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罌粟,賜你的快樂

“哈哈哈!”

祁梓墨仰頭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潮濕了,忽然止住笑聲,一雙眸子陰鷙地盯著夏侯雲歌,“你拿什麽資格來命令我!”

百裏非塵已經滿身鮮血,將他那一襲紅衫子都浸透,緊緊貼在百裏非塵愈顯消瘦的身體上。他臉頰愈加蒼白無力,連喘息都在顫抖,依舊努力地抬著頭望著夏侯雲歌,對夏侯雲歌弱弱的搖頭。

“是我忤逆主人,受罰應當,不需要為我求情。”

“少主!你怎麽這麽傻!”紫嫣痛哭著,跪爬到百裏非塵麵前,被人拉拽住。

“少主!那個女人哪裏好啊!值得你這般!紫嫣早就說過,她是禍水,會害了少主。您就是不聽紫嫣的勸告!為何要這麽傻!”紫嫣喊得背氣,身體哭得無力地癱在地上。

夏侯雲歌心口一陣陣的疼,抓緊了拳頭又放開,她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衣物,隻留下底褲和肚兜蔽體,赤條條地站在祁梓墨的麵前。

“我是沒有資格阻止你!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我現在就給你!你可滿意了吧!”

“不要!”百裏非塵艱難出聲喊著,“我不需要!”

夏侯雲歌依舊倔強地站在祁梓墨的麵前,一步步靠近,“要還是不要,你一句話!”

祁梓墨的目光漸漸收緊,從夏侯雲歌曲線曼妙玲瓏的身體上掃過,凝聲冷笑起來。“你當你是誰?你以為你的身體有什麽份量!”

祁梓墨故意掩蓋住身體本能看到夏侯雲歌美麗身體的反應,掄起一巴掌就打在夏侯雲歌的臉頰上,將她打倒在地。

“你個賤人!當眾脫衣,以為本王就會要你?”

“你覺得這樣侮辱我很有意思的話,那便隨便你侮辱好了!”夏侯雲歌慘笑一聲,撫摸過唇角上的血痕,臉頰上的刺痛無不提醒她,這是祁梓墨給的屈辱。

“我就是覺得侮辱你樂趣無邊!”祁梓墨忽然俯身下來,一把捏住夏侯雲歌的臉頰,手指上的力道很大,觸碰到她側臉上的傷口,更加疼的火辣。

“你們當真是情義深重,一個願意用命,一個願意用身體!好一對鴛鴦啊!倒是我棒打你們了!”祁梓墨陰惻惻的聲調,讓人骨頭發冷。

“現在我心甘情願給你了,你又不要,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非要這般反覆無常!”夏侯雲歌在他的手中也不掙紮,就怒目瞪著他。

“你的這雙眼睛,當真好看,也讓我很是厭惡。若我要了你的眼睛,我就放過非塵,你可願意呢?”祁梓墨的手指從她濃密的眼睫上輕輕滑過,“就是你的這雙眼睛,讓我倍感糾結。”

他覺得,或許,夏侯雲歌沒了這雙迷人心魂的眼睛,他也就不會這般糾結,也不會迷惑那麽多的男人了。

“你想要,就隨你!”夏侯雲歌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懼意。

祁梓墨卻渾身一抖,手指驀然加重,用力按在夏侯雲歌的雙眸上。眼睛一陣漲痛,她咬牙忍住了。

“主人!我不需要她為我求情!主人!”百裏非塵嚇得驚叫一聲,而他的身體那汩汩湧出的鮮血,讓山洞內到處都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閉嘴!”祁梓墨怒喝一聲,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夏侯雲歌閉上眼睛,迎接即將襲來的剜目之痛,可等了半天,祁梓墨僵住的手指也沒有再用力。

祁梓墨忽然一把甩開夏侯雲歌,一摔袍袖地站起來,怒吼一聲,“都滾出去!”

一眾人便都窸窸窣窣地退了下去,包括百裏非塵也被人拖了下去,留下一地的血痕。

在碧芙離去時,回頭怨憎的目光,用力地盯了夏侯雲歌一眼,便趕緊跟著百裏非塵下去了。

諾大的山洞,火光通明,隻剩下祁梓墨和夏侯雲歌倆人。

夏侯雲歌無力地癱在柔軟的皮毛上,那雪白的皮毛,愈加襯托她的肌膚瑩白勝雪,好像一件上好的細致瓷器,泛著淡淡的熒光。

祁梓墨回頭睨了夏侯雲歌一眼,一把扯來一側的軟被,將她的身體遮蓋住。

隨後,他也大步離去,獨留下夏侯雲歌一人。

夏侯雲歌抓緊身下柔軟的皮毛,呼吸都變得僵硬。目光從祁梓墨離去的背影上挪移開,沒想到祁梓墨站在洞口又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回頭,看向夏侯雲歌,聲音很低地說道,“你的毒,沒有解藥,那是能讓人越吃越上癮的罌粟果!你想在毒癮發作時好受一些,那就必須順從我。”

