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咳血
我哈哈大笑起來，雙手一拜，說道：“多謝蟲王賜名。之前和黑骷髏人打賭，說我十三歲之前可以成為蠍子王。沒想到竟然還早了兩年。要不是你，我怕是贏不了黑骷髏人。他打賭輸了，以後一定要讓我再教我兩手！”
當時，我、蕭風和黑骷髏人在山洞裏麵，黑骷髏人教我蠱術，教蕭風打架的招數。我和黑骷髏人說起蟲王的事情，最後說我一定要變成蠍子王。沒想到過了這些年，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麻雀兒也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真誠，道：“大哥，你以後自由自在，可我要好很多了。我從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十三峒的蟲王，好像一切都像一場夢，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實力！”
阿九拍了拍麻雀兒的肩膀，說道：“你先跟著你師父我關叔好好學習兩年，等你實力提高，信心也會得到提高的。所以啊，不用擔憂。哈哈，成名要乘早。你好好享受成名的感覺吧！”
阿九跟麻雀兒說過話之後，就過去跟阿爸和白月明一起說話。整個鬥蟲坡上，開始分成幾個圈子，有人圍在一起聊天。新蟲王出現，十三峒重新走向團結，大家心裏開心得很。
“蟲王，今日喜事連連，不如就選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鬥蟲坡上大喝一場，慶祝一下！”麻采石道，“派一部分人采購美酒和帶一些肉食來，再分人去打獵，看能不能捕食野豬回來！”
麻雀兒道：“好，麻追那麽一鬧，大家年都沒有過好，元宵佳節都沒能好好過。正好大家聚在一起，也可以增強感情。采石叔，就由你負責張羅吧，盡快出發采購食物，天黑之前回來趕回來！”
麻采石點點頭，歡快地跑了出去，又和苗蟲子一行人商量，眾人都覺得這個提議好，一來與老蟲王蕭關見麵，不喝上幾杯怎麽可以呢；二來也要慶祝新蟲王出現，必須要好好慶祝一下。
很快，就有三隊人馬下了鬥蟲坡，一隊人馬去附近寨子買米酒和吃食，一隊人馬負責去附近多砍些柴火來，用來取暖和生活燒紙食物，另一隊人馬則是負責打獵，看山中的野兔子和山豬會不會跑出來湊熱鬧！
麻雀兒成為新蟲王之後，一下子忙碌起來，有很多人都來找他商量事情。麻雀兒把父親麻黃留在身邊商量。
我隻好退到阿爸蕭關身邊，聽他和鬼嬰白月明聊天。
白月明道：“我離開神農架之後，後來在廬山附近，找了一個冬暖夏涼的地方住了下來。沒想到小奈反而在我前麵離世了。我一個人呆的太寂寞了，就出來找你們了。也找了父親大人，沒想到他……”
我大概聽出來了，這個叫做小奈的人。應該是白月明的妻子。他們住在廬山裏，後來那個小奈死了，白月明一個人呆得太寂寞，就出來找風水師蕭棋和我阿爸蕭關了。
蕭關歎了一口氣，說道：“棋叔離世，是天妒英才。他本可以再活二十年的。活到現在，是可以看到蕭康，還有蕭寧的孩子的。哎……”
聽了阿爸的話，我不由地問道：“風水師蕭棋大人，是阿爸的叔叔。也是我爺爺。那我親爺爺是誰呢？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呢？”
蕭關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你爺爺叫做蕭山，和你蕭棋爺爺……是雙胞胎兄弟。蕭山爺爺是個很複雜的人，做了很多錯事，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不過他臨終前已經悔悟了，也算是個男人吧！”
我腦袋暈乎乎的，心中暗想，聽得出來，阿爸對爺爺蕭山還是有些埋怨的情緒，道：“嗯。都過去了，那就不要提了吧！那……蕭寧哥哥，怎麽聽說他很厲害啊。他父親是誰呢？”
蕭關笑了笑，道：“蕭寧是隨母親姓的，也歸入我蕭家的門牆之中。所以你要叫他哥哥，這一點是沒有錯的。他父親是誰，不提也罷。倒是你姑姑，我要跟你好好說一下！”
白月明叫道：“是靈霜的孩子！原來是靈霜的孩子啊！”
蕭關點頭道：“沒錯，蕭寧是靈霜的孩子！”又對著我說：“你姑姑蕭靈霜，是個很有靈性的女子，世上很難遇到她那樣奇怪的女子了。我這輩子誰也不怕，就怕你姑姑！”
