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不,不是想當然的。你知道當蟻族被擊敗的時候,I•F將不再有存在的理由。但是I•F一定要繼續存在以維護國際的和平。但聯盟在政治上並沒有強大到可以在國家主義的颶風下維持下去。I•F將會被分裂成小集團,每一塊都有自己的領導者,神保佑所有這些分裂勢力不會用他們的武器攻擊地表。”

“你花太多時間去讀啟示錄了。”

“我可能不象你們學校中的孩子那樣有天分,但我知道地球上的議論被傳成了什麽樣子。當然也有一些理性的聲音,但是他們不過是在說空話,然後被人忽略。對於將來必然會發生的世界大戰,實際上你和我什麽也做不了。但是我‘能’盡力去確保這些孩子在這場遊戲中不被別人當卒子使。”

“他們不被人利用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他們做主。”

“是你把他們養大的。可以肯定你不會‘害怕’他們。你讓他們有機會去玩。”

“趙文清,我所做工作都是為應對蟻族的入侵做準備。讓這些孩子成為完美的、可靠的指揮官。我不能看到更多的事情。”

“不要去‘看’好了。他們的國家聲稱,他們的家園都敞開大門歡迎他們。”

“我現在還不能去想那些事情。”

“現在是你有權利這樣做的唯一機會。”

“你高估我了。”

“你低估了你自己。”

燈剛剛點亮幾分鍾,就揮動著一片小紙片進入了飛龍戰隊的宿舍,那時他們剛剛訓練了一個月。那是戰鬥命令,他們要在07:00對戰野兔戰隊,他們要不吃早飯進行戰鬥。

“我可不想有人吐在戰鬥室裏。”

“我們至少可以先撒尿吧?”李克軍問。

“請不要超過十升,”說。

每個人都笑了,但是他們還是很緊張。作為一支新組建的隻有少數老兵的戰隊,他們沒有預期會取勝,但是他們也不想丟臉。他們用不同的方式來鬆弛神經——有些人沉默,有些人開始羅嗦。有些在開玩笑和互相打趣,其他人有一點暴躁。一些人隻是閉上眼睛躺在鋪位上。

艾青觀察著他們。他試圖回憶晶晶團夥中的孩子是否做過同樣的事。隨後他意識到:他們都很“饑餓”,不怕被人嘲笑。除非你能夠吃飽,你是不會害怕這種事情的。那些欺淩弱小者也和這些孩子一樣,害怕恥辱,但是不會挨餓。那麽那些欺淩弱小者在隊伍中的行為就很清楚了。他們在作假,總是明白別人在觀察他們。他們害怕必須要去打鬥,但也盼望著打鬥。

我有什麽感覺呢?

我怎麽這時候還想這些?

哦……我隻是坐在這裏,觀察。但其實也是“他們”中的一個。

艾青拉出他的閃光服,然後他意識到他要先上過廁所才能穿它。他滑到地上,從鉤子上拉下他的手巾,把它圍到身上。就在那個時候,他想到了他爬進通風係統的那個夜晚,那晚他把手巾扔到了鋪位下麵。他現在不能進去了,他的肌肉太厚了,個頭也太高。他仍然是戰鬥學校中最矮的孩子,但是他長高的速度是別人可以被注意的長高速度的兩倍,他清楚他的胳膊和腿都長長了。他現在夠東西更容易了,而不必總是跳著做一些平常的事情,比如在健身房的識別器上做識別。

我已經變了,艾青想。當然,包括我的身體。但我的思維方式也變了。

李克軍還是躺在**,用枕頭蓋著他的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應付方法。

其他的孩子都在使用廁所,倒水喝,但是艾青是唯一一個覺得還是淋浴比較好的人。他們以前常常取笑他,問他水從那麽高流下來以後是不是還暖和,但是現在這是個老玩笑了。艾青想要的是蒸汽。被水霧籠罩,什麽也看不清楚,霧氣讓他明白一切都被藏了起來,這樣他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是任何人。

