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所有的其他指揮官都會開始適應、學習的做法。很快,飛龍戰隊就會麵對同樣的敵人,軍隊被分成了五個小隊而不是四個,而且每個小隊長都被付與了較高的決策權,可以自由地分散戰鬥。白癡的孩子是不會被送到戰鬥學校的。這個戰術能夠在兩次戰鬥中連續起作用的唯一原因是,頭一次戰鬥和第二次戰鬥隻間隔一天,沒有人會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會再和對戰。現在他們知道他們必須趕快改變。艾青猜測他們可能永遠看不到第五支小分隊。

那麽然後呢?當把自己的軍火庫都倒幹淨了,他怎麽從袖子裏麵變出新的計策呢?麻煩的是,創新不會帶來長久的勝利。模仿你的改革並且超過它對於敵人來說太容易了。當麵對兩支用相同戰術激烈對戰的戰隊時候,那就是對他行為測試的開始。

真正對我的測試將是,作為一個普通士兵,當犯了愚蠢的錯誤的時候我是否能阻止他。

第三天,另一場戰鬥。第四天,又一場戰鬥。勝利接著勝利。但是每次成績越來越接近。每次,艾青都增加了作為士兵的信心——而且開始越來越失望,因為他能做的最大的貢獻,全部依賴於他瞄得準,還有偶爾給“瘋子”林維之提一點建議,或者提醒他一點艾青注意到並且記得的事情。

艾青給馬迪寫到了這一點,解釋他是怎麽沒有被充分利用,而且建議他如果跟著差一點的指揮官可能會得到更好的鍛煉,那樣他更有機會獲得小分隊的領導權。

回答很簡短,“還有誰會要你?跟劉安京學。”

殘忍但是是事實。無疑地連也不是真想要他。他可能被禁止交換他的士兵,或者他試圖和人交換艾青但是沒有人肯要他。

在他們第四場戰鬥後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絕大多數其他的士兵都在努力做功課——戰鬥已經讓他們幾乎忘記功課了,特別是因為他們注意到他們需要更努力地練習以保持在前列。艾青,雖然象以前一樣很快地完成了作業,而且李克軍說他在作業中不需要任何“見鬼的”幫助,於是艾青決定他該去散步。

他路過的宿舍——那比教官的宿舍還要狹小四分之一,空間剛夠放下一張床,一把椅子,還有一張極小的桌子——艾青被一種衝動所迷惑,他想去闖門而入,坐下,並且把扔出去……然後常識蓋住了挫敗感和虛榮心,艾青一直遊**到拱門。

那裏不象過去那樣人滿為患了。艾青猜測那是因為現在每個人都在進行額外訓練,在他們和劉安京在戰鬥中碰麵之前,試圖實現他們認為的正在幹的事。很安靜,但是還是有人在操作控製器讓東西在顯示器或者全息投影上移動。

艾青看到了一個平麵遊戲,那裏的主角是一隻老鼠。沒有人在玩它,所以艾青開始調遣它穿越迷宮。很快,順著迷宮到了一堵牆的牆上,蜿蜒著通向一棟老房子,這裏那裏都有圈套,很容易過去。貓在抓捕它——咪咪叫著。它跳到了一張桌子上,發現他正麵對著一個巨人。

一個給他飲料的巨人。

這就是那個幻想遊戲。這是個心理遊戲,每人都在用小型電腦不停地玩。所以不用奇怪這裏沒人玩它。他們全都認出來了,那不是他們來這裏要玩的遊戲。

艾青很清楚他是這個學校裏唯一一個從不玩這個幻想遊戲的孩子。他們會因為他這次玩了而取笑他,但是他懷疑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是可以在他的行動中知道的。他玩了一點。他們會取笑他隻玩一點,但是他不能再玩了。

但是巨人的麵孔變了。那是範迪的麵孔。

艾青在那裏站了一陣子,心驚肉跳。身體僵硬,非常恐懼。他們是怎麽知道的?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讓他這麽突然地麵對麵地見到範迪。那些混蛋。

