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輩子,休想成為我的人

忽然,祁梓墨飛身而起,一聲令下,“收帆!”

即刻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將高帆收起。

不知是天象襄助祁梓墨,還是他早已拿捏好時間,就在此刻,海上風向逆轉,呼嘯揚起海浪數丈。

即便戰船已靠近,上官麟越的箭迎著海風,也無法精準射向祁梓墨。

祁梓墨拿起雕弓,拉滿弓弦,三箭齊發,順風而去,破空直向對麵戰船船帆。

軒轅長傾所在之處,已立即有人擋上盾牌。箭吟過後,戰船高聳的船帆轟然墜落,砸碎船頭,殘骸飛濺,驚叫迭起。

這便是祁梓墨不緊不慢靜待的良機。

眼見著對麵戰船傾斜,方陣大亂,祁梓墨燦笑一聲。

“軒轅長傾,後會有期!”

祁梓墨一手擊落夏侯雲歌手中染血燭台,抓著她,縱身躍入船艙……

整艘大船在以最快的速度劃槳前行,而軒轅長傾戰船傾斜,行進速度緩慢,已失進攻良機。隻能眼睜睜看著祁梓墨的船越行越遠。論海上鬥智,他確實不是祁梓墨的敵手。

夏侯雲歌被祁梓墨毫不客氣摔在地上,他傾身而來,一把捏住她的尖巧下顎,“小雲,你何時練就一身殺人本領?我怎不知?”

祁梓墨寒眸微眯,迸出蕭殺氣息。他從夏侯雲歌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憎恨憤怒,他勾唇冷笑,凝聲問。

“想殺我?”

他得不到她的回答,便拖拽她到**,“就你那點本事,還想殺我!”

夏侯雲歌緊緊咬唇,手抓握成拳,冷聲道,“祁梓墨,有意思嗎?”

他不肯停歇侵犯的動作,笑得邪佞,“看你又恨又怒卻無能為力的無助表情,太有趣了。”

“你又怎知我無助?豈知不正是我所要?”夏侯雲歌忽然一把勾住祁梓墨的脖頸,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祁梓墨的胸膛。

祁梓墨怔然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反客為主,綿軟的纖手滑入他的衣襟,在他緊致的胸前遊來遊去。她柔媚一笑,弱聲喃喃。

“你亦知道,我早就想成為你的女人。故意引你興致,終至讓你對我有所**。”她仰頭,目光粼粼,深深望著他臉上的可怖麵具,“上官麟越和軒轅長傾的身體,我都嚐過了,唯獨隻有你,我奢望八年,你都不曾讓我如願。”

“賤人!”

祁梓墨居然震怒,一掌摑來,打得夏侯雲歌頭暈目眩,唇角含血。她笑著回望他,藕臂更緊勾著他的脖頸,癡纏不肯放開。

“不知我這賤人身子,待會可能讓你滿意。軒轅長傾和上官麟越,可都滿意的緊。”夏侯雲歌急不可耐般,撕扯祁梓墨身上袍衫,恨不能即刻就行**。

祁梓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聲如冰,“夏侯雲歌,你就是一娼婦!”

夏侯雲歌毫不反駁,“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娼婦!你又何必做那淩辱強汙之事,我自願將身子給你,我們**不知天地為何物,豈不快哉。”

祁梓墨猛地將她壓在身下,另她再動彈不得,一字一頓,咬牙道,“夏侯雲歌,你讓我惡心。”

夏侯雲歌嗤之笑道,“即使惡心,你還不是壓在我身上!”

“好啊!你喜歡男人,船上男人多的是。方才那四個我為你精挑細選,你又裝作忠貞烈女抵死掙紮!夏侯雲歌,還在跟我玩什麽把戲?”

夏侯雲歌望著他麵具下的寒眸,亦一字一頓,“跟你玩才有趣。那些肮髒男人豈能入我的眼!我從小就喜歡你,你不知?”

一提及從前,祁梓墨便怒不可赦,徹骨的恨意如烈火猝燃,狠勁掐住夏侯雲歌的脖頸,就要捏碎擰斷。

“若不是你!小雲豈會死!還有她腹中孩子……”祁梓墨的吼聲竟隱現哭腔,足見他對“小雲”愛念之深。

夏侯雲歌憋得喘息困難,整張臉通紅漲紫,用力掰著他的冰冷大手。總算他沒有再用力下去,漸漸竟隱約顫抖,力道頹弱下來。

“我不會這麽輕易就殺了你,我要你亦品嚐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他吼著鬆了手,又摑來一記耳光。

夏侯雲歌眼前一陣暈眩,頭腦昏沉,大口喘息,隻知口中噙滿腥甜味道。

這時,有人來報,“啟稟主人,軒轅長傾派眾兵駕駛小船前來進攻。”

“他倒是有幾分膽量。”祁梓墨豁然起身,唇角笑靨駭人。在見識了他飛箭射落船帆,簡單一計便動搖軍心士氣之後,還有膽量前來挑戰。

“就怕他不來!我已設下連環計,就待軒轅長傾中計!”他笑著斜睨一眼**夏侯雲歌,“不急,你的相好馬上就來與你共度**。”

夏侯雲歌的手緊緊抓握成拳,聽到祁梓墨離去的腳步聲,閉上的眼角隱約凝結一滴淚痕。

擦淨唇角的血痕,簡單整理妝容,趁著門口無人,便往百裏非塵的房間而去。

整條船上的人都被祁梓墨安排迎戰,一時間船上人影極少,不知去往何處備戰。天色已經大黑,遠處火光簇簇,照得海上通明。而祁梓墨的船上,火光微弱,到處晦暗,難以視物清楚。

夏侯雲歌直接闖入百裏非塵的房間,碧芙和紫煙正在為百裏非塵換藥,皆驚怔回頭看向夏侯雲歌。紫煙和碧芙見夏侯雲歌衣衫不整,妝容狼狽,未顯太過驚訝,可見白日船頂之事,她們都知曉。

唯獨百裏非塵,一臉驚駭,“你怎麽這副樣子?”

