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有辦法在不告訴他我們知道他有虛擬的教師帳號的情況下辦到這一點。”

“就告訴他好了。”

“然後他就不會相信那些他自己找到的事情了。”

“他什麽都沒有發現,”局長說。“我們不必給他虛假的東西去尋找,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錯誤理論,明白麽?所以無論他以為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隱瞞了東西,他還是會作假,我們還是很安全。”

“你看上去好象你已經鑽到他的腦子裏去了似的。”

“趙文清對我保證,他的DNA隻有一點和普通人不同。”

“那麽現在他又是人類了。”

“我們必須基於‘某種理由’來做決定,馬迪。”

“如此陪審團還是認為他是一個人類了哦。”

“把艾青選擇的假設軍隊的名單給我,我們就可以把它給劉安京了。”

“他會把自己也放在裏麵的,你知道的。”

“他已經非常好了,或者他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麽聰明。”

“那麽劉安京怎麽辦?他準備好了沒有?”

“劉安京認為他準備好了。”局長歎息著,“對於艾青,那還是一場遊戲,因為還沒有壓力落到他的肩上。但是劉安京……我認為他知道,很明白,他要到被帶到哪裏。

我象他已經感覺到了。”

“長官,你感覺到壓力不見得他也感覺到壓力。”

局長笑了,“你心裏的壓力減輕了,是嗎?”

“艾青正在對壓力感到饑渴。如果劉安京不想,那為什麽不把擔子交給想擔的人呢?”

“如果艾青對壓力感到饑渴的話,那隻能證明他還太年輕。另外那些那些饑渴的人總是要表現出來。看看拿破侖。看看希特勒。開始是大膽,沒錯,但是‘然後’就是持續地冒險,當他們需要謹慎的時候,後悔就晚了。巴頓、愷撒、亞曆山大、他們總是過頭,從不幹得恰倒好處。不,該選的是劉安京,不是艾青。劉安京不會想要那麽做的,所以他不會去證明什麽。”

“你確定你在選擇你想服從指揮官麽?”

“我正是在那樣做,”局長說。“你能想到更好的標準麽?”

“事實是,你不能在把責任完全推到這個孩子身上,不是麽?不能說如何測試出來的,你隻是跟從測試結果、成績或者無論什麽。”

“這次不能象機器那樣了。”

“那就是為什麽你不想要艾青,是不是?因為他是被‘製造’出來的,象個機器。”

“我不進行自我分析。我隻分析‘他們’。”

“那麽如果我們贏了,究竟是誰贏得了戰爭呢?你選擇的指揮官?或者你,因為是你選擇了他?”

“三人執政,因為他們信賴了我,在他們的改革之後。但是如果我們失敗了……”

“好,‘那麽’責任人很明確就是你了。”

“那時我們‘全部’都死了。他們還能怎麽幹呢?先殺了我?還是留下我,直到最後,讓我來反思我們錯誤的前因後果?”

“但是,劉安京。我是說如果他就是我們找的那個。‘他’不會把責任推給你的。他會把所有責任自己擔當起來。不是說勝利的榮譽——而是失敗的過失。”

“贏或者輸,我們選出來的孩子將會麵對一段非常殘酷的時期。”

艾青在吃午餐的時候被召喚的。他立刻到馬迪的宿舍報到。

他發現馬迪坐在自己的小型電腦前麵,閱讀著什麽。光線是特別設置的,那樣反光可以讓艾青不能看請上麵寫了什麽。

“坐吧,”馬迪說。

艾青跳起來坐到馬迪的**,他的腿懸著,在擺動。

“我從你這裏得到了什麽,”馬迪說,“沒有防禦工事、沒有雜誌、沒有顯著特點……在敵人的星係中,陸地外麵可能沒有生物。那樣在完全勝利以前有得到可以居住的行星的可能性……補給線不是問題,既然那裏不需要去保護,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讓那些滿員的艦隊攜帶補給品和彈藥——結論是,所有的星際侵略艦隊全都是進行自殺攻擊,因為即使還有艦隊能夠全身而返,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也不能活到回來的時候。他們不可能返回,所以我們必須確信他們的力量是絕對充足的,而且犧牲是值得的……不同性別的人混合起來可以使星際艦隊有可能成為殖民者,並且或者可以有能力占領被捕獲的敵人的行星。”

艾青滿足地聽著。他把這些留在小型電腦裏,好讓他們發現,現在他們已經發現了。

“這是你寫的,艾青,但是你不能把它遞交給任何人。”

“不會有適合它使用的任務的。”

“你好象一點也不奇怪我們發現它似的。”

“我假設你們通常都會瀏覽我們的小型電腦。”

“就象你常常瀏覽我們的一樣?”

一種恐懼的感覺攫住了艾青的胃。他們知道。

“很可愛,你用‘局長’並在前麵加個插字符號來登錄是一個錯誤。”

艾青什麽也沒有說。

“你瀏覽所有其他學生的記錄。為什麽呢

?”

