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絕望

上天真是垂憐啊!十幾年之後,居然還可以再次的相逢,既然相遇了,那麽,緣起便在那一刻了吧!

“然後,我們一起在遊泳池裏洗澡,沒想到那個小屁孩居然長得和我不一樣,他有一個咳咳!”我估計忽略那個器官,紅著臉咳嗽了一聲。

我小時候居然用手碰秦齊的那裏。現在想想都臉上燥熱難平。

秦齊興奮難耐的一把的抱起了我,我被他抱著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放下來,他滿臉都洋溢著笑,那種溫溫暖暖的笑意讓人目眩神迷。

“霍靜!”他難難反複的念叨著我的名字,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在你的身邊就在你的身邊,我會一直的陪著你,天長和地久,隨便你選擇哪一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時光不老,我們的愛情便不會散去。

時光老去,願與君一起攜手百年後共眠。

我們在相遇和秦齊長大的別墅裏共眠,一夜無語卻又似已經說出了千言萬語般的甜蜜著。

回到了夏家,一切都回歸了正軌,即將而來的婚禮也沒有讓我再有過多的負麵情緒了,我的心不再苦澀和焦躁,開始平淡的如同一汪清泉的寧靜了。我等著,等著一切都歸於平凡,等著一切的紛爭和所有的事件塵埃落定之後真正的安寧。

我開始學會相信秦齊!

“好看嗎?”我不確定的問夏瑜,夏瑜還在整理她那些鑲嵌滿了鑽石的婚紗,看見我緊張不已嗤笑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靜兒,看!有沒有炫花你的眼?”夏瑜誇張的大笑,那笑容總讓人感覺透出來的是一股子的悲戚之感,明明在笑,不怎麽我怎麽就看出來了這種不愉快的感覺。

我自拍了一張便急不可耐的發給了秦齊讓他評論一下我穿婚紗的樣子,很快,秦齊的微信便發來了,隻一個邪惡的笑臉,上麵寫著:我喜歡看你脫光光的樣子!

我笑了出聲,突然發現身邊的夏瑜沒了動靜,側過臉來的時候才發覺她的表情有些呆傻。

“瑜兒,怎麽了?”我上前去問,她好一會兒才回神,恢複了精神的她立馬便大大咧咧的笑起來,轉著圈子興奮道:“一想到我要嫁人了就覺得好開心。”

“嗯!”我點頭附和道,即便是假的婚禮,女人對婚紗的情有獨鍾還是能夠從這裏展現出來的。

“我美嗎?”夏瑜問我,她神色有些怪怪的,我看見她盯著對麵的鏡子發呆的問我。

“美!很漂亮!”我由衷的讚歎,因為,夏瑜確實很漂亮,她是那種清新的漂亮,即便是煙熏妝很多的時候也難以掩蓋她的清純,美豔動人不可方物的夏瑜。

“可是,他為什麽不喜歡我!”夏瑜的聲音細如蚊呐,我以為我恍惚的聽到了又以為我似乎聽錯了。

“出去吧!”夏瑜牽著我的手就準備拉我出去,我回首,不經意間便看見了那枚豎直的鏡子照到的對麵米白色的窗戶一腳,一個人的麵出現在了裏麵。

那是——錢霖波!他真的來了!

教堂裏,來訪者有些稀少,隻有前排寥寥無幾的一些人,我很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群眾演員,以為一個人都不認識。

我挽著夏成哲的胳膊,夏瑜挽著秦齊的胳膊,我們一雙新人從紅地毯上一路的踏著向著神父走去。當問到那些老生常談的話語時,似乎是有人故意一般的,我和秦齊一同答願意,夏成哲和夏瑜一同應答願意。

婚禮的氣氛古古怪怪的,我想起了探頭張望這裏的錢霖波,不知道他看到這幅情景時,會不會有跳出來將所有的一切苦水都倒出來告訴夏瑜。

秦齊說的沒錯,英雄的戰績就應該由影響自己來告訴公主,他是如何的護衛他心中最神聖的聖潔。

錢霖波,你出現啊!我內心祈禱著。

她就算再怎麽笑,也不及你在他身邊時的快樂,她就算再怎麽去掩飾大大咧咧,午夜夢回的時候,誰又能夠一解她心底的苦呢!

出現吧!錢霖波!你再不出現,失去了夏瑜你便會後悔莫及的,我堅信。

然後,神父身後的帷帳被掀開了!

我看見錢霖波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那麽真實的存在,他再也不是當年校園裏那個意氣風發帶著一點躍躍欲試的闖**江湖的遊客俠士的校園偵探。

他沉穩,目光如炬,一雙潑墨色濃厚感情的雙眼堅定而剛毅。

他看著夏瑜,一步步的靠近她。

我發現夏成哲在緊張在憤怒在——

然後,錢霖波走到了夏瑜的身邊,夏成哲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顫抖著的身子,憤恨的眼神以及仇視的目光都說了一切。

錢霖波的臉上有傷,穿著T恤挽起來的手臂上也是傷痕累累。

可見,他在夏成哲的追殺下受到的苦是有多少了。

“恭喜你!”沉悶的一如雷雨天久久暗沉著的天空讓人悶得透不過氣來。

夏瑜噙著淚,似乎在希翼著什麽,又似乎在乞求著什麽。

“你可以讓你哥哥別再追殺我了嗎?我隻有一條命,螻蟻尚且貪生,夏瑜,放過我!”錢霖波的話像是一根根的倒刺深深的戳入我的心底。

他在說什麽?在做什麽?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你——”夏瑜伸手,滿眼都是淚的向著她日日思念的那張臉伸手,她輕柔的撫摸著碰觸著,愛戀的留戀著他皮膚上的溫度一般的久久不收手。

“我撐不住了!夏瑜!”錢霖波說,然後,我看見他白色的襯衣肩膀處突然飛射而出血液來,那血噴了夏瑜整張臉。

她驚恐的抬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汙,錢霖波一把的將夏瑜按倒,躲在神父的講台後麵,可是,他很快就體力不支了靠在了講台上,夏成哲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將夏瑜護在懷裏躲到了教堂的石柱後麵。

遙遙相望的兩雙眼睛在空中擦出深邃的火花,石頭也從帷幕的後麵小心的探頭,我看見秦齊已經摩挲著跑到了門邊,正在努力的關著一扇門。

在教堂的對麵有一顆百年的大樹,因為這裏是農莊的原因,四周空曠唯獨那裏成為了絕佳的射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