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記住,我是你男人

他的吻很深很沉,害得她都忘了怎麽呼吸。

狡猾地攻城略地,終於將她所有的理智攪亂,好像陷入軟綿綿的棉花之中,再也不能自拔……

直到憋得夏侯雲歌雙頰赤紅,他才放開她甜軟的唇瓣,卻一路蜿蜒而下。

夏侯雲歌知道他要做什麽,本想拒絕的,本想掙紮的,肢體卻都化成了水,似被什麽東西蠱惑著,竟然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頸,淺淺的嚶嚀之音衝出了喉口。

身體好像著了火,火熱地緊貼在一起,似要將心裏憋悶的所有熱情統統發泄出來,隻有用這樣的表達方式,才能淋漓盡致。

可是……

一聲清脆的啼哭聲,將本燃燒的熊熊烈火,瞬間就給定格了。

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都是一個激靈,趕緊攏上淩亂的衣衫,好像火急火燎被捉奸在床的倆人,羞愧又尷尬地彈跳開來,都飛撲到搖籃旁。

原來是小福兒尿了。

這孩子最愛幹淨,小腿一陣亂蹬,就蹬掉了被子,哇哇哭著,提示有人幫她逃離那濕濕的被窩。

蘇氏一向激靈,聽見小福兒哭了,趕緊衝了進來看小福兒。

當蘇氏發現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都是衣衫不整,滿麵潮紅,雙唇發腫的樣子,蘇氏騰地一下臉頰漲紅,趕緊轉身出去。

緊接著,蘇氏又折回來,深深低著頭,緊步走到搖籃旁。

“小郡主跟奴婢睡吧,夜裏喂奶也方便,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小郡主,一夜不睡地守著。王爺王妃就安寢吧。”也不能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同意,直接裹著幹爽的被子將小福兒蒙好,就抱著往外走,嘴邊還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自從小福兒出生都是跟著夏侯雲歌睡,她哪裏習慣小福兒不在身邊,正要阻止,被軒轅長傾一把拽住她的手。

還不待夏侯雲歌說話,就在蘇氏將房門關上那一刻,軒轅長傾一把打橫抱起夏侯雲歌,直接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嘴。

“嗯……”

“就一個孩子怎夠,你還要再給我多生幾個。”他低沉暗啞著嗓子說道。

在他熱吻的撩撥下,本還沒熄滅的熱火,再一次熱烈燃燒起來。

可夏侯雲歌依舊覺得,他們倆似乎不該這樣,想要掙紮拒絕,最後還是化成了軟綿綿的繞指柔,癱軟在他的懷抱中,任由自己失去理智,淺淺地回應著他……

紅燭燃滅,燭淚灑滿燭台,蜿蜒流淌而落。

屋內彌漫著嫋嫋餘香,幽靜的月光破窗而入,在地上落下溶溶的光影。

寧靜的室內,低沉的聲音,溫柔纏繞在耳畔。

“歌歌,我們自此就這樣可好?”

回答他的卻是沉默。

他知道懷裏香汗淋漓的人兒,沒有睡,乖順的如一隻貓咪窩在他的懷裏。

“美好的東西,總是易逝。”她沉靜的聲音,絲毫不帶**過後的溫柔纏綿。

他卻不覺得冷,隻是更緊地抱住她綿軟的身體入懷。

是的,美好的東西,總是維持不了多久。

他深切知道,自己的身體,不知大限之期是何期。

可是……

他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放手。經曆了一次,以為她已逝的天人永隔之後,他再也不願意放開她,也真正發現,原來她在他的心裏位置已這般重要。

“我不會再放手。”至少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會放手。

“我……”她欲言又止,手輕輕覆蓋在他暖熱的手掌上,閉上眼感受他存在的真切感,還有帶給她的溫暖柔情,她輕輕笑彎唇角。

“你去看依依了嗎?她現在怎麽樣了?”她低聲問他。

他一怔,聲音加重幾分,“我跟她……”他一頓,聲音又沉了下來,“我們真的已經隻是兄妹。”

他不想去清楚解釋,對柳依依的感覺。

或許,曾經以為他自己是喜歡柳依依那樣的溫雅淡靜的女子,也覺得自己就應該喜歡那樣的女子。相依相伴在身邊十年,從來都無怨無悔地為他付出,那是用生命在守護他的女子。

而如今,夏侯雲歌的出現,打破了所有原本的軌跡。

他越來越發現,對柳依依的感覺和夏侯雲歌的感覺,相差甚遠。

一個是自以為應該喜歡,娶為妻子相伴一生。一個是認為深恨入骨血,誓必要將其折磨致死解恨。

如果現在,柳依依和夏侯雲歌仍舊一起陷入危險,他照樣還是會義無反顧選擇先救柳依依。

因為經曆了太後將夏侯雲歌和柳依依懸掛在懸崖上那件事時,他當時依舊以為,自己更喜歡柳依依多一些,他從不舍得柳依依受一點點傷害。也在心裏盤算,迫不得已,先救柳依依。

可就在他無法憑借一人之力,將倆人一起救下時,他心中即刻有了最明確的選擇。

救下柳依依,而最後與夏侯雲歌一起跳下懸崖。

那個選擇才是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哪怕跳下去後倆人無法抓住懸崖峭壁,必死無疑,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跳了下去。

