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開口的是一個叫宋偉的孩子:“長官,這是我們從門裏出來時的方向。”很好,艾青想。那比無謂地爭論在零重力下沒有所謂上下好得多。

“很好,這樣假設方向有什麽用處呢!這裏有和有重力走廊裏有什麽區別!我們是在走廊裏戰鬥麽?這裏有重力麽?”

沒有,長官。他們都小聲說。

“從現在開始,忘掉你們在通過大門前的重力。那些重力以前全部沒有了,抹掉了。明白麽?不論你以為你的下麵是哪裏。你的腳指向敵人的大門。頭頂是我們的大門。

北邊是那裏”——他指向剛才是天花板的方向——“南方是那裏,東邊是這個方向,西邊——哪個方向?”

他們叫出來。

“那就是我要說明的,”說,“你來這裏就是要消滅敵人,你被選擇的唯一原因是就算在廁所裏你也可以那樣做。”

艾青看著,很愉快。看來好象在強調:你們是如此愚蠢,你需要我來提你擦屁股,那是基本訓練前的教育過程。很好,那也許是必要的。一個訓練的開始儀式。很煩人,從開頭一直到結束都是,但是……那是指揮官的選擇。

瞪著艾青,但是他的眼珠照樣轉。

“我來看看這都是什麽雜耍!你們就管那叫集結麽?你們管那叫滑行麽?現在,所有人,出發,在天花板集合!就是現在!快!”

艾青知道圈套是什麽,他在說完話之前就行動了,他向他們開始進來的那個方向衝了過去。大多數別人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但是一般的人還是衝向了錯誤的方向——他們向著叫做“北麵”的那個方向衝了過去,他們開始的時候把這個方向設定為“上方”。這個時候艾青已經快抓住把手了,他很容易地握住把手。他以前在新兵連的戰鬥室訓練中就這麽做過,但是他太小了,不象其他人,對他來說要在一個沒有把手可抓的地方著陸也是有可能的。胳膊很短在戰鬥室裏麵確實是一個不利因素。他可以瞄準把手四周一個很小的範圍,然後精確地到達那裏。在穿越房間的跳躍中,做到那種程度機會很小。所以這次他的感覺很好,至少,他看上去不是個大笨蛋。實際上,他首先出發,首先到達。

艾青轉身,觀察那些因為經過了長長的,困窘的第二次跳躍來加入隊伍的隊員。他看到了那些家夥都是誰時有一點吃驚。他想,疏忽會把我們都變成小醜的。

再一次觀察他,這次不是一瞥而過了。

“你!”指著他。“方是哪裏?”

我們不剛剛才從那裏來麽?“向著敵人的大門。”

“你的名字,孩子?”

來了,真的不知道在這個該死的學校中,那個最小的分數也最高的孩子是誰麽?好吧!如果我們正在扮演警察和倒黴的新兵的角色的話,我最好按劇本走。“這個士兵的名字是艾青,長官。”

“是因為他的個頭,還是因為他的大腦?”

其中一些士兵笑了。但是不多。“他們”知道艾青的名聲。對他們來說,他的個頭一點也不好笑——那很讓人困窘,一個如此小的孩子但是能夠有完美的成績,他提出的問題他們甚至都不能理解。

“很好,艾青,你在某些方麵是對的。”現在對所有的士兵講解如何通過大門,腳先通過的話可以讓你在敵人眼中的目標更小。那樣他們就很難擊中和冰凍你。“現在,當你們被冰凍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

“不能移動,”一個人說。

“那是‘冰凍’的意思,”說,“但是你‘將’怎麽樣?”

艾青覺得的問題措辭不夠明確,沒有必要讓別人繼續痛苦地理解這個問題。所以艾青大聲說,“你會沿著你開始的方向,以被冰凍時的速度繼續移動。”

“沒錯,”說,“你們五個,在末尾的,移動!”他指著那五個士兵,他們麵麵相覷了很長時間才確定劉安京是指哪五個人,這時劉安京已經把他們都冰凍了,他們就被凍在那裏。在練習中,冰凍過幾分鍾就會解除,除非他們的指揮官提前用他的鉤子解凍他們。

“下麵五個,移動!”

七個孩子立刻開始移動——沒有時間計算了。象冰凍別人一樣把他們迅速冰凍了,但是因為他們已經出發了,他們象他們開始麵對的方向順利地朝著牆壁飛了過去。

頭五個人還在他們被凍住的地方的空氣中旋轉。

“看看這些所謂的士兵。他們的指揮官命令他們移動,你們現在看看他們。他們不止是被冰凍,他們被冰凍在這裏,他們擋住了路。而其他人,他們在得到命令的時候就開始移動,所以他們被凍在那裏,他們擋住了敵人的路,遮住了敵人的視線。我希望你們中能有五個人明白這一點。”

我們都明白,。這些人不是戰鬥學校裏麵的那些傻瓜。我並不是沒有給你選擇出你可能得到的最好士兵。

“無疑地,艾青是其中的一個。不是麽?艾青!”

