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寧子臣

空曠的倉庫中,三十八盞巨大的白熾燈足以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光亮透明,倉庫的正中心是一個類似於十字架的巨大刑具,而此刻,在這粗糙、簡略的木質刑具上,正吊著一具**美豔的身體。

三十八盞白熾燈的光芒,有一半以上都忠實而毫不留情的照耀著這具完美修長的身體,柔韌的雙腿被六十度分開,由黑色的皮革將身體的主人綁成一個標準的大字形,同時也將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巧妙而隱晦的展露無疑。精瘦卻充滿男性力量的優美身體,既有成年男子的爆發力,又蘊涵著少年特有的韌性和細膩,不可思議的組合在一起,每分每寸都因其獨有的美好,而勾起人心底潛藏的獸性與破壞欲。特別是身體主人那張堪稱北極冰原般豔麗的麵孔,因閉著雙眼而顯得脆弱無助的五官,隻想讓人將他狠狠扯進懷裏,**他、折磨他,直到他放聲哭泣。

抿了一口紅酒,寧子臣嘖嘖兩聲,長期縱情聲色而顯得浮腫鬆弛的臉上,露出驚豔貪婪的表情。這樣毫無防備、任人魚肉的美妙身體,真的很能讓人**火熱,食指大動。饒是他還是寧家大少爺時,睡過的男女模特、頂級“寵物”,也不及麵前這個集聖潔與**於一身的身體更能激發他的征服感和獸欲。

這種感覺……

“吱”地一聲從折疊椅上站起,寧子臣端著紅酒走近,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片初雪般潔白無瑕、且從未有過任何人涉足的秘密處女地上,毫不遲疑地踩下第一個黑腳印。這種惡毒的破壞感已遠遠勝過單純的發泄,更讓原本單純的羞辱,變得色情而**糜。

“撲啦——”

未喝完的小半杯紅酒盡數淋在寧子羽**的脖頸上,淡紅色的酒液順著白皙纖細的脖子從鎖骨淺淺的凹槽處,一股股流至青年光潔的胸膛,更有一兩股酒液,宛如爬蟲般慢慢地浸濕了青年在寒冷空氣中挺立的凸起,並延著平坦的腹部,流向青年的身下。

“嗬嗬。”

看著眼前的景象,寧子臣淺棕色的雙眸中閃爍野獸在撲向獵物時殘忍的精光,動了動喉頭,寧子臣單手勾起寧子羽的下巴,將那張昏迷中的臉蛋勾起。

“……還是這麽……漂亮啊……”

厚實的嘴唇吐出渾濁的音,用粗糙的拇指來回摸刮著對方一個巴掌就能完全蓋住的精致臉龐,寧子臣潮紅的雙目滿是暴戾與癡迷。

就是這張妖精般的臉蛋,讓他寧子臣的一生都成了個大笑話、大敗筆!

翻開早已不用的“記憶”,寧子臣還依稀記得這個不起眼的私生子,從小被他們兄弟幾個欺負時,那副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語的表情。

起初隻是孩子氣的惡作劇,隨著年齡的增加,惡作劇的內容也在逐步升級。

每個人都期待著“他”的變臉,每個人都希望聽到“他”的求饒和哭泣,直到這種期待已經化作一種執念,讓他們兄弟四人在一個炎熱的夏夜裏,著魔般將“他”堵在一座廢棄的車庫中,剝光“他”的衣服後,麵麵相覷。

那時的他們還不曉得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做那種事情,而那時他們隻是單純的將欲火理解成了怒氣,狠狠地把赤身**的“他”揍了一頓後,又匆匆的回到房中各自“滅火”。

直到再大一點,他們終於知道怎樣才能將一個男人的尊嚴徹底踐踏在腳下時,等待他們的卻是“他”瘋狂而有力的還擊。

一夕之間,父親入獄,母親發瘋,本是天之驕子的大少爺們轉眼就再沒棲身之地。即使想要還擊,才驟然發現自己除了一身蠻力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資源和勢力與“他”抗衡。

那時,已經餓了三天奄奄一息的自己,才頭一次得以認認真真地將這個自己一直瞧不起的私生子看清。

往日掩藏在長長劉海下的外貌是出乎意料的豔麗,和他身上凜冽的氣質相孛,卻形成一種特殊的魅力。與他們兄弟幾個長得毫無相似之處的五官,鋒利俊美得像可以割傷人一般,在他身上找不到寧家人張揚、霸道的特點,與他那個據說是歐洲貴族的白種人生母也沒有關聯。可他光是站在那裏,就足以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連他身邊的空氣,仿佛都被他淨化得更加深沉、寧靜。

越是這樣衣冠楚楚的“他”,越讓他想起那個十幾歲的夏夜裏,消瘦的少年那比一般人更勻稱、修長的白皙身體。

“小黑,給他打一針肌肉鬆弛劑,再把他弄醒。”

跟在寧子臣身後的黑衣人收到命令後迅速走出倉庫,再進來時手中已多了支注射器。

“把攝象機準備好,我要請寧總裁及他的家人都看一出好戲。”

陰殘的說完,寧子臣浮腫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