“我想了解他們。我隻有幾個朋友。”

“一個知心朋友也沒有。”

“我很小,而且我比他們聰明。沒有人和我在同樣的水平上。”

“那麽你看他們的記錄一定能讓你更多的了解他們。你為什麽覺得需要去了解他們呢?”

“有一天我也許會成為一支戰隊的指揮官的。”

“那時你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你的士兵。”

“沒有,長官。”艾青說,“根本沒有時間了。”

“你為什麽那麽說?”

“因為我將會被提升的方式。還有。我們是這個學校中最好的兩個學生。我們正在被人放在一起比較。所以當我得到一支戰隊的時候,我沒有很多時間了。”

“艾青,現實一點好了。在有人願意跟隨你參加戰爭之前,還要走很長的路的。”

艾青什麽也沒有說。他知道那不對,即使馬迪不知道,“讓我們看看你的分析有多麽好吧。讓我給你一個任務好了。”

“什麽課程?”

“沒有課程,艾青。我希望你建立一支虛擬的戰隊。全部由新兵組成,構造一整套名單,全部一共要有四十一個士兵。”

“‘沒有’老兵麽?”

艾青這麽問不過是要讓別人明白他知道什麽規則。但是馬迪好象認為那是在批評這個決定不夠公正,“不,怎麽告訴你呢,那些被指揮官要求調離的老兵也在你的選擇範圍內。那樣可以給你一些有經驗的人。”

那些指揮官不想要的人。一些真正的失敗者,但是有些正好相反。“很好,”艾青說。

“你覺得需要多少時間?”

艾青手頭就有一打的備選方案,“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名單。”

“我希望你仔細地考慮。”

“我已經考慮過了。但是我需要您告訴我兩件事情。你說是四十一個士兵,但是那將包含有指揮官。”

“好,那就四十個,讓指揮官先空出來。”

“另一個問題是。我是不是會是這支戰隊的領導者呢?”

“如果你想這麽做,你就那麽寫上去好了。”

但是馬迪的冷淡告訴艾青那支戰隊不是給他準備的。“那支戰隊是給準備的吧!不是麽?”

馬迪瞪著他,“那不過是個假設。”

“很明顯是給的,”艾青說,“你不能調走任何人給他騰出位置,所以你們要給一個全新的戰隊。我打賭是飛龍戰隊。”

馬迪看上去受到了打擊,雖然他試圖遮掩。

“不用擔心,”艾青說,“我會給他你能夠組建的最好的戰隊,當然是在規則允許的情況下。”

“我‘說過’這是個假設!”

“你認為當我發現我自己就在的戰隊裏麵,並且我發現我的名單裏的其他人也在那裏的時候,我不能知道麽?”

“沒有人說我們會采納你的名單。”

“你們會的。因為我是正確的,並且你們將會知道這一點,”艾青說,“而且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那將是一支地獄般的戰隊。由來訓練我們,我們會狠踢其他戰隊的屁股。”

“做這個假設的任務吧,任何時候都不要告訴別人。”

那就是要不予考慮,但是艾青不想被開除。他們來找“他”。他們正在讓“他”做他們的工作。他們想讓他說,他們隻是要聽。“那支戰隊將要如此優秀的原因就是,你們的係統選錯了很多孩子。這個學校裏麵一半的最優秀的孩子都在新兵連或者交換名單裏,因為他們還沒有完全被挫敗,完全屈服於去聽從那些你們派去管理戰隊或者小隊的傻瓜們。那些不稱職的或者小的孩子就是那些可以取勝的孩子。將會讓其成為現實。他將知道如何使用我們。”

“艾青,你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象你自己想得那麽聰明!”

“不,我是很聰明,長官,”艾青說,“否則你們就不會把這項任務給我了。我可以離開麽?或者你想我現在就告訴你名單麽?”

“走吧,”馬迪說。

我應該還沒有激怒他,艾青想。現在他完全可能胡亂改動我的名單來證明他可以那樣做。但是他沒有那種人選。如果我錯了的話,那我對於其他任何人的估計也不會是正確的。

另外,和有權利的人講述事實感覺真的很不錯。

處理了一會名單以後,艾青很高興地發現馬迪沒有沒有在他捏造的名單上提任何愚蠢的建議。因為那不是要從新兵和交換名單中選出四十個最好的士兵的姓名的問題。

是被提前成為戰士的,那樣如果給他更大的孩子會讓他的領導更吃力——所以要給他一支由小孩子組成的戰隊。所以他從名單裏麵剔除了那些比大的人。

那給他留下了將近六十個優秀到足以成為戰隊成員的孩子。艾青正在按照價值給那些人排序的時候,他意識到他犯了一個錯誤。那些孩子裏麵有一大部分曾經參加過劉安京在自由活動時間的訓練。對那些孩子最了解,很自然他會要他們做他的小隊長。他的戰隊的核心力量。

麻煩是,雖然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可以成為稱職的小隊長,但是依

賴某些人就意味著把其他人看成那個團體外的人。包括艾青。

因此他不會選擇我去帶領一個小隊。他根本不會選擇我,不是麽?我太小了。他不會看到我,不會發現我的領導才能。

那不就是我麽?我不是正在墮落下去麽?我不是在用這個程序來給予自己一個展示能力的機會麽?

