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就是不死心

“我早就告訴他,不要和米小小糾纏,那丫頭不是他的那盤菜;他不信,不是今晚他帶著那丫頭去那裏吃飯,怎麽會發生後邊的事情?”

趙豔麗理直氣壯,氣得內傷吐血。

當真是神靈不庇佑,都那程度了,竟然功虧一簣,還能讓人給攪黃了,偷雞不成,反而被當成狐狸打了,啊啊啊,想著她都想撞牆。

“二哥的話你怎麽就聽不進去?不是這丫頭插著一杠子,你以為那事兒就成能成?”

“為什麽不能?你和爸爸是他的朋友和上司,咱們的爺爺也是世交,他要和我一起一晚,憑他一百張嘴巴也辨不清。”

趙豔麗氣淋淋地說。

趙千昆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他歎口氣道:

“這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祁禦澤是什麽人,他什麽都不缺,不需要通過和咱們家結親來穩固前途,這就是說,他不會顧及爸爸和家人的麵子,因為這涉及到他終身的幸福;

而且他性子一貫冷硬如鐵,從來對女人都冷感,現在有了米小小,你看看他那精神頭就該明白,他有多喜歡她,硬是拆散了他們,你以為你就能得到他?

拚到了最後也不過是賠上你的幸福而已。”

“我喜歡他,很早很早就喜歡他,一想到他將要屬於那個毛丫頭,我難受得徹夜不眠啊!”

趙豔麗捶胸頓足地哭。

“別哭了,你惦記著他是為了讓自己傷心到哭,還是想陪他一起笑。”趙千昆不耐煩地阻止她的哭號。

“當然是想陪他一起笑了,我有毛病嗎?”

“你有沒有毛病自己清楚,你閉眼想想,這麽些年,你想起他是淚水多還是歡笑多?”

趙豔麗靜了一下,悵然道:“總是笑著笑著就有了眼淚。”

“這不就成了,一個讓你想起就傷心無助到哭的男人,你怎麽就放不下?喜歡你的人不少,我看那方超就不錯,有前途,人品好,而且還是祁禦澤的左右手,你不是也常借口找他嗎?”

“你怎麽知道?”

“你對祁禦澤的執念都成了笑話了,認識你的熟人都知道,你可以喜歡他,但是利用馬超找機會去接近他就不好了,裝傻需要涵養,馬超能配合著陪你演戲,不是喜歡你到了極致,誰願意陪著你當笑話。”

趙千昆覺得應該給她點重話刺激她了,都成這樣的模樣了,還是不死心。

想到米小小那狠絕的模樣,他當真是心裏憋著火,再差這也是他妹妹,她怎麽就能下那麽狠的手,這樣想著,不由又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恨她不爭氣。

“以後你也死了那份心,別折騰了,女孩子家的名聲真的毀了,將來你後悔都來不及,有點本事的男人,都不會去娶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有點家世就驕傲得不得了,凡是看上這兩點的男人,有什麽讓人稀罕的。”

趙豔麗閉了眼睛,覺得那臉除了被米小小揍得腫痛之外,這腦子都亂哄哄得要爆了,臉更是紅得無地自容。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沒臉過,她的驕傲的她的矜持在外人看來全然像是一個掩耳盜鈴的笑話,喜歡祁禦澤喜歡到了誰都能看出她心思的地步,卻還是自以為隱秘而深情。

到了醫院,趙老的私人醫生一看趙豔麗的模樣,眼睛瞪得圓滾滾的。

如果不是他戴了口罩,恐怕就會失聲驚呼了。

隻見趙豔麗原本漂亮的鴨蛋臉此刻布滿了小小的印子,細看那手指痕都腫得老高,咋回事會有這樣的傷?

誰吃了豹子膽了,該這麽對趙老的心肝寶貝。

不過,他一貫熟知這高門大戶的規矩,謹言慎行,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才是生存之道。

他很敬業地讓她躺在那裏,細細致致地給她的臉消毒,塗上進口的消炎藥,紅外線燈打開照著促進吸收,準備冰袋,半小時之後,開始冰敷。

“她累了,給她輸點安神補腦的**,讓她好好睡一晚上。”

趙千昆坐在一邊,看著妹妹那可憐的模樣,不由心疼地對醫生要求。

“現在不行,等冰敷了之後,這樣的環節要重複三次,然後再給她輸液,效果更好。”

醫生認真地說。

“明天能好到什麽程度?”趙豔麗小聲問,臉上的傷原來隻是木木的痛,現在被塗了藥,好像把所有的疼痛都給喚醒了,讓她痛得嘴唇發白。

“那樣做,估計明天這傷就看不出來了,不碰不會痛的。”

醫生顯然明白趙豔麗現在所處的狀態,表示無能為力。

趙千昆看著她痛得臉上都有了汗珠了,不由道:“那能不能給她輸點止痛藥?”

醫生搖搖頭:“那樣會影響吸收。”

“二哥,我能受得住,你累了,就回吧。”趙豔麗抬手拍拍坐在床邊的趙千昆的膝蓋,讓他放心。

趙千昆搖搖頭,抬腳拉過一邊的軟椅,坐上去說:“難得抽空陪你,這是多麽難得的相處時光。”

趙豔麗抿唇笑了:“是,他說的對,如果我想懷舊,陪我的最少會有一個排,我不知道你也是那其中的一個。”

“嗬嗬,是,你知道就好,要學會知足感恩,咱們是血親,榮辱與共,要相互護著才行,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哪,所有的心痛都感同身受;

可是,外人哪裏有理由就這樣順著你愛著你,包容你原諒你?

即便是喜歡,那程度也都有著承受的底線,逾距了就會失去,;

今晚這事兒,你也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你們倆當真就沒有那種緣分,好好地像我們倆這樣處著挺好,為什麽非要鬧得臉紅?”

趙千昆笑得很真誠。

“唉,二哥,我從小到大,要什麽輕易就能擁有,你不知道這惦記著渴望著的感覺是多麽的難耐心痛。”

趙豔麗皺眉,心底的恨意和魚死網破的欲念絲毫都不因為哥哥的苦口婆心而有所消減。

趙千昆看著她眉心的凝痕,心底徹底沉了,她這模樣——難道還是不死心?

正說著外邊咚咚咚地傳來腳步聲,病房虛掩的門被吱呀一聲推得開開的,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豔麗,豔麗,你怎麽樣?”

一個聲音埋怨著:“爸——爸——您慢點,摔倒了不是又成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