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錢霖波最後出現的地方

“那小哥沒具體和我說,我給你他電話,你自己問問吧!他這個時候不在這裏送快遞。”管理員寫了一張便條給我,我放在了口袋裏,再次看著管理員哀求道:“大叔,我這個可以進錢霖波的宿舍看看嗎?”

“那你可為難我了,這男生宿舍是能隨便進的嗎?”大叔不敢了,縮回了腦袋。

我哀求道:“我這真的不放心我弟弟,他有些時候沒和家裏聯係了手機一直打不通,求您了!要不,您陪我一起上去行不?”

管理員從門內走了出來,男神宿舍很多大門都是敞開的,裏麵的學生都穿著四角褲光著上身站在走道上或者坐在電腦前打遊戲。

我的出現引起了些許的**,走到了錢霖波的宿舍,他的床似乎很久沒有鋪開了,東西也沒有動過,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同一宿舍的人責怪道:“他這麽久沒回來你怎麽都不反饋給老師?”

一個正在寫論文的抬起頭來冷笑道:“錢霖波?誰知道他幹嘛去了。他和我們的關係從來都不好,走哪裏都不好告訴我們的,而且,他常常這樣消失的。”

“他手機一直聯係不上,對了,你們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什麽時候?”我有些急了,當真是急了,錢霖波該不會出事了,成為下一個——

僅僅腦海裏念頭一閃,我就立馬的否決了,甚至開始祈禱。

他們回憶著,那個寫論文的站起來看著我手上的信冷哼一聲道:“這不會就是我們的大偵探寄過來諷刺我們的吧!”他話語一落,寢室裏的人都不理我了。

我抽出信看了起來,頓時,滿臉的黑線。

這封信雖然是寫給他自己的,可是,全是揭秘他們寢室裏每個人隱私的,比如說,二狗子最近心情不佳的原因是他爸有外遇了,比如,劉川最近看醫生是因為痔瘡等等每個人都不留情麵的揭露隱私。

我算是知道錢霖波是多麽的無聊了,難怪失蹤這麽久沒一個人願意去告訴老師。

“雖然,錢霖波有些過分了,但是,大家畢竟是室友一場,要是他真的出什麽事了,你們於心何忍是吧?”我試圖勸服大家趕緊告訴老師,還有告訴我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寫論文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孩似乎是宿舍長,他歎了一口氣回答道:“一個星期前,錢霖波捧著一個盒子進來了,一進來就翻天覆地的找東西然後敲鍵盤劈劈啪啪的響,我們那個時候都在睡午覺。他就在那裏瞎折騰很大的動靜,然後,他一個人就在那裏笑,我們就一起罵他,讓他滾出去。他後來當真是再也沒回來了。”

在男生宿舍沒能問出太多的東西,我就隻希望那個快遞的小哥能夠給我一些信息,我約了小哥見麵把事態說的嚴重一點說錢霖波可能卷進什麽案子出事了,小哥在電話那邊就叨叨絮絮的說難怪一封信都有人大白天的搶劫。

秦齊攔住了我,睨著我問道:“你最近在忙什麽?是不是還在調查?”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現在連調查的偵探都失蹤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到底。”我無比肯定加自信道。

他凝視著我半響才自嘲道:“你是因為他才這麽執著吧!”

我心知肚明他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邁了一步準備離開,秦齊卻一把的抓住我的手腕道;“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陪你去!”

我心底本來就沒底又害怕,秦齊這麽一說我還是很感激他的,於是,點了點頭。

快遞小哥一邊忙一邊道:“那天我就是在這裏派送,然後,一個男人來了也不說他拿什麽快遞就圍著我這邊轉,然後,一個客人在簽收,我就轉身背對著他。嘿!那個男的居然在我那堆文件裏麵翻,翻了之後偷偷藏在口袋裏,被旁邊的客人看到了告訴了我。然後我追了好幾條街,他匆忙的撕開封口看了裏麵的東西就扔了。”

我和秦齊對視了一眼,我拿出那封信遞給秦齊,秦齊問小哥:“你知道這個信是從哪裏寄出的嗎?”

“北川路那邊的郵局郵筒。”

“你們從那邊的郵筒收到信派送到這邊一般經過多少天?”

小哥昂著臉想個半天道:“如果是早上投遞的話下午分揀就可以派送了,第二天就通知客戶,如果是晚上投遞的話就是第二天下午派送了。”

秦齊拿著信端詳一邊看一邊聽小哥說話,然後,他老成穩重的給我分析道:“這麽一說,他雖然消失了很長時間,但是,真正沒有音訊可能是在昨天,有蹤跡可尋的最後地點是北川那邊。”

我覺得秦齊分析的很在理,趕忙點了點頭,我們告別了小哥秦齊就開車去北川路。

車上,他沉默半響問我:“靜,救回了錢霖波你就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

“為什麽?”

“成為秦太太安靜舒適的過生活好嗎?”

我猛然的扭頭,撞入秦齊墨黑色的眸子裏,他唇瓣牽起了一絲笑意,然後,就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無法忘記在我準備全心全意依賴江唯的時候他給我的打擊有多大,我從來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尤其是秦齊這種任何時候都可能被女人覬覦的男人更是讓我缺乏和別人爭的自信。

他解開了安全帶要湊過來吻我,我側開臉偏過。

他看見我的舉動自嘲道:“你準備怎麽維持我們的這段關係?是不是在你還沒有物色到下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之前再和我將就一段時間?”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霍靜,你一直覺得是我在玩你,可是,你又何嚐不是在玩我?你從來不想和我確立關係是吧?”秦齊問,聲線卻沙啞不堪。

我蹙眉,別開臉看著窗外的行人,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準備怎麽走下去,走向何方,可是,我隻能說,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向哪裏走可以往哪裏走。

他一把狠狠的扯過我,不由分說的吻我,我緊張的飄向窗外,那些從車子身邊經過的人們不經意垂眼的時候瞟見了車內的情景立馬快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