他離開了遊戲機。

過了一會,他轉身回來。巨人已經不在屏幕上了。老鼠又開始轉圈,試著走出迷宮。

不,我不要玩。範迪離我很遠,他沒有力量來傷害我。晶晶也一樣,不在了。

我不要去想到他,見鬼,我絕對不會喝任何他提供的飲料。

艾青再一次走開,這次沒有回來。

他發現自己陷入混亂了。那裏已經關閉了,但是艾青沒有更好的事情做,於是他就坐在餐廳門外的走廊邊,把額頭放在膝蓋上,他想到了街頭上,想到他坐在垃圾箱的蓋子上看著晶晶和她的孩子們,看到她是他所見過的孩子頭中最正直的一個。她是如何聽小不點說話的,她給他們公平地分配食物,讓他們都活下來,雖然那意味著她自己也吃不了多少。那就是他接近她的原因,因為她很慈善——慈善到會去聽一個小孩子的話。

她的仁慈給她帶來的是死亡。

當我選擇了她的時候,“我”就殺害了她。

如果神在就好了。這樣他就會詛咒範迪永遠下地獄。

有人踢他的腳。

“走開,”艾青說,“我沒有擋路。”

不知道是誰又踢了他,把他的腳向外踢。並用他的手把他從跌倒的趨勢中拉了起來。他向上看。林波就在他的上麵。

“我知道你是飛龍戰隊裏麵最小的小不點。”林波說。

他帶著三個其他的家夥,大家夥。他們都長著欺淩弱小的麵孔。

“嗨,林波。”

“我們需要談談,小不點。”

“這算什麽呢?偵察?”艾青問,“你們沒有想到是在和其他戰隊裏的士兵講話麽?”

“我不需要偵察去了解如何打敗飛龍戰隊,”林波說。

“所以你就是來找飛龍戰隊最小的士兵。無論你在哪裏找到他們,你就會擺布他們直到讓他們哭起來麽?”

林波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不,他的表情總是憤怒的。

“你是想吃自己的屎麽?小不點。”

艾青現在不喜歡欺淩弱小者。而且,在這個時候,他正因為謀殺晶晶而感到愧疚,他不真的在乎林波最後給他死亡作為處罰。現在是談他的想法的時候。

“你的體重至少是我的三倍,”艾青說,“當然除了你頭蓋骨內的部分。你不過是個二流角色,你不過得到了一支戰隊,但是你從來不知道該怎麽去運用它。甚至不用多少力氣就可以把你撚到地裏去。所以你怎麽對待我並不是問題?在整個學校裏,我是最小的,也是最弱的士兵。很自然‘我是’你選擇要踢走的那一個。”

“是的,最小的和最弱的,”另一個孩子說。

但是林波什麽也沒有說。艾青的話已經打擊了他。林波有他的驕傲,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他傷害了艾青,那麽隻能是一個恥辱,不會帶來快樂。

“就憑他的那個所謂戰隊,那個新兵和廢物的混合體?劉安京是不會打敗我的。他可能擊敗那些小蟲子,就象劉金鵬和周培。”他用一種特殊的聲音說出她的名字,“但是無論什麽時候輪到‘我們’上了,我的軍隊都能夠將他打平。”

艾青繼續用幹巴巴的語調對他說話,“你不明白麽?林波。教官們已經選擇了。他是最好的。曾經是最好的。他們不會給他最糟糕的戰隊。他們給了他‘最好’的戰隊。那些你叫做廢物的老兵——他們都是非常好的士兵,所以他們‘愚蠢’的指揮官都不能和他們共事,所以他們才被交換。知道如何使用優秀的士兵,當然包括不優秀的。那就為何取得勝利。他比你聰明。他的士兵也都比你的士兵聰明。連甲板都在抗拒你,林波。你最好還是現在就放棄。當你可憐的小小的火蜥蜴戰隊麵對我們時,你會發現我們用撒泡尿的工夫就能打敗你。”

艾青可以說得更多——不象他計劃好的時候,而且很顯然他還可以說更多——但是他被打斷了。林波的兩個朋友把他提了起來按到牆壁的高處,比他們自己的頭還高。林波一隻手握住了艾青的咽喉,就在他的下頜下麵,然後向後壓下去。別人走開了。艾青就這樣掛在那裏,體重壓在脖子上,他不能呼吸,他踢他,試圖用腳找到什麽支撐。但是長胳膊的林波離得太遠了,艾青無

論如何也不能踢到他。

“遊戲一件事而已,”林波安靜地說,“教官們可以安排遊戲,讓後把它們給這個孌童。但是時間不光是用來做遊戲的。當那個時候來臨了,不用冰凍閃光服也可以讓動彈不得。明白麽?”

