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過份,身體更誠實

是啊!

軒轅長傾現在是她的護身符!

若不是被他所逼迫,她又何須需要他的保護,才能安然保命。

一切拜他所賜,還要讓她感恩戴德,這個男人,非要如此黑心腸,看到她虛與委蛇地臣服在他的威嚴霸氣之下,才肯罷休?

夏侯雲歌忍住心口酸澀,側頭看向一邊,卻在不遠處泛黃的竹影後,看到了一念在那站著,看著他們的方向。

夏侯雲歌有些尷尬,這就是外人口中相傳攝政王很疼愛攝政王妃的真實情況!

一念從竹影後走出來,瘦瘦高高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似的。她對夏侯雲歌行了一個道禮,“無量壽福,貧道恭送攝政王,攝政王妃。”接著,一念還奉承了一句。

“王爺果然厚愛王妃,親自來接王妃回府。”

夏侯雲歌垂下眼瞼,心下自嘲。卻又覺得一念話裏,似有深意,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這幾日的接觸,總覺得一念好像不是很簡單,對她的關心似乎有些過多。

而在菩提觀後林中,又是誰救了小桃?

魏荊說的菩提觀深藏高人,那個人又是誰?

一念嗎?

夏侯雲歌抬眸細細審視一念,而一念已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青灰色身影。

舒適的馬車,冉冉蘭花香,夏侯雲歌和軒轅長傾同坐在一輛馬車上。

車外人潮熙攘,車內寂靜無聲。

兩人興許還氣惱方才的爭執,誰也不曾開口說話。

這樣壓抑的氣氛,詭異的讓人喘息不暢。

忽然,馬車顛簸了一下,心猿意馬的夏侯雲歌猛地向前栽去。

軒轅長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夏侯雲歌,才不至跌倒。夏侯雲歌如觸電一般,猛地一把將他推開,坐回原位,卻不知怎的臉頰火燙起來,心口也亂亂狂跳。

軒轅長傾很不喜歡她如此抵觸自己,又很留戀方才她柔軟身體的觸感。長臂一伸,一把將夏侯雲歌固定在懷中,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自然體香,很是滿意,唇邊露出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淺淺笑意。

可懷裏的人,就是不肯安分,讓他順心如意,始終用力掙紮。

“軒轅長傾,你不要太過份。”夏侯雲歌怒斥一聲。

“你我夫妻,何來過份一說!”他加重手上力道,緊得夏侯雲歌喘息憋悶。

“我們隻是假夫妻!”夏侯雲歌不敢用力過大,怕傷到腹中胎兒,隻好作罷,伏倒在他懷中。

軒轅長傾唇邊笑意加深,對她很不情願下的乖順,還是很滿意,聲音亦軟了下來,“你難道忘了我們曾在瓊華殿……”

他拖著長音,沒有說下去,給人無限遐想。

夏侯雲歌瘦弱的肩膀一抖,是啊!他們曾經已有過那種事了,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軒轅長傾低聲笑起來,心情大悅。“歌歌,這馬車中隻有你我二人。”

夏侯雲歌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茫抬頭看他,卻不想他的臉與她靠得這樣近,隻是抬頭她的鼻尖不經意掃過他的鼻尖,彼此溫熱的呼吸有一瞬間糾纏一起,夏侯雲歌猝然紅了臉頰。

“歌歌,是想讓我做些什麽呢?”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低沉的聲音黯啞而魅惑,眼底盡是纏綿。

如他所料,夏侯雲歌的臉色更加漲紅。

他就喜歡她嬌羞的樣子。

夏侯雲歌心口瘋狂如擂鼓,原來男子也可以吐氣如蘭,也可以魅色萬千讓女人意亂情迷。尤其他眼中春波瀲灩的點點星光,就如一朵罌粟花,妖嬈的美麗綻放,卻有讓人上癮的劇毒。

如他這般擁有俊美無雙的容顏,尊貴無上的身份,霸氣內斂的氣度,是女人都忍不住動心吧。

她麻木的腦子,一時間混亂的沒有正常思維了。

她想要說什麽,卻又忘記了該說些什麽,紅唇微抿,唇瓣似那熟透的紅色櫻桃,透著讓人品嚐的誘人光澤。

軒轅長傾喉結滾動,周身血液瞬間便有沸騰之勢。

這麽多年,他一直潔身自好,也從不沾染讓人思緒迷亂,失去理智的男女情事。

可這個女人,就是可以這般輕易地勾起男人本能的**。

他曾為此憤怒抵觸過,而如今望著懷裏,臉頰緋紅如霞的人兒。深眸眯起,唇邊揚起邪肆的淺笑,猛地收緊雙臂,將她瘦弱的身體嵌入懷抱,似融入骨血般緊致。想起她唇上甜美芬香的味道,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深深的渴望,猛地吻上她紅潤的唇瓣。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早已迷上了她的唇,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他告訴自己,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正常的需求,絕沒有其它的情緒牽絆。

深深的吻……

夏侯雲歌明明很厭惡,想要掙紮的。手腳卻卻不聽使喚,早已沒了力氣,身體好似化成一池春水,軟在他的懷裏,一動也動不了。

死死糾纏,霸道占有地宣泄心底積壓已久的狂熱,毫不保留地統統暴露出來。

再沒有理智,再沒有清明的意識,就那樣不受控製的,生澀又熱情地回應他,雙手亦不知何時已勾住了他的脖頸……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外麵一片嘈雜,終於喚醒了倆人的意識。