總有一天,他們都會和自己一樣注意到我的。比別人個頭大,身高和肩膀都比別人高,看得更遠,夠得更遠,肩負他們隻能夢想的擔子。在街頭上,我要關心的隻是生存下去。但是在這裏,我吃得很好,我要找到我自己。我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因為我的基因不平常,所以‘他們’可能以為我是外星人、機器人或者什麽別的。但是當我在做生命中最偉大的事情時,他們會驕傲地宣稱我是人類,會怒斥那些懷疑我是不是人類的人。

比還要偉大。

這些想法從他的腦海中湧出,或者試圖湧出。這不是一個競爭。世界上是可以同時容納兩個偉人的。

但是他還是很困惑地意識到那種情況的少見。沒人可以忍受讓他手下的軍官有真正的權威。所有的勝利都必須歸功於他自己。他們都有朋友,有敵手,但是他們都沒有合夥人。

那就是要壓製我的原因麽?就算在他成為指揮官被授予士兵名單的時候就知道我比其他飛龍戰隊成員更有頭腦,但他還是要壓製我的原因麽?因為我很明顯是一個對手。因為我從頭一天就很明確地聲明我要求晉升,他正在讓我知道隻要我在他的軍隊那就是沒有可能的。

有人進入了浴室。由於水霧,艾青看不出是誰。沒有人向他致敬。其他人肯定洗完回去做準備了。

新來的人穿過霧氣來到艾青的淋浴器附近。那是。

艾青隻是站在那裏,滿身肥皂。他覺得自己象個白癡。如此茫然甚至忘記了衝洗,就這麽站在水霧裏麵,迷失在他的思考裏。他很快回到水流下麵。

“艾青?”

“長官?”艾青轉身麵對他,站在浴室門口。

“我想我已經命令所有人去健身房了。”

艾青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回到了他的腦子裏。是的,‘已經’命令過每個人帶上他們的閃光服去健身房。

“對不起。我……我正在想別的東西……”

“每個人在頭一次戰鬥前都很緊張。”

艾青恨自己讓看到他正在做愚蠢的事情。沒有記住一個命令——艾青記住了“所有信息”。那不過還沒有被處理。而且現在他正打算幫助他。去他的“每個人都會緊張”!

“‘你’不會的,”艾青說。

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走回來,“我不會?”

“林波命令你不許取出武器。你隻需呆在那裏假裝是個傀儡。做‘那樣’的事情是不會讓你精神緊張的。”

“不,”說,“我很憤怒。”

“那也比精神緊張好。”

開始離開,然後又回來了,“你‘在’發怒麽?”

“在淋浴之前,我是在那麽做。”艾青說。

笑了。隨後他的笑容消失了。“你遲到了,艾青,而且你還在忙著衝洗。我已經把你的閃光服帶到健身房去了。我們現在都知道你是頭驢。”把艾青的手巾從鉤子上摘下來。“我們會在那裏等待你的到來的。快行動吧!”

走了。

艾青狂怒地關掉水龍頭。那毫無必要,但是知道。讓他在別的士兵吃完早飯回來的時候,濕淋淋地光著身子穿過走廊。那太下流,也太愚蠢了。

隻要是羞辱我的事情,他從不放過機會。

艾青,你這個白癡,你怎麽還站在這裏。你可以跑到健身房去讓他為難。結果現在你就愚蠢陷在你自己的愚蠢裏。為什麽呢?沒人要和你講理,沒人要來幫你。你想他讓你當小隊長,不要輕視你。那麽你為什麽要做那些讓別的覺得你很愚蠢、很不成熟、很容易受驚嚇、很不可靠的事情呢?

你還在這裏呆站著幹什麽?

