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落入,自己送上門

夏侯雲歌在昏昏沉沉之中,也不知被那倆人帶去了哪裏。麻袋之中,隻有一片黑暗,除此之外,就能感覺到那兩個人在山林之中跑的很快。想來他們有規定的路線,對這片密林也十分了解。

若非是這片林子中的土匪,便是對路線經過嚴密勘察過的士兵。

他們會是誰的部下?軒轅長傾?還是祁梓墨?

夏侯雲歌心如擂鼓,閉著眼睛,隻能聽天由命。

終於兩個人停下了腳步,雖然周圍沒有動靜,夏侯雲歌還是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

麻袋被人打開,那人還算客氣地將夏侯雲歌放了出來。

福嬤嬤依舊昏死沒有知覺,夏侯雲歌卻已漸漸恢複清晰意識。她抬頭看向周圍,沒待她過多打量,一眼便看到在眾人簇擁下的一襲黑衣男子。

夏侯雲歌心口一沉,如今順利得見想要見到的人,卻沒有預計的那麽開心。

她到底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份心思了,麵對屬於南楓的那一張臉,也可心沉如水。

祁梓墨。

那是祁梓墨,不是南楓。

他正慵懶坐在一把黑木椅上,目光慵懶陰鷙地睥睨著她。

那樣居高臨下的目光,沒有任何熟悉的溫度,隻有疏冷的陌生。

夏侯雲歌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見到你,這麽開心。”祁梓墨慢慢開口,聲音陰涼。

夏侯雲歌從他的臉上挪移開目光,用眼角餘光快速打量了周圍一眼。

這裏是一個山洞,周圍點著明亮的火把,不遠處的山壁有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想來在這附近應該有一條河。數十個黑衣人,將這裏守護的密不透風,各個神情肅謹,可見都是武功高手。

夏侯雲歌垂下眼瞼,心裏默默盤算,低聲說,“我沒能幫你找到梅雲,若我想辦法救你逃出重圍,你可會給我解藥?”

祁梓墨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怕死之輩?若不能救出小雲,我寧可讓這一片山林成為我和軒轅長傾的墳墓!”

夏侯雲歌心口一緊,轉念又鬆了一口氣。祁梓墨想憑借這剩下的幾十個高手就抵抗過軒轅長傾的千軍萬馬,未免口氣過大。

可祁梓墨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將夏侯雲歌的心打入深深的穀底。

“有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就不信軒轅長傾會不露麵!”

“你想利用我引誘他上鉤?”夏侯雲歌猛抽一口冷氣,隨後冷笑一聲,“你未免太高估我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不似梅雲在你心中的位置那般重要。別做無用之功,反倒泄漏了你自己的蹤跡。”

夏侯雲歌心裏確實這般認為,軒轅長傾為了鏟除祁梓墨,煞費苦心,絕對不會在最後關鍵功虧於潰。

“天下皆傳攝政王待攝政王妃珍貴如命,他真的會寧可你死而不管你?”祁梓墨挑高聲音,涼聲笑著,從高位上走了下來。

“傳言一向都是假的,你不會幼稚的連傳言也會相信吧。當年天下不是也傳言,你我夫妻也是恩愛甜蜜!”

夏侯雲歌從地上站起來,脊背筆直不屈服在祁梓墨的陰鷙之下。冷眸迎上祁梓墨的目光,他笑,她也笑。

“你到底如何才會給我解藥?”

“我還以為你此次出現,許是心裏放不下對我的多年情誼,特意冒險前來相會。”祁梓墨站定在夏侯雲歌麵前,冷冷的手指輕輕滑過夏侯雲歌的下顎。

夏侯雲歌渾身一涼,一動未動忍抑過他的觸摸。

她倔強的不認可他的話,可心裏的真實想法,他又豈會知道。讓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軒轅長傾的圍困下,她真的做不到。

向他來尋解藥,不過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女人真是善變。”他哼了一聲。

“你有你的心中摯愛,一再感歎我的善變有何意義!”

“我厭惡善變的女人。”他一把摟住夏侯雲歌的頭,將她禁錮在胸口處。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隻要隻想著你的心中摯愛就夠了。我的事,不需要你厭惡,也不需要你品評,因為我們之間什麽關係都不是。”夏侯雲歌掙紮不開他的禁錮,冷聲喝道。

“你居然會說我們之間什麽關係都不是!你居然會這般認為!”

