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廖姍的憂傷
步陽趕回學校後就打電話約廖姍。廖姍從寢室樓出來沒什麽精神，懶洋洋的。“走了？”她問劉步陽。
“嗯。”劉步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沒送送？”廖姍還挺大方。
“忙著呢。你沒吃飽吧？再去吃點？”
廖姍搖頭：“沒胃口。”
劉步陽道：“那我們走走，餓了就有胃口了。”
“不想走。”
“我背。”劉步陽蹲下。
廖姍把劉步陽拉起來，說：“我去學公辦看看。”
慢慢走了一段，廖姍問劉步陽：“你說我申請入黨嗎？”
劉步陽笑道：“還是別了，那樣我就更趕不上你了。”
廖姍笑笑，說：“我聽你的。”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廖姍又說：“我們好久沒一起打籃球了。”
劉步陽道：“哼哼，這個我可不怕你。”
“那你怕我什麽？”
劉步陽道：“怕你有委屈也不跟我說，一個人默默承受。”
廖姍微微一震，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愣了一會後才有些憂傷的看著球場上跳來跑去的人說：“如果你哪天對我說你不愛我了，就沒委屈了。”
劉步陽學著廖姍的口氣道：“白日做夢——我是個誠實的人。”
廖姍苦笑道：“那我就是個傻瓜！”
劉步陽內疚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孩子，而且這隻是你最小的優點。”
廖姍搖頭“你知道我不吃這套。”
劉步陽認真道：“所以我才說真心話。”
廖姍握著劉步陽的手臂，問：“老公，我想問你個問題……我對你有價值嗎？”
廖姍這樣一個聰明客觀而豁達地女生問出這樣的問題。讓劉步陽更加愧疚，他有點激動的說：“你說幸福快樂對一個人有價值嗎？生命對一個人有價值嗎？生活地樂趣，奮鬥的方向。精神的依托有價值嗎？”
“沒那麽嚴重吧？”廖姍笑著，卻快要哭出來。
劉步陽道：“很嚴重！”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一定會問劉步陽，既然自己這麽重要，為什麽她還要花心思在別的女孩身上？但廖姍沒有，她理解劉步陽，起碼試圖在這個方向上進展。雖然以前的劉步陽不是這樣，但廖姍對劉步陽的了解讓她接受了劉步陽的齷齪。作出了這麽傻的犧牲讓步。
從下午到晚上，劉步陽一直都和廖姍在一起。當然，十點回到寢室後還是給韓淑雯打了電話。
一直守著電話的韓淑雯已經很生氣了。終於等來了卻又堅持聽了十秒鍾地鈴聲才接聽。鈴聲當然是獨一無二的，她自己拉的《愛的致意》。
“你看幾點了！？”
劉步陽道：“九點過一小時，不好意思，我覺得晚點說晚安更好。”
韓淑雯略帶嬌嗔道：“你浪費我一個小時。”
劉步陽笑道：“對不起。我雙倍還你，明天你給我打。我們約八點，我等到十點。”
韓淑雯笑道：“我才不上當，你要陪我。是陪伴。”
劉步陽道：“我該等明天早上再打。”
韓淑雯咯咯笑，又抱怨：“都怪你，害我吃了好多胡桃，不敢睡覺了。”
劉步陽道：“下次拿來我幫你分擔一點。”
“你想吃啊？澳大利亞進口的哦。”
“你不在地的時候我就想吃。”
“為什麽！？”韓淑雯不高興了。
“看著你誰還有心思吃東西。”
韓淑雯又樂，這比直接說她漂亮新鮮多了，她說：“那你中午都吃了。”
劉步陽笑道：“說起來，我們也一起吃過不少次飯了，但你始終沒見識過我的真正飯量。”
“哼，你吃飯大口大口地，一點都不斯文。”
劉步陽笑道：“我還以為已經偽裝得夠好了。”
韓淑雯又問：“劉步陽。你爸爸給你錢多嗎？”
劉步陽道：“每月估計不夠你買身衣裳。”
“……我不想你在食堂吃飯了。”首先，在食堂吃飯的男生不夠她的檔次，再者。她可憐劉步陽，或者說心疼。
劉步陽道：“就像你吃不下這裏的東西。我也不習慣每天去高級餐廳。”
“不去高級的，就中午那樣的，可以了吧？”
劉步陽笑道：“你知道我們三人吃那一頓，夠平常家庭一個星期了。”
韓淑雯理所當然道：“我們又不是普通人。”
劉步陽道：“我不這麽想。”
“……我是說不象普通人那麽……沒錢。”
劉步陽笑道：“如果你願意多接觸這個世界，會發現很多樂趣的。”
韓淑雯不屑道：“我去過的地方多了！”
劉步陽笑問：“安華的短棒街去過嗎？”那是安華出名的廉價服裝市場。
韓淑雯道：“有這個地方麽？你騙我！”
劉步陽道：“問你媽，說不定她知道。”
“不說這個，先說你吃飯地問題！”韓淑雯心驚差點被劉步陽轉移話題成功。
劉步陽道：“這是我的生活，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你不是又要說尊重問題吧？”韓淑雯聞到了氣味。
劉步陽笑道：“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韓淑雯道：“和你說話真沒意思，我不想聽這個。”
“可我就會講這個。”
“才不是，前麵都講得好！”
劉步陽道：“一下午就構思了那點，算了，明天再說吧，該睡覺了。”
“那你好好想。”
“我絞盡腦汁。”
“嘿嘿，晚安。做個好夢。”
“那就期待你的光臨。”
“想我過去嗎？”韓淑雯高興地問。
“到我夢裏。”
