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試探,青青生子了

軒轅長傾來夏侯雲歌房裏的次數自然是越來越頻繁,倆人的關係也愈加如膠似漆般的見麵就好像舍不得分開似的。

可軒轅長傾總覺得夏侯雲歌現在的溫柔都是偽裝的表象,他不知自己是否多想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夏侯雲歌很喜歡看她抱著小福兒的樣子,每次他來她的房裏,她都讓他抱小福兒,她則做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女發呆。

軒轅長傾總覺得她的目光有些遠,可每次當他向她看去時,她都隻是笑盈盈地望著他。

她問他,“長傾,你會一直這樣疼愛小福兒的,對嗎?”

他很不理解,她為何會問這樣的話,一臉的困惑不解,“我當然會一直疼愛小福兒如命。小福兒可是我唯一的骨血!”

“唯一的骨血?”夏侯雲歌卻比他更加困惑不解了。“子衿閣的青青夫人,隻怕現在也生了。”

夏侯雲歌沒想到軒轅長傾竟然是一種才想起來的那種表情。

王府內外都傳,子衿閣的青青夫人,很得軒轅長傾疼愛,他竟然就這樣輕易將那個懷孕的女子給忘記在腦後了。

該說他健忘,還是說他薄情?

見軒轅長傾不說話,夏侯雲歌便略有歎息的試探道,“也不知,青青夫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夏侯雲歌清楚知道,蘇氏和榮華說的都沒錯,在這個古代人們都是異常的重男輕女,更何況軒轅長傾身為軒轅氏皇室成員,現在軒轅景宏和軒轅長傾都沒有男丁繼承香火,在他們兄弟心裏一定都更希望能有個男孩將來繼承大統。

這幾日,她深思熟慮了一番,若青青生了個男孩,那麽小福兒她說什麽也不會留下來。那怕青青生的也是個女孩,若軒轅長傾不能保證一輩子都對小福兒如眼珠子般疼愛,她也要將小福兒帶走。

雖然一路上,會有很多凶險,不知禍福,會吃很多苦頭,至少小福兒跟在自己身邊,可以心安。

軒轅長傾“哦”了一聲,才道,“月前,有人來稟告,說是個男孩。不過……”

軒轅長傾的話沒說完,夏侯雲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將小福兒從軒轅長傾懷裏搶了過去。

“歌歌!”軒轅長傾急呼一聲,夏侯雲歌已經舉步往外走。

軒轅長傾趕緊追上來,忍不住笑道,“你又吃醋了?”

“恭喜攝政王喜得貴子。”夏侯雲歌頭也不抬,就要掙開他的手,他卻抓得緊不放手。

軒轅長傾用力將她扯到麵前,握緊她的肩膀,“你抱著孩子往哪裏去?外麵這幾日風大,別讓孩子吹到風。”

夏侯雲歌依舊繃著臉不理他,低頭看著懷裏瞪著水晶一般大眼睛好奇打量他們倆人的小福兒,心頭一陣酸緊。

這麽小的孩子,她怎麽忍心帶著她一路奔波?

軒轅長傾還以為夏侯雲歌臉上有些疼痛的神情,是因為青青,不禁又笑道,“我話還沒說完,你就生了氣。”

“你想說什麽?”夏侯雲歌依舊沒什麽好口氣。隻怕是女人都會接受不了,自己孩子的父親,與別的女人還有孩子。

“我想說,青青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軒轅長傾一字一頓,無比清楚地告訴夏侯雲歌。

“不是你的?”夏侯雲歌卻有些不敢相信,“所有人都說,青青夫人,懷孕在子衿閣安胎,很得攝政王疼愛。”

“旁人所見所說,不一定就是真實。”軒轅長傾輕輕摟過夏侯雲歌的肩膀,將她們母女擁入懷中。他的手指撫摸她的長發,聲音溫柔的暖人。

“歌歌,日後我會告訴你到底怎麽回事。”軒轅長傾見小福兒在夏侯雲歌的懷裏笑起來,他的一顆心都好像化成了柔柔的春水,滿滿都是甜蜜的幸福。

“現在為何不告訴?”夏侯雲歌的好奇心被他實打實地勾搭起來了。

他卻故意賣起了關子,“時機還不到。”

夏侯雲歌嘟起嘴,紅嫩的唇邊軟軟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給人一種想要一嚐芳澤的衝動。

見軒轅長傾的目光變得滾熱起來,夏侯雲歌紅了臉頰,趕緊退後一步,與他避開在安全的距離範圍內。

“你不是說你還有事要忙?你快去吧。”夏侯雲歌直接下了逐客令。

軒轅長傾笑了笑,緩緩向她靠近兩步,嚇得她連連後退,後背抵在桌子上,再無路可退。他俯下身體與她靠近,她趕緊後傾身體避開。

他還體貼地伸手攬住她的腰,才不至於她抱著小福兒摔倒。

他薄薄的唇邊熨貼上來,夏侯雲歌驚大了雙眸,眼前是他俊美的臉孔近在咫尺,還有他幽黑瞳仁中的暖暖笑意。

蜻蜓點水的一吻,他便放開了她。

“你!你在孩子麵前也這樣!”夏侯雲歌氣得想要揮去一拳打他,卻隻是捂住嘴,紅著臉,看著懷裏笑嗬嗬蹬腿的小福兒。

“孩子那麽小,懂什麽!”軒轅長傾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好的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可不能以為她小!她都用眼睛看著,印在腦海中了!”夏侯雲歌一本正經地說,軒轅長傾卻隻當笑話聽。

