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杜淘到了!

說話人不覺得有什麽?但聞者卻是皆時一愣,莫非這把刀真的有什麽說道,其實杜遠程隻是為了講價才故意挑三揀四,沒成想卻被說中了。

沒等他開口詢問,掌櫃的又不耐煩的道“這三把,六萬,你們就拿走!”

“六萬!”杜遠程搖了搖頭:“掌櫃的。雖然我們幾個不是很有錢吧!但可是十分非常的識貨!”說著,向前走了一步,一麵掂著手中刀,一麵有一搭沒一搭的瞄著掌櫃:“這刀有門道,是吧!嗬嗬!”

掌櫃的麵色一沉,橫道“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放下!”

“我若是不買了它,怕是也不會有別人來買了!”杜遠程睨著掌櫃的:“你這麽心急火燎的想要出手,可見是多麽多麽不想它留在你的店裏,怎麽,邪氣麽!”

掌櫃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又問“你是買,還是不買!”

“嘖嘖,那就算了,讓它繼續留在你這召喚冤魂野鬼吧!”說罷,放下那柄刀,對芙蓉二人道“我們撤!”

“等等!”在他們轉身的刹那,掌櫃的急急喊住道“五萬,三把!”

“嗬嗬!”杜遠程搖了搖頭,也沒回身,豎了豎三根手指。

掌櫃的一咬牙:“成交!”

就這麽買下了,小杜心裏又不踏實了,這刀必須隻能有鬼魅之處了,究竟是什麽?若是不問清楚,會不會反受其害,將小墨先交給芙蓉,他走近掌櫃的道“這位大哥,刀現在是我的了,你總可以把這其中的秘密告知一二了吧!”

掌櫃的手下銀子,忽然冷冷的一笑,令他的臉看起來更為的扭曲,那道傷疤好像活了一樣,如同蛇般蠕動在臉孔上:“也罷,那我就告訴你,省得日後萬一死在這把刀上影響了我店裏的生意,你聽好!”帶著三分炫耀七分慶幸,他沉沉道“此刀是把妖刀,在我店內已存放了幾萬年,一直沒能出手,可又扔不了,因為它乃通靈之物,而且十分血腥,一生隻追隨一位主人,我不是它的主人,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的丟掉,據說此前因為隨意丟棄此刀,已經死過好多人,是真是假無可定奪,不過本大爺可不想以身試法!”說到這,掌櫃的特愜意滿足的一笑:“現在好了,它是你的了,你可不要拋棄它,或者將它送與別人,那樣的話沒準就會招來血光之災!”

……杜遠程抿了抿嘴,看來真是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可,為啥在你這,你就不是它主人,到了我這,我一下子就成了它主人!”

“不是跟你說了麽,此刀通靈,是能聽懂人言的!”掌櫃的神經兮兮:“它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不是用刀之人,可你就不同了,反正該說的我也都跟你說了,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行了,刀也買好,錢已入袋,我還有生意要忙,你們也速速離去吧!”

這就下逐客令了,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小杜望了望白威和芙蓉君,三個人都有點眼睛發直,神情迷惘,掌櫃的一溜風似的就離去了,生怕沾上晦氣。

“也好,此乃天意!”杜遠程舉起妖刀,空中一揮:“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子!”

話音方落,但見刀鋒紫光一閃,光芒乍現,方才若霧氣般繚繞在鋒刃上的紫暈此時匯聚成一束耀目凜氣,似乎在回應著主人的召喚,這令三人更加的驚詫,難道真是一把徹通人性的妖刀,那麽也就意味著,它將成為杜遠程永生永世的武器,從此小杜再也不可手持其他兵刃,那樣的話,就會惹上未知的血光之禍,若是有冤魂靈體寄居在這柄刀中,即便這一世結束了,刀鬼也會跟隨著他輪回到下一世,這個充滿戾氣的靈魂將永遠纏繞在杜遠程身側,是不是有些可怕,當即芙蓉君道“杜兄白兄,我們還是先從此地離開為妙!”聞言,小杜白威才緩過神來,三道影子匆匆忙忙的行至兵器店外,一時間心情都有點沉重。

皎練如紗的月色映照著杜遠程手中的妖刀,籠罩在刀鋒上那層淡淡的紫暈糅雜著青白的月光交織成一抹妖異的色彩,身側時而有人經過,皆投來驚詫震驚的目光,望著那柄寒光凜冽的彎刀,竊竊私語,然後忙不迭的避開,似乎鬼界的每個人都知曉它一般。

“完了,這刀算是砸手裏了!”杜遠程望天吐了口氣。

“也未必就是壞事!”芙蓉莊主轉了轉眸子,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我們邊走邊說!”

於此三道黑影趁著月色飛速的離開了鐵城,重新回到了豐都戒備森嚴的街道上,杜遠程將刀鋒入鞘,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從其中散發出的戾氣:“芙蓉兄,你剛才要說什麽?”

“也沒什麽?我隻是想。雖然此刀極為邪氣,但卻是通靈之物,也可以這樣理解,就是它一定認定了主人,便不會改變!”芙蓉君笑笑,語氣輕鬆了許多:“它定將對你忠心不二,若是能運用得好,交戰時則是可以幫上大忙!”

“嗯,所言有理!”杜遠程點點頭:“可我怎麽才能讓它聽話啊!唉!”

芙蓉君眨眨眼“杜兄不是修煉過禦劍之術麽,且可試試!”

“我那……咳咳,難登大雅之堂!”提起自己的半吊子法術,杜遠程未免有點尷尬:“咱覺著對它不用施以術法,重要的是……心有靈犀!”

“本座也覺得!”白威思忖道“它是有靈魂的,應該是時間越久對主人的意願理解的越透徹,到最後人劍合一之時,隻要心念就可驅使!”

“嗯嗯嗯!”杜遠程點頭如搗蒜,心裏頓時陽光明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哈哈,沒準老子將來就是三界第一刀客!”

芙蓉君和白威看著他眼冒金光,滿臉幻想的狂喜,皆有點黑線,然刀客不刀客的都是以後的事了,不從這逃出去,一切都是枉然,皇宮殿前依次共有三條橫直的街路,十分寬闊,縱橫東西,此三街前來回走動著巡視的侍衛,而越過這三條街路,再往皇宮那側,則空無一人,數十丈寬的黑玉岩街麵倒映著蒼穹的月影星光,寒徹的夜風呼嘯而過,愈感蕭肅,而那巍峨的皇宮就如從天幕中拓出的幻影一般,闌珊著搖曳的燈火,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