如果我那樣做的話,那又有什麽錯呢?我知道我能夠做什麽,沒有其他人能真的做到。教官們認為我是一個學者,他們知道我聰明,他們信賴我的判斷,但是他們不是為我組建這支戰隊,他們是在為他組織戰隊。我還是需要告訴他們我能做什麽。如果我真是最好的那個,那麽盡快地完成這個計劃會很好地展示出這一點。

然後他想:那就是白癡把他們自己的愚蠢合理化的方法麽?

“嗨,艾青,”李克軍說。

“嗨,”艾青回答。他把一隻手放到了小型電腦上,遮住了顯示的內容。“什麽事情?”

“沒有什麽要告訴你的。‘你’看上去很嚴厲。”

“不過是在完成一個任務。”

李克軍笑了,“你從來沒有把學習看這麽重的。你不過是看一會然後打上一會字。

好象它們什麽也不是,就是那樣。”

“這個是額外任務。”

“那麽說很難了?”

“不是非常難。”

“很抱歉打攪你了。那麽想可能是錯的吧。可能是從家裏來的信吧。”

他們兩個都笑起來了。在這裏,信件不是很容易就能收到的。最多每幾個月收一次。但是當他們登錄的時候,信箱總是非常幹淨。有的人甚至從來收不到信,艾青就是其中的一個,李克軍也知道原因。那是個秘密,他是唯一注意到這一點而且提出問題的人。“你‘根本’沒有家麽?”他曾經這麽問。“由幾個孩子組成的家庭,也許我是裏麵最幸運的,”艾青回答他,李克軍表示同意,“我不是,我希望你象我一樣有父母。”

然後他告訴他他是唯一的孩子,但是他的父母還是很用心選他出來,“他們用外科手術,植入了五六個受精卵,過一陣子選出發育最健康的兩個,最後他們選擇了我。我被當做一個國王或者達賴喇嘛那樣養大。然後,有一天,I•F說,我們需要他。我的父母非常難去表示同意。但是我同意了,我說,也許我是下個•雷漢呢?然後他們就讓我去了。”

那次交談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是它還留在他們的回憶中。孩子們很少談論家庭。

李克軍也不和別人討論他的家庭,隻和艾青。作為回報,艾青也告訴他一點街上的生活。沒有多少細節,因為那樣好象他在要人憐憫或者要試著顯得很冷酷似的。但是他提到了他們是如何組成一個家庭的。告訴他,那曾經是晶晶的小組,然後成了範迪的家庭,他們如何進入慈善廚房。然後艾青等待,看這個故事到底被傳出去多少。

一點也沒有傳開。李克軍沒有人任何人提起一點點。那時艾青才確定李克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他可以維護秘密,即使沒有被要求這樣做。

現在艾青是在為這個偉大的隊伍確定名單,然後李克軍來這裏,問他正在做什麽。

馬迪說過不許告訴任何人,但是李克軍可以保持秘密。那麽做有什麽危險呢?

然後艾青恢複了理智。不論他是否將會加入飛龍戰隊,知道這件事情對李克軍都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他沒有加入,他會知道艾青沒有把他放進去。如果加入的話,事情會更糟,因為如果他會懷疑艾青是不是用感情來代替了本身的能力,從而把他列入名單的。

另外,李克軍不能出現在飛龍戰隊。艾青喜歡他,信賴他,但是李克軍並不在那些最好的新兵當中。他很聰明,很靈活,他很好——但是他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對我除外,艾青想。

“那是一封從‘你’父母那裏寄來的信,”艾青說。“他們不再給你寫信,他們更喜歡我。”

“是啊,而且梵帝岡也搬到了麥加。”

“而且我在給他安排官員。”

“沒有關係,”李克軍說,“你地位太高了,比左。”李克軍拿起他的小型電腦,“今天晚上我不能幫你做作業,艾青,所以不要求我幫忙。”他向後躺在他的**,開始玩那個虛幻遊戲。

艾青也躺下了。他打開他的顯示器,再次開始與姓名搏鬥。如果他從名單裏麵排除掉了每個曾經與一起訓練過的孩子,那麽還能剩下多少好樣的呢?十五個在交換名單裏的老兵。二十二個新兵,包括艾青。

為什麽那些新兵“沒有”參加在自由活動時的訓練呢?那些老兵,他們都和他們的指揮官有摩擦,那些指揮官是不會反對的,所以那樣他們就不會感覺到是被甩出去的。但是這些新兵不是野心勃勃的麽?或者他們好讀書,試圖通過課堂知識代替在戰鬥室裏麵被注意麽?不恩不能挑剔他們——那也讓他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他們都如此信任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們不覺得需要額外的訓練麽?或者過於傲慢以至於他們不想讓別人把他們的成功歸功於劉安京?或者他們非常羞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