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無法控製的野獸

最終我敵不過冷風的呼嘯進入了別墅,我本來是準備走的,可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讓我很是不甘心。坐在沙發上,園丁正在廚房裏給我準備晚餐,我翻看著我的照片將它們放大至最大一寸寸的找起來。

我發現在別墅的邊角處有個狀似透風通氣的小窗口,那個窗口有點小用鐵柵欄圍著在靠近地麵的地方。

這個古怪的設計讓我不禁的會去想別墅的下麵會不會有地下室,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別墅的地基似乎建的有些高了,那不是很明顯的高度如果不是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或許因為地下室的需要才建的微微的偏高,可是,入口在哪裏呢?

我苦惱了,因為別墅很大,可以成為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隱蔽的角落很多,而我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已經引起了園丁的懷疑。

我隻能訕訕的準備退場離開,可是,我又很是不甘心,我記得有一次廚房的門鎖住了秦齊在客廳的一個櫃子裏拿出一大串的鑰匙,可是,我不太記得他是在客廳的哪個櫃子裏拿出來的鑰匙。

我看了看廚房裏應我的要求在做四菜一湯的園丁,開始翻找客廳不起眼的櫃子,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我在放著一張秦齊小時候照片的立櫃抽屜找到了鑰匙。我走到了廚房依靠在廚房的門上看了看鎖的樣式,這個鎖和夏瑜家房門的鑰匙有點像,我於是便輕手輕腳的帶上門並且直接的將正在炒菜的園丁反鎖在裏麵。

我也不想去找那個所謂的入口了,我直接拿著斧頭砸開了那個通風口,裏麵黑黢黢的一片讓人驚悚的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再加上黃昏時分沉暗的天色更是讓我害怕黑暗裏伸出來的一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趴在地上,臉貼著地麵向裏麵望去,在手機的手電筒模式下,燈光在裏麵掃**著,突然的照亮了一片牆,那堵牆上突出很多的粗大支點,模模糊糊的我看見一個人被繩子拴在上麵。

我從一雙站立在地上的腳一直的向上,驚懼和恐懼占據了我的整顆心,我害怕看見自己最不想見的局麵,那會是秦齊帶給我的噩夢般的回憶。

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廋骨嶙峋的人被拴在了牆上,他穿著呢子灰白相間的格子風衣,一張未見陽光略顯慘白的臉無精打采的低垂著,我看見他綁著的手上盡數是大大小小的針孔。

這種讓人心驚和戰栗的場景讓我恐慌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那個人看著體型就已經很像夏成哲了,我從來沒想到,那個帝王一般冷酷無情,冷血無畏的夏成哲會成為現今這副模樣。

“夏成哲?”我喚了一聲,那麽大的破窗聲音都沒有驚動他,但是,我的一聲呼喚卻讓他抬起了頭來。

淩亂的墨色黑發,一雙在黑暗裏閃著野獸般狠厲的雙眼,這個世界除了他,任何人的眸子都不可能發出這般類似野獸凶悍的目光了,他很虛弱,唇瓣脫水導致皸裂,整張臉都髒兮兮的慘白,唯獨那雙眼睛的目光從來未曾變過,不,變過,唯一變過隻有對著夏瑜的時候。

我的淚一下子湧出來,我從沒想到秦齊真的可以如此的殘忍,我盡量不去將夏瑜的死和他牽連在一起,可是,一件件擺在麵前的事實不管我多麽的不相信,事實即在眼前。

“瑜兒!假的。”他虛弱道。

“什麽?”我聽不清晰。

“瑜兒沒死對吧?一切都是假的。”他向我證實,這種讓人心都碎掉了的哀求和祈求的目光居然從那雙野獸般冷漠到冷酷的眼睛裏射出來。

我不敢說話更多的是害怕說話。

我回到了別墅裏麵拿出了一個水果刀用繩子吊著撐衣杆伸進去遞到了夏成哲的手邊,他好幾次都無力的難以抓住,最後,在他艱難的行動下,一隻手算是解放出來了。我聽見別墅裏麵震天的砸門聲,我想到了園丁還被困在裏麵便慌張的準備離開,夏成哲的聲音很冷,冷聲道:“斧頭丟進來!”

我“噢噢”了幾聲便將斧頭從窗口丟了進去,然後便跑去組織園丁爭取給夏成哲更多逃跑的機會。

園丁一出來就急了,我拉著他的手,他也不敢傷我的急得直跳腳。

“說,是不是秦齊指使你這麽做的?”我拉著他就是不讓他走,他跳腳嚷道:“那個人不能放出去!”

“你是怕他阻礙了秦齊的路嗎?真的是秦齊指使你這麽做的嗎?”我的心一點點的冷透了。

“少爺是為了他好,哎呀!你趕緊放了我啊!他要是逃了少爺不會放過我的。”

我就是死都不肯鬆手,我隻想給夏成哲爭取更多的時間而已,我以為他會逃走,可是,當我看見門口那個淩冽目光的男人時,我徹底的呆住了!

他扶著門檻虛弱的喘著氣,整個人都像是一直凶猛的野獸帶著攝人的危險目光,我嚇得縮了縮脖子,他為什麽不跑?他為什麽要回來?他是準備——

我還沒多想,園丁便將我護在了身後,他一個躍身就要去搶夏成哲手上的水果刀,我隻感覺刀光的冷芒在柔色的水晶吊燈輝光下一閃,便看見靠近夏成哲的園丁捂著脖子躺在了地下,他的身下流了一大片的血,我震驚的看著夏成哲,一步步的後退。

他似乎愣住了,看著地下還在抽搐著的園丁瞳孔放大的愣住了。

我看見他眼底的痛苦,看見他整個目光裏崩潰的神色,看見他——

他遠遠的看著我低啞著聲音問道:“瑜兒還活著是嗎?她是不是在別墅裏等我?”

我不敢作聲也不敢否定就那麽一直的倒退到了靠著牆。

我的行為讓夏成哲很是不滿意,他邁開腳踩在園丁鮮血流淌滿地的血泊中一步步的靠近了我,我搖著頭,他便開始眼底集聚起痛楚的神色。

他嘶吼了一聲,像一隻悲鳴著的野獸叫囂吼道:“告訴我!瑜兒還活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