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別扭鬧大了

“出了這麽多的事情,你都沒有什麽和我說的?”

祁禦澤沉著臉問,其實他想說的是對不起,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竟然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可是一看這小女人那別扭的模樣,他不知道怎麽就跟著別扭起來。

他那麽的想她,想到骨頭發痛,看到她就心痛失控,她竟然一點想他的表示都沒有,這讓他很挫敗。

米小小搖搖頭,眼睛看著地上衝著自己麵前的鞋尖,那兩隻黑漆漆的軍警鞋一轉,兩大步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的心一沉,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說,氣死人了,拉下臉站下去覺得丟人,就轉身頭也不抬就離開了。

祁禦澤上了車,看著那個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小女人,心底一陣鬱悶,這兩人拉著手走得好好的,他怎麽又得罪了她?

當即歎口氣,開著車跟著走在前邊的那個低著頭的小女人,她那柔弱無助的模樣,讓他的心尖尖都是痛的,追過去搖下車窗:“上車,我有話給你說。”

“我沒有什麽和你好說的。”米小小鬧著小情緒。

“小小,乖哦,這麽久都沒有見你了,要和你說的話很多的,上來啊。”祁禦澤柔聲,他知道她經此突變,一定很難受,遂壓著心底的暴躁,其實,他想做的就是伸手揪住她丟到車廂裏狠狠地親親她**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多擔心她。

“明明昨晚來市裏了,為什麽不來找我?”米小小終於忍受不住心底的難受,埋怨他道。

“對不起,我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小小,你生氣要打要罵都成,這是你上學的地方,不想流言傳出就乖一點。”

祁禦澤耐心地開著車跟著她的步子。

“我憑什麽打你罵你,我要罵也是罵自己不爭氣。”米小小一聽他這樣說,更生氣了,“你都怕流言了,昨晚和趙豔麗一起你都不怕流言哪。”

祁禦澤停了車,黑著臉:“米小小,你再胡說!現在有兩個選擇——乖乖地自己上車,還有我把你丟上車,你選。”

“你威脅我?”米小小氣結地一抬頭,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裏帶著焦灼,帶著忍耐,帶著困倦,隱隱的還有一線血絲。

“我不是威脅,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疲倦,很想和你好好地說會兒話,小小,跟我走,咱不出校門,陪我一會兒行不?”

祁禦澤一看她又炸毛了,換了計策開始示弱。

米小小歎口氣,看看天看看地,最後對著他的臉看了又看,終於轉身鑽進了拉開的車門。

祁禦澤開著車一路往校園的北區開去,一直開到最裏邊的教官宿舍樓。

米小小納悶地坐著:“來這裏做什麽?”

“跟我上去就知道了。”祁禦澤停好車,過來幫她開車門。

米小小看他那神態認真在意地模樣,不由笑了:“謝謝,這是你第一次幫我開車門,等我下車。”

祁禦澤勾勾唇角,這小丫頭真難打發,這麽一個動作,都能逗得她笑,逗她諷刺自己:

“你喜歡這樣,我以後就經常幫你開,往常我也曾想幫你開車門的,可是,我車一停,你‘嗖’地一下就跳出去了,哪裏給過我機會嘛?”

米小小啞然地瞪了眼,摸摸短發,一想還真是這回事,不由有些汗滴滴。

祁禦澤帶著她上了電梯,這樓是樓中樓設計,一個電梯的樓層每層隻有一戶。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米小小登時被這房內的空間給震撼了。

隻見房子是上下結構的兩層,底下一層顯然是客廳廚房和客房,旋轉的樓梯音符一樣悠然上揚,通往幽謐的二樓空間。

米小小站在玄關,看著那客廳裏無比寬大柔軟的布藝沙發,以及周圍一應俱全的家電,不由瞪大了眼睛。

祁禦澤鎖好了房門,雙臂環著她的肩:“漂亮嗎?”

“漂——漂亮。”米小小不解地眨眨眼,心底一個呼之欲出的猜想讓她小臉興奮得緋紅。

“唔——這是你未來的婆婆給咱們送的禮物,說你還在上學,出入不便,就向伯父交換了這套房產,以後,這裏就是咱們的家了,畢竟,校園內住著僻靜,治安又好,你要是喜歡,咱們結婚之後可以一直住在這裏。”

祁禦澤笑著說,那唇不由地在她的頸項上蹭。

“她——她怎麽知道我?”米小小從今天祁家老爺子說讓她抽空和祁禦澤一起回家開始,就處於忐忑不安中,真的要麵臨傳說中的那個恐怖的見婆婆的關口嗎?

“咱們倆好是主要的,其他人都是閑雜人等,不要害怕,我喜歡就不會舍得讓你受委屈的。”祁禦澤寬慰她。

米小小抿抿唇,諷刺他:“說臉打臉,你剛剛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委屈,說不定現在學校已經開始沸沸揚揚地傳著我被警察抓走的謠言哪!”

祁禦澤隻好厚著臉皮道:

“你一出現,那謠言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這是意外,我以後絕對絕對不再單獨和女性一起用餐——除了你和我媽,嘿嘿,你要是氣得很了,就甩我兩巴掌好了,我也恨不得給自己兩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咋墮落成這樣!

讓你受這麽大的委屈,還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額——說到這裏,還得謝你的救命之恩哪!”

說著拉著米小小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拍。

米小小聽他這樣一說,心早就軟了,哪裏舍得打他:“我恨的是你怎麽就聽不進去我的話,被她折騰成那傻乎乎的隻會睡的模樣,你這麽多年的曆練都丟哪裏了?

不會是嫌棄我臉上出了這些紅斑點才有了站在樹下看紅杏的心思?”

祁禦澤搞清楚她話裏的意思,不由笑著抱了她往沙發上倒:“傻瓜,我早就過了看臉蛋喜歡人的年齡,再說,這些傷痕記載你的成長和與我共患難的堅強,我怎麽會嫌棄,現在還痛嗎?”

“不痛,那腫漲消了之後,開始傷口處還有些癢,後來就不癢了,估計傷口徹底長好了。”

米小小抬手按按,無奈地歎息,這長好了卻依然不褪去的紅色,讓她無比鬱悶。

“前幾天花思雨還問我你的傷口怎麽樣,我那晚打電話問你了,你說都好了。”祁禦澤不解她怎麽故意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