我是個懦夫。

這個想法讓艾青的頭腦立刻充滿恐懼,而且不能揮去。

我是那種害怕時就會頭腦僵化做事沒有條理的家夥。那種失去控製思維鬆弛的傻瓜。

但是我在街頭上不是這樣的。如果我是的話,我早就死了。

或者我“就是”那樣的。也許那就是當我看到晶晶和範迪單獨呆在碼頭的時候,沒有

出去警告的原因。如果我能夠做證人證明發生的事情,他就不會殺掉她。但是我跑開了,直到我明白她處在何種危險中。但是為什麽我沒有早點意識到呢?因為我‘意識’到了這個,就如同我聽到讓我們在健身房集合。了解這個命令,完全明白,但是太懦弱而無法行動。太害怕做錯事情。

那也許就是當範迪躺在地上的時候,我讓晶晶去殺掉他的原因。我錯了,她是對的。因為任何被她捉住的欺淩弱小者都會心懷怨恨——而且很容易立刻有所反應,當他們一起身就會殺掉她。範迪是最有可能、也許是唯一一個會接受艾青的想法的人。別無選擇。但是我害怕了。我說要殺掉他,因為我希望能夠能夠驅散恐懼。

我還站在這裏。水已經停了。我渾身濕透而且冰冷。但是我動不了。

李克軍站在浴室的門口,“你腹瀉得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他說。

“什麽?”

“我告訴劉安京,你因為腹瀉昨天一夜都沒有睡成。所以你必須去淋浴。你病了,但是你不想告訴他,因為你不想錯過頭一場戰鬥。”

“我太害怕了,我很想但是不能排除掉這種恐懼。”艾青說。

“他把你的手巾給我了。他說他拿走它是很愚蠢的。”李克軍進來把手巾給他,“他說在戰鬥中他會需要你的,所以他很高興你能夠如此堅強。”

“他不需要我,他甚至從來不想要我。”

“來吧,艾青,”李克軍說,“你能做到的。”

艾青擦幹了身體。做些什麽才能讓他覺得動起來容易一點。

“我覺得你已經很幹燥了,”李克軍說。

艾青再次意識到他隻是在不停地擦自己。

“李克軍,我到底怎麽了?”

“你僅僅是擔心你隻是個小不點。很好,要點就是:你‘確實是’一個小不點。”

“你也一樣。”

“真那樣也不錯。那就是你想說的麽?”李克軍笑了,“來吧,如果象我這麽糟的都可以做到,你當然也行。”

“李克軍,”艾青說。

“這次又怎麽了?”

“我真的‘必須’去拉一泡了。”

“我確實希望能自己擦屁股,別讓我來幫忙。”

“如果我三分鍾還不出去的話,就進來吧。”

渾身冰冷,而且出汗——他從來沒有想到那有同時發生的可能性。艾青進廁所並關上了門。他劇烈地腹痛。但是他不能靠放鬆腸胃而感到舒適。

我為什麽如此“害怕”?

最後,他的消化係統戰勝了他的神經係統。那感覺似乎是他吃過的所有的東西全從身體中湧出來一樣。

“時間到,”李克軍說,“我進來了啊。”

“很危險,”艾青說,“我正在拉,我馬上出來了。”

現在全空了,幹淨了,他是在他唯一真正的朋友麵前蒙羞,艾青從廁所裏出來,圍著他的手巾。

“謝謝你把我從成為說謊者的境況中拯救出來,”李克軍說。

“什麽?”

“關於你得了腹瀉。”

“為了你我可以去得痢疾的。”

“現在就很夠朋友了。”

當他們到達健身房的時候,每個人都已經穿好閃光服準備出發了。讓其他人躺在墊子上放鬆一下,這時李克軍幫助艾青穿好他的閃光服。在命令他們起身之前,艾青甚至有時間休息兩分鍾。06:56。四分鍾用來前往戰鬥室,他把掌握時間非常好。

當他們跑過走廊的時候,不時跳起碰觸天花板。跟著他,其他的士兵也跳起觸摸相同的地方。除了那些小個頭的士兵。艾青沒有試,他的心裏還湧動著羞恥、怨恨和恐懼的浪淘。你屬於集體的時候,你可以這樣做,但他不屬於這裏。除了優異的課堂成績,其他的實際情況也表現出來了,他是懦夫。他根本還不夠格屬於這支軍隊。如果他連玩遊戲的危險都不敢冒,那在戰爭中能有什麽價值呢?他們必須是無畏的,是一個典型的勇敢者。

我呢?我僵化了,淋了很久的浴,把一個星期的屎都灌到腦子裏去了。看看,我們怎麽讓他們去追隨“那種”榜樣。

在門口,花了點時間讓他們按照小分隊排好,然後提醒他們,“敵人的大門是哪個方向?”