百裏非塵看向碧芙,碧芙忙低下頭不敢抬起。“主人特意吩咐,外麵之事勿讓少主知曉,不易養傷。”

紫煙冷哼一聲,滿麵鄙夷,嬌喝一聲,長劍出鞘,劍光映著燭火,寒意逼人。

“你來做什麽!擅闖少主房間,可是死罪!”

“紫煙。”百裏非塵低斥一聲,紫煙不滿喝道,“少主,她是不祥之人!她會害了少主!”

“退下。”百裏非塵怒喝一聲。

紫煙咬住嘴唇,憤憤收了長劍,一對美眸如刀般剜著夏侯雲歌。

“都出去!我來伺候少主。”夏侯雲歌揚起臻首,目光裏噙了一絲柔媚。對上百裏非塵的邪魅長眸,她盈盈一笑,酥軟蝕骨。

紫煙猛抽一口冷氣,正要阻撓,隻見夏侯雲歌已脫去外袍,纖細身條玲瓏有致,雪白肌膚如暖玉誘人。

“賤人……”

紫煙話音未落,碧芙趕緊拽著紫煙退下,將房門掩緊。門外傳來紫煙的怒聲。

“那個賤人要勾引少主!”

“你少說兩句,小心少主割掉你舌頭。”碧芙一聲低斥,紫煙沒了聲音。

跳躍燭火下,夏侯雲歌一步步靠近百裏非塵的床畔,“我來伺候你,你可想要?”

百裏非塵的眼底掠過一絲蒼涼,旋即笑顏如春花綻放,“美人主動投懷送抱,豈有不要之理。”

“那你可要溫柔一點。”夏侯雲歌傾身倚在百裏非塵身上,嫵媚一笑,風情萬千,誘人心魂**漾難以平複。

“那是自然,我一向對美人都無比溫柔,生怕一不小心傷了美人。”百裏非塵目光迷離,沉浸在夏侯雲歌的妖嬈風情中,如漂浮在雲端滿心快意。

“那好,今夜……”她拖著長音,勾住百裏非塵的脖頸,“我便給了你。”

生澀地吻上百裏非塵柔軟的紅唇,百裏非塵猛地張大長眸,沒料到她會如此主動熱情。轉而,眸中載滿春光,一把擁住夏侯雲歌的纖腰,反客為主深深吻上她。

百裏非塵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夏侯雲歌紅腫的臉頰,不經意間心口微疼,唇齒間溢出他發澀的聲音。

“疼嗎?”他問。

夏侯雲歌閉上眼睛,掩住眼底淚光,努力回應他的深吻,誓必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得到偷竊"mi yao"良機。

她沒料到,百裏非塵這般容易搞定,在他褪去外衣之際,她已一把扯下他手腕上的白色藥包。她勾住他的窄腰,繃緊身體,卻屏住呼吸,在他看不見的背後打開藥包,灑出些許藥粉。

百裏非塵的身體一僵,搖晃兩下,眼底含著一絲未曾散盡的迷魅春意,倒在一邊,失了神智。

夏侯雲歌攥緊手中藥粉,翻身起來穿好衣服。

剛要走,回頭望向**失去知覺的百裏非塵,低聲道了一句。

“又欠你一個人情。”

她收拾好妝容,不緊不慢出門,關好房門。卻沒看到,在房門關上那一刻,**的百裏非塵已緩緩睜開長眸,歎息一聲。

“雲歌,那是我的"mi yao",豈能迷倒我呢。”

夏侯雲歌回到祁梓墨的房間,他還沒有回來。徘徊在船艙內,發現水晶珠簾後隱約有個香堂。隻見香案上,赫然放著一個牌位,上麵刻著,愛妻梅雲之位。

原來,祁梓墨深愛的女人叫梅雲。

轉身出來,靜坐在**等待祁梓墨回來。腦中萬千思緒匯聚,一再思量逃跑路線,卻也隻能見機行事,或許……軒轅長傾能給她一條活路,至少他沒祁梓墨這麽變態。

海上戰事不知如何,隻能隱約聽見廝殺和慘叫之聲,隨著海風呼卷,淹沒在一片驚濤駭浪之中……

過了子夜時分,祁梓墨有些倦怠回來,見夏侯雲歌端坐在**,他目光鄙夷。

夏侯雲歌見他轉身往裏間香堂去,忙出聲道,“我在等你回來,你不與我溫存一番嗎?”

祁梓墨冷言相譏,咬牙道,“外麵全是男人!你想滿足,我成全你啊!”

“我說過,我隻想與你。”夏侯雲歌款步到他麵前,仰頭望著他。

祁梓墨逼近一步,身上暗影籠罩下來,夏侯雲歌不躲不避,與他近在咫尺,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寒梅冷香,連他強健心跳都聽得清晰。

“夏侯雲歌,這輩子你都休想成為我的女人!”

“祁梓墨,你這輩子也休想讓我成為你的女人!”說著,夏侯雲歌已屏住呼吸,將手中粉末拋向祁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