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惡心的舞
劉步陽深深吻了廖姍一下緩解她的緊張，在她耳邊說：“我教你。”
廖姍皺眉：“你會嗎？”
劉步陽笑：“東方王子的稱號不是虛名！”虧他好意思說。
“什麽啊！？”
劉步陽自誇道：“我是踢踏探戈鬥牛勁舞的開山始祖啊，可惜音樂不配合！”
廖姍皺眉嗬嗬笑。
劉步陽一手扶著廖姍的腰，一手牽她的手臂，說：“你今晚不是公主了，是皇後。左……右……”
廖姍跟著劉步陽的引領，慢慢動了起來。倪建義還是坐著看，可周玉東和江華早做著難看的姿勢去找落單的女人了。如果也有個霸王龍上自己的鉤，周玉東多半不會介意。
有燈光音樂和氛圍的配合，廖姍對這項原本就沒什麽技術含量的運動慢慢熟悉起來。而且她發現周圍的人也都隻會亂扭一氣，自己的膽子也大起來，逐漸的就不要劉步陽教了。
劉步陽看出廖姍有幾分投入，也就陪著她玩。雖然他對這個有很興趣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
女人真是更容易受環境影響，DJ越來越賣力，廖姍也扭動得越來越投入了。
江華蹦蹦跳跳的過來，大聲叫道：“感覺不錯吧？”
廖姍有些害羞的笑，停止了動作。
江華連忙道：“我走我走！”
廖姍再看劉步陽，更不好意思了，問：“你的組合舞呢？”
劉步陽連連搖頭。
“我要看！”廖姍急了，她才不想回頭就被劉步陽笑話呢。
劉步陽說：“那你要叫他們過來幫你攔那些瘋狂的姑娘。”
“吹牛，快跳！”
劉步陽擺了個起勢，握著廖姍的左手，把她當成一個基本不會動的舞伴開始表演自創的曾經震驚過不少夜總會的組合勁舞。名不虛傳的組合舞，踢踏舞的腳步動作，倫巴的臀部扭動，兼具鬥牛舞和探戈的整體風味，卻是狂躁音樂下的單人表演，廖姍完全隻是陪襯。
此舞一出，全場皆驚！所有人的目光移了過來，再移到劉步陽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的女人身上。很快，領舞都不動了，DJ手忙腳亂的換音樂。
當劉步陽的身體繞著廖姍快速轉動，當他握著廖姍的身體輕請轉動，或者把廖姍溫柔的放低，作為陪襯的廖姍也成了皇後。
劉步陽用三分鍾就快速結束了，周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江華說：“靠，難怪你這麽爽快就來了！”倪建義也走過來看著劉步陽笑，不過有點朋友間慣常的譏諷味道。
劉步陽揮手示意DJ繼續，拉廖姍到一邊休息。
兩個穿著和身材都性感的女人很快跟了過來，都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高個一點的用很濃的南方口音且有點嗲的對劉步陽笑說：“你好，真是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跳得這麽好的。”
劉步陽說謝謝。
女人繼續道：“讓我猜一下你本來是跳什麽的？探戈！對不對？”
劉步陽說：“其實我是跳草裙舞的。”
廖姍和兩個女人都嗬嗬笑。
矮個一點的女人就是本地口音了，看著高個的道：“你不是說沒對手嗎？”
這都等著劉步陽表態呢，他卻東張西望，問：“周玉東呢？”
倪建義笑說：“別找他，會怪你。”
高個女人怕劉步陽沒會到意，又對廖姍說：“能借你男朋友跳支舞嗎？”
廖姍可不想劉步陽抱著別的女人轉，就說：“這裏怎麽跳啊？”
正說著，周玉東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劉步陽還看見了在他背後追的兩個年輕男人。
周玉東往倪建義和劉步陽中間一站，馬上又冷靜了，說：“打架！”
對方兩個男的也是二十幾歲，一看這邊人還多些，就不敢輕舉妄動，但其中一個指著周玉東罵：“你他媽沒長眼睛是不是？回去摸你媽去！”