他也終於明白了,舍不得柳依依受傷害,他卻願意跟夏侯雲歌一起去死。

柳依依曾說,“長傾,你已跟我見外了,因為不想虧欠我,便是心在疏遠了。”

他當時沉默了。

夏侯雲歌還以為他會再多說些什麽,可等了半天,也沒再開口。想了想,略帶試探地開口。

“那日在庵堂,依依想要出家,魏荊公子情急之下,說想娶依依。”

軒轅長傾還是沒說話,夏侯雲歌便繼續說下去。

“你覺得呢?他們是不是很配?”夏侯雲歌回頭看向身後的軒轅長傾,他竟然閉著眼睛睡了。

夏侯雲歌心口沉了一下,不得不懷疑,他是不願意的。他竟然用裝睡來逃避這個問題。

心下輕歎一聲,便也不再多言了,閉上眼睛,本想睡了,耳邊卻傳來他略顯沉重的聲音。

“魏荊不會娶依依的。”

“為什麽?”夏侯雲歌言畢之間,便有一瞬的了悟了。

魏荊是巫族人,如今已二十有八了吧,大限將至之前,想來是不想毀掉柳依依一輩子,才會那般深愛柳依依,也要將柳依依推給別人。

夏侯雲歌煩亂地閉緊雙眼,若魏荊真的不肯娶柳依依,那麽就隻能她離開了。

魏荊為了柳依依,不知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希望他們在一起?”軒轅長傾又問道。

“你呢?”夏侯雲歌忽然睜開眼,他正一手撐頭,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他接著很認真地想了想,沒表態,卻看到夏侯雲歌變得難看下來的臉色。他也跟著繃緊臉,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想要翻身背對他,他終於憋不住笑了。

“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我才不會吃醋。”夏侯雲歌白他一眼,打算不理他,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作什麽!”

“你說呢?”他壞笑著就要貼上來,她趕緊一手撐住他的臉。

“都過了子夜了,你真不用休息的嗎?”

“美人在懷,誰能睡得著,那才不正常。”

“你!”

“我什麽?”他挑高眉峰,一本正經。

“色!”

他皺緊了眉,“色?”

“對!”她推不開他,隻能繃緊身體,避免被他尋到機會。

天知道,她現在整個身體都好像散了架子,根本抬不起來,哪裏還有心情再與他怎樣怎樣了!

“有不色的男人嗎?”他反問一句。

“我哪裏知道!”她說道確實是實話,忽然她想到了一個男人,“肖秋柏就不會這樣!從來都是文質彬彬,客氣有禮相待。”

提到肖秋柏,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人在哪裏。

軒轅長傾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月色下黑眸凝沉,隱約有火焰在燃燒。

夏侯雲歌忍住想笑的衝動,一本正色地道,“我行的端走得正,你可別用這種我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的表情怒對我!”

“日子都過起來了,還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他確實怒了。

本來不提及,也就咽下這口惡氣了,她竟然還有膽量主動提出來。

“搭夥而已!更何況,那段日子,還得感激他賺錢養活我和小福兒!倒是你,想出那麽垃圾的餿主意,對付人家,你簡直恩將仇報。”

“你是在火上澆油嗎?”他幾乎咬牙了。

“心中實話!身為堂堂攝政王,不會心胸狹窄,連實話都不讓說吧。”

“你這張嘴……”他又是咬牙。

“你知道,我不善於阿諛奉承。”夏侯雲歌撇撇嘴,很喜歡他生氣的樣子。

“……”他無話可說了,臉色陰沉到極點。

忽然,他壓了下來,薄唇直接封住她的嘴,霸道的帶著懲罰的攻城掠地。

“看你還敢不敢再想別的男人!”

“唔……”

她扭動身體掙紮,隻會讓他周身愈加滾燙。她當即嚇得不敢亂動,努力從唇齒間發出聲音來,試圖阻止他。

“你不要……”

“不要什麽?”他壞笑著放開她的唇,手卻不安分地到處遊弋。

“不!唔……”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封得嚴嚴實實,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歌歌……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自此在你心裏,再不許有任何人。”包括那個在她夢中總是念出口的“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