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驚險,真正的內奸

軒轅景宏見柳依依就要哭了,一臉心疼地抬手為柳依依拭淚。

柳依依趕緊後退躲避,他便一手拽住柳依依,另一隻手還是強硬地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他的手指很溫暖,不似軒轅長傾那般微微的涼。

柳依依想掙開,他的手便更加用力,捏得她骨頭發疼,不敢再掙紮。

軒轅景宏握緊她的肩膀,她的身體很柔軟,簡直比宮裏那些看似柔若無骨的妃子,還要柔軟幾分。手感極好的不忍放手,莫名地就想到了那日在涼亭裏醉酒後的衝動一吻。

似乎屬於柳依依身上那股子清淺的淡淡幽香,還在鼻端縈繞,喉結滾動一下,就又有些情不自禁了。

柳依依發現他的異樣,趕緊抬手阻撓,“皇上再這般不知禮數,依依可就喊人了!”

軒轅景宏大笑起來,“你認為你喊人,會有人來嗎?”

柳依依身子一顫,有些無助地望著軒轅景宏,聲音也漸漸浮上一絲哀求,“我又沒有對長傾期望什麽,你為何要這般待我?”

“朕隻是想照顧你。”軒轅景宏的口氣顯得很無辜。

“照顧有很多種,為何要在人前與我這般拉拉扯扯,讓我聲名被玷汙!”柳依依太知道了,這般拉扯過一次,府裏不知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

軒轅景宏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放了手,抱歉地笑了笑,“是朕疏忽了,你可以走了。”

柳依依逃一般地起身,擦幹眼角的淚珠,急匆匆地往外走。

簇擁在池塘附近的婢女下人們,見柳依依拭淚離去,趕緊四散了,不敢再多說什麽,以免被上頭的人落罪。

軒轅長傾端起酒盞,輕啜一口,望著越走越遠的雪白背影,倒影在碧色的池塘中,猶如一團化不開的天邊雲朵,格外的美麗。

他用力挑了挑眉,揮散心裏烙印的倒影,長歎一聲,“聖潔如雪的女子?真的如雪般聖潔?”

他嗤笑一聲,搖搖頭,杯中之酒,仰頭而盡。

火辣的**一路燃燒到身體的深處,他又是一聲悵然長歎。

“錦雲啊,你到底去了哪裏?”

軒轅長傾帶領部隊與將群山圍困的上官麟越會和,他犒賞三軍,一起舉杯,忠於攝政王的誓言煊赫衝天。一起發誓,此次必奪祁梓墨的人頭。

軒轅長傾更是下了高價懸賞,率先得祁梓墨人頭者,可得一千兩黃金的重賞。

兵將一時間全部熱血沸騰,呼喊聲音更加震耳發聵。

軒轅長傾入了帳營,與兵將們一起商議地形圖,定下攻擊路線。他發散令牌,各位兵將領命而去,帳內就隻剩下軒轅長傾和東朔,忽然一人挑開簾子進來。

“魏荊公子。”東朔低呼一聲,側頭看向軒轅長傾。他看到軒轅長傾當即變了臉色,便悄聲退到帳篷外守候。

魏荊依舊一派春風得意的樣子,笑盈盈地喚了一聲,“傾傾。”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軒轅長傾的聲音很寒冷。

“原先你也不喜歡雲歌,現在也很喜歡。”

“這是我的事!”軒轅長傾一把摔下手中書冊,怒目瞪著魏荊。

“你我之間十多年的兄弟情誼,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魏荊依舊笑容滿麵,不見絲毫惱怒。

“行軍打仗,你跟來做什麽!”軒轅長傾眸光收緊,臉色冰冷下來。

魏荊望著在一身盔甲戎裝包裹下,愈顯冷峻俊美的軒轅長傾,笑道,“跟著你,保護你。”

“隻怕你別有用心!”

“我的別有用心,就是保護你!”

“魏荊!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欺騙我黑珍珠秘藥可解百毒,最後她又身中異毒,到底你還騙過我什麽!”軒轅長傾直接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魏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

“我給你的秘藥確實可解百毒,可對有些藥,隻怕沒有效用。如今你來質問我,我倒是還想問問你,你將我的雲歌表妹,弄丟去了哪裏?”