“討厭！”
“好了，晚安了。”
“好吧。再見。”
第二天上午上課的時候，劉步陽地手機震動了，是他不認識的號碼。於是彎腰低頭接聽。
“劉先生，我是王曼，昨天您讓我幫您找房子的有著落了……”速度還真快。
“我現在在上課，你下午一點再打。”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一點再打給你。”
下課後，曾車旭叫住劉步陽，問：“今天沒人接你放學了？”
劉步陽笑道：“我長大了。”
曾車旭沒好眼色地看著劉步陽，問：“你和那個韓淑雯什麽關係？”
“朋友。”
曾車旭有點語塞。朋友，她自己也是朋友，有什麽資格來問東問西呢。但是劉步陽平淡溫柔的表情又給了她勇氣，道：“你朋友挺漂亮的。”
劉步陽微笑道：“都是。”
曾車旭一點也不愛聽這話，瞪著眼睛道：“劉步陽。你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愛錢的。起碼廖姍就不是！”
劉步陽道：“我們觀點一致。”
曾車旭氣憤道：“別他媽老這套，煩！你要是真的愛廖姍。就別傷她的心。買輛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把她當什麽了？”
“我女朋友！”
“你知道就好，請你尊重你女朋友。”曾車旭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滋味也複雜。首先，她自己就不是個光彩的角色。但是她不像韓淑那麽漂亮，對廖姍沒那麽明顯的威脅。說不好聽的，還是小地！而且她和廖姍關係不錯，並自認為是能互相容忍有默契的兩個女人。但韓淑雯顯然是不會容入這個小集體的，曾車旭相信自己和廖姍都不會歡迎韓淑。還有就是，曾車旭不希望韓淑的出現說明劉步陽真是個花心大蘿卜，那樣，自己就失去特殊性了。也沒地位了。最受寵的，當然是最漂亮地啊。
劉步陽道：“我很尊重廖姍。”
“那你就別和韓淑雯來往了。”這話說得好象劉步陽和韓淑雯幹了些什麽齷齪事都被她看見了似的。
劉步陽無恥道：“我也尊重自己。”
曾車旭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盯著劉步陽英俊的臉。卻有打耳光地衝動。
“走吧，吃飯。你嫂子姐等著呢。”
好吧，曾車旭有話要和廖姍說。
三人在外麵吃飯，曾車旭注意觀察廖姍的神情，卻沒發現什麽異常。吃完飯已經快一點了，劉步陽讓廖姍和曾車旭先回學校。
“你幹什麽去？”曾車旭質問。
廖姍卻問：“用車嗎？”
劉步陽說不用。
劉步陽上出租車走後，廖姍急著埋怨廖姍：“姐，你要看著他！男人都一個德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廖姍笑道：“放心吧，他不是去見情人。”
“你怎麽知道！？”
“如果是他會告訴我。他今天上音樂課。”那就更有機會見韓淑了。
曾車旭道：“信不得……姐，韓淑雯是漂亮，但你也有你的優勢。我覺得劉步陽還是愛你的，你不能放棄！”
廖姍淡笑道：“你覺得我舍得嗎？”
曾車旭知道當然舍不得，她氣憤又無奈道：“姐，我覺得你應該給他點顏色，別慣壞了。”
廖姍笑道：“我又不是黃臉婆。”
曾車旭道：“還不一個道理。劉步陽肯定還是挺在意你的。”這個曾車旭看得出來。
廖姍道：“在意我就不會離開我。”
曾車旭急道：“哎呀，你把愛情想得太理想化了，什麽東西都要爭取的。姓韓的一看就是個勾人精，物質女，見了有錢的男人就不會放過……何況劉步陽還人模狗樣的。”
廖姍笑道：“你搞錯了吧，要說錢，那也是劉步陽看上她的錢。”
“什麽……”
這邊，劉步陽和王曼碰麵。
“你運氣真好，我恰恰聯係到以前地一個客戶，也算朋友，他換了工作，要出國……”王曼邊說邊看劉步陽的表情，卻發現劉步陽跟本對這些說辭沒興趣，而且隱隱感覺得到他似乎看破了這一套，於是就乖乖閉嘴了。
“帶我看看房子吧。”劉步陽說。
“好的，七棟二門零五B，
一路上，王曼又說這房子如何如何好，周圍設施如何齊全。但劉步陽也沒興趣聽地樣子。這讓王曼感覺是遇上高手了，說不定是個買房了賣的。可他都出到一萬一了，比原價高了大一千，他還賺什麽啊。
八十八平米地房子，兩室兩廳一廚一衛，還沒裝修，通風和陽光都還不錯。劉步陽裏外看了一圈，說：“就它了，房主來了嗎，我們把事辦了。”
王曼裝作不好意思道：“是這樣，房主雖然要去歐洲，但過兩年就回來，所以也不太想買房子，這房價一天一變的，兩年後不定是多少，留著也能升值。所以他覺得理想的價位應該是一百一十萬。”看劉步陽是急，而且有錢，更重要的是年輕，王曼獅子大開口了。
劉步陽微笑的看著王曼。
王曼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看穿了，而且還跳得有點加速，臉也熱起來，急忙道：“他可能也覺得你開玩笑，畢竟象你這樣買房的人太少了，我打個電話，再問問他。”說著就走到另一間比較遠的房裏去打電話去了。
過了一會，王曼出來，對劉步陽說：“房主馬上過來，公司近，十幾分鍾。價格可以再商量。”
劉步陽笑道：“一百萬，再商量接別白跑了，除非是減價。”
王曼連忙陪笑：“公道，公道，我給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