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喚醒沉睡的火性蟲子

花雪說完,滿是期待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好啊,那水晶棺材,可以保證屍體長期不腐爛,肯定非常神奇,以後我們一定要去看看,不過螢石洞穴在毒蟲洞的深處,轉來轉去,到時候你可要跟緊我。”

“好的!”花雪眼角的淚痕已經幹了,不由地打著哈欠。看來走路累了,要休息了。

我說:“花雪,快去休息吧。這兩天折騰來折騰去,怕是早就累壞了。”

花雪睡之前,嚴肅地看著,說:“蕭康,你答應我,絕對不能把我騙走。要不然,我就不去睡覺。”

我拗不過花雪,隻能答應,她這才去睡覺。

胖子叔和花雪都去睡覺後,我找了些食物給小白狗吃,小白狗因為黑狗王離世,這幾日都沒怎麽吃東西,又在山間穿行。帶著花雪和胖子叔,追蹤我的氣息,也是累得夠嗆。

“小白狗,來吃東西。”我喊道。

小白狗可能是終於感到餓了,足足吃了一大碗米飯,還喝了一大碗水,我揉著它的腦袋,發現它的個頭比我初見它的時候,要強壯了很多。

我又燒了熱水,在廚房邊上再燒了一個火堆,用來取暖。等水熱了之後,加上一些冷水,把小白狗叫過來,找來皂角粉,準備用熱水給它洗個熱水澡。

它這幾日在山中穿行,潔白的一塵不染的毛發,沾上了灰塵,不少地方變黑,染上葉子的青汁,早已沒有那種純粹的潔白感。

小白狗起初汪汪地叫了幾聲,表示很不滿意,好在它還沒有完全長大,力氣不是很大。我可以牢牢地抱著它,喊道:“你是白狗,不是又黑又髒的臭狗。洗幹淨了,會更帥氣了。”

我好話說了一籮筐,方才把它壓住,慢慢地清洗它的毛發。髒水從它身上流下來,潔白的毛發又重新展露出來。

清洗小白狗腦袋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它眉心處的黑毛,依舊在那裏。這是在青崖峒蠍子洞裏,祭拜師父羅豆豆靈位,意外看到一隻殘蠍的幻影。

那大殘蠍幻影一躍,最後鑽入小白狗的身體裏,隻在眉心中間留下了一撮純黑的毛發,那殘蠍的幻影就隨即消失了。

這一撮黑毛黑得純粹,和小白狗身上的白毛形成了鮮明對比。也不知道殘蠍的幻影進入小白狗體內,對它是好還是不好。

我說道:“小白狗,你這長出的一撮黑毛,令你更加帥氣。我都有些嫉妒你了。也不知道那殘蠍幻影,為什麽會鑽到你身體裏麵?奇怪,奇怪……真是搞不懂……”

小白狗好似聽懂了我的話,汪汪地叫了兩聲,身子猛地甩動,有不少的水滴飛濺到我的身上和臉上。我笑著罵道:“你個臭狗,還懂得報複我,下次我還要給你洗澡……”

我找了一塊幹布,搭在小白狗身邊,就抱著它坐在火邊。篝火火苗很旺盛,小白狗身上的水滴冒著熱氣,很快就烘幹了。

等我再換一麵烤火的時候,發現小白狗已經睡了過去,整個身子乖巧地蜷縮在一起,睡得很香。

我想,小白狗經曆了與父親的告別,應該走上了成長的道路,不會再膽小,也漸漸開始學會獨立了。

我要和小白狗一樣。努力地勇敢地生活下去,做一個強大的人。

小白狗這種品類的田園犬,一年左右的時間,就會長定形。我想,一年後的小白狗一定是帥氣的狗王,想著想著,真想時間馬上飛到一年後,看看小白狗長大後的樣子。

我在火邊烤了一會,確定小白狗身上的水滴都幹了後,這才抱著它回到了我的房間裏。

此刻,茶花峒第一遍雞鳴聲已經響起,黎明前的黑暗開始,經過這黎明前最為深沉的最純粹的黑暗,馬上就會迎來亮光,新的一天就會開始。

我在心中說道:“蕭康,新的一天要加油。”

