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的軟肋

祁禦澤趕過去,立馬索取了記錄本來看,一眼就找到受傷出局的女生的名字是馬蘭,這才隱隱鬆了口氣,然後又一看記錄裏,米小小同學負責引蛇出洞等等的精彩描寫,他都覺得自己的頭都要暈了,這家夥,怎麽個人英雄主義到了這裏就開始泛濫了?

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等他和李賓一起站在那巨大的大蛇跟前時,他覺得渾身發冷,即便是他,也不會輕易就去招惹這樣的凶獸。

負責提取毒液的軍醫看到他們過來,得意地說:

“上好的毒液,精純至極,竟然直接就接了四桶了,靠——這家夥隱藏得真深,決賽前飛機低空飛行,雷達都不曾發現它的蹤跡。”

李賓看著祁禦澤陰沉至極的臉,他早就習慣了這廝的撲克臉,當即拍拍他的肩道:

“咱們去那邊聊聊,你安安穩穩地在自己的營盤上當你的頭兒好了,來這林子裏晃**什麽,我剛剛看到名單,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沒成想果然是你。”

“你們勘察基地,怎麽能這麽馬虎,這樣的大蛇,吞幾個人輕易而舉,送到這裏的選手那都是百裏挑一的人才,毀了你都不心疼?”

祁禦澤的話很嚴肅。

李賓被他的話說得白了臉,不滿地辯解道:

“這是叢林,原始叢林,人類的力量在這裏算個毛兒,那大蛇能活到現在,早就成精了一樣,它們規避隱藏自己的能力是本能啊,憑什麽你就覺得咱們的先進儀器都能把它們弄得現形?”

祁禦澤聽他聲音裏的火氣,明白自己的話有些過了,當即就和緩了一下口氣道:“這基地也有了幾十年了,每年一次勘察都不能發現,也不賴你;

受傷的學生情況怎麽樣?”

祁禦澤能感受到李賓的壓力,一旦這些人死了,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救助得很及時也很專業,那些急救包裏的血清不僅解了毒,還保護了他們的神經係統,軍醫說,有驚無險,那兩個在蛇腹裏轉了一遭的家夥,送到醫院恢複幾天就行了;

也是NJ軍校的學生運氣好,被大蛇吸走了兩個人,剩下的兩個爬到蛇洞裏營救,剛好遇到B軍校的一組八個人的隊伍,偵查係的學生發現了異常,那個退出的女生就偵查係的,她說,站在蛇穴下邊,身體輕飄飄地就被吸到離地三四米的地方;

多虧他們的隊長那個叫米小小的女孩子,衝過去跳起來把她拉走了,這簡直是蛇口奪食嘛!

可是那大蛇並不追,原來蛇穴裏有條瀕臨分娩的母蛇,那被吞到腹中又吐出來的兩人顯然是給母蛇準備的新鮮事物;

當真是命大;

瞧瞧這周圍的陷阱,全都派上了用場,剛剛來到這裏一看,那蛇的內髒掛得到處都是,慘不忍睹,那邊那棵足有兩圍粗的大樹,樹冠硬生生地被這大蛇給撞折了,這力氣,嘖嘖,不是它自己把自己撞死了,這群學生估計還有得忙。”

祁禦澤眯眼瞧著那光禿禿的粗大樹幹,後怕不已,他的腦海裏甚至出現米小小仗著手腕的鋼絲索,靈活地彈跳在樹林間,那大蛇瘋了一樣地在她身邊追,足有一尺長的獠牙就跟在她的身後。

無知者無畏,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那個小丫頭了。

他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真是幸運。”

李賓也連連歎息道:“誰說不是哪,救得三個學生全身而退,這個叫米小小的丫頭不僅是那幾個人的救命恩人,連帶我都感激不盡,不然,我這個處分是背定了。”

祁禦澤笑著拍拍他的肩:“感激的話,就備上一個紅包好了。”

“紅包?”李賓啞然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我走了。”祁禦澤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要趕到那小丫頭的身邊去,不然,誰知道她那膽子,還會把她弄到什麽樣的險惡境地去。

“怎麽這就走?蛇肉早烤好了。”

李賓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老友相聚,他也沒有敘舊的意思,他來這裏估計就是手癢了散散心,難道他還去爭取那些戰功?那不是屁話嘛!

“讓人把那蛇牙給我收拾一根,抽空帶給我,改天請你喝酒,現在不行,走了。”祁禦澤說完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了方向,然後順著一條痕跡不太明顯的路徑追了過去。

這丫頭果然有點小謀略,那與大蛇的惡戰,顯然她充分地調動了手下所有人的幹勁兒,分工合理,這才及時地挽回了悲劇。

回味來回味去,他還是總結出兩個字:膽大!

米小小他們組走得很小心,張武那貨的主要責任就是清除他們行走之後的痕跡。

所以,連祁禦澤這樣的好手,追蹤他們也追得有些吃力。

不過他倒是越走越興致盎然,因為他追了一段距離,發現跟著他們的人不隻有自己一個,最少還有另外一個。

看來,米小小他們故意晚出發的打算,已經被人識破了。

前邊的獵物不多,自然就有人往後邊退著堵截了。

米小小他們感覺到越來越多的窺視,自然和這幾個強大的跟蹤者有關。

晚上到了營地,看著他們那麽嚴謹地布防,祁禦澤不忍心去闖營,他擔心自己的出現,會刺激到其他的兩個人,那時候他要是救護不及,就會給米小小他們帶來預料之外的災難。

半夜裏,有個跟蹤者耐不住,闖入營地,過了一道關卡,就被祁禦澤發覺給出手驚退了。

三個人在靜默中遙遙對峙。

至於那晚到了米小小值夜的時候,她覺得被人緊緊盯著的緊張和恐怖感,顯然是祁禦澤這廝在黑暗中垂涎欲滴地打量著她。

他很想闖入營地把她擄掠到自己的懷抱,卻明白不能,因為他那樣的舉動,在其他的兩個覬覦獵物的人看來,絕對是可以過去肆意殺伐的信號。

於是,他就這樣在漆黑的林子裏,和自己心愛的小丫頭遙距七八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她怎麽可愛,怎麽看她怎麽可口,隻好依賴著回憶想著她那嬌媚的模樣來解饞。

瞧瞧那小臉,塗得青蛙皮一樣,瞧著真惡心。

他的眼睛卻舍不得移開,努力地辨認著她那精致的五官。