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最狠的女人

我開始哭了,還剩下百分之十的電量,我看見自己的淚暈染在電梯大理石黑色的地磚上成為了深色的痕跡。

我嗚咽著,當我告訴他我手機的電量時,他就不敢頻繁給我打電話了,並讓我關機節省電量告訴我說,除非實在撐不下去了,千萬別開機打電話。

時間一點點的過著,我又餓又渴,他們幾次想給我遞東西,可是,這個電梯是可以容納13個人的,空間很大,從我縮著的角落走過去還要好幾步,那個男人聽我說了之後就放棄了給我食物的念頭了。

但是,很快,我看見一個小棍子伸了進來,前麵是鏤空的網裏麵有很小一袋的牛奶和一片麵包,我接了過來準備吃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秦齊的聲音。

“靜兒!”他的聲音分外的清晰悅耳,我刹那之間就哭得不成樣了,外麵似乎吵吵嚷嚷的在勸些什麽,透過那條縫隙,我看見秦齊的臉貼在地上。

這樣的姿勢我能想象他在外麵,在全公司人的麵前趴在地上和我說話全然不顧及形象的姿勢,咀嚼在嘴裏的麵包哽噎在喉嚨裏,我吸了吸牛奶,一邊哭一邊吃。

“你別害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秦齊的聲音出奇的柔,是那種甜膩膩可以擠出水的柔聲。

我不害怕!一點都不害怕!”我一邊說一邊哭。

電梯的援助計劃似乎沒一點的進展,我就那麽的蹲著,腿腳發麻的暈眩,一直以透過縫隙看秦齊臉為主心骨的我突然看見那張臉消失在縫隙之後頓時慌神了,便坐在了地上,電梯再次發生奪命的“卡啦”幾聲,外麵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但是,似乎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它卡啦了一聲後就停了下來。四周很安靜,我聽見秦齊厲聲吼道:“袁冰冰,你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這敢說你不是嫉妒靜兒嗎?說,是不是你把電梯弄成這樣的?說啊!我告訴你,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會去陪她,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我會陪著我深愛的女人,而不是你這樣陰險毒辣女人。”

我心驚,難道,電梯真的是袁冰冰為了除掉我設下的局,我恐懼的全身都冷起來,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了,一股子涼意泛起在腳底然後流竄到了全身。

“老板,老板,下麵固定住了。我們現在扒開電梯門讓她爬出來吧!如果強行降至一樓還不知道哪個樓層會再次出現事故。”

秦齊很快就又趴在了地上,他安慰我道:“靜兒,馬上就出來了!你忍忍!”

我喜極而泣的點了點頭,爬著來到了縫隙側著手掌伸出去捧著秦齊的臉,才發現他的眼瞼處竟然墜掛著淚。

“我不害怕!”我肯定道。因為有你隨時的陪伴在我的身邊,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

很快,電梯被拉開了一半的門,我踩著他們遞給我的凳子爬了上去,看見秦齊的那一刹那,我不顧一切的飛奔進他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九死一生的感覺我是不會再想去嚐試了,一輩子嚐夠了這一次。

等我在秦齊的衣服上將霧蒙蒙的眼睛蹭得清晰之後,卻是發現袁冰冰站在遠處的樓梯口,她依靠著樓梯的扶手,滿臉都是淚水的看著我們,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比此時此刻還讓人感覺到脆弱,脆弱的好像是隨時就可能消失。

她轉身,一點點的退離我們。

“啊!”樓梯處一個女人厲聲尖銳的叫聲讓人整個的頭皮發麻起來,這邊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劫難的我和秦齊都有些承受不住反應慢了半拍。

“冰冰姐!”那個女人離樓梯最近,她踩著高跟鞋,那高跟鞋每一聲清脆的響聲都敲擊在我的心頭,我看見秦齊的臉一下子慘白的褪盡了血色,他放開我就向樓梯跑去,我因為腿軟腳軟的原因隻能坐在原地。

那邊秦齊慌亂的指揮聲和救護車隱約的鳴笛交織在一起,我像是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夢裏所有的場景混亂成一片,恐俱在我整個的夢境裏彌漫交織在一起,我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般的難受起來。

嘔吐,暈眩的感覺一起襲來,我想要抓住身邊的秦齊,才發現伸出的手空懸在空中什麽都觸及不到。

我看見秦齊出現了,他抱著袁冰冰,而袁冰冰那雙銳利和聰穎的眸子閉合著,死死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機,額角流淌的鮮血是那麽觸目驚心的刺激著我的感官神經。

人群一下子在我的身邊退散了,連同我的那個他,他抱著別的女人,聲音很急,步伐很慌亂,整張臉都是滿臉的恐懼和驚顫的害怕。

末了,救護車就像是它來時那麽囂張的再次呼嘯而去,身邊一個人都沒了,我終究還是惡心的吐出來,將整個胃裏麵的酸澀和苦楚吐出來了。

我坐了很久,沒有一個人出現,所有的人都隨著袁冰冰而去,隨著秦齊而去。

我暈沉沉的憑著僅有的記憶回到了公寓,好不容易爬著躺在了**卻是刺目的陽光太過明亮,晃得我完全無法安眠。

自始至終,即便不愛,袁冰冰在齊秦的心裏都是有位置的。

我就這麽睜著眼躺了一個下午,袁冰冰的消息怎麽樣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我一個人買菜,一個人做飯,一個人無聊的看電視。

然後,晚上,秦齊出現了!

他滿眼的疲憊之色,我給他開門還沒有完全的打開,他就迫不及待的擠開了門進來了,然後,我看見他反手帶上了門,還未來得及說什麽話,他便一把的將我壓製在牆上,鋪天蓋地的吻帶著攻略城池的壓迫感襲來,我被他撩撥的不知道所措起來。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陪在袁冰冰的身邊嗎?我不敢開口說話,害怕隻要我一開口,他便會立馬意識到這一點而離開。

“靜兒,靜兒,我的靜兒!”他吻著,深沉而帶著壓迫,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拉進了房間,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沉重的身子便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