他想要什麽答案呢?可以肯定的是,艾青即不能點頭也不能說話。

林波就站在那裏,看著艾青掙紮,邪惡地微微笑著。

在林波最後讓艾青回到地板上之前,艾青的視野裏麵所有的東西都開始發黑旋轉。

他躺在那裏,咳嗽,喘氣。

我做了什麽?我刺激了林波。一個沒有範迪精明的欺淩弱小者。林波是不會接受讓擊敗的結果的。他不會隻是示範一下就算了。他對的憎恨更深了。

艾青一可以呼吸就跑回了他的宿舍。李克軍立刻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跡。“誰想掐死你?”

“我不知道,”不恩說。

“不要這樣對我說話,”李克軍說,“他是麵對你的,看看這個手指印。”

“我不記得了。”

“你甚至記得你自己胎盤的動脈是什麽樣子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艾青說。這次,李克軍沒有回答,雖然他不高興。

艾青立刻用賬號登錄並且給馬迪寫了個消息,雖然他知道這麽做也沒有什麽用。

“林波瘋了。他會殺人,就是他最恨的人。”

答案很快就回來了,好象馬迪一直在等這個消息似的。“清除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哭著找媽媽。”

那些話刺激了艾青。那不是艾青的麻煩,是的。而且,最終會是教官們的,是他們從開始就把放到了林波的戰隊,是他們造成了這種情況。現在他們又嘲弄他沒有媽媽——什麽時候教官成敵人了?他們應該保護我們免於受到象林波那樣的,發瘋的孩子的傷害的。他們以為我能夠怎麽解決這個麻煩啊?

唯一能夠阻止林波的辦法就是殺掉他。

然後艾青回憶起他站在那裏向下看著範迪,說“你該殺掉他”。

我為什麽不能閉上我的嘴?我為什麽還要刺激林波?將會和晶晶得到同樣的下場。那就又是我的過失了。

“你看到了,安東,你發現的鑰匙被轉動了,那也許將讓人類得救。”

“但是那可憐的男孩。他的壽命隻有那麽短,而且死亡的時候將是個巨人。”

“也許他將……多麽可笑的諷刺。”

“每想到我的小小的鑰匙最後也許會成為人類的救星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我總會覺很得奇怪。不管怎樣,這是外星生物的入侵。但是,當我們再次成為自身的敵人時,誰能夠拯救我們呢?”

“你和我,我們不是敵人。”

“不是所有人都是別人的敵人。但是總有充滿貪欲或憎恨,自傲或恐懼的人——他們的**能夠強大到把整個世界推入戰爭。”

“如果神能給帶來一個偉大的靈魂將我們從危機中拯救出來,那麽為什麽他不能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回應我們的祈禱而給我們帶來另一個呢?”

“但是趙文清,你知道你討論的那個孩子不是神帶給我們的。他是被一個拐騙犯、嬰兒殺手、歹毒的科學家造就的。”

“你知道為什麽魔鬼總是很生氣麽?因為無論何時他發明了一個特別聰明的害人方法,神都會用來為自己的正確的目的去服務的。”

“那麽說,神也用壞人作為他的工具了。”

“神讓我們自由選擇是不是做最邪惡的事情。然後他利用他的自由在邪惡的基礎上創造仁慈,因為那是他的選擇。”

“所以最後神總是勝利。”

“沒錯。”

“在短期內,雖然,有‘可能’不會讓人覺得舒服。”

“那麽你會怎麽選擇呢?是選擇在過去的時候就死去還是選擇今天活在這裏?”