“從沒聽過哪個人還記得兩個月大時候的事。”軒轅長傾依舊摟著夏侯雲歌的腰身,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啄。

“即便不記得忘記了,那也都在潛意識裏了。我是說真的,你別不當真啊!”夏侯雲歌想用力推開他,卻又怕碰到懷裏的小福兒。

“教育孩子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軒轅長傾沒想到夏侯雲歌竟然有一瞬間疼痛的表情一閃而過,當他再仔細看去時,她已恢複如常。

“我知道了,你隻要待小福兒一直好,就可以了。”夏侯雲歌趕緊往外推搡他。“再不去忙公務,那些人又不知該怎麽說我們母女了。”

“現在真是一會不見你們母女心裏就好像長了草一般。總要抽空過來瞧上一眼,才能回去處理公文。”軒轅長傾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我知道啦。晚上讓榮華姐給你做點八寶珍珠丸子,上次你說很好吃。”

軒轅長傾這才滿意地笑著離去,一派意氣風發的樣子。

帶軒轅長傾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夏侯雲歌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

她將小福兒放在搖籃裏,讓蘇氏來看著小福兒,自己想要出去走走。可她這一走,卻是避開了所有的人,悄悄沿著隱秘的路線將整個王府別院都打探了一個清楚。

她要找到梅雲的下落,雖然不知到底怎麽做才能離開得讓魏荊滿意,但是梅雲必須找到。

可夏侯雲歌已經秘密找了幾天,還是在王府別院沒有找到可以讓梅雲藏身的密室。

榮華姐終於找到了她的丈夫,真是難得的好消息。她的丈夫蔣玉龍,因在大戰中立了功,現在已是個小將領,可謂前途一片光芒。

見麵時,榮華樂得合不攏嘴,卻撲到蔣玉龍的懷裏又哭了。

辰兒卻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一身戎裝的蔣玉龍。那時候,蔣玉龍參軍時,辰兒才兩歲。那時候,正是北越跟南耀即將開戰,他就入了軍隊。後來祁梓墨帶親兵南逃,他這樣的小兵便隨著一群部隊成了棄軍,最後投靠了北越。

如今三年過去,蔣玉龍跟家裏幾乎斷了所有往來。

榮華也一度以為他已戰死沙場,沒想到還活著,可細問他為何跟家裏斷了往來,蔣玉龍沉默了。

“若不是攝政王幫襯著,隻怕還找不到你的下落。即便軍中繁忙,行軍居無定所,怎就不給家裏來個信?況且你又成了將領,也會有特權通信,為何就不來一封信呢?”榮華揮著拳頭打著蔣玉龍,也隻是發泄發泄,她又哪裏舍得用力。

夏侯雲歌在一旁看著,心裏好一番不是滋味。蔣玉龍長得不錯,一身的英氣勃勃。辰兒的漂亮雖然更多像榮華,也和蔣玉龍有很多相似之處。

忽然,榮華的哭聲就止住了,指著蔣玉龍要說什麽,最後卻抱起辰兒轉身,大步離去。

夏侯雲歌看了一眼蔣玉龍,他有意追上來,最後又深深低下頭,帶著愧疚。夏侯雲歌趕緊去追榮華,隻見榮華撲到房裏徹底哭成了淚人。

“到底怎麽了?夫妻相見,一家團圓是好事。”

辰兒也是紅了眼眶,怯怯地拽著榮華的衣袖,“娘……你怎麽了?不哭了好不好?辰兒不想娘親哭。”

榮華一把抱住辰兒到懷裏,緊緊的,淚水打濕了辰兒的衣襟。

“榮華姐!”

“妹子,不要說了,他在外麵有人了,不要我們母子了。”榮華用力擦眼淚,卻怎麽都擦不幹淨。

“他沒跟你說一句話,你怎麽知道他……榮華姐,是不是誤會了?”夏侯雲歌不敢相信,辰兒和榮華姐口中的大英雄,竟然會是這種人。

“他剛充軍的時候,起初兩年是經常往家裏寫信的,也會說他們又打了勝仗之類。軍隊有規定,不許家書中泄漏太多軍隊中的事,可他能報個平安,我的心也是踏實的。最近一年多,他的信件忽然就沒了……我本以為他……原來竟然是……”

榮華的聲音哽咽了,接著又說,“他是沒說,可他劍柄上的紅色劍穗子,那明顯就是女人的手藝,手工極好,還是簇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