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不是誰都可以嗎?

我很想知道秦齊的心,卻也是那麽的害怕知道秦齊的心,所以,我隻能一直惴惴不安的留在他的身邊貪戀那麽一點點的溫暖而已。

不知道什麽時候,尹天林已經和秦齊一起走了出來,等我進入總裁室的時候,裏麵隻有秦齊了,看見我進來了,他展顏一笑,招招手不示意我過去。

“靜兒,尹天林會在這裏辦公一段時間,你記住了,不要靠近這個男人!”秦齊柔聲道,卻是很快站了起來將我摟在懷裏,他很喜歡這樣抱著我,大概是因為我最近長胖了軟綿綿肉嘟嘟的很有手感。

我狀似不關心,卻是心底緊張的不得了道:“噢!他要待多久?要不要給他也開一間辦公室?”

“不用了,應該不久的!”

“嗯!”秦齊這樣的回答讓我心安了不少,我出了總裁室去資料室準備找些東西,剛推開資料室的門,身後就被人大力的一推,我踉蹌了幾步就那麽直直的衝了進去,還沒等我回神過來,資料室的門卡啦一聲關了,我警覺的回頭,卻是看見尹天林就站在我的身後。

他露出了那種孩子般的笑意,抵在門上,手按在門把手上很快的落鎖了。

“你——”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霍靜!我想你了!”他靠了過來,像個孩子一般的撒嬌道,然後就要抱我,我側身閃開。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的掙紮歪著腦袋問道:“不是誰都可以嗎?還是隻有秦齊可以碰你?”

我警惕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張略顯稚氣不成熟的娃娃臉,眼睛也是圓溜溜的可愛著,卻是眼底的光芒過分成熟了一些。

“你身上有媽媽的味道。”說出這句話,他的眼神明顯落寞哀傷了一下,卻是很快暗淡之光斂去。

“來我身邊怎麽樣?秦齊對你也不算很好吧?做我的情人可以不用工作,我的附屬卡順便的刷,房子車子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尹天林可笑的**著我。

我轉了轉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想要那個本子?”

他一愣,而後驟然爆笑道:“”看來和外界傳聞的靠美色爬上秦齊床的傳聞並不可信啊!我就說,姿色連田欣的一半都比不上怎麽可能**秦齊。

然後,他唇瓣掛著一絲笑繼續道:“秦齊就是喜歡袁冰冰那樣冰雪聰明,冷靜果斷,手段狠辣的女人,讓我想想,你會不會是替代品?”

我別開了眼,我不想自己眼底**裸的嫉妒被人當做笑料的觀賞,不想看到此刻聽到了這句話自己醜陋的嘴臉。

是的,我是嫉妒的,憎恨的,即便,那是我的師父,可是,秦齊的心裏有她的位置,秦齊的曾經有她的陪伴,秦齊現在一切輝煌都有她一半的輝光在裏麵照耀。

每個人,對她的讚許和敬佩都是那麽**裸對我的諷刺,我想努力,卻蒼白無力的發現,比起工作上秦齊對我的依賴,更多地他喜歡的是我的身體。是不是,這就是替代品的用處呢?

尹天林沒有過多的逼我,他的目光似乎很憐憫很同情,從他的眼底,我看見了自己的可憐之處,從他的眼底,我看見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那麽的可憐兮兮,有那麽一刻,我都開始同情我自己了。

我推開他衝出去資料室,剛出門走了兩步,尹天林也跟著出來拉住了我,他抓著我的手腕似乎想要和我說什麽,但是,看向了我的身後便鬆開了手。

他走了,我卻有些不敢回頭了,直到光潔的地磚上響起了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擊聲,我才發現自己在這一刻竟然有點潸然淚下的感覺。

不是秦齊,真好!原來,我對他的愛,已經成為了入骨的相思之毒沁入了四肢百骸無法自拔。

“霍靜!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嗎?你知道嗎?”田欣叫囂起來,她難以克製住嘶吼道。

萬幸的是資料室是獨立的辦公區,而且人跡罕至,所以,她撕心裂肺的嘶吼和憤怒沒有觀眾。

“我喜歡秦齊,你勾引他!很好,我田欣家世背景哪一點不如你了?長相更是百裏挑一的,敗給袁冰冰我心服口服,可是,我弄不明白我怎麽就敗給你了?現在倒好,你居然連我的前男友都勾引,霍靜,我見過不要臉的當真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是不是我田欣看中的男人你都要搶還是你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她的教養,她的修為都讓優雅的她吐不出那個市井之流才隨意出口的兩個字。

“我恨你!好恨你!”田欣這一次沒有哭,可是,那眼底的恨,那深邃如骨骼裏的厭惡卻是讓我的心發顫起來。

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我明明從來什麽都沒有做過,為什麽,一切的一切都該我來背負?

可是,解釋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我隻能苦澀的笑,然後,站在那裏忍受田欣想要淩遲處死我的目光。

後來,田欣再遇到我連針對都懶得理了,她還是在辦公室裏清閑的不像話,我還是成為整個辦公室女人的公敵緋聞和故事不斷。

那天下午,我突然的接到了師父的電話,她給我電話一般不是緊急或者重要的事情她幾乎都不聯係我的。

我避開了辦公室的人,走到了消防通道的裏麵去接聽了電話,我第一次聽見師父失控的在電話裏衝我吼道:“霍靜,你做了什麽了?讓秦齊一直的對付夏成哲,你知道他這樣做的後果嗎?是不是因為你?”

我啞然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半響,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道:“霍靜,我當初是怎麽和你說的,讓你將夏瑜拉進來就是為了能夠和夏家結成聯盟,你現在到底做了什麽?做了什麽讓秦齊在商場處處針對夏家處處樹敵?你是不是想毀了他?”

她最後的一句話嚴厲而又狠戾的在電話裏衝著我吼,我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麽緊緊的揪住了一般撕扯的疼起來,我,不但幫不了他,反而——

“師父,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隱約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那個男人的聲音輕沉卻陰狠道:“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這麽一心向著我可愛的弟弟好嗎?即便是再也無法相見,即便是已經嫁做人婦你還在有什麽癡心妄想?難道,你還準備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