彼此抵觸的一把推開對方,又不約而同留戀唇齒間對方的味道。麻木漲痛似著了火,一路燃燒彼此的心,瘋狂跳動,似要衝出胸腔。

軒轅長傾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唇瓣,腦中不斷徘徊方才那軟軟如棉花,縹緲如雲朵的柔軟感覺。纏繞住他冷硬的心房,似有什麽東西正在一點一點融化。

夏侯雲歌趕緊起身,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細汗,拽了拽褶皺不整的衣裙。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裝作方才什麽都沒發生般,看似鎮定,心底卻是驚濤駭浪。

她的大腦還一片空白,似有一朵一朵的煙花依舊砰然綻放,天旋地轉一陣暈眩……

那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他是誰。隻知道,唇齒間充斥的滿滿都是蘭香味道。

那麽香,那麽清涼,又滾燙如火。

軒轅長傾倒是比她顯得更鎮定自若,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遮掩不住慌亂的神情,唇邊笑意深深,聲音是**未消的沙啞,透著男人磁性嗓音的**。

“歌歌的身體,原來如此熱情。”

夏侯雲歌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氣惱地瞪向他,眼底蓄著強烈的厭惡。

“不想承認?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得多。”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滾熱的臉頰,似很滿意這樣熱熱滑滑的觸感。

夏侯雲歌一把打開他的手,本想怒斥他,紛亂的心緒卻找不到任何一句話有力的言語。就像個敗下陣來的俘虜,隻能任由被他戲弄。

睨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一雙美眸似化成了兩把刀,要將他生生千刀萬剮。

“這種謀殺親夫的眼神,我不喜歡。”他口氣略帶歎息,目光炯炯地望向夏侯雲歌。

“軒轅長傾,你實在不必對我如此虛情假意,龍玉不在我身上。”夏侯雲歌喘著粗氣,狠狠道。

近些時日,他對她的若即若離都是建立在有所圖上,她唇邊勉強扯起的笑容中,帶著淡淡的苦澀與諷刺。

軒轅長傾一愣,臉上的笑意,凝固碎裂。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龍玉的問題了,不知是自己遺忘了,還是順從了即將麵臨,不久於人世的真實。而這個女人今天提醒了他,卻讓他倍覺受傷,喉間似有一個硬物哽住,很是難受。

他說不出話來,她便以為他默認了。

夏侯雲歌心底的熱火瞬間消靡殆盡,空空****的沒有著落。

軒轅長傾麵容一凜,那深邃濃鬱的目光變得波瀾詭譎,猶如籠罩一層黑霧。

馬車已停了下來,到王府了嗎?

這麽快。

夏侯雲歌明明想要逃避倆人相對共處的場麵,反之又在心底不希望那麽快就結束這段路程。

外麵依舊喧鬧,不知在吵什麽。

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都沒心思對外麵的動靜細細聆聽,他緊緊睨著她,眸色莫測難猜。

夏侯雲歌終被他盯得如坐針氈,似做了什麽心虛的事,一向高傲的脊背矮了幾分。

“我確實不知道!你們都不要逼我了。”

“我們?”軒轅長傾眸色沈銳如刃。“還有誰問過你龍玉下落?”

夏侯雲歌心頭一緊,魏荊想用龍玉幫他解毒,他不知?還是說,他還懷疑別人垂涎龍玉?

軒轅長傾自是已猜到,魏荊一再接觸夏侯雲歌,便是為了龍玉。他更想知道,魏荊和夏侯雲歌之間,是否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軒轅長傾的手指習慣性的撫摸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本來壓抑的氣氛更顯凝滯。

“本王想要的,必會得到手。”

他那漆黑的眸子,深沉黝亮,霸氣凜然,深深盯著夏侯雲歌,眼底清晰地映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

原來,在他的眼中看到的自己,眼睛那麽明亮,好像璀璨的寶石般熠熠多彩。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曖昧氣息,在倆人糾纏的視線中,緩緩流動蔓延,駭得人心髒砰跳。

咚咚……

夏侯雲歌忙別開眼,捂住不適的心口,強自壓製住狂跳的心,狼狽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這個問題就不要繼續了!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麽有價值。我也不能成為高高在上攝政王的賢內助,處置我也好,放了我也好,悉聽尊便。”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殺手夏侯雲歌,不是這個平行時空裏背負著國仇家恨的夏侯雲歌。他的愛恨情仇,都不是對她!她不是那個她!說不定,哪一天醒來,所有的一切都不複存在,這裏的一切不過隻是一場夢。

夏侯雲歌起身,一把掀開車簾,車窗外的陽光透過來,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瞬間驅走車內灰暗的陰霾,也終於可以喘上一口舒暢的氣息。

夏侯雲歌正要跳下馬車,這才發現,馬車還沒到攝政王府,而是被一群擁擠的難民圍困其中。

戰事還未起,便已有這麽多的落難百姓,湧入京城。

而且還圍困了當朝攝政王的車駕,真的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