“就是那裏。我們已經耗盡了所有。我們發現萬事都孕育著希望。”

“那就是為什麽我從不能理解自殺的原因了。即使那些在大蕭條中受苦的人或者罪犯——他們就不覺得基督或者安慰者就在他們心裏,給他們希望麽?”

“你是在問我麽?”

“求神不夠方便,我還是問凡人比較好。”

“在我的眼中,自殺並不使對生命的希望終結。”

“那麽是什麽呢?”

“那是一個無能為力的人唯一能夠找到的讓其他人避免去注意他的羞恥的方式。希望並沒有死去,隻是被隱藏起來罷了。”

“就象亞當和夏娃從神麵前躲起來一樣。”

“因為他們是**的。”

“是不是隻有那些悲哀的人才能記住:每個人都是**的,每個人都想躲藏起來。

但是生活仍然是甜美的,應該繼續下去。”

“那麽,你不相信那些蟻族就是啟示錄裏麵說過的野獸麽?修女。”

“不,安東。我相信他們也是神的子女。”

“然而你確實找出了這個男孩,那樣他就可以長大,去傷害他們。”

“‘抵抗’他們。另外,如果神不希望他們死去的話,他們是不會死去的。”

“而且如果神希望‘我們’死去的話,我們會死。那麽你為什麽還這麽努力工作呢?”

“因為那是我的選擇,我把他們奉獻給神,我盡力把最好的東西奉獻給他。如果他不希望我找到艾青,我是不會找到他的。”

“那麽神是不是希望蟻族獲勝呢?”

“他可能找其他的代理者去實現那個工作,他不需要我。”

最近,當小隊長訓練士兵的時候,總不出現。艾青用他的帳號登錄去找出他正在做什麽。他又回去學習雷漢勝利的殲滅戰了,比以前更加強烈也更加單純。這次,由於的戰隊每天都玩戰鬥遊戲,並且次次都贏,所以其他的指揮官、一些小隊長和普通士兵也開始到圖書館去,去看同樣的剪輯,試圖了解他們,試圖找到正在看的東西。

太愚蠢了,艾青想。根本沒有看任何要用在戰鬥學校的東西——他已經建立了一個強有力的、能夠適應各種狀況的戰隊,他會在戰鬥室裏麵指出他們該去做什麽。他學習那些剪輯就是為了找出擊敗蟲族的方法。因為現在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麵對他們。若非麵臨危機,若非需要劉安京從蟲族的入侵中把我們拯救出來的話,教官們甚至不用建設戰鬥學校這個係統。所以學習蟲族,拚命要找到一些關於他們的想法、戰鬥、如何死亡的要點。

為什麽教官們坐看劉安京被人傷害呢?他已經根本不再考慮戰鬥學校了。他們應該把他從這裏帶走,送他到戰術學校,或者其他的什麽他要接受訓練的高級學校。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正在壓迫他,讓他疲勞。

我們也一樣。我們都很疲勞了。

艾青注意到那在李克軍身上尤其明顯,他要比別人更加努力才能跟上別人的步伐。

如果我們是一個普通的戰隊,艾青想,我們中的決大多數都會象李克軍。而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中的大多數都是——李克軍不是頭一個露出疲態的。在就餐時間有人掉刀叉或者餐盤。不止一個人尿床。我們訓練中的爭吵多起來了。我們的功課正在退步。每個人都有極限。甚至我也一樣,即使是基因優化過的艾青,那個思維機器,我也需要進行預習和複習,甚至那樣還不能很好地理解。

艾青甚至用傲慢的語氣給局長上校字條,“訓練士兵是一件事情,但是讓他們受到損害就完全是另一件事了。”他沒有得到回答。

快傍晚了,再過半個小時就到用餐時間了。他們那天的早上已經贏了一場戰鬥,上完課就開始練習,他們的小隊長在的建議下,讓他們的士兵提早解散了。飛龍戰隊的絕大多數士兵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一些人已經去遊戲室或者錄象室……或者圖書館去消磨時間了。現在沒有人關心家庭作業,雖然還有人

在做功課。

出現在門口,揮動新命令。

第二場戰鬥,在“同一天”。

“這一次很緊迫,而且沒有時間了,”說,“他們二十分鍾前告訴林波指令了,在我們到達大門的時候,他們可能已經在裏麵至少有五分鍾了。”