被周玉東摸的女生也氣洶洶的過來了，指著周玉東一頓臭罵。
周玉東連忙對廖姍解釋：“我以為她醉了，扶一把！”
倪建義比劉步陽還先說話：“對不起，不好意思，是個誤會。東子，道個歉。”
周玉東卻道：“我靠，好心當成驢肝肺啊，難怪說這社會不要做好事。”
那個女生顯然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敬：“給你媽做好事去！”
周玉東氣道：“我靠，就你這樣的，摸了還髒我的手。”
女生不說話了，冷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同伴。可這兩人看著劉步陽和倪建義這人高馬大的對手，怎麽敢動手。
劉步陽也說：“不好意思，是個誤會，都是出來玩的，別動氣。”那兩個找劉步陽搭訕的女人造退到一邊去了。
這時候，看場子的人過來了，對兩邊都沒好聲氣的說每天都會重複很多次的話：“別在這鬧，有事出去解決！”可當目光停在劉步陽臉上的時候，一下又換了表情，連忙道：“劉……先生，你來了。”他本來是想叫劉哥，可又覺得不合適。
劉步陽早認出這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是原來跟著藍啟鄖的手下全哥去見過自己的人，外號鉗子。他隻能點點頭。
鉗子立刻又換表情，凶神惡煞的瞪著另一邊人吼：“沒長眼是不是？”
幾個小孩子嚇得不輕，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劉步陽連忙道：“小事，算了。”
鉗子再換表情對劉步陽：“找全哥？他晚上在南街的場子。我打個電話。”
劉步陽說：“不用，我們馬上走。”
從迪廳出來，周玉東笑道：“劉先生，牛啊！”
廖姍擔心的問：“什麽人啊，你怎麽認識的？”
劉步陽撒謊：“不算認識，原來我爸給他們做過裝修吧。”
江華還在後悔：“那兩個美女可惜了，唉，劉步陽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沒出幾分鍾，劉步陽的電話響了，不認識的號碼，但他接後就聽出是那個全哥的聲音：“劉先生，你怎麽走了？我真不知道你會來，也沒收到藍大哥通知！”
劉步陽無奈道：“我隨便玩玩的，不是特意來的。”
全哥放心了些，說：“這月的錢已經打到帳上了，你要不要看看帳本。”
劉步陽連說不用，掛了電話。
告別倪健義幾人後，劉步陽送廖姍回家。
途中，廖姍突然連連捶自己的大腿，說：“醜死了，丟臉丟到家了！”沒了迪廳裏的氣氛感染，廖姍開始後悔了。
劉步陽知道她說什麽，笑道：“有我墊底，你怕什麽。”
廖姍道：“就是，你屁股扭得惡心死了！”
劉步陽傷心道：“就一次還被你看見了。”
廖姍笑，說：“以後不準到那種地方去了！”
“我聽你的。”
“也不準跳那惡心的舞，根本就不是舞！”廖姍雖這麽說，可到家後還是關上房門在鏡子前扭了幾下。
劉步陽到家後就開始電話工程，先是曾車旭開玩笑說要開車到安華來，接著就是韓淑雯的若幹條罪狀加到腦袋上。
“你不讓我去，還一個電話也不打。書上說了，男人不帶你認識他的朋友就是不愛你！”韓淑雯好委屈。
劉步陽奇怪道：“難道沒說女朋友特別漂亮的除外麽？”
韓淑雯又嗬嗬笑：“沒說！那你也可以打個電話嘛，我等一天。”
劉步陽又好一陣的安慰哄勸。
好話聽舒服後，韓淑雯高興道：“爸爸說可以帶你到家裏玩。這裏比平京的大得多哦，還有室內遊泳池，爸爸專門給我修的。”
“你沒去看看丁老師？”劉步陽轉移話題。
“去了，下午去的。嘿嘿，老師說我進步了。”
劉步陽笑道：“還要加油，我可不想超過你啊。”
“哼，想都別想！”
……
宋雲雅還是沒有什麽話，急著想掛電話。
“我下午去健身中心了，和一個男同學一起，一說要拳套，可把上次看你打我的那兩個人嚇壞了！”劉步陽主動挑起事端。