我托著下巴，心想道，阿爸蕭關是苗疆的老蟲王，蠱術驚人，怎麽會怕他自己的姐姐呢，看來我這個姑姑蕭靈霜本領比我阿爸更厲害吧！
我道：“那這個姑姑一定很厲害吧，等我見到她，一定要向她請教請教！”白月明和阿爸蕭關同時大笑了起來。
“棋叔的死和曾家、日本人有關係，不過當年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都被蕭寧和阿九清理掉了。他是在僵屍穀離世，屍體燒成了灰燼，分成兩個骨灰！”阿爸蕭關說，“一個放在三清山飛仙穀，和古秀連挨在一起。一個灑在故鄉小鎮的河流上了。大哥，你要是想祭拜的話，可以去這兩個地方。”
白月明道：“我知道了，等來年清明，我就去三清山飛仙穀拜見父親大人。”說到這裏。白月明眼中淚水流了出來，歎道：“關關，我們都老了……我都老成這個樣子了，眼淚說來就來！”
蕭關說道：“大哥，你是鬼嬰，度過了死劫之後，就不會那麽快衰老的。所以你現在還年輕，倒是我真的老了。你看我頭上，已經是白發蒼蒼，不服老不行啊！”
我皺眉看了過去。道：“阿爸，你坐著別動，我來幫你把白頭發拔掉，這樣就可以長出黑色頭發，到時候你就會年輕十幾歲的。”
阿爸蕭關道：“傻孩子，我這個年紀了，頭發發白，是不可能再變黑的。你要拔掉一根白頭發，那我就會長出十根白頭發的。”
我扮了個鬼臉，道：“那我還是不要幫你拔白頭發了，本來就沒有幾根黑頭發，拔掉了白頭發，轉眼就把黑頭發壓住了，那樣就真的成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了！”
阿爸蕭關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眼神之中甚是快樂。白月明哈哈大笑，說：“關弟，你這個兒子，可是古靈精怪。好多人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他是我見過最為聰明的孩子！和靈霜比較像！”
蕭關道：“是的，和蕭寧也很相像。蕭寧這個孩子，當初吃的苦頭比蕭康要多得多。對了……”蕭關忽地轉頭看著阿九，道：“怎麽好久沒有蕭寧的消息了，他和玄薇去哪裏了，家裏的一雙兒女都還好吧！你和他走得近一些。應該知道他的消息吧。”
阿九眼珠子愣了一下，說道：“關叔，阿寧遇到了很難很難度過的事情。現在看來，他隻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別人都不知道。”
阿爸蕭關忙道：“什麽事情，你快說。別賣關子了。”
阿九道：“弟妹玄薇早年受過寒氣，命格有虧，又先後生了一兒一女，已經離世了。張天師怪罪阿寧。阿寧帶著兒子離開了天師府，把女兒留在了天師府。我現在也不知道阿寧去了哪裏……我想他要找個地方休息療傷吧，心中傷得太深了。您是知道的，他對弟妹玄薇愛得極深，看得比自己性命都要重要。要不是有兩個孩子，我都擔心蕭寧自殺赴黃泉的啊！”
“什麽！玄薇死了，蕭寧躲避紅塵。隱居起來了！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阿爸臉色驟變，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捂住嘴巴，隨即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飛濺在地上。還能看到鮮血之中還有一些細微的蟲子爬動，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蟲子！
我神色大變，無比地慌張。
白月明就坐在蕭關身邊，上前扶住，道：“蕭關，每個人命運都不一樣，你不要難過傷心了。你……你身體怎麽這麽冷啊。你受傷了嗎？”
阿爸蕭關搖搖頭，輕聲說道：“大哥，蕭康，阿九不要聲張，我沒有什麽事情。你們不用太擔心，我休息一會就好的。沒事的……”說完這番話，腦袋往旁邊一偏，竟然昏睡了過去。
我忙上前抓住阿爸的手，發現他的雙手寒冷，猶如寒風中的石頭一樣寒冷，一點溫度都沒有。白月明忙把手打在阿爸蕭關的鼻子處，又放在心口位置，道：“還有一口氣，不過很微弱。應該是長時間奔波，再加上體內有傷造成的……我想想辦法，蕭康，你不要擔心。”
白月明又看了阿九一眼，道：“阿九，你站到前麵去，有任何人靠近，都給我攔住。就說蟲王需要打坐入定。有人非要過來，你直接動手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