魏荊顯然有些無理取鬧,軒轅長傾怒目瞪他,他也不躲避他霸氣的目光,依舊唇邊含笑。

“我來幫你找雲歌的,你還不滿意,真真讓我傷心。”

“你來這裏找她是何意思?”軒轅長傾心口一沉,莫名地有些畏懼魏荊即將給他的答案。

“我憑直覺,她會來這裏,而且還會出現在祁梓墨的身邊。”魏荊直接一劍穿心,將軒轅長傾的心狠狠撕開。

“夠了!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

“實話往往都不好聽,可現實就會如此,你何必逃避!”魏荊玩味地望著軒轅長傾,見他這般抵觸,他笑得有些開心。

“傾傾,有些東西,是你命裏該有的,有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你,終究會離去。”魏荊誠懇的聲音,滿是真誠。“人世繁雜,我也糾結。可命定如此,若不遵循,必遭天譴。你看不破,我卻能。”

“你還是去管你的巫族中事吧!我的事,不需要你讒言!”軒轅長傾憤怒地起身,直接大步走出營帳。

魏荊搖搖頭,仰頭輕歎,“忠言逆耳,長傾,不要毀了你自己。”

魏荊歎息未落,寶藍色的身影一閃,最後還先一步軒轅長傾離開,翻動的簾子外,傳來魏荊最後一縷如風般的聲音。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是我這一生,唯一認可的兄弟。”

軒轅長傾掀開簾子,想要追上魏荊,可茫茫四野,早已沒了魏荊的身影。

夏侯雲歌按照褔嬤嬤得到的線報,避開了軒轅長傾搜山的兵將,一路沿著陡峭的山岩前行,終於找到了祁梓墨的蛛絲馬跡。

他們一些人這般出現,不但會被軒轅長傾的部下以為是敵人,就連祁梓墨也會首當其衝將他們當成敵人。若想安然無恙尋到祁梓墨,隻怕有些難度。

夏侯雲歌想了許久,決定隻身前往。

必定兩邊的人,知道是她,都不會傷害。

而這一群人,若打了起來,必定會有傷亡。暗部的勢力,必須暫時保全,以備不時之需。

褔嬤嬤斷然不會同意夏侯雲歌的決斷,堅持要跟著夏侯雲歌,最後夏侯雲歌推脫不過,隻好順從。

倆人輕裝簡行,走的速度也加快。並且跟暗部的人,做好了暗號,隻要發生危險,方出信號彈,就會火速趕來。

可沒走多遠,褔嬤嬤忽然渾身警惕起來,一把拽住夏侯雲歌,倆人一起矮身掩藏在高高的草叢之中。

夏侯雲歌見褔嬤嬤這般警惕,也渾身繃緊。

她本就對危險靠近有本能的反映,見褔嬤嬤這般警惕,更覺得會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褔嬤嬤一雙眼睛四處打量,悄悄分開麵前的一簇高草,卻沒有見到人影。就在夏侯雲歌和褔嬤嬤都以為,可能是錯覺時,身後忽然襲來一股冷風,隨後是一聲低笑。

“小主子,讓老奴好找。”

懸起的一顆心,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夏侯雲歌終於長吐一口氣。

“原來是魏安。”夏侯雲歌回頭,當看到魏安的手裏,正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地的心再次高懸起來。

“魏安!你想做什麽!”褔嬤嬤惱怒叫了一聲。

“不做什麽,隻是跟人做了一筆交易。”魏安那張平凡的麵皮,蒼白一片,眼底更是噙著空洞的黑。

“什……什麽交易?”褔嬤嬤也白了臉色,抓緊夏侯雲歌的手。

褔嬤嬤不是魏安的對手,若魏安真想做什麽,隻怕倆人都會一起死在荒野之中。

“我終於找到解除巫族人壽命之咒的辦法了,龍玉不是關鍵,龍髓才是。可那人就是不肯交出龍髓,除非見到小主子的人頭!”魏安痛心地望著夏侯雲歌,不忍之中又透著殘忍。

“原來暗部的內奸一直是你!”褔嬤嬤豁然明了。

“錯了!內奸不是我!”魏安強聲喝道,“處決掉原本保護小主子的暗部之人,不是你做的嗎!”

褔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抓著夏侯雲歌的手,都閃過一絲顫抖,“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怎麽會背叛小主子!”

“褔嬤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小主子若死了,你的夫君就會離開聖女為小主子選的夫婿,回到你身邊,你當我不知道嗎?你現在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其實包藏禍心的人,一直都是你!”

“小主子,你不要相信魏安的話!他是想離間我們,然後對你動手!”褔嬤嬤慌張地喊著,驚懼地望著夏侯雲歌。

夏侯雲歌不說話,沉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不穿心思。

“小主子,為了巫族人,做一次犧牲可好?”魏安握緊手中的匕首,緩緩靠近夏侯雲歌。

褔嬤嬤當即擋在夏侯雲歌的身前,完好護住夏侯雲歌,怒目瞪著魏安,惱聲喝他,“為了你所謂的巫族,你當真要對小主子動手!魏安,你忘了先皇後了嗎?”

“聖女生前遺憾,唯一就是不能為巫族人解除壽命之咒。我奔波一生,行將就木,一定要在臨死之前為聖女完成生前遺憾!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正是因為忘不掉先皇後,才會這麽做!”魏安再不廢話,直接飛身向褔嬤嬤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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