他派了靠近門的那四個士兵——他們都很年輕,但是已經不再是新兵了,他們現在都是老兵了——讓他們把離開的那些士兵都找回來。艾青很快地穿上了戰鬥服——他已經學會了該如何自己去做,但是也聽過很多笑話,說他是唯一需要練習穿衣服的士兵,而且現在他穿得也很緩慢。

有很多人在穿衣服的時候抱怨命令的愚蠢,飛龍戰隊不時爆發出大聲的喊叫。“蒼蠅”莫洛是聲音最大的一個,但是即使是“瘋子”林維之,那個總是笑對任何事情的人,也在表示出憤慨。當林維之說,“沒有人同一天打兩場戰鬥!”的時候,回答,“也沒有人擊敗過飛龍戰隊。這次你希望被打敗麽?”

當然不。沒有人想要失敗。他們隻是想抱怨一下。

雖然花費了一點時間,但是最後他們集中到了戰鬥室的走廊裏。大門已經打開了。

一些最後到達的還在整理他們的閃光服。艾青就跟在“瘋子”林維之的後麵,這樣他可以向下看到戰鬥室裏麵。很亮的燈光。沒有星星,沒有格子,沒有任何的隱蔽地。敵人的大門也是打開的,而且一個火蜥蜴的隊員都看不到。

“我的天啊,”“瘋子”林維之說,“他們也還沒有到。”

艾青的眼睛轉了轉,他們當然已經到了。但是在一個沒有遮蔽的房間裏,他們隻能讓他們自己在天花板上布陣,在飛龍戰隊的大門周圍集結,準備在他們穿過大門的時候給他們造成破壞。

注意到了艾青的麵部表情,然後笑著在嘴唇上豎起一根手指讓他們保持安靜。

他指著大門的四周,讓他們知道火蜥蜴戰隊在那裏集結,然後建議他們後退。

戰略很普通也很明顯。因為林波很痛快地讓他的士兵倚著牆壁,準備屠殺,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正確的進入戰鬥室的方法來屠殺他們。

的主意——艾青很喜歡——就是讓把大塊頭的士兵的雙腿後屈並且冰凍,讓他們變成裝甲車。然後一個小的孩子跪到他的小腿上,用一支胳膊抱住大個頭士兵的腰,準備開火。最大的士兵都被用來作為投擲者,把每一對這樣的組合扔到戰鬥室裏麵。

這一次個頭小發揮了優勢。艾青和“瘋子”林維之被拿來作為他的設想中組合方式的示範。結果是,當頭兩個組合被扔到室內的時候,艾青就開始成為一個屠夫。他幾乎立刻就冰凍了三個人——如此近的距離,光束密集,殺傷效果很快就顯示出來。當他們離開了有效射程範圍的時候,艾青繞著“瘋子”林維之爬動,從他身上彈出,向東略靠上地滑行,林維之那時更快地想戰鬥室較遠的一邊滑去。當其他的飛龍戰隊隊員看到艾青是如何設法留在裏麵吸引火力,邊向旁邊移動並且盡力繼續攻擊的時候,很多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最後艾青失去了活動能力,但是那不是什麽大問題——火蜥蜴已經被消滅了最後一個人,而且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沒有離開牆壁。即使顯然他們是容易被擊中的,固定的目標,但是林波直到被冰凍也弄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被擊敗。也沒有其他的人主動去違反他原來的命令開始移動,那樣他們就不會那麽容易被擊中的。那不過是在一個用恐懼來指揮戰隊,全部由自己進行指揮的指揮官早晚會被擊敗的眾多例子中多加了一個罷了。

整個戰鬥,從艾青騎著“瘋子”林維之進入大門,直到最後火蜥蜴戰隊全部被冰凍,隻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讓艾青感到驚訝的是,他通常都很冷靜,但是這次他發火了並且表現了出來。

劉安京森少校甚至沒來得及給的勝利一個官方的祝賀,就受到了怒火的攻擊,“我原以為你們會讓我對抗一支和我們進行公平競賽的隊伍。”

他怎麽會那麽想呢?肯定曾劉安京森做過某種交流,肯定有什麽承諾沒有兌現。

但是劉安京森並沒有去解釋,“祝賀你勝利了,指揮官。”

不打算擁有這個勝利。那不是通常的情況。他轉向他的戰隊,呼叫艾青的名字。“如果你是火蜥蜴戰隊的指揮官,你會怎麽做?”