宋雲雅抿嘴沒笑出聲，但肩膀聳個不停，好一會才問：“那他們看到什麽了？”
“和上次完全相反，極度暴力。現在下巴都還疼。”
“……你沒事吧？”宋雲雅還是關心了。
“能說話能笑，沒你嚴重。”
“我怎麽了？”
“你都笑不出來了。”
宋雲雅一陣沉默後說：“劉步陽……你不用給我打電話了……石曉慧會幫我騙他爸爸，說我們常見麵。”
劉步陽說：“除非她爸爸帶軍隊來命令我不能給你打電話……那我也會猶豫。”
“……你不要說讓我開心的話。”宋雲雅輕聲責怪。
“我想一下……說你好醜？你自己信嗎？”
宋雲雅嚴肅道：“劉步陽，現在爺爺走了，沒人逼你……”
劉步陽說：“我還覺得遺憾呢。”
“你聽我說完！雖然我很傷心，但是這些天也想清楚了，或許我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你明白嗎？”宋雲雅終於把些話說出口。
劉步陽沉聲說：“不明白，你說清楚點。”
宋雲雅急道：“你明白！”
劉步陽停頓一會道：“有些事你也要明白。我給你打電話，或者以前去醫院看你，不是被逼的，就算有人逼，那也是正中我下懷。還有，我早說過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不會因為你想開始新生活就不給你打電話。”
“你怎麽這樣啊！”責怪的話，語氣卻溫柔！
劉步陽無恥道：“因為我想！”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自己的愛給宋雲雅的愉快大過困擾，我呸！
可惜，宋雲雅是女人，多少天下決心想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了，幾乎懇求著道：“你別這樣。”
劉步陽笑道：“哼，敢打我！知道厲害了吧？”
“你……快把我弄瘋了！”宋雲雅本來想罵的。
劉步陽連忙道：“別，開玩笑的……如果你說隻要我不騷擾你就能夠每天開心快樂，就算有萬蟻蝕心的癮我也忍了。”
宋雲雅沉默半晌，徹底潰敗的說：“我不知道……我好亂，好迷惑，我真不知道你那些女朋友是怎麽想的……你別說不用管別人，沒法不想……我也想過，可我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可能我二十五歲了，老了，我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劉步陽，你能告訴我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她們能開心嗎？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說著說著，開始有點哭腔。
劉步陽沒回答，而是問：“這月二十幾號我們去浦海玩，你去不去？”
“去！”宋雲雅堅決的回答，看來是真瘋了。
第二天上午，劉步陽先接了廖姍，去韓淑雯家的路上，藍啟鄖的電話打來了：“劉步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剛到。”
“我現在還不方便出來，你過來一趟，帶藍羽一起來，以你的身份。這邊我都處理好了，不會為難你。”藍啟鄖現在比以前更謹慎，可又實在想見藍羽。基於對劉步陽某方麵的信任，他也覺得不用交代太多。
劉步陽無奈道：“好，您看什麽時候合適？”
“二十二號吧，星期二，下午來。”
兩天沒見劉步陽的韓淑雯顯然受了不小的煎熬，一上來就抱住了劉步陽的胳膊，覺得不妥後又把廖姍拖到劉步陽右邊。廖姍笑笑卻沒拉劉步陽。
韓淑雯一嘟嘴，但還是鬆開手，食指戳戳劉步陽的肩膀，問：“去哪裏？”
廖姍指著車裏的相機，說：“照相。”
“好啊！”韓淑雯從來不怕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