“下!”他們全部回答。

艾青隻做了口型。下,下下下。

最佳的避免做蠢事的方法是什麽呢?

你個傻瓜,當然是你剛成為蠢貨後的頭一次的表現了!

灰色的牆壁在他們麵前消失,他們能夠看到戰鬥室的內部。光線很暗淡——但不是黑暗,隻是光線非常暗淡,所以他們隻能通過觀察野鼠戰隊通過大門的時候,閃光服上的亮光來找到敵軍的大門。

不急著通過大門。他站在那裏審視著室內:在一個開放的格子裏麵,散落著八個“星星”——大立方體,支架是黑的。它們遮住了他們的閃光服的反光,直到他們很近才能被重新被發現。在大門附近做了些什麽來轉移野兔戰隊的注意力,他做得驚人地出色。

當他們走近了,“瘋子”林維之說,“分散到星星那裏集合——我往北,你們往南。

“瘋子”林維之和他的小分隊早已將這種行動演練純熟了。現在行動也正是時候。被當作射擊目標的小隊,有兩支而且方向不同,那會讓敵人困惑的。

他們抓住了把手。當然,他們的身體會在牆上碰撞,那時他們的閃光服上閃爍的光芒很容易被發現。有野兔戰隊的士兵發現了他們然後發出警報。

但是C小隊已經離開了,半個戰隊向南,另外的半個向北,都是朝向地麵的死角。艾青開始開火;敵人也向他們開火。他聽到有人小聲說擊中他的閃光服了,但是他慢慢地扭動身體,遠離敵人,遠到讓他們的射擊不能集中在他身體的一點上久到可以造成傷害。他發現這一陣子他的手臂控製完美,一點也不發抖。他已經練習了很久了。一個完全冰凍,不是隻傷到胳膊或者腿。

他大約還需要一秒才能撞到牆壁而向集合星反彈。在他抵達之前他又擊中了一個敵人,然後他抓住了星星上的一個把手說:“艾青到了。”

“三個人被冰凍了,”“瘋子”林維之說,“但是他們的隊伍會全部進地獄的。”

“現在怎麽辦?”達格問。

他們可以在主戰鬥進行的時候說話。艾青正在回憶他在靠近星星之前看到了什麽。

“他們派了十二個家夥來這個星星消滅我們,”艾青說,“他們將從東西兩發方向包圍過來。”

他們都看著他,仿佛他是在說胡話。他是怎麽能夠知道呢?

“我們已經浪費了一秒了。”艾青說。

“都去南邊,”“瘋子”林維之說。

他們**到星星的南部。這麵沒有任何野兔的成員,但是“瘋子”林維之立刻領著他們向西麵攻擊。非常確定,野兔戰隊就在那裏,他們就從星星那裏攻擊他們,攻擊他們所謂的星星的“背麵”——就和下麵一樣,飛龍戰隊被訓練適應這樣的思維方式。這樣對於野兔戰隊來說,他們是從下麵受到攻擊的,至少他們是很少在意這個方向的。一會六個野兔隊員就被完全冰凍飄到星星的下麵去了。

另一半的攻擊隊伍會看到並知道發生了什麽的。

“頭頂,”“瘋子”林維之說。

對敵人來說,那是星星的前麵——那個位置會暴露在敵人的主力前麵。他們以為林維之的小分隊最不可能去那裏。

他們立刻就在那裏了,沒有繼續和敵人的主力交火。“瘋子”林維之讓他們的主力去對野鼠的主力攻擊,那些剩下的——他們大都毫無秩序地隱匿在星星背後,被到來的飛龍戰隊火力從各個方向擊中。C隊中剩下的五個人在被敵人火力發現之前,每個人都至少冰凍了兩個野兔戰隊的隊員。

