾張紙巾將她身上的汗珠擦幹了。

就在這時,忽見秀兒爬了起來,一下撲倒在我的懷裏,“程宇哥!你不要逼我吃避孕藥好嗎?上次我已經吃過一次了,你不是和我說一年不能超過兩次嗎?”

當我聽到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在我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時候,我再也硬不起這顆心下來。偷偷地將手中的避孕藥丟到了床底下。

秀兒抱緊了我,在我的臉上親了又親,“程宇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是安全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我不吃藥好不好。”

當我聽了這話的時候,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隻要別給我懷野種就足夠了。唉!看來以後得特別的小心了。這女人可是定時炸彈啊!

“好了,我們去吃晚飯吧!順帶把你老鄉也叫來吧!我剛好問一問他有沒有弄到那采購經理的手機號碼。”我對秀兒說。

“嗯!”秀兒揚起臉,笑了起來。

那模樣兒,那是那麽的可愛。

我和秀兒經過這麽一陣折騰,兩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一身粘乎乎的。實在是不舒服。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我打了秀兒她老鄉陳寅的電話,約他出來吃晚飯。

陳寅說已經在公司的飯堂裏吃過了。我說,那就出來喝兩杯酒。這家夥也是一個不經勸的人。沒幾分鍾便搭著摩托車到了我所約的飯店裏吃飯。

那晚的飯吃得比較開心,陳寅這人比較爽快,有一說一,喝酒也不含糊,不用勸。

還不等我問起,他便把他們公司采購經理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

並且叮囑道:“兄弟,你要做源同興公司的生意,隻要把這個采購經理搞定,就OK了。這家夥特別喜歡玩女人,隻要你帶她玩得爽了,那接下來便是大把大把的訂單。”

“這個好說。隻要他的弱點就好辦了。哪天帶他去東莞瀟灑一下,一定把這家夥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來,兄弟喝酒!”我端起酒杯便與陳寅碰起

杯來。

秀兒在一旁有些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聽說要帶那個家夥去東莞瀟灑,心裏有些不舒服。

吃過晚飯後,我又帶著陳寅和秀兒一起去龍華公園玩。我們兩人玩了一會兒打氣球,陳寅的的槍法很準,一槍一個氣球。

後來,我問了才知道,這小子原來當了三年的武警戰士。我對他的好感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那會兒對軍人還是比較崇拜的。

就在我們打完氣球,轉身準備繼續逛的時候,忽見秀兒“哎呀!”叫了一聲。緊接著有四名男子圍了過來。

“怎麽啦!”

“怎麽啦!”

隻見在秀兒的對麵正蹲著一個瘦個子男人,他一臉著急地打開了掉在地上的一個塑料袋子。

很快便從裏麵顯露出一隻盒子。那瘦個子男人將紙盒子,打開一看,裏麵碎了一盒子的玻璃渣,和幾支玻璃藥瓶。

瘦個子男人立馬站了起來,抓住了秀兒的手,“你賠我的藥來。我得了艾滋病,這些是維持我生命的。”

我一看這情形,便已經猜出了幾分,顯然這幾個家夥是碰瓷的。

我上前一把將那瘦個子男人的手打開。拽起秀兒的手,轉身便走。

“不許走!”很快和瘦個子一夥的另外三名男子朝我和秀兒圍了過來。

我一把將秀兒拽到了身後,“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你把我的藥打掉了,我得到醫院去重新開藥。你們得賠我錢。”那瘦個子男子作出一副無賴狀。

“藥?你當我是傻子啊!你那些藥根本就不是看人病的藥,給豬打針的還差不多。”我朝那瘦個子男人說。

“你罵人啦!”那瘦個子男人朝我吼道。

“你就說這個多少錢吧!別整那麽多廢話。”我心想,這幾人,是難纏的家夥,如果隻是出一百來塊的話,老子就依了他。省得惹麻煩。

那瘦個子,用手掠了掠額角的頭發,一臉得意地伸出了一個巴掌,“五百!”

“去搶!”我還沒有支聲,陳寅便挺身而出。他一拳朝瘦個子的下頷揮了過去。

瘦個子身子搖晃了兩下,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瘦個子身旁的另一位男子見了一臉興奮地叫了起來,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是在有意嚇唬我們,想訛我們一點錢。

然而,當那瘦個子男人,倒在地上,兩手不停地抽搐的時候,剩下的那三名男子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他們一個個驚慌地望著陳寅。

我看那瘦個子身上在發著抖,情況好像有點不妙。便連忙蹲下了身子,在他的人中穴按了按,很快又在他的身上揉了揉,那小子才悠悠地醒轉過來。

“快!給他一點水喝。”我朝秀兒招呼道。秀兒把手中的一瓶礦泉水向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水,往那瘦個子的嘴裏灌了一口,不一會兒,那小子整張臉的氣色才變好了許多。

這種情況以前,在武術隊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次。一般被重拳擊中了下頷,是很容易休克的。剛才那瘦個子,便是被陳寅擊中了下頷。看來,陳寅的拳頭不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