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輸贏未知
我也是左右為難，說道：“要不，你們往旁邊挪點位置。我來數一數，蜈蚣死了多少，蠍子還剩下下多少。光靠我的判斷，我分不清楚到底是誰贏了。你們覺得這樣怎麽樣呢？”
陸遠道：“好，我一共派出了九十九隻蠍子，你數剩下多少隻蠍子，自然就知道消失了多少隻蠍子！”
葉歡也道：“可以，我為了和他保持公平，也派出了九十九隻蜈蚣。要是死了蜈蚣數量，比他消失的蠍子要多。那麽我就認輸。咳咳……咳咳……打了一架，我都要咳嗽不停，看來真是老了啊！”
陸遠笑道：“那你就等著輸給我吧。我對我的蠍子有信心……咳咳……”
兩人激戰一場，早已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力氣，掐住對方的脖子，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力氣了。
兩人往旁邊一滾，靠在一旁的石頭上，注視著平台。我把篝火點亮一點，道：“那就請兩位前輩控蟲，把蠍子和蜈蚣都請出來，我來一一數一下。”
陸遠和葉歡同時控蟲，很快蠍子和蜈蚣就分成兩邊，依次排好。
兩人召集完蟲子後，跟著也咳嗽起來，看來兩人的殊死搏鬥，都用上了全力，最後召集蟲子，都有些吃力。
真是棋逢對手。英雄遇英雄，我都有些不忍心幫他們分出高低了。
我走上前，先數了一遍蠍子，道：“陸遠前輩，你的蠍子還剩下十三隻，也就是說在這個過程中，有八十六隻蠍子消失了。當然，你們兩人在滾動的過程中，可能壓死了一些蠍子和蜈蚣，這對你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幾率。所以咱們就以你還剩下十三隻蠍子為準，您有沒有意見？”
陸遠道：“沒有，你趕快數還剩下多少隻蜈蚣。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著葉蜈蚣輸給我，看他的表情了。快快……咳咳……快點數吧！”
葉歡冷笑道：“我的蜈蚣，活下來的，肯定比你多。蕭康，娃娃，快點數。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會輸！”
我點點頭，開始慢慢地數了起來，道：“一、二……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陸遠聽到十二隻，哈哈大笑，叫道：“葉歡，你還剩下十二隻活蜈蚣，也就是我被我殺死了八十七隻。你隻殺死我八十六隻蠍子。我多殺了一隻蜈蚣，這就說明你輸了。你還要跟我爭嗎？”
葉歡臉色沉了下來，道：“娃娃，你確定嗎？你會不會輸錯了呢？”
我想了一會，說道：“陸前輩，你先等一下。我再數一遍死掉的蜈蚣，這樣加起來，如果是九十九隻的話，那麽就可以證明你贏了。畢竟蜈蚣喜歡亂跑，萬一有一隻躲起來了的話，或者是兩隻躲起來了。那就不能算你贏的。”
兩人拚命鬥蠱，用盡全力，必須謹慎才能決斷出他們的勝負。
陸遠點頭道：“當然謹慎一些為好。我也不想落下話柄，讓他心服口服才算好！”
葉歡道：“如果最終數字沒有問題，我的蜈蚣隻有十二隻。那我也無話可說，隻能說我技不如人了。蠱術天下第一的名號，該落在你陸遠的頭上。”
我在平台上找到了死掉的蜈蚣，最後數下來，是八十六隻，道：“兩位前輩，活下來的蜈蚣是十二隻，死掉的蜈蚣是八十六隻。加在一起是九十八隻，不是九十九隻。也就是說，還有一隻蜈蚣生死未卜，極有可能是剛才被你們打落懸崖下麵去了。”
陸遠愣住了，道：“蕭康，我們既然讓你來裁判，最終的結果是怎麽樣。一切都由你決定吧。”
葉歡也愣住了，過了一會，道：“如果那蜈蚣落在懸崖之下，不知生死的話。那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是和陸遠打成了平手！”
陸遠和葉歡再次看了過來。我抓著腦袋道：“兩位前輩。十三隻蠍子，十二隻蜈蚣。還有一隻生死未卜。如果那隻蜈蚣還活著，就說明你們打成了平手。如果那隻蜈蚣死了，那就是陸前輩贏了。所以，今日你們的鬥蠱鬥蟲，最終的結果就是不知道。我也難以判斷你們誰贏誰輸！”
陸遠道：“不管如何，我陸遠是不會輸的。葉歡，你每天叫嚷著要贏我，要奪天下第一的名號，我看你還有何麵目在這裏大叫呢，你把自己的臉都丟完了……咳咳……”
葉歡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大笑道：“哈哈。我們的挑戰，有可能打成平手。一旦平手，這蠱術第一的名頭，就不能落在你身上。第一隻有一人，永遠不會有兩個人。你現在要占據第一這個名號，我是有意見的。”
