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乖巧討好
“她回學校辦點事,我這不是也難得偷閑來和你聊聊嘛,這樣挺好的。”祁禦澤很隨意地應付。
開飯鈴聲響了,趙千昆一再留他吃飯,他都覺得這心懸著,空****慌得很,哪裏有胃口?
那丫頭竟然一下午都沒有打照麵,開著他的車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隻知道出了師部的門,往市裏去了。
可是,她從來沒有在外邊開過車,郊外還好,真進入市區,那不是找麻煩嗎?
他都擔心得連餐廳前邊電視裏的新聞都不敢看了,生怕看到什麽車禍之類的噩耗。
瞄了兩眼本市的新聞,他慌忙開溜。
讓一個士兵開著訓練場的車把他送回了家,越往家走,他這心越慌,如果她不在家怎麽辦?
如果她沒有回來拿她自己的手機怎麽辦?
如果給她打自己的電話,她依然不接怎麽辦?
眼睛惶然地望向家屬樓前邊的停車場,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車子穩穩地在那裏停著。
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繞過去圍著自己的車看了一遍,沒有擦痕,沒有追尾,車前部分完好,他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裏,這麽說來,她出去這一趟無驚無險,挺順利的。
這就好。
往樓上走著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急迫,嘴角也在不由自主地往上勾。
他揉揉臉,真是受不了,自己這是怎麽回事,明明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擔心得五內俱焚,恨不得看到她就給她一頓雷電驟雨,可,這心裏卻給她撐著保護傘一樣,哪裏舍得傷她一絲一毫?
矛盾啊!
回家看到她該冷著臉訓她,還是直接按到地上打一頓屁股?
總之,他打定了主意,對她笑那是堅決不允許的。
第一次玩失蹤,要是放縱了她,那以後她還不被寵得上了天,美得她!
祁禦澤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淡定。
這才開了房門。
一眼看到一個身影花蝴蝶一樣從廚房跑出來,直奔門邊,口中興衝衝地招呼:“你回來啦!”
那熱情那模樣,他都差點要轉身逃了,心底萬分疑惑——自己開的是自家的門嗎?
隻見米小小上身穿著一件淺粉的大毛衣,下邊穿著黑褐相間的長絲襪,瞧著糖果一樣甜美可口。
祁禦澤除了那晚見過她穿這裹胸筒裙的便服之外,第一次看到她穿普通人的衣服,那清純靚麗的模樣,閃花了他的眼。
哦,她穿了便裝就是這個樣子。
當即收斂了驚詫,沉著臉也不瞧她,兀自脫著鞋子。
米小小殷勤地伸手,把他的拖鞋從鞋櫃裏取出來,端端正正地擺在他的腳跟前。
嚓——這是什麽待遇啊!
祁禦澤站著不動,低頭瞧著那雙仰視著自己的骨碌骨碌轉的大眼睛,裏邊滿滿的裝著喜悅和羞慚。
他抬腳伸到拖鞋裏,對她說:“別想著這樣就能逃過懲罰。”
“嗬嗬,那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至少抵消了您肚子裏那麽一點點的火氣吧,放心好了,滅火器材我準了好幾道工序哪。”
她說著對他調皮地眨眨眼,轉身狗腿的跟在他身邊往廚房走。
祁禦澤站在廚房門口一愣,隻見粥在爐子上文火慢燉,咕嘟嘟地冒著熱氣,案台上擺著四個盤子,上邊嚴嚴地捂著一個倒扣著的碗。
粥香菜香充溢期間,讓他的胃暖暖的,食欲慢慢地滋長。
“你去衝一個戰鬥澡,給你五分鍾,出來開飯。”米小小推推他,讓他退出廚房。
祁禦澤不動,麵無表情:“戰鬥澡不行,飯後一起洗。”
說著進了廚房洗手。
米小小在他的身後磨牙,裝——假正經!
一起洗就一起洗,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遂過去盛飯端菜。
兩人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祁禦澤開門見山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自己給說該怎麽罰?”
“聖人不是說食不言嗎?”米小小一看這廝,一桌子菜壓根兒都糊弄不過去,不由軟軟地說。
“你啥時候食不言過?”祁禦澤鬱悶,飯桌邊那小嘴巴和話簍子一樣,張開口就滔滔不絕,現在想起食不言了。
“正因為以前沒有過,今兒才想試試。”米小小期期艾艾地對嘴。
“以前沒有過,今兒才想試試?我以前對你沒有做過的事情也很多,你要想試試食不言,咱們就挨個都試試。”
祁禦澤不緊不慢道。
“額——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咳咳——我堅持食不言,你會想試什麽?”
米小小小心地試探道。
祁禦澤看她還不死心,妄圖逃過一劫,就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道:
“哦,我想試的那就多了,比如竹筍炒肉啦,皮鞭吊打啦,膝蓋跪鍵盤啦什麽的,小孩子犯錯,家長一般都用的那些常見的招數,也沒有什麽獨特創新的。”
米小小那小臉頓時就耷拉了,她小聲說:“我坦白,我認罪,我不該把你丟到山上,可那是為了讓你反省啊;
我沒有在路口等你,是覺得你從山上下來,一定會怒火中燒加上欲火中燒,狠狠地揍我一頓的;
我沒有把你的東西給你,是擔心你通過手機,找人攔住我;
我不接聽手機,是擔心泄露部隊的高級秘密,你的手機哪裏是我能接聽的?我連看一眼都怕泄密。”
祁禦澤瞧著她那越說越氣憤的小臉,怎麽覺得她這不像是反省,倒像是控訴了。
什麽叫顛倒黑白,什麽強詞奪理,聽聽她那小嘴就明白了。
祁禦澤黑著臉說:“這就是你反思的?再給一次機會,你要是還敢給我這樣胡謅,看我怎麽訓你。”
米小小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明白必須老實了,隻好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說:“我開著車出去玩,沒有給你個信兒,讓你很擔心;
我取了你的卡去健身俱樂部消費,讓你付賬單,屬於——額——屬於小偷行為。”
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小臉生動地笑著湊到他的臉前頭道:
“對了,我今天給林老敬了茶正式拜師了,還見到了他的兩個朋友,一個時髦的老紳士硬要讓我叫爺爺,額——我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就叫了;
你都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派頭,明星一樣——藝術家一樣——簡直無法描述他的魅力,這麽說吧,他就是老中青幼鹹宜,隻要是女人,都能輕易地屈服於他的魅力;
唉,我琢磨著,你要是到了那個年紀,恐怕怎麽都不可能有那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