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的眼裏隻有你

祁禦澤痛得心髒直抽抽,咯,都是群什麽人,竟然敢把他的女人給逼哭了。

拿出口袋裏的絲巾給她細細致致地擦幹淨臉,柔聲道:

“小小,對不起,我來晚了,別怕,有我哪,有我在這裏,誰也不敢怎麽著你,今兒你看著,我把這件事做個了斷。”

圍觀的熟悉他的長輩們都疑似出現了幻覺,這麽溫柔的男人是那個冷硬的軍營漢子?

那和趙黑山坐在一起的公安局長當即就摸了一把臉上的汗,起身把卷宗給他捧著送了過來。

祁禦澤安撫好米小小,這才抬手接了,道了謝,隨意地翻著看了一下,就往旁邊一丟,對趙易柏爸爸說:“你剛剛在說什麽那樣起勁,再說一遍好了。”

趙易柏爸爸起身:“無論什麽原因,她故意傷害罪的罪名是跑不了的,看看我家豔麗的受傷照片,臉上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你要是不相信你小女人的手段有多毒,可以看看當時這個錄像;

事實勝於雄辯,她看了都啞口無言的。”

說完,捏著遙控直接就開了大廳裏的大屏幕液晶顯示器。

祁禦澤低頭對米小小說:“你剛剛看了沒有?”

米小小搖搖頭:“看了一點。”她都覺得無地自容了,哪裏還有勇氣看完。

“你耐心看,說不定看出來一點什麽哪,你也不是莽撞的人,如何會突然衝動起來?”

祁禦澤柔聲對她說著,安撫著她的緊張,他心中自然早就有了盤算。

林老也在另一側歎息道:“麵對了才能找到扳回局麵的機會,丫頭,耐心看,我們都給你撐腰。”

米小小抽噎著說:“這帶子裏開始就是我粗暴的行為,趙豔麗罵我的那些話,還有挑撥離間的那些話,都不在畫麵裏,這上邊我整個一女強盜,我看什麽啊!”

祁禦澤眼神往趙易柏爸爸那裏一瞪。

趙易柏爸爸當即就摸摸頭,嘴硬道:“你為什麽不早說?有人撐腰了才這樣說的吧?”

祁禦澤擺擺手,讓他退開:“既然是取證,就要完整的才行,從她出現在視頻畫麵裏開始,剪去的部分警察同誌應該過去重新取證了補充上,證據才可信。”

那站在一側連坐都不敢坐下的小所長,當即苦著臉道:“當時曾經問他案發時間,和這錄像帶對不住的地方,估計那帶子應該在上一盤上,也可能會漏存了。”

“這不行,除了前邊省去的那部分,後邊的這些也有疑點。”說完起身,去拿了趙易柏爸爸手裏的遙控器,對著播放的畫麵快退,快進,指這右下角的時間道,“看清楚這兩幅畫麵,緊挨著的兩幅畫麵,竟然能差兩分二十四秒,那洗去的部分是什麽呢?

大家可以加入想象,顯然是報案人為了證據更有利於自己,把對被告有利的部分給刪去了,顯然刪去的那部分,就是我女朋友米小小突然失控的直接原因。”

這下不僅趙易柏爸爸傻眼了,趙黑山也不解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怎麽能讓人挑出這麽大的破綻?

本身你就占著理的,幹嘛畫蛇添足!

陪同處理案子的局長和所長也都汗流浹背,這麽明顯的破綻都有,如果趙家三少拿不出合理的證據補充上來,那祁禦澤的小女友說什麽就可能是什麽了。

兩分多鍾的空白,啊——這事兒恐怕要砸了。

趙易柏爸爸覺得有些抓狂了,那段是為了維護趙豔麗的形象專門洗去了,現在讓他去哪裏給補充出來!

米小小也有些傻眼了,即便趙豔麗罵她刺激她,也無法改變她故意傷害的罪名啊!可是,看著祁禦澤忽然做這麽大的文章,她頭腦裏竟然閃現出了希望的曙光。

這趙易柏爸爸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那氣質風流俊逸,嘴巴更是順溜,剛剛他侃侃而談,占盡風頭。

讓米小小聽得隻覺得自己就是該進監獄受管教的貨色,是混到軍校裏的社會底層的渣滓,因為那家夥把她的身手和她說出來的話都給好好地解說了一遍,真真一個無賴女流氓的現實版,讓她覺得無地自容啊啊啊。

祁禦澤等得就是這一刻,他們補充不出來才好,他給米小小洗脫罪名的計劃才會更加的順利,隻見他淡然一笑,施施然道:

“我倒是能根據這畫麵給補充出來。”

說完,他走到那屏幕之前,用手指指著畫麵開始解說:

“瞧瞧這門倒下之後,這邊門框上露出的鐵鏈子,我們可以知道,住在客房裏,一般都是開了門縫有戒備心地和外邊的人交談,才會用上這個鏈子搭鉤,這證明,在這之前,趙豔麗和米小小應該對著一道房門的縫隙有交流。”

祁禦澤有條不紊地指出證據,合理推測。

趙易柏爸爸當即冷笑:“即便是兩人對著一道門縫說話,鬥了嘴、說惱了才動手的,米小小的故意傷害罪名依然存在。”

祁禦澤抿唇一笑,對王小洛抬手示意,王小洛當即把手中捧著的厚厚的一疊子訂好的紙張,逐個發給了在座的人,祁大友、林軒宇、祁擎雲、張中正、局長、所長、趙易柏爸爸,人手一份。

“最上邊是我昨晚被勤務兵王小洛送到部隊醫院就診的病曆複印件,需要的話,警察可以去取了原件來核實;

那上邊化驗出來的嘔吐物,裏邊含有一種致幻劑——咪達唑侖針劑,也就是社會上流傳的禁藥,俗稱‘聽話藥’,犯罪分子用來誘拐兒童、詐騙錢財很多都選擇這種藥劑,我的血液裏和食物殘渣裏都有;

昨晚我是和趙豔麗一起在案發地雅間用餐的,那瓶酒是她自己起身出去拿進來的,當時我不知道這家店是她三叔開的,現在知道了,一切都明了,她完全可能在酒和飯菜中下藥,而那些器皿現在一定也不存在了。”

祁禦澤說著,那些人翻看著。

聽到他說證據一定不存在,都緊緊地皺了眉頭。

趙易柏爸爸聽他說到最後,忍不住譏笑:

“證據呢?沒有證據,不是空話嗎?飯店裏一晚上消費的盤碟酒水,哪裏可能不洗不收的,誰能知道你是不是後來在外邊又做了什麽手腳,來給你女朋友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