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蘿卜白菜各有各愛

祁禦澤覺得自己護著她寵著她,誰都不怕得罪,那曾想隨口說她兩句話,即便是重了一點,她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就是了,怎麽就和他擰上了?

她吃個醋都拳頭橫飛、後果慘烈到現在都收拾不住,自己吃個醋不過嘴巴犯賤說了她兩句,她就敢給他臉色看。

這丫頭的性子真是太剛烈了!

他覺得這戀愛中的男女雙方,有時候那比敵我關係更難控製;

即便是愛著,那也絕對是西風壓倒東風,或者東風壓倒西風的關係,總要有一個強勢的掌控全局的人,那麽一個小毛丫頭,還能讓她奪了權,控製了他們倆相處的節奏,隻是想想,他都想發笑。

都是自己一時失策,總是為了她的安全感著想,給她亮了底牌,寵著愛著順著,她就敢給他蹬鼻子上臉,撒開花了。

冷冷她就冷冷吧,自己粘得太緊了,瞧瞧這麽久什麽正事都不幹,就為了追到她,到頭來還落得一個埋怨兩臉發青。

可那是一個敏感聰明得眨下眼睛珠兒就可能有個鬼主意的丫頭,她和他相處的招兒總是出乎意料,舉重若輕,怎麽這回愣是給他打別勁兒。

旋即又回想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重了?

不然,兩個人在一起時,她一貫都是貓兒一樣的柔順,怎麽今晚也給他針鋒相對地說難聽話。

想到她那明朗甜美的性子,磊落剛強的情懷,品性純正,她跟著自己,一門心思都是訓練,懵懵懂懂哪有一絲女孩子勾引男生的念頭,他怎麽忽然腦袋就發了渾,拿那話來警告她。

轉念再想她和商淩站在一起的模樣,那小子臉上的光彩讓他真的很想痛扁一頓,他要是看不出來那小子的壞心思,他姓名裏的祁字摳下去他也認了。

馬超看著祁禦澤低了頭,一會兒笑一會兒惱的模樣,納悶極了,他轉身倒了一杯茶端過去:“頭兒,你怎麽了?”

祁禦澤被他打斷思路,這才想起身邊還有馬超這號人,他丟了手中的本子,抬手接過茶,拿過來那份文件過目。

“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祁禦澤頭也不抬地催促他。

馬超拉了凳子在他對麵坐了:“不急,回去也睡不著,咱們倆很久都沒有好好聊過了,聽大家都說,你這段時間忙著追的那個小丫頭,拿下了沒有?”

祁禦澤抬眼,深有感觸道:“女人心海底針,拿下談何容易,又不是一塊兒陣地,流血流汗動腦子就能看到成效。”

“嗬嗬,看來你當真是戀愛了,說說分享一下,戀愛著什麽感覺。”

馬超說著拉了拉凳子往辦公桌邊靠了靠,一臉的羨慕。

祁禦澤看他那副滿臉強笑都掩飾不住的憂色,隨口道:“估計和你這時候的感覺一樣。”

馬超有些傻眼,他用手指指指自己的鼻尖,意外地問:“估計和我現在的感覺一樣?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你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咱們倆雖然軍銜相差三級,可是在女人眼中的含金量相差的可是無窮級,咱們倆怎麽比。”

“這世界很多女人雖然都讓物質欲望蒙了眼,可是,總有那麽一兩個特殊的女人,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你必須用盡心思、像個普通的小男人一樣鞍前馬後地追著,才能博得她的心,靠,我怎麽就恰好遇到這樣的人呢,這都不知道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了。”

祁禦澤突發奇想,這樣剖析自己的愛情。

他有錢有權勢,她要什麽他都可以給她什麽,偏偏那丫頭就不吃這一套,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就說他們倆現在在軍校裏的小窩吧,老媽到品牌店掃貨一樣,把漂亮的衣服掛滿了衣櫃,她一件都不穿,梳妝台的抽屜裏成套的貴重首飾,他看了幾次,那丫頭壓根兒就不曾翻看過;

根本就無法收買。

在家裏,他在哪裏她就陪在哪裏討他開心,和他說笑,她喜歡和他相處,可是他哪裏有時間去和她耗著,一點一點地去浸潤她的心,等到她成年了再娶她回家,一想到商於海侄兒那妖孽的模樣,整天圍著她轉呀轉的,他的心就又開始別扭了。

“你也會為女人煩惱?”馬超很意外。

“我這不是正在煩惱著嘛!”祁禦澤抽出一支煙丟過去,自己銜著一根燃了,透過迷迷蒙蒙的煙霧,打量著馬超。

“圍在你身邊的女人,不是美貌如花,就是家世顯赫,你隨手拉一個,估計都比那小丫頭好相處,你幹嘛還自討苦吃?”馬超不解地問。

“你不也是,咱們這裏,看上你做乘龍快婿的領導也不是一個兩個,你幹嘛就看上了趙豔麗那樣一個討人嫌的女人?”祁禦澤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了,都明白自己看中的女人,估計就是他們這輩子的福份和劫數,折磨著也舍不得就這樣放手。

馬超沉默良久,把煙蒂在煙灰缸裏按滅,咬咬牙厚著臉皮道:“頭兒,咱們倆搭夥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豔麗她怎麽得罪你的,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從你讓我截住她把她往飛機上送,她哭得眼淚嘩嘩的,我這心就難受得透不過氣,這兩天夢裏醒來都是她不停地在哭,我真受不了了;

以前我總以為你喜歡她,就打算遠遠地看著的,想著她結婚了,我自然就死心了;

誰知道你壓根兒就不喜歡她,我這腸子都後悔得發青,幹嘛不早點給她說說自己的意思。”

祁禦澤笑了道:

“我讓你截住她,也就是成全你,讓你多見她一麵,你小子還算有原則,嘴巴嚴嚴實實地閉著,沒有被美人計給打敗。”

馬超看他態度還算好,就又鼓了勇氣道:

“頭兒,你既然要成全我,索性好人做到底,既然你知道我喜歡她,就給我說個實話,你把她丟到哪個旮旯地兒了。”

“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你能為了她放棄了大好前程?再說,你喜歡她,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我這樣鈍感的人都知道,她能感受不到?她愣是裝聾作啞地和你玩太極,可能你壓根兒就不是她喜歡的型;

走了大家都心靜,問她的下落,你這不是自找煩惱是什麽?”

祁禦澤旁觀者清,加上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舍得他為了趙豔麗那品性不正的女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