“不然呢!”夏侯雲歌終於一把推開他,目光落在他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孔上,莫名就有些眼角潮濕了。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趕緊別開眼睛看向一邊。

即便心裏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南楓,還是抑製不住會心痛。

“我可是你原先的夫君,八年的夫妻關係。我還是毀了你國家的罪魁禍首!你竟然說我們什麽關係都不是,難道連仇人都不算!”祁梓墨怒吼起來,一雙眼睛寸寸結冰。

“不是!”她斷然回答。

若曾經在沒見過祁梓墨的臉時,她會覺得他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可現在麵對這張臉,她如何覺得他是她的敵人或是仇人!

她做不到,他又在怒什麽?

祁梓墨忽然一把扯住夏侯雲歌的黑亮長發,逼迫她與他的眼睛對視,一字一字無比清晰地咬牙。

“夏侯雲歌,我們是仇人!你記住,我是你最大的仇人!在你的心裏,必須有我的位置!哪怕放在仇人的位置!”

“你這話可笑至極!我心裏有沒有你的位置,又關你什麽事!”

“我說必須,就得必須!容不得你反駁!”祁梓墨手上力道加重,害得夏侯雲歌頭皮扯痛。

他非要每次都用這種強硬的手段來對付她嗎?他又到底想要證明什麽?

“有你的位置又如何?沒有你的位置又如何?敵人也好,仇人也罷,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她聲音倔強強硬,一雙美麗的眸子毫不屈服地盯著他。

“夏侯雲歌,你當真是變了!變得這般強勢的,讓我厭惡!”

“那你便厭惡好了!我可從沒奢望,你對我有何別的心思!”夏侯雲歌忍住頭皮的疼痛,唇邊帶著一抹諷刺的笑靨,與他強硬對視。

祁梓墨手上的力道莫名地鬆弛幾分,終於緩解了夏侯雲歌的疼痛。他忽然抬起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似帶著某種溫柔的眷戀,聲音也低緩了下來。

“你真的變了很多。讓人厭惡,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泛起一陣陣的涼意,她本能的躲避,他卻不肯放過她,手指更加用力,在她的肌膚上留下紅色的痕跡。

他的唇瓣忽然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烘烤的她渾身發熱。

他的唇瓣緩緩烙印在她的唇瓣上,害得她渾身一緊,猛然一把去推開他,他卻抱緊她在懷裏,緊緊地嵌入胸口,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小雲,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他低柔暗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諷刺和挑釁,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又重重地吻了上去。

“嗯!放……”

他一口咬住她柔軟的唇瓣,將她的聲音全部吞入腹中。

夏侯雲歌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強烈的反映,氣息也變得滾燙,好似要將她融化在他的懷裏。

她趕緊扭動身體掙紮,他卻將他變得強硬的反應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我今日就成全你八年來一直所求,你還裝一副聖潔的樣子!”祁梓墨慍惱地低吼,聲音震得夏侯雲歌腦仁發漲。

“你不要太過份!”夏侯雲歌喝道。

“軒轅長傾當真有本事,竟然讓你這般死心塌地對他!”祁梓墨一把當眾將夏侯雲歌身上的衣物撕開,露出她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

“祁梓墨,你好可恥!”夏侯雲歌趕緊去拉扯衣服,雙手卻被他的一隻打手反手握住,力道之大,讓她動彈不得。

“我不喜歡你這副假裝幹淨的樣子!你原先可是使勁渾身解數的勾引我!我現在成全你,你應該歡欣雀躍才對!”祁梓墨的唇瓣從她的柔美香肩上滑過,泛起絲絲的綿軟酥麻。

“好香的身體,原先竟然沒有發現。”祁梓墨輕輕張口,咬過她柔軟的肌膚。

夏侯雲歌渾身繃緊,被那酥麻擾的一陣戰栗。“祁梓墨!”

“別這般直呼我的名字!你以前喜歡叫阿墨。”祁梓墨的聲音是從沒有過的綿軟,就好像真正的情人正在耳鬢廝磨。

夏侯雲歌腦子心口一熱,竟然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了。眼前的這張臉,一直都是心裏永遠不會愈合的傷疤。

如今麵對這張臉的**,她簡直真的無法把持心神穩定了。

身體本能燃起的熱度,讓祁梓墨唇邊的笑容漸漸放大,他的吻痕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上,徘徊在她唇角的芝麻小黑痣上。

“你的身體很敏感啊,小雲。”他喉口傳出低低的笑聲,大手在她身上撫摸遊弋,掌心握劍的老繭摩擦她的肌膚泛起道道紅痕。

他似乎還不滿意這樣的方式,手開始漸漸下滑,發現夏侯雲歌的身體越來越軟,他的眼底浮現一層諷刺。

“軒轅長傾若知道,他的王妃成了我的女人,應該會氣得吐血而亡吧。”

他大笑起來,聲音陰涼如千年寒潭,一把將夏侯雲歌打橫抱起,直接丟在山洞中鋪就毛皮的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