艾青立刻彈離了星星的表麵,沒有要求命令。這樣他可以向下對抗敵人的攻擊火力。這麽接近

,他很擅長這種遊戲,表現出耀眼的光彩。

劉安京少校親自走進來向勝利的指揮官表示祝賀,並且監督解凍的過程。很快地解除了己方人員的冰凍狀態。當閃光服可以重新活動的時候,艾青感覺很輕鬆。用他的鉤子把他們聚集到一起,然後在解凍野鼠戰隊之前讓他們按照五個小隊排好。他們在空氣中立定,腳下頭上——當野鼠戰隊被解凍的時候,他們也把他們調整到相同的方向。他們不會明白是為什麽,但是對於飛龍戰隊來說,那是完全的勝利——從這個時候起,敵人也把他們“自己”的大門定向成下方了。

當“瘋子”林維之來到他們的餐桌前的時候,艾青和李克軍已經快吃完了。“劉安京說早餐不用趕在十五分鍾內了,我們可以吃到07:45。而且我們可以提前結束訓練好有時間淋浴。”

那是好消息,我們可以慢慢吃了。

但那與艾青無關。他的盤子上隻有很少的食物,他幾乎立刻就吃完了。他剛到飛龍戰隊的時候,“瘋子”林維之也曾經分到他的食物。艾青告訴他他總是得到太多的食物,林維之把這個問題告訴了劉安京,劉安京告訴營養學家停止對艾青的過度飲食。今天是艾青頭一次想再多吃一點。那也隻是因為在戰鬥中他過於激動了。

“很聰明,”李克軍說。

“什麽?”

“劉安京告訴我們我們隻有十五分鍾時間用餐,那太緊張了,我們不會高興的。然後他讓小隊長告訴我們可以一直吃到07:45。那就多了十分鍾了,但是現在那看上去那和永遠差不多。還有淋浴——我們本以為在戰鬥遊戲過後就可以洗澡的,但是現在我們感激他讓我們淋浴。”

“‘而且’他給那些小隊長一個為我們帶來好消息的機會,”艾青說。

“那很重要麽?”李克軍問,“我們都知道那是劉安京的選擇。”

“絕大多數的指揮官都希望好消息由他們親自傳達,”艾青說,“壞消息才是小隊長的事情。的這個手法是為了建立他的小隊長的威信。‘瘋子’林維之來這裏沒有提到訓練以外的事情,隻想到一件事——把擊碎壁壘的功勞歸於他們。這些都說明他很勝任。”

“是的,但是如果他的小隊長提高了,那麽劉安京的記錄不就不太好了麽?”李克軍說。

艾青搖搖頭,“重要的是,這是他頭一場戰鬥,分散力量來造就戰術效果,而且C小隊能夠在計劃外持續攻擊是因為‘瘋子’林維之確實正確地領導了我們。我們沒有坐在那裏猜測到底要我們做什麽。”

李克軍明白了,然後點頭,“自主地,就是那樣。”

“很正確,”艾青說,現在每個在這張桌旁的人都在聽。“那是因為沒有隻想著戰鬥學校啊,身份啊,戰鬥啊這些事情。他在一直觀看第二次入侵時候的剪輯,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他在思考如何去打敗‘蟲族’。他也知道現在你們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盡可能讓更多的指揮官做好戰鬥準備。不想在對抗蟲族的那一天來臨時,隻有他是唯一一個做好準備的指揮官。他希望找出一些人和他一起指揮艦隊抵抗蟲族的入侵,那些小隊長,副隊長,還有所有有能力的士兵,都將成為他在指揮艦隊時的戰友。當然,前提是我們必須要去對抗蟲族。”

艾青知道他的狂熱可能給了比他實際應得的更多的信任,但是他還是充滿了勝利的熱情。此外,他說的也是實話——不會把自己的指揮官控製得太緊,緊到沒人可以獨立明智地發號施令。“瘋子”林維之能很好地挑起重擔的。他做了正確的決定——包括決定聽從他最小的,看上去最無用的士兵的建議。而且“瘋子”林維之這樣做也是因為在聽從他的小隊長的指令並做了榜樣。你學習、你分析、你選擇、你行動。

早餐後,當他們去練習的路上,李克軍問他,“你為什麽叫他?”

“我要記住我們不是朋友,”艾青說。

“我?那就是先生和艾青先生了,不是麽?”

“不。艾青是我的名字。”

“哦。那就是先生和見鬼的你是什麽先生了?”