艾青很難相信“又”一次針對他了。

隻是因為我很小,他就用我來使別人困窘。小不點都知道答案,你們那

些大孩子怎麽不知道呢?

但是,劉安京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以為他得到的是一批不合格的新兵和刺頭老兵。他還沒有機會看到他實際上擁有一個被挑選出來的團體。所以他以為我是在這次愚蠢的抽簽中的一個最可笑的結果。他發現了我不是一個白癡,但是他還認為其他的人是。

還在看著他。哦,是的,他已經提問了。“是的,長官,”艾青說。

“那麽重點是什麽?”

把他剛才告訴我們的回潰給他就好了。“當你們被命令移動的時候,趕快去做,這樣當你被冰凍的時候,你會被彈出去而不是妨礙了你自己所在戰隊的行動。”

“非常好。我至少還有一個能夠明白這些的士兵。”

讓艾青被人厭惡。那就是要給飛龍戰隊寫下傳奇的指揮官幹的事情麽?在徹頭徹尾玩著戰鬥學校的遊戲,他在玩把我孤立出來成為害群之馬的遊戲。甚至沒有注意我們的分數,他肯定沒有和教官們討論過他的士兵。如果他做了的話,他就會知道我是這個學校中最聰明的孩子,其他人都知道。那就是他們彼此看上去都很困惑的原因,正在暴露他自己的無知。

艾青看到看正被自己的士兵極度討厭。隻是眼睛的一瞥,但是也許最終會明白他的“拿小蝦米開玩笑”的行為正在引火燒身。因為他最後還是回到了正常的訓練上。他教給他們如何在空中保持跪著的姿態——甚至冰凍了他們自己的雙腿,讓他們固定在那裏——然後在他們衝向敵人的時候從雙膝之間開火,這樣他們的腿就成為了一個盾牌,吸引敵人的火力,可以在暴露前維持一個很長的時期。一個好的戰略,而且艾青最後開始了解到為什麽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損失慘重的指揮官了。他可以感到其他的士兵終於開始對他們的指揮官產生敬意了。

當他們了解這一點後,解凍了他自己和所有在示範中被冰凍的士兵。“現在”

他說,“敵人的大門是什麽方向?”

“下方!”他們齊聲回答。

“我們的攻擊方式呢?”

哦,很好,艾青想,好象我們可以同聲回答似的。回答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出示範——所以艾青把自己從牆上彈起,向著對麵衝過去,從他的雙膝之間不停射擊。他做的不夠完美——當他彈出去的時候有一點旋轉——但是最重要的是,在他頭一次嚐試這種運動的時候,他幹得不錯。

在他的頭上,他聽到對其他人呼喝,“隻有艾青知道該怎麽辦麽?”

那時艾青已經在遠處地牆壁上穩定了自己的身子,戰隊中所有其他的人都跟在他的後麵,不停射擊,好象他們是在攻擊敵人。隻有呆在天花板上。艾青帶著愉快地心情注意到,正處於和在走廊中相同的方向上——他的頭向著“北方”,原來的“上麵”。他可能在理論上重新設置了方向,但是在練習中很難轉變原來以引力為基礎的思考方式。艾青已經向東旋轉自己的身體,他頭轉向西方。在他附近的軍人也和他一樣做,利用他來確定方位。即使注意了,他也沒有警告。

“你們全部回到我這裏來,攻擊‘我’!”

立刻他的閃光服上聚集了四十支武器的火力,就好象他的整個軍隊都在向他聚集,一直開火。“哎喲!”在他們抵達的時候說,“你們抓住我了。”

大多數人笑了。

“現在,在戰鬥中,你們的腿最適合做什麽?”

什麽也不適合,幾個男孩說。

“艾青不會這麽想的,”說。

即使現在他也不打算對我寬容一點。好吧,他到底想聽什麽?一些人小聲說“盾牌,”但是沒有理他,這樣說來他一定想什麽別的呢。“他們是離開牆壁的最好的方法,”艾青猜測道。

“很正確,”說。

“但是,離開是運動,不是戰鬥,”“瘋子”林維之說。一些人也小聲表示同意。

很好,開始了,艾青想。“瘋子”林維之選擇與他的指揮官進行無意義的爭執,因為那些人使他憤怒而且……

但是沒有對“瘋子”林維之的話感到不快。他隻是轉過身,溫和的說,“‘沒有’戰鬥是不需要運動的。現在,你們的腿被這樣凍住,你們怎麽離開牆壁?”

艾青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艾青?”問。當然是他。

“我從來沒有試過,”艾青說,“但是如果你麵向牆壁,然後腰部用力,以兩倍的速度——”

“有對有錯。看著我。我背對牆壁,腿被凍住。但是我還跪著,我的腳正對著牆,所以通常你必須向下來推動,這樣你就可以象一個‘豆子’一樣被彈出去了,不是麽?”