由於另一個飛龍隊員曾在半空中推動過他,艾青現在正在飄向敵人的大門,但是他聽到了這個問話——在這方麵還不是很敏感。因為那對火蜥蜴的輕蔑語調,讓最小的飛龍戰士去指正林波的愚蠢的策略,他知道那會造成多麽嚴重的錯誤,所以艾青不想回答。還沒有被林波掐住咽喉,但是艾青曾有過。但是是指揮官,林波的策略也確實是愚蠢的,這麽說出來簡直太有趣了。

“在大門前保持不規則的運動,”艾青大聲回答,讓每個士兵都可以聽到——甚至火蜥蜴隊員,他們正安靜地在天花板上呆著。“當敵人清楚你的位置的時候,你決不能靜止不動。”

再次轉向劉安京森,“當你想耍花招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讓別人耍得更高明一點!”

劉安京森仍然很平靜,他忽視了的咆哮。“我建議你集合戰隊。”

今天不打算在儀式上浪費時間。他立刻按了按扭解凍了雙方的隊員。沒有集結來接受投降的儀式,他立刻呼喊,“飛龍戰隊解散!”

艾青是那些最靠近門的士兵之一,但是他幾乎等到了最後,這樣他就可以和一起離開。“長官,”艾青說,“你剛剛羞辱了,而且他——”

“我知道,”說。他跑離了艾青,不想聽他的話。

“他很危險!”艾青在他身後喊道。白費勁。已經知道他激怒了那個失常的欺淩弱小者,他也根本不在乎。

他是故意做的麽?總是可以自我控製,總是很有條理的。但是艾青不能想象有什麽計劃需要他對劉安京森少校呼喝,並且在所有士兵麵前羞辱林波•。

為什麽做這麽愚蠢的事情呢?

幾乎不能去思考幾何問題,即使明天要考試也一樣。課堂作業現在完全不重要了,現在他們還是不停討論測驗,而且做出來或做不出他們的功課。最近的幾天,艾青開始不能得到滿分了。不是他不知道答案或者該如何理解它們。而那是因為他的思路總是在考慮更麻煩的事情——敵人可能使用的新手法;教官們可能拿來做障礙的新詭計;無論什麽,肯定都可以用在大規模的戰鬥上,象這樣會破壞整個係統;當蟲族被打敗以後,那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在地球和I•F之間。如果他們失敗了,那麽固體的體積,截麵積、表麵積和維度就沒有什麽值得關心的了。在昨天的測試中,要求計算行星和恒星附近的引力情況,艾青最後放棄了,他寫到:

當你知道取值的時候,我就可以完成測驗。

他知道教官們都知道在發生什麽,如果他們想假裝文化課還很重要,就讓他們去好了,但是他不必跟著玩。

同時,他知道這個關於引力的問題,那是在未來國際艦隊中是可能發生的困難。他也需要徹底了解幾何學,雖然他有很好的數學頭腦,但是他不會成為一個工程師或者炮術家或者火箭科學家什麽的,最可能是一個飛行員。但是他必須知道他們究竟了解什麽並且更加精通,否則他們不會尊敬他並跟隨他。

今晚就到這裏算了,艾青想。今晚我要休息。明天我會學我需要學習的東西。等我不這麽疲勞的時候吧。

他閉上了眼睛。

但他又睜開了他們,他打開了櫃子拿出他的小型電腦。

在街頭上的大街上的時候,他也是很疲勞的,因為饑餓、營養失調和絕望而精疲力盡。但是他保持警惕,不停思考。所以他才能夠生存。在這支戰隊裏,所有的人都很疲勞,那意味著將會發生越來越多的愚蠢的錯誤。艾青,他們每個人,都有最終變成笨蛋的可能性。愚蠢可不該是他唯一的資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