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一路可要行事小心哪,多注意身體,蘭貴妃已經讓奴才從宮裏給您備了些藥材放在馬車上了遇著個風寒,傷經動骨的您要記得用啊……”

北棠木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激動,隨即搖了搖頭“好了,雨兒也辛苦了,平日了多虧了你打理王府,我不在的時候就一切拜托了。

“這是奴才該做的,王爺不需要這麽說。“

北棠也不再多說什麽了,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的奴才,她也算是幸運了,忽然又想到那個刁蠻公子,忍不住輕輕一歎“哎,替我照顧好南宮側君,府裏就拜托了。“

雨兒狠狠點頭如搗蒜一般,抬起臉,雙眼竟然滿是淚珠縈繞在眼眶“王爺,其實南宮側君真的,真的很喜歡王爺,希望王爺不要……“

北棠連忙擺手打住了雨兒的話茬,今天一早她已經為這件事搞得頭腦發熱了,然而現在她卻不敢回頭,想著那個目含春水的男人,她真怕自己一狠心,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了本王該去和母皇回合了。”不再多言,北棠幹脆利落地轉身上了馬車,雨兒和留在府裏的幾個男丁都不精迎上了幾步“駕!”隨著車夫一聲響亮的皮鞭,馬車迅速動了起來,馬蹄聲想起,帶著這豪華又不失低調的馬車漸漸遠離了王府。

北棠木微微探出身子,看著安平王府那越來越小最後濃縮成小黑點,不知怎的,心頭竟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楚,抬眼再看了一眼這雕梁畫棟,精致非凡的府邸,北棠木突然問了自己一句:“這一去是否還有歸路i?”

“王爺在看什麽,難道這麽舍不得嗎?”柳如絮一把將北棠木的身子拉了回來,寬敞的馬車內四個人作者倒也寬敞,軒轅瑾然隻是淡淡一笑,又是手上不知變出了幾個藥瓶,看似在配藥,似乎不管走到哪,他總是會捯飭著他的那些藥材一般,還有他旁邊此刻擺著的一把琴,琴和藥真是一點都不能離身了。

輕輕則是正擺弄著自己的兩個小羊角辯,順手抹了抹劉海,好像擋到了他的視線,北棠隻覺得輕輕越來越不像女人了,竟然時不時地露出男人才有的嬌羞,而且以往那條小蛇就很愛撒嬌,這幾日下來更是變本加厲的,有時若不是看她一身的淡紫色衣服她還真是恍惚間覺得她是個男子呢。

柳如絮將北棠木拉扯進來之後,慵懶地靠在馬車內的軟墊上,這個馬車之所以豪華就是因為這才初秋,。所有馬車的內壁竟然都裝上了軟墊和類似現代人用的窗簾,不論是人坐著還是躺著都不會感到顛簸。

車身的顛簸本就是很微小,如今這般自然是坐在裏麵的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麽顛簸的感覺了,這不禁讓北棠木想起了和東方焱楓在一起的時候,那次可是把她的屁股都顛簸地摔開了花呢,現在回想起來,那吃痛的感覺還是記憶猶新哪,北棠木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柳如絮則是鳳眼一刻都

沒有離開北棠木,剛才看到她自摸的時候忍不住掩唇而笑,北棠則是憨憨一笑,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男人,除了霸道點,性格古怪點,其實還真是很不錯的,就在這馬車緩緩前行中,北棠的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恍惚不再回來的感覺,一種似乎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到的感覺,真是難舍難分。

喧囂的人聲從馬車兩邊經過,車夫不停滴在喊著讓一讓,漸漸繁雜的聲音笑了起來,突然,青青絕色的小臉抬了起來,柳如絮鳳眼也微微眯著,兩個本就戶不對盤的人倒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地望著對方一眼,瑾然也被兩人的動作移開了心神,手不住地停下了擺弄藥瓶的動作,似乎思索了一會,微微啟口,說道“王爺,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北棠木想了想,嗬嗬一笑,她倒是忘記告訴他們了,今日是要先和母皇辭行再出發的“我們去十裏長亭等候母皇,喝完酒後便可出發。”

“恩,不知王爺要去辦的事情,我們到時能幫什麽忙。”瑾然皺了皺眉,這治國用兵的大事情他是不大懂的,不過紙上談兵還是會點的,畢竟他自幼可是讀了不少戰國的書,唄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都帶他們這一大群人出來了還問能不能幫上忙,不管能不能幫忙也隻好在一起了。

