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懲罰

懲罰她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一聲輕笑,看到床那邊的窗簾一陣抖動,旋即兩層絲質的窗簾布拉開了,隻見祁禦澤坐在窗台上,背後是銀色的防紫外線遮光布,襯得他身姿英挺,輪廓鮮明。

隻見他星眸中含著明亮的微芒,右手拇指按著自己的下巴懶懶散散地坐著:“警惕性不錯。”

米小小一看是他,頓時就鬆了口氣,回過神就放開雙手間拉得緊緊的濕毛巾,反手關上了房門反鎖,然後就又是擔憂又是歡喜地跑到他身邊。

祁禦澤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開,他從窗台上落到地麵,低頭看著她笑。

“你怎麽進來的?我以為你即便能過來也是到後半夜的,怎麽,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嗎?”米小小打量他的臉色,沒有發現惡戰的痕跡,小臉上很是驚奇。

“怎麽,好像我沒有受阻很出乎你的預料?”祁禦澤若有所思地瞅了她笑。

“那當然了,舅舅和外公生氣成什麽模樣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唉——今天出現那樣的事情,真是——額——。”米小小說話有些遲疑,盡力地讓自己顯出擔憂之色。

祁禦澤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摟到懷裏,低頭嗅著她的發香,小聲地問:“他們——他們有沒有提及咱們的婚事?”

米小小的身體一僵,猛然抬起頭,搖了搖:“額——舅舅——舅舅——好像很生氣,他和外公隻是問了我寶寶到底是怎麽回事,然後就讓我和媽媽回來了。”

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話的人連小腦袋都底下了。

祁禦澤低頭觀察她的神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樣啊——舅舅好像很生氣,這樣的表述真是奇怪哦,你竟然會有舅舅有可能不是那麽生氣的奢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米小小從看到這家夥開始,就知道他一定會從她身上探知消息,步步設防,仍然防不勝防,這不一不小心就讓他扣住字眼不放了。

“乖哦,這事情交給我好了,如此良夜,咱們就不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了。”祁禦澤眼底含笑,低頭吻了她敏感的耳垂,把雪白的牙齒停留在她肩膀上打著的那個死結上,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的身體向上托了托,從從容容地轉移了注意力。

米小小肩頭**的肌膚,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灼熱的鼻息,耳鬢廝磨之間,帶給她難以抗拒的顫栗。

“別——”她弱弱地抵抗。

“嗯?”祁禦澤迷蒙地抬頭,朦朧地望著她,“乖哦,為什麽關機?分開的時候不是讓我等你的電話嗎?你要急死我嗎?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是怎麽熬過來的,生怕你一個人受委屈,生怕他們一圈人圍著讓你難堪,我的心裏帶人硬闖過來把你搶走的念頭都不知道幾起幾落了。”

“你胡思亂想什麽啊,他們是我的親人,再凶能舍得把我怎麽樣?”米小小聽他說得酸楚,心裏不由內疚不已。

祁禦澤抬頭,挑眉道:“他們是親人,再凶也不舍得把你怎麽樣?我也是你的親人,你是不是篤定了我也不舍得把你怎麽樣,才這樣狠著心地折磨我?”

“這是什麽鬼邏輯?”米小小失笑道。

“咱們約定過的,你不僅不給我電話,還關機,你明知道我會擔心的,還是這麽做了,你就是折磨我。”

祁禦澤呢喃著耍賴一般,輕輕把她放在**,合身壓了過去,那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額頭臉頰,一點點地往下移動,點火一般讓她難耐,短短的髭須紮得她生疼又酥麻。

米小小視線一垂,雙手連忙死死地揪住胸口的浴巾,不讓它們脫落下去:“別這樣,別——”

祁禦澤胳膊按在她的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她那含羞帶怯的小模樣,抿唇輕笑,單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抓了浴巾輕易就從她身上剝了下去:

“你知道怎麽做,才會讓我對你溫柔一些,或者你也很壓抑,渴望著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祁禦澤說著胳膊一用力,輕易就讓米小小產生了任人魚肉的無力感。

米小小被折騰得一身都是汗津津的,祁禦澤很久都礙於寶寶的視聽,不敢動作過大,憋了好久了,加上今天白天經曆的壓抑擔憂,這會兒全都化成熱情,酣暢淋漓地發泄了一回。

米小小因為這是自己的家,生怕驚動什麽人,連哼一聲都不曾,不過她被欺負狠了,也拿牙齒上的,咬著他的肩膀,咬得牙關發酸。

事畢,祁禦澤摸著肩膀上清晰的齒痕,痛得他直皺眉頭:“你是屬小狗的,牙齒夠利的。”

米小小呲呲牙:“感謝我口下留情,再這樣欺負我,我會咬下來一塊讓你看看。”

“你也得感謝我身下留情,真的要懲罰你,這種程度可不夠,以後不準再關機,不準再這樣折磨我,嗬嗬,或者你折磨我的精神,我折磨你的身體,咱們各得其樂。”

祁禦澤溫柔地抱了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這樣相互折磨著挺好的。”米小小疲憊地蜷縮了身體,在他懷裏找了舒適的位置躺好,扭了一下被他折騰得發痛的小腰,痛得小嘴嘶嘶地抽了口冷氣。

“這就受不了了?”祁禦澤低眉瞧著她緊緊地皺著的眉心,伸手擠到她後背和床鋪的縫隙間順著脊椎一點點地幫她揉著。

米小小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這筆帳早晚會向你討回來,別囂張了。”

“嗬嗬,好喜歡你這嘴硬不服軟的小模樣。”祁禦澤把她摟到懷裏輕聲笑著,這樣的夜晚真的好甜蜜。

“咱們的婚事你有什麽打算?”米小小雖然有些累,不過最擔憂的問題自然還是要問的。

“我明天就和商於海一起來府上拜訪。”祁禦澤很坦白。

“額,你們好像不夠分量。”米小小眼皮都不抬。

“哦?”祁禦澤認真地看了米小小的神色,問道,“讓咱媽過來,怎麽樣?”

米小小一聽他提到張雲萍,猛然就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瞪得圓滾滾的眼睛,顯示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米小小的視線一點點地聚焦,凝聚到祁禦澤睇視著她的視線上,有些幹幹地一笑:“咱媽——她——她會不會很不待見我。”

祁禦澤認真地看了她道:“你胡想什麽哪,她就是那樣的人,習慣了居高臨下,有點難親近,但是她也知道誰是自己的親人,怎麽可能會不待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