我把小白狗放回它自己的窩裏,躺在**慢慢地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胖子叔、花雪、小白狗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這一覺我睡得格外地香,我夢到一片花海,一望無際的油菜花上。春光明媚,我自由在花海之中奔跑,無憂無慮。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胖子叔和花雪早已醒了過來,胖子叔和花雪在柴房裏研究他那隻火蟲子。

胖子叔說:“原來我之前一直搞錯了。還想著把它放在水缸下,沒想到等了六年,一點反應都沒有。幸好讓蕭康發現了。”

花雪想了一會,說道:“胖子叔,您現在打算把這火性蟲子養好。準備用來對付羅大金吧。”

胖子叔點點頭:“沒錯,正有此意。不過看它的意思,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動彈起來。怕是又要等上六年,真是急人啊!”

我在門口聽了一會,這才走進去,問道:“胖子叔,你是按照什麽方子養的蠱蟲。我感覺裏麵的毒蟲種類和毒藥的品類,可以趕上七色蠱的用蟲和用藥的數量了?”

養七色蠱有一句話叫做“十一百一千一”,說的是養成七色蠱的難度。胖子叔養的這隻火星蟲子。複雜程度不比七色蠱差啊。

胖子叔臉一紅,連忙擺手說:“我養的蠱蟲怎麽能和七色蠱相比呢?這個養蠱的方子,是我阿爸臨死前給我的,他說按照這個法子,可以養出厲害的蠱蟲……可我養了六年,都沒有成功!”

我靠近黑罐子,聽了一會,感覺裏麵的火蟲子,氣息比之前要強很多,說明它正在恢複,說道:“火星蟲子放在水缸下六年還沒有死,現在隻拿出幾天,氣息就恢複了許多,說明這火性蠱蟲,生命力很旺盛。”

胖子叔道:“可是奇怪,我就是沒有辦法感應到它的存在啊。”

我心想,養蠱人多多少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蠱蟲存在,這火性蟲子是胖子叔所養,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呢。

我忙看了一眼花雪,她最近在看書閣裏的書。應該知道這當中的緣由。

花雪皺眉,想了一會,問道:“胖子叔,你六年前開始豢養這隻火性蟲子時,依次加入毒蟲和毒藥草。當時又沒有把自己的鮮血滴進去!”

還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我和花雪齊齊看向胖子叔。

胖子叔皺眉苦思冥想,額頭上都是汗水,隨即搖搖頭說:“我比較怕蜈蚣,所以把蜈蚣放進去後。我就趕緊封住了罐口,用了好幾層防水的油紙,但是……並沒有割開我自己的手掌,放鮮血進去。”

我說道:“當初黑骷髏大人送我蠱王蟲,就割開我的手掌心,滴了鮮血進去的。手掌的鮮血,是連著心脈。用上手掌心的熱血,才有可能使得這隻火性蟲子,和你血脈相通,你才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它也能知曉你的狀況。”

我把鮮血滴在金蠶背上,養蠱王蟲的時候,把鮮血放入罐子裏,都是這個道理。

在青崖峒,那隻七色人養出來的七色蠱。正是感應到七彩人想殺我,所以在試蠱的時候,用上了所有毒瘴氣和毒素,就是要殺我。

血脈相通,意念操控蠱蟲,心神交匯,才能算作蠱師的入門。黑衣蠱神和羅大金嘲笑胖子叔是很弱的蠱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心想,鬼大爺肯定是知道胖子叔,在養火性蟲子的時候,沒有用上掌心血,所以才和我打賭,賭胖子叔會輸,這個老東西,竟然敢算計我,我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胖子叔輸呢。

胖子叔扼腕歎息,說道:“可已經過去了六年了,現在喂掌心血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