陸遠怒道：“葉蜈蚣，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怎樣你才認輸呢？要不，咱們跳下懸崖去，找到那隻死蜈蚣，這樣你就會死心了。”
葉歡道：“我明白我自己養的蜈蚣，從懸崖上落下去，沒那麽容易死的。下去就下去，你要是看到我的蜈蚣活得好好的，不知道你會不會氣得肺都要炸了，哈哈……哈哈……咳咳……”
兩人要決出高低，對於平局，肯定是不願意接受的。可眼下的局麵就是這樣的，我隻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事情，總不能說假話，偏袒任何一方的。
我道：“兩位前輩，你們剛才激戰一場，體力消耗很大，何不鬆開彼此呢？等體力恢複之後。再下到懸崖下，看那隻蜈蚣是不是還活著。這樣掐著彼此，呼吸變困難不說，也不利於體力恢複，就會耽誤尋找蜈蚣的時間了，最終的結局如何。也不得而知了啊！”
陸遠想了一會，道：“蕭康言之有理，你這硬拳頭可以雜碎石頭，但是掐不死我。我勸你還是鬆開我吧，我也不想掐住你了。”
葉歡道：“我也不想掐住你了，但是我不相信你。娃娃。過來，你走到我們中間來，替我們掰開手指！我怕我一鬆手，這怪物就用力恰住我。”
我真是服了他們兩人了，感覺都活了不少年紀了，怎麽做事情還是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我走上前，用袖子包住了雙手，落在他們的脖子處，道：“我同時動彈，你們鬆手，我的手掌進去，你們要是再用手掐脖子。就要把我的手掌捏碎了的。”
我費了半天勁，兩人才鬆開了對方，快速後退了幾步，最後踉蹌地站了起來，身子搖晃，看來都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甚至有可能受傷了，隻是不願意讓對方看出來。
葉歡道：“陸遠，這娃娃雖然有你的殘蠍，但是還算公正，沒有偏袒你。我還擔心他會直接說我蜈蚣比你少很多的呢！”
陸遠說道：“是不錯，還擔心我們從懸崖邊上滾下去，還跑過去幫我們擋著。我們要是發力沒收住，他根本擋不住我們的，會跟我們一起掉下去死掉的。衝這一點，我覺得這小子還不賴。是個好苗子，是個不看重生死重道義的人！”
葉歡道：“我很羨慕你，這小子得了你這一脈的殘蠍，已經是你這一脈的傳人。這樣的好苗子，竟然被你遇到了。”
我心中甚是感激葉歡，他說這樣的話，是想讓陸遠救我，畢竟陸遠熟悉蠍子，自然有辦法對付殘蠍。
陸遠哈哈笑了兩聲。轉過身來，看著我，道：“蕭康，你過來。”
我慢慢走了過去，感覺他的紫眼充滿了神秘，心中為之一震。隻和他對視了片刻，隨即移開了眼神，道：“陸前輩，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陸遠抓住我的手臂，把袖子卷起來。道：“你身上的黑線，出現了幾天……你心中可曾出現過殺人的念頭……還有，你有沒有被殘蠍的蠍子尾紮過？”
我想了一會，道：“今天晚上一過，就是第六天了。我前幾次眼神之中閃過蟲影，倒是特別想殺麻追，還有一個小眼睛的怪人，這幾日還好，沒有……對了，前天還想殺死一隻銀僵。剛才白天入定的時候，感覺到殘蠍衝上來，用尾巴蟄了我一下！”
陸遠皺眉。臉上的蠍子圖案在月光下格外地明顯，沉思了片刻，說道：“殺心一生，就很難割斷的，你要入魔了。蕭康，殘蠍在侵蝕你的身體和靈魂。還有你的意誌。你被蠍子尾蟄了，這個過程很難逆轉了……你要……哎，沒辦法了。”
葉歡道：“陸遠，你這不是說笑話嗎？你是蠍子裏的好手，竟然說這個過程難以逆轉。我有點瞧不起你啊。我葉歡沒有解開殘蠍對娃娃的傷害，你難道不行嗎，你可是蠍子的祖宗啊！”
陸遠道：“如果前兩天老夫遇到蕭康，自然可以幫他解開殘蠍對他身體的傷害。可是，這兩天你追著我，又與我惡鬥一場。我現在怕是沒有氣力幫他了……”
葉歡叫道：“天啊，我一味和你打架，消耗了你的體力。這娃娃要是真的救不了，我葉歡怕是要自責死的啊。”
我道：“陸前輩，葉前輩，我蕭康向來福大命大。一隻殘蠍還不能要我的性命。就算變成人形蠍子，我還是我，絕對不會變成大惡人，你們放心就好了！我有著堅強的求生意誌，絕對不會輸給一隻蠍子的。”
葉歡看著陸遠道：“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陸遠道：“殘蠍……我沒有受傷，休息好，精力旺盛，方才可以壓住它。現在怕是不行。除非，除非有……”
嗡嗡嗡，從懸崖邊上，傳來密集的嗡嗡聲，打斷了我們三人的對話。我們連忙抬頭看過去，發現那懸崖邊的小路上，飛來了密密麻麻的飛蟲子，身上發著藍光。正是剛才伏在石頭上，飛走的蟲子。
白狗跟著狂吠起來了，變得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