“一定會的,到時我的安危可是要指著你們大家呢。”想了一會兒,北棠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此話一出,三個人的眼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隻要能和王爺一起,臣妾是去哪裏都一樣的,哪怕是去戰場上殺敵。”柳如絮勾起嫵媚的眉角,嘴上掛著一抹噬魂的笑容,朝著北棠緩緩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鳳眸裏是一種全然的依戀哪怕跟著她去刀山火海,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青青則是吹著口哨,一臉不屑地看著麵前和自己老是搶風頭的男人,不過黑眸一會變緊緊盯著北棠木去了,也傳達著一種你去哪我就跟到哪的意思,倒是瑾然,微微一笑“總是守著一片天地,終究是不會滿足的。”

見到三個人都沒有不願意的神態,北棠便更加怡然自得了,撇去這青青小妖精不說,撇去柳如絮這大公子不說,就說這養尊處優的瑾然,也不管他為國還是為她,就這樣跟著自己出來以他皇子的身份說自己冒失,他也差不到哪去吧。

馬車行了一會兒,就漸漸地慢了下來,北棠木撩開窗簾,看著不遠處佇立的送別亭,已經到了和母皇辭行的地方了。

十裏長亭是每個都城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出行這裏的都是為國效力,遠赴邊疆的戰士,可以說,走出了這裏,我們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有販夫走卒,沒有街市的喧嘩,一片安靜,除了幾個把手在這裏的侍衛,再無其他。

北棠頗大的馬車行駛過來,有些突兀地停在了哪裏,把手的侍衛立刻上前,對著車夫怒吼一聲“是哪家的,這裏也是你們尋常百姓隨便來的地方,還不走開

!”

車夫被這一聲大吼嚇得有點腿軟,腦袋發蒙,誰家的?這車裏坐著的可是八殿下,還問誰家的還讓退回,這麽豪華的馬車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個一二啊,誰家能有這麽大的陣容,除了皇家!

北棠聽到這聲音,撩開車簾下了馬車,侍衛一見到北棠木下來,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然而北棠平凡的五官和今日特意樸素的穿著實在是讓麵前這位仁兄想不出這是誰來。

“這裏是戰士出征前經過的地方,不是尋常人所來遊玩之地,還請小姐回家去吧。”侍衛多少還是有點眼力的,畢竟這馬車可不是一般的奢華,對著北棠木客氣地說了一句,等來的卻是北棠的微微一笑。

“這兒今日正是我的必經之地,為何,你說,倒不能走了?”

侍衛微微一愣,南部城市別的地方來皇城的大官子弟?

“今日是女皇送別八殿下出征的日子,看時辰就快到了,小姐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這兒可是現在被侍衛保衛著,除非皇室子弟否則無人可以過去的,小姐沒有疑問的話就速速離開把。”

北棠木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那敢問八殿下在此是否能進入這亭子裏去?”

侍衛一聽,對北棠木的話感到不滿,不過仍然挺起腰杆,大聲說到“當然,多是八殿下在此自然是毫無疑問的。”

北棠再次點頭,對著侍衛輕輕一笑“那就請大人讓開把。”

侍衛一愣,讓開?什麽讓開?憑她,就讓自己讓開,一個如此平凡的女子憑什麽要求她,就算她是大官子弟也不能,難不成……她是八殿下,侍衛睜大了一雙眼睛,細細地打量著北棠的臉到腳,又再次回看了她個上下,那眼神有些許的放肆,北棠木直接忽略了,她已經習慣了,沒辦法,她的容貌天生如此,她甚至都能想到接下來這位侍衛想要說什麽了。

“你就是八殿下?”口出狂言的我見過,可沒見過你這樣明目張膽冒充人民英雄的,這麽平凡的女人也敢冒充皇親貴胄,更何況是前些日子剛為民除害的八殿下,就算她眼睛瞎了都不會相信的,一想到自己的偶像被人冒充,這侍衛就冷聲大喝,神色已經是一片憤慨,北棠木卻絲毫也不動怒,她知道,一定是這樣的話了。

隻是輕輕挑了挑眉毛“你為何如此肯定我就不是八殿下了,你見過她嗎?”

“我,我……雖然沒見過,不過當今女皇陛下英姿煞雙,殿下的姐姐城王又是儒雅非凡,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八殿下雖然極少有人知道,想必也是絕色之人,就憑小姐你這副五官湊在一起和拆開來都沒人看的尊榮也配得上殿下這個稱呼嗎?”

侍衛的話一落,馬車的車簾猛然無風自動,一股安豐直直地掃了過來,輕飄飄地落在了侍衛的身上,然而卻在下一秒。侍衛神色一變,屈膝跪地,口中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