“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以為他們可以有一周的時間來向別人炫耀和吹噓他們的勝利記錄。但是,第二天的早晨06:30,出現在宿舍,再次揮動戰鬥命令。“紳士們,我希望你們在昨天學到了什麽,因為我們今天要再來一次了。”

所有人都很驚訝,有些人很生氣——那不公平,他們還沒有準備好。隻是把命令交給“蒼蠅”莫洛,那時他正要帶大家出發去吃早餐。“閃光服!”“蒼蠅”喊道,他很明白,成為頭一支連續兩天戰鬥的戰隊是件很酷的事情。

但是“熱湯”,D小隊的小隊長,態度不太一樣。“你怎麽不早一點告訴我們?”

“我想你們需要先洗個澡,”說,“昨天野兔戰隊聲稱,我們全是靠著身上的臭味打敗他們的。”

每個人都大聲地笑起來。但是艾青高興。他知道當醒來以後他的頭件事不是看到那張紙。教官們送晚了。“你是淋浴回來才發現那張紙的吧,不是麽?”

瞟了他一眼,“當然了。我才不象你那麽接近地麵呢。”

他聲音裏的輕蔑嚴重地打擊了艾青。那時他在意識到把他的問題看成批評了——肯定是因為疏忽才沒有“注意到”那個命令。於是在艾青的智力測評中多了一個記錄了。但是艾青不能這樣就否定他。那不同於沒有給他打上懦夫記號。也許“瘋子”林維之告訴過在昨天的勝利中艾青起到過什麽作用,當然也許沒有。那不能改變親眼看到的情況——艾青在淋浴的時候裝病。而且現在艾青顯然是在讓他們羞辱他,羞辱他必須讓他們衝著去參加第二次戰鬥。也許我會在我三十歲的時候成為一個小隊長。而且那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其他所有人都在船隻失事的時候給淹死了。

還在說,當然,在解釋他們應該隨時準備迎接戰鬥,老規矩已經改變了。“我不能假裝喜歡他們對待我們的方式,但是有一點我很高興——我有一支能夠處理這種局麵的戰隊。”

當艾青穿上他的閃光服的時候,艾青在想教官們做法背後的含義。他們正在更快地督促,而且給他設置困難。但是這不過是個開始,那是雪崩前必然的雪花而已。

為什麽?不是因為太好才需要這樣的測試。正好相反——正在盡力訓練好他的戰隊,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做隻能讓戰鬥學校受益。所以麻煩肯定在戰鬥學校之外什麽地方。

實際上,唯一的可能是,蟲族的入侵者已經在接近。也許隻有幾年時間了。他們必須讓受完教育……不是我們所有的人,隻有。因為如果所有人都這樣的話,那麽別人的時刻表都一樣會加速。不隻我們。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已經太晚了。是他們選擇並且寄托希望的那一個。無論我是否成為小隊長,那都不再是問題了。唯一的問題是:能否讓及時準備好。

如果勝利了,那麽還有讓我在最終完成偉大成果的餘地。聯盟將會分裂,人類內部將會發生戰爭。我可能會被I•F用於維持和平或者我可以進入地球上的軍隊。我將率領很多人。除非在指揮我們的艦隊對抗入侵的蟲族時失敗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誰也甭活了。

現在我能夠做的就是盡力幫助學到這裏可以學到的東西。但麻煩的是,我和他還不夠親近,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次的對手是周培領導的鳳凰戰隊。周培比其他人老練多了;她的有利條件是,她已經聽說過的軍隊是如何地完全沒有陣型,利用小集團偷襲以便在主戰鬥開始前就瓦解掉對手的力量的。在這次戰鬥中,飛龍戰隊隻有三人被冰凍,九人部分受損。艾青能看出來,周培不甘心被打得落花流水。她也許感覺就是喜歡這樣故意地給她羞辱。但是她不久就會明白的——讓他的小隊長完成勝利儀式,他們每個人都取得了重大的勝利,他對他們的訓練也取得了同樣的成功。他們的係統運轉良好,而且,那些老式的戰鬥方法已經注定不會再起作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