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張又來了
正吃著，劉步陽的電話響了，號碼居然是美國的，接聽才知道是艾薇，說公寓已經賣了：“五萬三千美圓，合同我掃描郵給你了。照你說的，這些錢也打進了你的帳戶。”
“好的，謝謝你。其實你不用這麽早，我隨時可以聽電話。”現在美國那邊是早上六點。
艾薇問：“你不奇怪為什麽少了兩千塊嗎？”
“有嗎？”劉步陽還沒看郵件。
艾薇雖在輕笑語氣卻有點苦澀：“因為我完成了的工作要收取酬勞……隻有工作夥伴才不需要在飛到地球另一邊一個星期後也不用打電話，甚至沒一封電郵……你還好嗎？”
劉步陽無奈道：“還好，隻是猶豫是不是該給你打電話。”
艾薇又嗬嗬一笑：“不用猶豫，你一個電話對我沒那麽大影響。”
“我總是晚上想你，所以怕打擾你工作。”雖然母親正看著自己，但劉步陽知道她聽不懂半個英文單詞，所以說起話來也不忌諱。
艾薇笑道：“算了吧……你現在做些什麽呢？”
“讀高中。”
“然後呢，上大學？”
“是的。”
“那麽祝你好運……再見了。”
“再見。”
“說什麽呢？”陳琴笑笑吟吟的看著兒子，分析他微笑著的表情有什麽含義。她就坐劉步陽旁邊，能隱約聽見電話裏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兒子的一口英語讓她挺自豪的。
“公事。”劉步陽刨飯。
陳琴心想如果兒子給她娶個洋媳婦回來也很不錯，就道：“如果你在國外交了女朋友，我們不反對。”
劉步陽笑道：“我倒是想，可人家肯嗎？！”
陳琴瞪眼道：“那怎麽了？劉安不也嫁給了那個英國人。前年還帶回來，叫你大伯叫粑粑，哎喲，把我們笑得……”
劉步陽道：“男女不一樣。再說，我還是喜歡我們炎黃孫女。媽，你兒子也老大不小了，你們也該為我的終生大事計劃一下了。”
陳琴一聽高興了，然後又有些猶豫：“我也給你爸說了，可他說要等你大學畢業。唉，你爸二十二歲和我談朋友，二十六歲有你。算起來，你也可以交女朋友了……你說你，要不是自己到處亂跑，還怕交不到女朋友！”
劉步陽連忙道：“不說了不說了，先立業，再成家。”
第二天上午的課間，張習豐到教室找康新，叫他組織班上的籃球隊和高二的打一場。高二聯隊是鄧丹帶頭的，康新當然想去殺殺他的威風，可劉步陽似乎不願再碰籃球，他每天都邀請，卻從來沒請動過。
康新說：“我們班怎麽打啊，整個矮一截！”
“叫劉步陽啊！”
“您叫吧，我叫不動。”
“你叫他出來。”張習豐邊說邊看教室裏。
“張老師。”劉步陽剛上廁所回來。
“……哦。”張習豐的樣子像是被嚇著了，說：“你和康新他們準備下，下午和高二打一場，用室內籃球場。”室內的木地板籃球場可是學校老師專用的。
“我沒鞋子換。”劉步陽亮亮腳上的休閑皮鞋，他現在每天都穿這個，就是為了不被拉去打球。
“中午回家換。”張習豐不由分說，“書是要看，但身體也要鍛煉嘛……打的，我報銷。”
“好好，沒問題。”康新幫劉步陽答應，室內籃球場，那多享受啊。
張習豐又道：“這次給你們找了幾個好對手，我們學校也還是有幾個人的。”他隱約覺得劉步陽是瞧不起人啊。
對方好歹是老師啊，還這麽熱心，劉步陽無奈答應了，但決定下午給自己難堪。
康新就興奮了，把幾個人抓著研究了一天以劉步陽為中心的戰術，結果是劉步陽又當中鋒又當前鋒，可正是出奇製勝。而關荷居然說要組織拉拉隊來助威。
下午的放學鈴還沒打張習豐就守在教室外麵了，一看劉步陽鞋子是換了，卻還是穿休閑褲和長袖襯衣，氣得不行的說：“衣服呢？”
“沒有。”劉步陽實話實說，他最後一套籃球服還是初中時買的。
張習豐簡直想揍人，難道你的技術都是這麽穿著練出來的！“穿我的，我辦公室有幹淨的。康新你們先過去。”還好兩人身高差不多。
到辦公室，張習豐取出衣服給劉步陽：“就在這換，手機和錢放我抽屜裏。”
劉步陽脫掉外衣，一身勻稱而強壯的肌肉讓張習豐忍不住問：“喜歡健身？”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要問劉步陽在國外的時候最怕什麽，那就是生病，所以不管走到哪裏，健身都是要做的。
張習豐又交代：“上場了就一定要放開手腳打，別畏首畏尾的。”
籃球場不大，除了兩頭有類似主席台的擺設外再沒有觀眾座位。而今天到場的觀眾不到一百個，因為沒多少人知道有這場球賽。兩邊的隊員都已經換好衣服在做準備活動，高二聯隊確實有很大的身高優勢，平均有一米八以上。而這邊的就康新和劉步陽超過一米八，最矮的趙新武隻有一米七。
觀眾除了學生外還有幾個老師，都是張習豐叫來開眼的。最能讓球員燃燒鬥誌的就是關荷帶來的拉拉隊了，其實就是學校的女子籃球隊。雖然都不怎麽漂亮，但好歹是女生啊。就有一個好看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修身的名牌運動服，留著馬尾辮，一雙亮亮的眼睛正順著關荷的手指看劉步陽。
張習豐叫劉步陽先熱身，就朝幾個老師走了過去。劉步陽發現其中居然有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身高一米九的大個子。
“三郎怎麽來了？實習？”康新邊熱身邊問肖龍。
肖龍搖頭表示不知道。
康新又對劉步陽說：“我們趕進來的時候他讀高三，猛，外號拚命三郎。好像在體院讀書。”
張習豐和老師們說了兩句後有去找高二的，小聲對鄧丹說：“你盯劉步陽，防死，不行就都上，別管其他人。”
鄧丹沒看過劉步陽打球，自然不把張習豐的話放在心上，一臉輕鬆的點點頭。
看雙方都準備得差不多後，又當起裁判的張習豐吹響哨子，示意雙方上場。劉步陽和鄧丹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