大家都笑了。頭一次,艾青注意到不是那種讓所有的人嘲笑小家夥的笨蛋了。

也許很明白艾青是這裏麵最聰明的孩子,而且把他孤立出來,就因為他能夠把所有別人的憤恨集中在他的身上。全部的事情都是要確定其他的孩子都會認為取笑艾青,輕視他,是很有趣的。即使他很聰明。

很好的辦法,。破壞你最好的軍人的力量,確保他

不受到尊重。

然而,現在學習教他們的東西比憤怒於他的指導方式重要得多。所以艾青很專注地看是如何示範用冰凍的雙腿離開牆壁的。他注意到讓自己以預定的方式旋轉起來。這樣當他飛過的時候,很難被別人擊中,而且對於遠處的敵人來說,要想讓他們的武器集中足夠的光束在他身上的某一部分達到可以造成傷害的程度也就更難了。

我可以生氣,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不能學習。

那是個很長的,讓人疲憊的練習,不停地一遍遍演練新的技能。艾青注意到沒有打算讓他們把每項技能分開學習。他們必須立刻全部做到,把他們整合到平滑的、連續的運動中。象是在舞蹈,艾青想。你們不能先學習射擊,然後是反彈,然後是可控旋轉——你們學習的是反彈—射擊—旋轉。

最後,他們全部渾身大汗,精疲力盡,由於學習到他們從來沒有從別的戰士那裏聽說過的技術的充實感而激動地滿臉通紅,在地麵的門口集合了他們,並且聲明他們在自由活動時間還要進行一次訓練。“不要對我說自由活動時間應該是自由的。我知道,你們可以自由地做你們想做的事情。我在‘邀請’你們參加一個額外的,‘自願地’練習。”

他們笑了。這個團體全然由那些在以前“不”選擇和一起在戰鬥室做額外訓練的孩子組成。現在他讓他們確切地明白了他期待他們改變他們當初的決定。但是他們不介意。通過這個上午,他們明白了,當進行訓練的時候,每一秒種都是有效果的。

他們不能負擔錯過任何一個練習的危險,那樣他們會被遠遠地拋在後麵。可以剝奪他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即使是“瘋子”林維之也沒有為此提出異議。

但是艾青知道他必須馬上改變他和之間的關係,否則他永遠沒有機會成為領導者。在今天的訓練中是怎麽對待他的,讓大家把憤恨集中在他這個小不點身上,把艾青本來就很微小的成為領導者的機會變得更渺茫了——如果其他的孩子輕視他的話,誰會跟隨他呢?

於是艾青在其他人走了以後在走廊裏獨自等著。

“嗨!艾青,”說。

“嗨!劉安京,”艾青回答。聽出了艾青在稱呼他名字時的挖苦語氣了麽?他為什麽在回答之前停了一下呢?

“該說‘長官’,”柔和地說。

哦,算了吧!我見過那些情景,我們都“嘲笑”那些場麵。“我知道你在做什麽,‘劉安京’,長官,我正在警告你。”

“在警告我?”

“我會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人,但是不要和我玩遊戲。”

“否則怎麽樣?”

“否則我會成為你能夠找到的最壞的士兵。兩選一。”艾青根本不指望能夠聽明白他表達的意思。如果他能夠得到的信賴和尊重,艾青將是非常有用的,但是,如果相反,他將隻是一個小孩子,毫無用處。或許會明白裏麵的意思,艾青的意思是如果不打算用他的話,他就會製造麻煩。不過也許他已經了解了,一點點。

“那你想要什麽?”問,“愛和親吻?”

說的全是題外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能裝作不懂。“我要一支小分隊。”

走近了艾青,低頭看著他。對於艾青來說,總之,沒有笑起來就表示了一個好現象。“你為什麽應該領導一支小分隊?”

“因為我知道能夠怎麽使用它。”

“誰都知道要領導一支小分隊很容易。但是讓他們去執行你的指令就困難多了。為什麽其他士兵會願意跟隨象你這樣的一個小不點呢?”

已經問到了問題的關鍵了。但是艾青不喜歡他這種惡劣的口吻。“我曾經聽他們也那樣叫過‘你’。而且我還知道林波仍然在這麽叫你。”

不再用那種玩笑的口氣了。“我在問你問題,士兵。”

“我將會贏得他們的尊敬,長官,如果你不妨礙我的話。”

令他很驚訝的,咧嘴笑了,“我正在幫助你。”

“見鬼的幫助。”

“除了對於小孩子的同情,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但是我讓他們‘所有’人今天肯定注意到你了。”

你應該做好好查詢一下,你是唯一一個還不真正了解我是誰的人。

“他們將注意你每次行動,”說,“現在你要做到最完美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

“這麽說我在被判斷之前連學習的機會也沒有了。”那不是你該有的才能。

“可憐的孩子。沒有人會公平地看待你的。”

的故做遲鈍激怒了艾青。你實際比現在表現的聰明得多!

看到了艾青的憤怒,伸出手把艾青一直推到牆上,把他緊緊地按在了牆上。“我告訴你來如何得到一支小分隊。證明給我看你知道給如何做一個士兵。證明給我看你知道怎麽調遣其他的士兵。然後證明給我看有人願意跟隨你參加戰鬥。然後你就可以得到你的小分隊。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做到最好。”

艾青忽略了他受到的壓迫。其他的壓力比身體受到的壓力更大。“那樣很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