夏侯雲歌渾身一冷,罌粟……

她不知道古人對罌粟了解多少,但她知道,那罌粟就是鴉片一類,一旦沾染想要戒掉難如登天。那種滋味,堪稱生不如死。

“你好陰詐。”夏侯雲歌咬牙切齒,手抓著身下皮毛都在顫抖。

許是被祁梓墨提及的,也許是毒癮真的熬到了時候,她的身體又開始猶如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渾身又癢又難受,好像骨頭都要被螞蟻啃噬的變成一塊塊的碎渣。

她咬牙忍著,在**身體一點點蜷縮,最後再受不住開始劇烈地扭動起來。

“啊!”她沙啞著嗓子呻吟出聲,用力掙紮忍抑,還是有破碎的呻吟衝出喉口。

祁梓墨站在洞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觀賞夏侯雲歌的痛苦。可觀賞沒多一會,見她那樣苦苦掙紮的痛苦樣子,他的眼裏莫名地多了些許的不忍。

“小雲,是不是很難受?”祁梓墨低緩的聲音,帶著點異樣的陰柔。

夏侯雲歌一雙眸子泛著血絲,瞪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祁梓墨。

“一定很難受吧。”祁梓墨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夏侯雲歌濃黑的長發,她抗拒地趕緊後退避開。

祁梓墨的手停頓在半空,淡淡的目光裏,有著一些冰冷下來的漠然。

“你就不怕我不給你罌粟果吃?我這裏的罌粟果,可是經過秘煉調製,好吃的很。”祁梓墨勾起唇角,眼神無一團化不開的濃霧,不知在那一層濃霧下,遮掩的是什麽情緒。

夏侯雲歌知道了自己身中何毒,斷然不會再吃,她清楚知道,那種東西,隻會越吃越上癮。

忽然在她的心中多了一個疑問,既然她每次發作都是因為罌粟果,柳依依給她吃的又是什麽藥?為何會對這種毒癮有效果?

而且……

她似乎每次發作的越來越厲害,神智也經常出現幻覺。

夏侯雲歌趕緊揮散心底的懷疑,她還是不會相信,柳依依會害她。若柳依依有心害她,早就下手了。

祁梓墨俯身下來,不顧夏侯雲歌的掙紮,一把拽著她圈在臂彎裏,緊緊地抱住她不住抽搐震顫的身體。

“小雲,答應我一件事,我便給你解藥。”他緩緩在她耳邊開口。

夏侯雲歌想要搖頭,可她的神智卻被那毒藥牽引著,失了以往從不屈服的倔強,顫抖著聲音問。“答應,答應你什麽事?”

“殺了軒轅長傾,替我殺了他,自此你回到我身邊。我有很多的罌粟果,我命人在我的海島上種了一大片,那花開的好美,保證你一輩子吃不完,再也不會毒發。”

夏侯雲歌好笑地回頭瞪著他,“你以為……那毒隻要吃了就……就沒事了?我可不會被你欺騙……那是漸漸奪命的毒藥……會讓我最後……最後生不如死……”

“怎麽會!那人告訴我,這是一種會讓人快樂上癮的藥!隻要吃了,就會見到夢寐所求的願望!雖然是幻境,卻可讓人心情愉悅好似去了天宮暢遊!”

夏侯雲歌見到祁梓墨那神往的樣子,忽然明白了,艱難出聲,“你也在吃這種藥!”

祁梓墨並未理會夏侯雲歌的驚懼,忽然撫掌拍了幾下,當即就有人進來送來兩晚黑乎乎的藥汁。

“小雲,你若答應我的要求,我會讓你永遠快樂,再沒有苦痛。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那我就帶你走,去那一片罌粟花園,隻要你殺了軒轅長傾!”

濃烈的藥香味撲麵而來,夏侯雲歌鼓起力量一把推開,“你有什麽資格殺軒轅長傾!是你借用他的手毀了南耀國!他有他的國度,你有你的樂土!你不過想嫉恨他拿梅雲要挾你!你救梅雲出來,遠走高飛便是了!”

“我恨他!我從來沒這般強烈地恨他!我恨他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你的心拿捏在手!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即便我不要你了,你也是我的女人!隻是我的女人!”

“真是可笑!祁梓墨!”夏侯雲歌掙紮著,還是被祁梓墨扼住了下顎動彈不得。

“這碗藥,是我賜給你!隻要你乖乖聽話,日後我有數不盡的罌粟果給你吃!”祁梓墨強硬地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灌入夏侯雲歌的口中,扼住她的咽喉往下咽。

夏侯雲歌掙紮著,即便有藥汁沿著唇角滿溢出來,還是喝下去不少。

她想要吐出來,祁梓墨卻堵住她的口,冷聲在她耳邊說,“我賜你快樂你都不願意要嗎?你為何要變心!你喜歡我那麽多年,為何要因為一個軒轅長傾就此變心!”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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